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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六出版 本期出版 2020 4 18 周刊 DONG BEI FENG Email:jlrbdbf163.com 责任编辑 责任编辑 王小微 王小微 著名作家张笑天曾 说过 :“70 年代白城给我 的烙印挥之不去。那时 的白城黄沙弥漫,碱土遍地,远不能与今日的 美好同日而语。具有神奇意味的是,瘠薄的 沙荒碱地却生长小说、盛产作家。” 的确,白城有写《瀚海》的先锋派作家 洪峰;有写《田野又是青纱帐》的著名剧作 家李杰;有写《渔》《船》《网》“江河三部曲” 的著名作家丁仁堂;有写《粮道》的荣获鲁 迅文学奖的著名作家任林举……而丁利, 是出生在吉林西部霍林河岸边写人与自然 情感的作家。 丁利根扎吉林西部,他从霍林河畔通榆 县一个叫大段的村子一步一步走出去,从农 民、教师、记者到作家,一走就是大半生,始终 放在心底的是对那片土地的深情。 阅读青年作家丁利的纪实散文集《远去 的村庄》让人眼前一亮,作品把读者带回上个 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乡村。在鲍鱼翅、肯德基 代替土豆泥、小野葱的今天,读来就像吃到了 一盘带泥土味的绿色山野菜。 如今,喧嚣的声音和斑斓的色彩充斥了 我们整个世界,我们的耳朵被塞满了,眼睛也 被遮住了,随之欲望也开始滋长起来,总觉得 丢掉了什么东西。生命只是一只陀螺,被时 光的鞭子抽打着无休止地转。在这样一个近 乎膨胀的世界里,我们到底失落了什么?难 得有人用深邃的目光、用感念的心、用一支与 生命相伴的笔,饱蘸颤抖的真情为我们展现 出了另一番世界。在那里,寂寞就是无语的 文明,单调就是心灵的纯净。生命的本色,原 本如此简单、婉约而清新。 —张笑天《远去的村庄》序 1980年, 18岁的丁利考上了民办教师,一 边教学一边从事文学创作。1992 年他凭借突 出的创作天赋和成绩被破格调入通榆县广播 电视台做了一名记者。15年的记者生涯,丁 利最难忘的是1998年吉林西部洪水肆虐,他 被派到灾民转移点,以独特的视角采写的新 闻稿件,荣获吉林省抗洪救灾好作品特等奖、 全国三等奖。2012 年他创作出版了报告文学 集《报道总理的小城记者》,记录了这片土地 改革开放以来涌现出的人和事,融入了他的 真情和挚爱。 从故乡走出来,丁利始终没有走出这份乡 愁。从1995年开始,他把记者梦又扩展为作家 梦。母亲的白发,站在门前的守望,父亲月光下 走在乡路上的朦胧身影,篱笆墙上的打碗花,翻 起泥土香的弯钩犁,潺潺流淌的大段河等等,就 像一幕幕电影激活了他的乡愁与眷恋。他开始 了在文学之路上的艰难旅程,把生活的枝叶连 同情感的星光,一片片一朵朵地捡拾回来,一发 不可收地写出了74篇关于故乡的散文,于2007 年出版了第一本散文集《远去的村庄》。丁利把 对这片土地的爱用一句话进行了概括:“一转身 就可以扑进它温暖而博大的怀抱。”著名作家张 笑天这样评价:“远去的村庄,永远是人们精神 王国里最宝贵的资本,当珍惜!”丁利的所有作 品,都没有离开对吉林西部这片土地的深情守 望。 如果说《远去的村庄》是献给故地亲情的 恋歌,那么《鸟知道》则是关切人与自然的诗 篇。他带着乡愁的叹息表达对生灵和生态的 倾心,他以亲情的歌咏关注人类的局限和整 体性命运。不变的是情感的质朴、认知的通 透,从土地到大地,他写作的格局更趋阔朗, 也更有内在的接应,于是,在《鸟知道》里,容 纳万物与时光,并让这一切在人的心地上生 长流转。 —施战军《鸟知道》序 2007 年 6 月,丁利被调到白城市文联《绿 野》编辑部工作。2008年8月当选为第三届白 城市作家协会主席,成为白城市作家的领军 人物。2014 年,为落实吉林省委打造“北方文 学高地建设”计划,丁利策划主编出版了“建 设北方文学高地·绿野之星”大型丛书,中国 作协主席铁凝签名寄语。丛书 10 卷本、 200 余 万字,成为吉林省重点文学出版项目。2015 年围绕党中央、国务院在吉林西部实施河湖 连通战略,丁利策划主编出版了“中国梦·生 态梦”洮儿河大型文丛 10 卷本 230 余万字,创 造了白城文学史新的记录,对吉林西部进行 了整体宣传,而他自己也再一次对吉林西部 生态进行了深刻的思考,创作了《鸟知道》一 书。著名作家贾平凹、《人民文学》主编施战 军、《光明日报》高级编辑彭程,联袂推荐。彭 程评价:“这是一部至情至性之作,大自然的 气息到处弥漫飘荡。在这样的背景之上,对 山川原野的迷醉,对故土的依恋,对亲人的牵 挂,无不饱满酣畅,真挚动人。” 记忆于我们,是一扇门,通往过去,也似一 盏灯,照亮未来。丁利的《鲁院日记》围绕在鲁 迅文学院学习与生活的点点滴滴,更是不断深 入到记忆深处,深入那些魂牵梦绕的乡村精 致,散发出温厚的乡情。的确,鲁迅文学院是 许多作家梦想成真的地方。品读《鲁院日记》, 我们不仅看到了丁利在这里读书写作的身影, 更通过他的梦境看到了昔日 18 岁的他怎样青 春勃发,大步向我们走来。文学永远富于青春 活力,文学人永远是年轻的。愿所有鲁院学子 的文学生命青春常驻且富有活力。 —艾克拜尔·米吉提《鲁院日记》序 2010 年,由于创作成绩突出,丁利被吉林 省作协推荐参加了中国作协鲁迅文学院十四 届高研班学习。他特别珍惜这次学习机会, 4 个月完成了20万字的《鲁院日记》。身在鲁 院,他心系霍林河畔的一草一木、乡亲父老。 学习期间,学院组织观看了话剧《1977》,他感 触很深,流着眼泪走出剧场。他由剧中1977 年那一代回乡知青的命运,联想到了吉林西 部那一同时间段的苦难,想到了父亲手拿手 电走在村中土路上不断的咳嗽声。从宿舍窗 帘拉下来的那一刻,他看到的不是北京的万 家灯火,而是老家年迈的父母。他的导师艾 克拜尔·米吉提评价说:“我想,那是心与心感 动的杰作。一个作家,首先要做一个人,他才 能具有人间情怀,去关爱人,写出人们的所 爱、所思、所念、所憎、所敬 ,作品才能温暖人 心,给人以蓬勃向上的力量。” 丁利走到哪里都不忘吉林西部,作品里 对吉林西部的情感挥之不去。 2015年,他随吉林省作家代表团赴祖国 大西北新疆阿勒泰地区慰问援疆干部,创作 的长篇散文《天生北疆》在人文情怀上处处与 吉林西部对比,以独特的创作视角,细腻的情 感感动了读者,获得了吉林文学奖。在鲁院 期间,他到湖南社会实践,创作了游记《湘西 纪事》,把湖南的青山绿水与吉林西部的河湖 对应,被收入《吉林文学 40 年作品年鉴》。 如今我要为“圣水”两岸普通渔民、农民 立传。在人与自然相处中,两岸人生存、生 活、生态和生命的境遇,就是一幅幅活生生的 百年民生长卷。我深入查干湖的创作使命就 是画下这幅众生图。画得不像、不真、不准、 不动人,就是我的败笔;画不仅要有骨架和脸 谱,还要有血肉和灵魂。为此,我不敢在花海 渔船里逗留,不能在材料志书里徘徊,我必须 躬身走进查干湖两岸千百户民众家中,倾听 他们的声音,传递他们的故事。 —丁利《吉林西部查干湖两岸:一幅民 生长卷》 丁利的文学创作由亲情到乡情,由生态 到民生,一步步走向深远。 2018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视察查干湖不 久,丁利也来到查干湖,采访了受到总书记亲 切接见的鱼把头张文,听张文讲总书记对渔 民问寒问暖的细节,创作发表了纪实文学《鱼 把头张文的幸福生活》。 2019年丁利申报了中国作协《三代鱼把 头,百年查干湖》重点深入生活项目,得到中国 作协和省作协的高度重视。同年6月,丁利深 入到查干湖采访渔民,他的脚步一踏入查干 湖,就惊喜地发现这里的一草一木和他童年的 大段河一模一样,这里的农牧民就是他的父老 乡亲,为此他甘愿忍受孤独和寂寞,在病痛折 磨的情况下,走村入户采访渔民和农民上百 人,趴在床上用手机完成了20多万字的创作。 就在他废寝忘食创作的时候,脑疾病重让他经 历了人世间的生死考验,即使在养病期间,他 仍然未放下手中的笔,长篇报告文学《吉林西 部民生长卷》正在创作中,以此向中国共产党 成立 100 周年献礼。 丁利说,我一生也走不出吉林西部,那里 有我一辈又一辈的家乡父老,那里的湖河血 脉一样,连着我的心。 丁利,情系吉林西部的作家 杨树春 袁桔 1 关于文学的意义或者目的, 普遍的定义是作家作品出作品 ,出好作品 ,多出人才 ,出好人才。 这是从事业的维度来说的,是文学应担当 的社会角色,是就新时代满足社会文化生 活需求而言。因为文学这样的承载、目的、 使命,它要求作家从生活中来,到生活中 去,要求在执起文学之笔的同时,用我们的 作品,较深刻地反映现实,塑造鲜活的人物 形象 ,以文学的方式和特性 ,潜移默化、润 物无声、激动人心地感染人、鼓舞人、影响 人。通过这样的途径,在时代文学的洪流 中,实现“二为”方向和“双百”方针,推动创 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永葆以人民为中 心的创作,使其成为我们思想深处的一束 星光,指导组织与开展文学创作的初心。 而文学的另外一个目的,是从作家创 作生活的维度,从阅读者阅读收获的角度 而言的。它既在创作与阅读之中,也在创 作与阅读之外,带有通达超脱跳跃的色 彩。简洁地说,你写作文学,你获得了文学 生活。你开展文学阅读,你享受了文学时 空,开始了文学之旅,同样拥有文学生活。 你的时间与精力被文学愉快地占有,文学 影响并充实你的生活。这种影响,从感官 的、联想的、通感的愉悦,一直达到较深层 次,以文学的判断,激扬并拓展我们的判 断,以文学的境界影响我们的境界。 坚持、拥有、开展、做好一种文学生活, 是我们的义务、责任、使命。 具体来说,如何以我们的创作,以小众 的、大众的、广泛的阅读,满足最广大人民 群众的文化需求。再具体来说,如何鼓励、 提倡、建立一种文学生活,满足有志于此、 感兴趣于此的人民群众。他们对于文学、 文化的诉求,是时代的文化建设大繁荣大 发展的需求,是对时刻以人民为中心的坚 持的需求。有关它的具体作法是,以我们 的文学生活,去影响他人的文学生活,让众 多的文学生活,连接成广大的文学生活。 我们推出文学生活,文学生活也丰富 着我们的内心,满足着我们的文化需求。 它呼应了文学的第一意义和目的,成为文 学工作、文学服务的宗旨之一。 2 这里说的,不是常规意义之 下、文学概论中的文学与生活, 这里说的,是文学对于生活的求与无 所求。 首先文学是那样地宽容俯就,海纳百 川,一切皆为营养,万事皆成缘由。 文学,它对生活可说从不苛求。不论 生活的贫困显达,不论地位的高低贵贱,不 论民族与种族,作为作者或读者,只要有喜 怒哀乐、情感催发,只要寻求关于它们的叙 述与表达,就可能产生文学。文学的根基 如此,意味着在它的面前,一切劳动与爱 情、社会与创造、奋斗与生活的充分表达。 文学产生的条件如此承接地气,它不分高 低贵贱 ,不要任何的前提、花哨与粉饰 ,这 也意味着对任何人而言,文学生活近在咫 尺,伴你左右。文学以及原始文学,绘画以 及岩壁绘画,陶器以及色彩线条一道,最 早、最充分地贯彻了人民群众的“文化权”。 一位导演去西南少数民族地区体验生 活,草地上、帐篷里,享受朋友聚会的欢 乐。音乐起,甚至只是节拍起,他们便翩翩 起舞。真正的艺术不要条件,只要有兴趣 与情绪,是所谓的真艺术、真性情。 生活中有诗的成分、散文的成分。任 何一个生命,都是一部长篇小说,无非有的 波澜壮阔,有的细流涓涓。无非这个是诗, 那个是散文,另外一个是小说,或者几种形 式的交替。 这是生活与生命带给我们的,如果个 人情愿,文学允许任何个人,通过或采用文 学的途径,来倾诉与表达。 其次,文学对于生活,是那样充分回 报,兼之慈爱有加。 文学的门槛如此之低,它不歧视人,只 要一支笔一张纸即可。这支笔可以是秃笔, 这张纸可以是背面或草纸,可以是旧日历 本,可以是树干或墙壁。至于方式,可以冥 思苦想,可以一挥而就,可以耳提面命,可以 口口相传。每个人都可能进行文学创作,只 要你表达的是人间喜怒哀乐。这也解释了, 文学以其强大,以其弱质,可以各行各业都 有热爱、从事与执着者。 文学作为一种元素,带着温度,有效地 介入我们的生活。 3 从某个意义上讲,我们每个 人,自小都接受了文学的熏陶。 我们所学习的课文,无论哪一个文体,哪篇 不是优秀的文学作品,皆成为我们看到、感 受到的凝于记忆深处的奕奕神采。 文学在有意之下、不知不觉中,成为我 们生活不可缺少的方式。有的是专攻,有 的是业余进行,有的手不离笔、曲不离口, 有的挤出时间,怡情自乐。一年两年,十年 二十年 ,三十年五十年 ,蓦然回首 ,构成载 船运物的那道重要支流。 回想这些年代,回想不同的生活工作 经历,回想共同的业余时间安排,文学与写 作,在挤占了我们几乎所有业余时间的同 时 ,给了我们多少支撑 ,多少动力 ,真的是 最紧迫而最慷慨,最散点却最集中。从文 学生活的角度讲,它吸纳了我们的思维,凝 聚了我们的大脑,坚定地伴随我们左右,不 离不弃地充实于我们的心中。一个真正热 爱文学的人,他的心中唯有感谢。 文学是写给自己,但交付别人,让别人 读作品中的共有的“自己”。 文学可以救赎一颗苦难的心灵,给追求 带来希望,给暗淡带来光明。文学点亮了众 生的生活,对于热爱它的人,更是毫不吝啬 地照耀着他们的奋斗历程与别样人生。也 正因如此,才能够解释,所见的农民作家、网 络作家、高校文学社团、民间文学社团,为何 能有如此繁茂,日夜涌流而不息。 大地里保持诗情看似容易,但那是漫 步及远足。田间劳作间隙作诗,需要非同 一般的热爱。由此农民作家的文学生活, 是最让我们产生敬意的,它们是新时代新 农村亮丽的一抹曙色。每当那样的曙色出 现,植物的叶片一定是舒展的,草尖带着露 珠。那样的曙色中,人们神清气爽地开展 一天的生活。缕缕的炊烟,大锅炖菜的饭 香,这些日常俗事,都将成为我们文学生活 的开始。 我们的文学生活 景凤鸣 最近在北京一些书店,不 少读者都注意到一桩新鲜事 儿,每一本样书都穿上了书衣, 包上了书皮。几十元一本的图 书和几千元的手机享受同等 “贴膜待遇”,让人颇感新鲜。 书店之所以给样书穿书 衣,当然是基于保护图书的需 要。样书被人翻动的频次较 高,容易出现破损情况,通常, 样书损耗都要由书店来承担。 在书店经营的图书品类众多, 所提供样书总体上不少,尤其 相当数量的图书单本定价较高 情况下,造成的经济损失不容 小觑。据悉,有些艺术书店一 年样书的损耗率,甚至和一年房租不相上下。 一些书店给样书穿书衣之举,可谓两全其 美。它既可有效防止图书破损,又不致使书店的 服务打折,从而较好地满足了购书读者了解图书 内容的迫切需求。这种给样书穿书衣,有的甚至 还精心设计,贴上“样书”标注,写上温馨提示语 “请翻阅完后放回原处”的举动,使得样书以精致 方式呈现在读者面前,其实这体现出的正是实体 书店的优势,让读者走进书店,就可以对心仪书籍 “看得着、摸得着、打开翻”。 书店尽可能站在读者的角度考虑,宁肯花费 人力、物力、财力给样书穿衣,也要满足读者的阅 读了解需求,这也展现出书店对于读者的尊重,连 带而来的,则是有助于更好地培养读者对书籍的 尊重。诚若有读者所言, “看到书店不吝啬地把书 拆开,让我对每一本样书都格外小心,希望不愧对 书店的真诚。”也有读者深有感触地表示,有书皮 的书有小时候的情怀在里面,充满了对阅读的呼 唤,对书的尊重。 拿出给样书穿衣的情怀、智慧与劲头,努力适 应新形势,实体书店未尝不会以新的姿态重新走 进大众生活,赢得越来越多读者的青睐。 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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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六出版 本期出版2020年4月18日

周刊 DONG BEI FENGEmail:jlrbdbf@163.com

责任编辑责任编辑::王小微王小微

著名作家张笑天曾

说过:“70年代白城给我

的烙印挥之不去。那时

的白城黄沙弥漫,碱土遍地,远不能与今日的

美好同日而语。具有神奇意味的是,瘠薄的

沙荒碱地却生长小说、盛产作家。”

的确,白城有写《瀚海》的先锋派作家

洪峰;有写《田野又是青纱帐》的著名剧作

家李杰;有写《渔》《船》《网》“江河三部曲”

的著名作家丁仁堂;有写《粮道》的荣获鲁

迅文学奖的著名作家任林举……而丁利,

是出生在吉林西部霍林河岸边写人与自然

情感的作家。

丁利根扎吉林西部,他从霍林河畔通榆

县一个叫大段的村子一步一步走出去,从农

民、教师、记者到作家,一走就是大半生,始终

放在心底的是对那片土地的深情。

阅读青年作家丁利的纪实散文集《远去的村庄》让人眼前一亮,作品把读者带回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乡村。在鲍鱼翅、肯德基代替土豆泥、小野葱的今天,读来就像吃到了一盘带泥土味的绿色山野菜。

如今,喧嚣的声音和斑斓的色彩充斥了我们整个世界,我们的耳朵被塞满了,眼睛也被遮住了,随之欲望也开始滋长起来,总觉得丢掉了什么东西。生命只是一只陀螺,被时光的鞭子抽打着无休止地转。在这样一个近乎膨胀的世界里,我们到底失落了什么?难得有人用深邃的目光、用感念的心、用一支与生命相伴的笔,饱蘸颤抖的真情为我们展现出了另一番世界。在那里,寂寞就是无语的文明,单调就是心灵的纯净。生命的本色,原本如此简单、婉约而清新。

——张笑天《远去的村庄》序

1980年,18岁的丁利考上了民办教师,一

边教学一边从事文学创作。1992年他凭借突

出的创作天赋和成绩被破格调入通榆县广播

电视台做了一名记者。15年的记者生涯,丁

利最难忘的是1998年吉林西部洪水肆虐,他

被派到灾民转移点,以独特的视角采写的新

闻稿件,荣获吉林省抗洪救灾好作品特等奖、

全国三等奖。2012年他创作出版了报告文学

集《报道总理的小城记者》,记录了这片土地

改革开放以来涌现出的人和事,融入了他的

真情和挚爱。

从故乡走出来,丁利始终没有走出这份乡

愁。从1995年开始,他把记者梦又扩展为作家

梦。母亲的白发,站在门前的守望,父亲月光下

走在乡路上的朦胧身影,篱笆墙上的打碗花,翻

起泥土香的弯钩犁,潺潺流淌的大段河等等,就

像一幕幕电影激活了他的乡愁与眷恋。他开始

了在文学之路上的艰难旅程,把生活的枝叶连

同情感的星光,一片片一朵朵地捡拾回来,一发

不可收地写出了74篇关于故乡的散文,于2007

年出版了第一本散文集《远去的村庄》。丁利把

对这片土地的爱用一句话进行了概括:“一转身

就可以扑进它温暖而博大的怀抱。”著名作家张

笑天这样评价:“远去的村庄,永远是人们精神

王国里最宝贵的资本,当珍惜!”丁利的所有作

品,都没有离开对吉林西部这片土地的深情守

望。

如果说《远去的村庄》是献给故地亲情的恋歌,那么《鸟知道》则是关切人与自然的诗篇。他带着乡愁的叹息表达对生灵和生态的倾心,他以亲情的歌咏关注人类的局限和整体性命运。不变的是情感的质朴、认知的通透,从土地到大地,他写作的格局更趋阔朗,也更有内在的接应,于是,在《鸟知道》里,容纳万物与时光,并让这一切在人的心地上生长流转。

——施战军《鸟知道》序

2007年6月,丁利被调到白城市文联《绿

野》编辑部工作。2008年8月当选为第三届白

城市作家协会主席,成为白城市作家的领军

人物。2014年,为落实吉林省委打造“北方文

学高地建设”计划,丁利策划主编出版了“建

设北方文学高地·绿野之星”大型丛书,中国

作协主席铁凝签名寄语。丛书10卷本、200余

万字,成为吉林省重点文学出版项目。2015

年围绕党中央、国务院在吉林西部实施河湖

连通战略,丁利策划主编出版了“中国梦·生

态梦”洮儿河大型文丛10卷本230余万字,创

造了白城文学史新的记录,对吉林西部进行

了整体宣传,而他自己也再一次对吉林西部

生态进行了深刻的思考,创作了《鸟知道》一

书。著名作家贾平凹、《人民文学》主编施战

军、《光明日报》高级编辑彭程,联袂推荐。彭

程评价:“这是一部至情至性之作,大自然的

气息到处弥漫飘荡。在这样的背景之上,对

山川原野的迷醉,对故土的依恋,对亲人的牵

挂,无不饱满酣畅,真挚动人。”

记忆于我们,是一扇门,通往过去,也似一盏灯,照亮未来。丁利的《鲁院日记》围绕在鲁迅文学院学习与生活的点点滴滴,更是不断深入到记忆深处,深入那些魂牵梦绕的乡村精致,散发出温厚的乡情。的确,鲁迅文学院是许多作家梦想成真的地方。品读《鲁院日记》,

我们不仅看到了丁利在这里读书写作的身影,更通过他的梦境看到了昔日18岁的他怎样青春勃发,大步向我们走来。文学永远富于青春活力,文学人永远是年轻的。愿所有鲁院学子的文学生命青春常驻且富有活力。

——艾克拜尔·米吉提《鲁院日记》序

2010年,由于创作成绩突出,丁利被吉林

省作协推荐参加了中国作协鲁迅文学院十四

届高研班学习。他特别珍惜这次学习机会,4

个月完成了20万字的《鲁院日记》。身在鲁

院,他心系霍林河畔的一草一木、乡亲父老。

学习期间,学院组织观看了话剧《1977》,他感

触很深,流着眼泪走出剧场。他由剧中1977

年那一代回乡知青的命运,联想到了吉林西

部那一同时间段的苦难,想到了父亲手拿手

电走在村中土路上不断的咳嗽声。从宿舍窗

帘拉下来的那一刻,他看到的不是北京的万

家灯火,而是老家年迈的父母。他的导师艾

克拜尔·米吉提评价说:“我想,那是心与心感

动的杰作。一个作家,首先要做一个人,他才

能具有人间情怀,去关爱人,写出人们的所

爱、所思、所念、所憎、所敬,作品才能温暖人

心,给人以蓬勃向上的力量。”

丁利走到哪里都不忘吉林西部,作品里

对吉林西部的情感挥之不去。

2015年,他随吉林省作家代表团赴祖国

大西北新疆阿勒泰地区慰问援疆干部,创作

的长篇散文《天生北疆》在人文情怀上处处与

吉林西部对比,以独特的创作视角,细腻的情

感感动了读者,获得了吉林文学奖。在鲁院

期间,他到湖南社会实践,创作了游记《湘西

纪事》,把湖南的青山绿水与吉林西部的河湖

对应,被收入《吉林文学40年作品年鉴》。

如今我要为“圣水”两岸普通渔民、农民立传。在人与自然相处中,两岸人生存、生活、生态和生命的境遇,就是一幅幅活生生的百年民生长卷。我深入查干湖的创作使命就是画下这幅众生图。画得不像、不真、不准、不动人,就是我的败笔;画不仅要有骨架和脸谱,还要有血肉和灵魂。为此,我不敢在花海渔船里逗留,不能在材料志书里徘徊,我必须躬身走进查干湖两岸千百户民众家中,倾听他们的声音,传递他们的故事。

——丁利《吉林西部查干湖两岸:一幅民生长卷》

丁利的文学创作由亲情到乡情,由生态

到民生,一步步走向深远。

2018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视察查干湖不

久,丁利也来到查干湖,采访了受到总书记亲

切接见的鱼把头张文,听张文讲总书记对渔

民问寒问暖的细节,创作发表了纪实文学《鱼

把头张文的幸福生活》。

2019年丁利申报了中国作协《三代鱼把

头,百年查干湖》重点深入生活项目,得到中国

作协和省作协的高度重视。同年6月,丁利深

入到查干湖采访渔民,他的脚步一踏入查干

湖,就惊喜地发现这里的一草一木和他童年的

大段河一模一样,这里的农牧民就是他的父老

乡亲,为此他甘愿忍受孤独和寂寞,在病痛折

磨的情况下,走村入户采访渔民和农民上百

人,趴在床上用手机完成了20多万字的创作。

就在他废寝忘食创作的时候,脑疾病重让他经

历了人世间的生死考验,即使在养病期间,他

仍然未放下手中的笔,长篇报告文学《吉林西

部民生长卷》正在创作中,以此向中国共产党

成立100周年献礼。

丁利说,我一生也走不出吉林西部,那里

有我一辈又一辈的家乡父老,那里的湖河血

脉一样,连着我的心。

丁利 ,情系吉林西部的作家□杨树春 袁桔

1 关于文学的意义或者目的,

普遍的定义是作家作品——多

出作品,出好作品,多出人才,出好人才。

这是从事业的维度来说的,是文学应担当

的社会角色,是就新时代满足社会文化生

活需求而言。因为文学这样的承载、目的、

使命,它要求作家从生活中来,到生活中

去,要求在执起文学之笔的同时,用我们的

作品,较深刻地反映现实,塑造鲜活的人物

形象,以文学的方式和特性,潜移默化、润

物无声、激动人心地感染人、鼓舞人、影响

人。通过这样的途径,在时代文学的洪流

中,实现“二为”方向和“双百”方针,推动创

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永葆以人民为中

心的创作,使其成为我们思想深处的一束

星光,指导组织与开展文学创作的初心。

而文学的另外一个目的,是从作家创

作生活的维度,从阅读者阅读收获的角度

而言的。它既在创作与阅读之中,也在创

作与阅读之外,带有通达超脱跳跃的色

彩。简洁地说,你写作文学,你获得了文学

生活。你开展文学阅读,你享受了文学时

空,开始了文学之旅,同样拥有文学生活。

你的时间与精力被文学愉快地占有,文学

影响并充实你的生活。这种影响,从感官

的、联想的、通感的愉悦,一直达到较深层

次,以文学的判断,激扬并拓展我们的判

断,以文学的境界影响我们的境界。

坚持、拥有、开展、做好一种文学生活,

是我们的义务、责任、使命。

具体来说,如何以我们的创作,以小众

的、大众的、广泛的阅读,满足最广大人民

群众的文化需求。再具体来说,如何鼓励、

提倡、建立一种文学生活,满足有志于此、

感兴趣于此的人民群众。他们对于文学、

文化的诉求,是时代的文化建设大繁荣大

发展的需求,是对时刻以人民为中心的坚

持的需求。有关它的具体作法是,以我们

的文学生活,去影响他人的文学生活,让众

多的文学生活,连接成广大的文学生活。

我们推出文学生活,文学生活也丰富

着我们的内心,满足着我们的文化需求。

它呼应了文学的第一意义和目的,成为文

学工作、文学服务的宗旨之一。

2 这里说的,不是常规意义之

下、文学概论中的文学与生活,

这里说的,是文学对于生活的求与无

所求。

首先文学是那样地宽容俯就,海纳百

川,一切皆为营养,万事皆成缘由。

文学,它对生活可说从不苛求。不论

生活的贫困显达,不论地位的高低贵贱,不

论民族与种族,作为作者或读者,只要有喜

怒哀乐、情感催发,只要寻求关于它们的叙

述与表达,就可能产生文学。文学的根基

如此,意味着在它的面前,一切劳动与爱

情、社会与创造、奋斗与生活的充分表达。

文学产生的条件如此承接地气,它不分高

低贵贱,不要任何的前提、花哨与粉饰,这

也意味着对任何人而言,文学生活近在咫

尺,伴你左右。文学以及原始文学,绘画以

及岩壁绘画,陶器以及色彩线条一道,最

早、最充分地贯彻了人民群众的“文化权”。

一位导演去西南少数民族地区体验生

活,草地上、帐篷里,享受朋友聚会的欢

乐。音乐起,甚至只是节拍起,他们便翩翩

起舞。真正的艺术不要条件,只要有兴趣

与情绪,是所谓的真艺术、真性情。

生活中有诗的成分、散文的成分。任

何一个生命,都是一部长篇小说,无非有的

波澜壮阔,有的细流涓涓。无非这个是诗,

那个是散文,另外一个是小说,或者几种形

式的交替。

这是生活与生命带给我们的,如果个

人情愿,文学允许任何个人,通过或采用文

学的途径,来倾诉与表达。

其次,文学对于生活,是那样充分回

报,兼之慈爱有加。

文学的门槛如此之低,它不歧视人,只

要一支笔一张纸即可。这支笔可以是秃笔,

这张纸可以是背面或草纸,可以是旧日历

本,可以是树干或墙壁。至于方式,可以冥

思苦想,可以一挥而就,可以耳提面命,可以

口口相传。每个人都可能进行文学创作,只

要你表达的是人间喜怒哀乐。这也解释了,

文学以其强大,以其弱质,可以各行各业都

有热爱、从事与执着者。

文学作为一种元素,带着温度,有效地

介入我们的生活。

3 从某个意义上讲,我们每个

人,自小都接受了文学的熏陶。

我们所学习的课文,无论哪一个文体,哪篇

不是优秀的文学作品,皆成为我们看到、感

受到的凝于记忆深处的奕奕神采。

文学在有意之下、不知不觉中,成为我

们生活不可缺少的方式。有的是专攻,有

的是业余进行,有的手不离笔、曲不离口,

有的挤出时间,怡情自乐。一年两年,十年

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蓦然回首,构成载

船运物的那道重要支流。

回想这些年代,回想不同的生活工作

经历,回想共同的业余时间安排,文学与写

作,在挤占了我们几乎所有业余时间的同

时,给了我们多少支撑,多少动力,真的是

最紧迫而最慷慨,最散点却最集中。从文

学生活的角度讲,它吸纳了我们的思维,凝

聚了我们的大脑,坚定地伴随我们左右,不

离不弃地充实于我们的心中。一个真正热

爱文学的人,他的心中唯有感谢。

文学是写给自己,但交付别人,让别人

读作品中的共有的“自己”。

文学可以救赎一颗苦难的心灵,给追求

带来希望,给暗淡带来光明。文学点亮了众

生的生活,对于热爱它的人,更是毫不吝啬

地照耀着他们的奋斗历程与别样人生。也

正因如此,才能够解释,所见的农民作家、网

络作家、高校文学社团、民间文学社团,为何

能有如此繁茂,日夜涌流而不息。

大地里保持诗情看似容易,但那是漫

步及远足。田间劳作间隙作诗,需要非同

一般的热爱。由此农民作家的文学生活,

是最让我们产生敬意的,它们是新时代新

农村亮丽的一抹曙色。每当那样的曙色出

现,植物的叶片一定是舒展的,草尖带着露

珠。那样的曙色中,人们神清气爽地开展

一天的生活。缕缕的炊烟,大锅炖菜的饭

香,这些日常俗事,都将成为我们文学生活

的开始。

我们的文学生活□景凤鸣

最近在北京一些书店,不少读者都注意到一桩新鲜事儿,每一本样书都穿上了书衣,包上了书皮。几十元一本的图书和几千元的手机享受同等

“贴膜待遇”,让人颇感新鲜。书店之所以给样书穿书

衣,当然是基于保护图书的需要。样书被人翻动的频次较高,容易出现破损情况,通常,样书损耗都要由书店来承担。在书店经营的图书品类众多,所提供样书总体上不少,尤其相当数量的图书单本定价较高情况下,造成的经济损失不容小觑。据悉,有些艺术书店一年样书的损耗率,甚至和一年房租不相上下。

一些书店给样书穿书衣之举,可谓两全其美。它既可有效防止图书破损,又不致使书店的服务打折,从而较好地满足了购书读者了解图书内容的迫切需求。这种给样书穿书衣,有的甚至还精心设计,贴上“样书”标注,写上温馨提示语

“请翻阅完后放回原处”的举动,使得样书以精致方式呈现在读者面前,其实这体现出的正是实体书店的优势,让读者走进书店,就可以对心仪书籍

“看得着、摸得着、打开翻”。书店尽可能站在读者的角度考虑,宁肯花费

人力、物力、财力给样书穿衣,也要满足读者的阅读了解需求,这也展现出书店对于读者的尊重,连带而来的,则是有助于更好地培养读者对书籍的尊重。诚若有读者所言,“看到书店不吝啬地把书拆开,让我对每一本样书都格外小心,希望不愧对书店的真诚。”也有读者深有感触地表示,有书皮的书有小时候的情怀在里面,充满了对阅读的呼唤,对书的尊重。

拿出给样书穿衣的情怀、智慧与劲头,努力适应新形势,实体书店未尝不会以新的姿态重新走进大众生活,赢得越来越多读者的青睐。

为样书﹃穿衣﹄点赞

□周慧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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