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都市芸能研究　第七輯

一

劇

說

校　　　注　

附：譯注稿

（ 6 ）

○

清　　江都　　焦循　撰

○

中國城市戲曲硏究會校譯

凡例

一、底本には『読曲叢刊』本（『叢書集成三編』所収）を用い、また

『中国古典戯曲論著集成』排印本および北京図書館所蔵稿本

を参照した。

一、底本の巻頭には引用書目の一覧があり、本文で引用した典籍

の書名と撰者が記されているが、本稿では掲載部分に見える

もののみを収録し、さらに巻数・提要・使用テキストについ

ての注釈を加えた。

一、本文の冒頭に施した数字は、条目の通し番号である。

一、中国語で原文・校注・人名注・書名作品名注・戯曲用語注を

施した。

◦

引用書に関する校注は、引用書該当部分の巻数あるいは

篇名を、不分巻の場合はテキストの条目あるいは葉数を

掲げ、また『劇説』の引用文との異同を記した。

◦

戯曲用語注は、広く戯曲・演劇に関わる用語を取り上げ

た。

一、各条目末丸括弧内に担当者名を記した。

一、本訳注稿は、中国都市芸能研究会の有志（川浩二・千田大介・氷

上正・山下一夫）による読書会の成果である。いまだ不充分と

思われる点も多いので、大方の批正を請う。

※巻三097に番号の重複が見つかったため、本号掲載分より、番号を

正してあります。

『劇説』校注　附：訳注稿

二

引用書目

越巢小識

此書未見，待考。

四友齋叢說

明　　

何良俊

三十八卷。廣載經史詩文書畫之考證評論。據中華書局《元明史

料筆記叢刊》排印本。

弇州史料

明　　

王世貞

前集三十卷，後集七十卷。記朝野佚事。據《四庫禁燬書叢刊》

所收北京大學圖書館藏明萬曆四十二（

1614）年刻本。

明史稿　　　

王鴻緒

三百十卷。紀傳體史書，康熙間官修《明史》多據之。據《元

明史料叢編》所收清雍正元年敬慎堂刊本。

甬上詩傳　　　

李景堂

即清胡文學《甬上耆舊詩》中之詩傳。《甬上耆舊詩》，三十卷，

據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毛西河先生傳　　盛唐

一卷。據清毛奇齡撰〈自為墓誌銘〉而作。據《西河合集》首卷

所收本。

隻麈談　　　

胡承譜

四卷。廣載瑣記、軼聞、傳記之類。據日本內閣文庫所藏清乾隆

五十三（

1788）年序刊本。

桯史

宋　岳珂十

五卷。載兩宋朝野軼事。據中華書局《唐宋史料筆記叢刊》排

印本。

智囊

明　　

馮夢龍

十部二十八卷。摘錄種種智慧故事。據《馮夢龍全集》影印浙江

圖書館所藏明刊本。

寄園寄所寄　　　

趙吉士

十二卷。採綴明季及已往諸家說部。據《四庫全書存目叢書》所

收中國科學院圖書館藏清康熙三十五（

1696）年刻本。

鮚埼亭續集　　　

全祖望

即《鮚埼亭集外編》。五十卷。

全祖望別集。《鮚埼亭集》即全

祖望自編，《外編》乃門生董秉純輯其集外詩文者。據《全祖望

集彙校集注》排印本。

中国都市芸能研究　第七輯

三

劇　說　

校　　　注

附：譯注稿

　

卷三

江都　焦循　撰

123

相傳阮圓海作《燕子箋》，是刺倪鴻寶。

人名注

【阮圓海】即明阮大鋮。字集之，號圓海，又號石巢、百子山樵。

安徽懷寧人。萬曆四十四（1616）年進士，崇禎時，附魏忠賢，

名列逆黨失職，侍南明福王，官至兵部尚書。著有《春燈

迷》、《燕子箋》、《雙金榜》、《牟尼合》等傳奇。《明史》卷

三百八有傳。

【倪鴻寶】即明倪元璐。字玉汝，號鴻寶。浙江上虞人。天啟二

（1622）年進士，崇祯初官至戶部尚書，李自成陷京師，自縊

死。著有《倪文貞集》。《明史》卷二百六十五有傳。

書名・作品名注

【燕子箋】參見卷三122條。

通釈阮

大鋮の『燕子箋』は倪元璐を風刺したものだといわれている。

（氷上）

124

《越巢小識》云：「棟翁《七子緣》傳奇，亦名

《詩緣記》，關白甚整。通部不用旦色，自是高

手。七子，謂弘治時北地李夢陽、信陽何景明、

武功康海、鄠杜王九思、吳郡徐徵卿、儀封王廷

相、濟南邊貢。其間串合，以對山救空同為主。

而楊文襄與張永謀誅劉瑾，亦與其中。」

校注【

越巢小識】此書未見，待考。

人名注

【棟翁】即清李棟，字吉士，號松嵐、棟翁。江蘇興化人。康熙間

舉人。著有《楚遊雜詠》。

【李夢陽】明甘肅慶陽人。字獻吉，號空同子。弘治六（1493）年

進士，官至江西提學副使。著有《空同集》、《空同子》。《明

史》卷二百八十六有傳。

【何景明】明河南信陽人。字仲默，號大復。弘治十五（1502）年進

士，官至陝西提學副使。著有《大復集》、《雍大記》、《大復

論》。《明史》卷二百八十六有傳。

【康海】明陝西武功人，字德涵、號對山。弘治十五（1502）年進

士，官至修撰。著有《對山集》、《東郭先生誤救中山狼》雜

劇。《明史》卷二百八十六有傳。

【王九思】明陝西鄠杜人，字敬夫，號渼陂。弘治九（1496）年進士，

官至吏部郎中。著有《渼陂集》。《明史》卷二百八十六有傳。

【徐徵卿】即明徐禎卿，字昌穀。江蘇吳縣人。弘治十八（1505）

年進士，官至大理左寺副。著有《迪功集》。《明史》卷

二百八十六有傳。

【王廷相】明河南儀封人，字子衡。弘治十五（1502）年進士，官

『劇説』校注　附：訳注稿

四

至左都御史。著有《王氏家藏集》、《內臺集》。《明史》卷

一百九十四有傳。

【邊貢】明山東歷城人，字庭實，號華泉。弘治九（1496）年進士，

官至南京戶部尚書。著有《華泉集》。《明史》卷二百八十六

有傳。

【對山】即明康海。

【空同】即明李夢陽。

【楊文襄】即明楊一清，字應寧，號邃庵。雲南安寧人。成化八

（1472）年進士，官至兵部尚書、左都御史、總制陝西三邊軍

務。《明史》卷一百九十八有傳。

【張永】明官宦。河北新城人。弘治十八（1505）年任為御馬監左監

丞，不久昇御用監太監。《明史》卷三百四有傳。

【劉瑾】明官宦。陝西興平人，本姓談。侍奉明武宗，當司禮監掌

印太監，專擅朝政，時人稱為立皇帝。《明史》卷三百四有

傳。

書名・作品名注

【越巢小識】參見引用書目。

【七子緣】即《七子圓》。明李棟撰。南戲傳奇。三十五齣。有浙

江圖書館藏凝輝堂抄本、《今樂府選》所收本。演明前七子

除劉瑾事。

【詩緣記】即《七子緣》。

戲曲用語注

【關白】此當謂「關目」與「科白」，「關目」指戲曲劇本之結構或

構思。或系「關目」之訛。

【旦色】參見卷一006條。

通釈『

越巣小識』にいう。

李棟の『七子縁』伝奇は、『詩縁記』ともいう。構成は

とてもすっきりしている。全篇を通して女役を使っていな

いことからも、優れた劇作家だと分かる。七子とは、弘治

年間（1488―1505）の北地の李夢陽、信陽の何景明、武功の康海、

鄠杜の王九思、呉郡の徐禎卿、儀封の王廷相、済南の辺貢

のことである。人物同士の関わり合いは、康海が李夢陽を

助けるのを本筋とし、楊一清と張永が劉瑾を殺そうと計る

ことも、筋に絡ませている。

訳注

【北地】現在の甘粛省慶陽市寧県。

【信陽】現在の河南省信陽市。

【武功】現在の陝西省咸陽市武功県。

【鄠杜】鄠県は現在の陝西省西安市戸県、杜県は現在の陝西省西

安市杜城村。

【呉郡】現在の江蘇省蘇州市。

【儀封】現在の河南省開封市蘭考県。

【済南】現在の山東省済南市。

（氷上）

125

《茶餘客話》云：「《東林點將錄》，乃吏部尚書

陝人王紹徽所輯，魏忠賢乾兒也，當時稱為〈王

媳婦〉，都人撰《百子圖》傳奇刺之。」

中国都市芸能研究　第七輯

五

校注【

東林點將錄】《茶餘客話》無「東林」二字。

【魏忠賢】《茶餘客話》無「魏」一字。

人名注

【王紹徽】明陝西咸寧人。萬曆二十六（1598）年進士，官至吏部尚

書。《明史》卷三百六有傳。

【魏忠賢】參見卷三121條。

書名・作品名注

【茶餘客話】參見引用書目。

【東林點將錄】明王紹徽撰。以《水滸傳》晁蓋、宋江等一百八人

之名，分配當時東林黨士人。

【百子圖】此戲未見著錄，待考。按:清無名氏有《百子圖》傳奇

乃演晉鄧攸事，與此同名事異。

通釈『

茶余客話』にいう。

『東林点将録』は陝西の人である吏部尚書の王紹徽が編

纂した書物である。（王紹徽は）魏忠賢の義理の息子であり、

当時「王の嫁っこ」と呼ばれていた。都の人が『百子図』

伝奇を作って彼を風刺した。

訳注

【吏部尚書】人事を司る吏部の長官。

（氷上）

126

《彙苑詳注》云：「劉瑾以擴清政務名，諸翰林

悉出補部屬。鄠杜王敬夫，其鄉人也，獨為吏部

郎，不數月，掌文選。會謹敗，謫同知壽州，敬

夫有雋才，尤長於詞曲，而傲睨多疏脫。人或讒

李文正，謂敬夫嘗譏其詩。御史追論敬夫，褫其

官。敬夫編《杜少陵遊春》傳奇以譏文正。李

聞之，益大恚。雖館閣諸公，亦謂敬夫輕薄。遂

不復用。」《蝸亭雜訂》云：「長沙當國時，王九

思以少年屏斥，永錮不用，無所發怒，作《杜甫

遊春》雜劇，力詆西涯，流傳關、隴，群相和

附。嘉靖初篡修實錄，議起用九思。有言於朝

曰：「《遊春記》李林甫固指西涯，楊國忠得非

石齋，賈婆婆得非南塢耶。』吏部聞之，縮舌而

止。或謂馮汝行《梁狀元不服老》雜劇，當在王

渼陂《杜甫遊春》之上。」《四友齋叢說》云：

「渼陂《杜甫遊春》雜劇，雖金、元人猶當北面，

何況近代。」按：文人之意，往往托之填詞。王

九思《杜甫遊春》指李西涯、楊石齋、賈南塢三

相，康對山之《中山狼》則指李空同，李中麓之

《寶劍記》則指分宜父子，王辰玉之《哭倒長安

街》則指建言諸公。相傳湯若士之《紫簫》，亦

指當時秉國首揆，纔成其半，即為人所議，因改

為《紫釵》。

校注【

彙苑詳注】此文見於卷二十二〈遊春傳〉。

【擴清】《彙苑詳注》「清」作「充」。

『劇説』校注　附：訳注稿

六

【政務名】《彙苑詳注》「務」下有「為」字。

【掌文選】《彙苑詳注》「掌」作「長」。

【多疏脫】《彙苑詳注》「疏脫」作「脫疏」。

【讒李文正】《彙苑詳注》「讒」下有「之」字。

【以譏文正】《彙苑詳注》作「劇罵」。

【蝸亭雜訂】此文未見，待考。

【長沙當國時】按：此至「縮舌而止」，見於清錢謙益《列朝詩

集》丙集卷十一〈王壽州九思〉。《列朝詩集》上有「敬夫之

再謫以及永錮」九字，「當」作「秉」。

【王九思以】《列朝詩集》無此四字。

【少年屏斥】《列朝詩集》「少」作「盛」，「斥」作「棄」。

【永錮不用】《列朝詩集》無此四字。

【作杜甫遊春雜劇】《列朝詩集》「作」下有「為歌謠及」四字，

「遊春」作「春遊」。

【流傳】《列朝詩集》下有「騰湧」二字。

【群相和附】《列朝詩集》作「之士雜然和之」。

【梁狀元不服老】按：此至「杜甫遊春之上」，見於清錢謙益《列

朝詩集》丁集卷二〈馮通判惟敏〉。《列朝詩集》上有「余所

見」三字。

【杜甫遊春之上】《列朝詩集》「遊春」作「春遊」，下有「詩雖未

工，亦齊魯間一才人也」十二字。

【四友齋叢說】此文見於卷三十七。

【渼陂杜甫遊春】《四友齋叢說》上有「康對山詞迭宕，然不及王

蘊藉。如」十三字。

【何況近代】《四友齋叢說》下有「以王蘭卿傳校之，不逮遠矣」

十一字。

【王九思杜甫遊春】按：此至「因改為紫釵」，見於明沈德符《顧

曲雜言》。「王九思」，《顧曲雜言》作「王渼陂」。

【指李西涯】《顧曲雜言》上有「則」字，下有「及」字。

【李空同】《顧曲雜言》「空」作「崆」。

【王辰玉】《顧曲雜言》上有「近日」二字。

【建言諸公】《顧曲雜言》下有「是也」二字。

【相傳湯若士】《顧曲雜言》「相傳」作「又聞」，「若士」作「義

仍」。

人名注

【劉瑾】參見卷三124條。

【王敬夫】即明王九思。參見卷三124條。

【李文正】即明李東陽。字賓之，號西涯。湖南茶陵人。天順八

（1464）年進士。官至文淵閣大學士。著有《懷麓堂集》、《懷

麓堂詩話》等。《明史》卷二百八十六有傳。

【杜少陵】即唐杜甫。字子美，自號少陵野老。祖籍襄陽，生於

鞏縣。官至檢校工部員外郎。工詩，稱詩聖。著有《杜工部

集》等。《舊唐書》卷一百九十有傳。

【長沙】即明李東陽。

【王九思】參見卷三124條。

【李林甫】字哥奴。唐宗室。玄宗時為宰相。《舊唐書》卷一百六

有傳。

【西涯】即明李東陽。

【楊國忠】本名釗，玄宗賜國忠之名。唐蒲州永樂人。李林甫去世

之後，繼任宰相。《舊唐書》卷一百六有傳。

中国都市芸能研究　第七輯

七

【石齋】即明楊廷和。字介夫，號石齋。四川成都人。成化十四

（1478）年進士。官至內閣首輔。著有《楊文忠公三錄》、《石

齋集》等。《明史》卷一百九十有傳。

【賈婆婆】《曲江春》雜劇中人物。

【南塢】即明賈詠。字嗚和，號南塢主人。河南臨潁人。弘治九

（1496）年進士。官至文淵閣大學士。著有《南塢集》等。

【馮汝行】即明馮惟敏。參見卷一034條。

【王渼陂】即明王九思。參見卷三124條。

【康對山】即明康海。參見卷一034條。

【李空同】即明李夢陽。參見卷三124條。

【李中麓】即明李開先。參見卷一034條。

【分宜父子】即明嚴嵩、世蕃父子。嚴嵩，字惟中，號介谿。江

西分宜人。弘治十八（1505）年進士。世宗時，官至太子太師，

壟斷朝政。著有《鈐山堂集》。《明史》卷三百八有傳。嚴

世蕃，號東樓。由父任入仕，官至工部左侍郎。《明史》卷

三百八有傳。

【王辰玉】即明王衡。參見卷三118條。

【湯若士】即明湯顯祖。參見卷二070條。

書名・作品名注

【彙苑詳注】參見引用書目。

【杜少陵遊春傳奇】即《曲江春》，正名《杜子美沽酒游春》。簡

名一作《沽酒游春》。明王九思撰。北雜劇。有《王渼陂全

集》本、《四太史雜劇》本、《盛明雜劇》本、《酹江集》本。

演杜甫游春至曲江，見宮廷荒蕪，痛罵李林甫等事。

【蝸亭雜訂】參見引用書目。

【杜甫遊春】即《曲江春》雜劇。

【遊春記】即《曲江春》雜劇。

【梁狀元不服老】即《不服老》，正名《梁狀元一世不伏老》。明

馮惟敏撰。北雜劇。有《海浮山堂詞稿》附刻本、《盛明雜

劇》本、《酹江集》本。演宋梁顥屢考不及，八十二歲終於

中狀元事。

【四友齋叢說】參見引用書目。

【中山狼】正名《東郭先生悞救中山狼》。明康海撰。北雜劇。有

《盛明雜劇》本、《酹江集》本。演東郭先生救中山狼，狼

反欲食之，杖藜老人救東郭，謀死狼事。事見明馬中錫《中

山狼傳》。

【寶劍記】參見卷一034條。

【哭倒長安街】即《沒奈何》，正名《沒奈何哭倒長安街》。明王衡

撰。北雜劇。有日本內閣文庫藏明刊本。演彌勒佛化作葫蘆

先生，於長安街勸化世人，跳入葫蘆中而去事。

【紫簫】即《紫簫記》。明湯顯祖撰。南戲傳奇。三十四齣。有

明富春堂本、明世德堂本、汲古閣初刻本、《六十種曲》本。

演霍王女霍小玉與才子李益事。為湯顯祖《紫釵記》原本。

事見唐蔣防《霍小玉傳》。

【紫釵】參見卷二070條。

通釈『

彙苑詳注』にいう。

劉瑾は政務の刷新に名を借りて、翰林学士たちをすべて

追い出し、（南京の）六部の属官に左遷してしまった。鄠杜

の王九思は劉瑾と同郷であったので、ただ一人吏部の郎と

『劇説』校注　附：訳注稿

八

なり、数ヶ月も経たないうちに、掌文選に昇進した。劉謹

が失脚すると、王九思は寿州の同知に左遷された。王九思

には天賦の才があり、とりわけ劇作にひいでていたが、傲

慢で、ややもすると軽率であった。あるものが李東陽に、

王九思が以前かれの詩をけなした、と讒言した。御史は王

九思の過去の過失をあばき、その官位を剥奪した。そこで

王九思は『曲江春』雑劇を作って李東陽をそしった。李東

陽はこれを聞き、さらに怒った。翰林院も、王九思が軽薄

であることを述べ立てた。そのため再び官吏として用いら

れることはなかった。

『蝸亭雑訂』にいう。

李東陽が国政を取りしきっていたとき、王九思は若くし

て官界から追われ、再登用を禁止されるといううきめに

あった。王九思は怒りのやり場がなく、『曲江春』雑劇を

作って激しく李東陽をそしった。その劇は陝西・甘粛に広

まり、反響を巻き起こした。嘉靖年間（1522―1566）の初め、（正

徳）実録を編纂するにあたり、王九思の起用が取りざたさ

れた。ある者が朝議でこう言った。「『曲江春』雑劇の李林

甫が李東陽を指すのはもちろんだが、きっと楊国忠は楊廷

和の、賈婆婆は賈詠のことだろう」。吏部ではこれを聞いて、

口をつぐみ沙汰やみになった。あるものは、馮惟敏の『梁

状元一世不伏老』雑劇は、王九思の『曲江春』雑劇よりも

すぐれているだろう、と言った。

『四友斎叢説』にいう。

王九思の『曲江春』雑劇は、金・元の作家でもひれふす

ほどのもので、まして今の作家ならもちろんだ。

考えるに、文人の真意というものは往々にして、劇の歌詞に仮

託されるものだ。王九思『曲江春』雑劇の内容は李東陽・楊廷和・

賈詠という三人の宰相を指弾するもので、康海の『中山狼』雑劇

は李夢陽を、李開先の『宝剣記』伝奇は厳嵩父子を、王衡の『没

奈何』雑劇は（王衡の主席合格を差し戻すよう）建言した諸公をそれ

ぞれ指弾する。伝えられるところでは、湯顕祖の『紫簫記』伝奇

も当時の国政を壟断した宰相（の張居正）を指弾するもので、よ

うやく半分できたところで人々の論議を呼んだため、『紫釵記』

に改作したのだという。

訳注

【翰林学士】巻二090参照。

【鄠杜】巻三123参照。

【吏部】六部の一。国家の人事を司る。

【郎】朝廷における高級官僚。ここでは王九思が吏部文選主事に

なったことを指す。吏部文選主事は、官位は正六品。官吏

の席次や昇進、転任の処理を行う。

【掌文選】ここでは王九思が吏部文選郎中になったことを指す。

吏部文選郎中は、官位は正五品。

【寿州】現在の安徽省六安市寿県。

【同知】官名。地方の副長官。ここでは知州に次ぐ。

【翰林院】原文「館閣」。宋代には昭文館や竜図閣など史館の総称

として用いられたが、明代では主に翰林院を指す。翰林院

については巻二090参照。

【御史】官名。政務の監察を司る。

中国都市芸能研究　第七輯

九

【建言した諸公】原文「建言諸公」。王衡は高官王錫爵の息子であっ

たことから、万暦十六（1588）年に順天府試で首席となった

さい、礼部郎中の高桂、刑部主事の饒伸らは不正を疑い試

験結果の差し戻しを建言した。『明史』巻二百十八「王錫

爵伝」に見える。

（川）

127

康山在吾郡城內，相傳對山遊揚州時，于此地彈

琵琶數曲，後人因壘土成山。種黃楊三五株，今

尚存。董元宰書「康山草堂」扁。對山性孝友，

親族待而舉火者，不可勝數。因救李空同，與劉

瑾酬酢，遂罹清議。被放後，肆意詞曲，有〈沈

醉東風〉曰：「裝幾車兒羊毛筆管，載幾車兒各

樣花牋，鳳陽墨三兩房，天來大三台硯，請孔

門弟子三千，一夜離情寫半年，添硯水盡都是離

情淚點。」讀之可傷。呂柟作《對山墓表》，張治

道作《對山行狀》，俱載對山救空同事。薛應旂

《憲章錄》，黃佐作《董大理傳》，亦載之，而說

多異同。何元朗云：「李空同為韓貫道草疏，極

為切直。劉瑾切齒，必欲置之于死，賴康滸西營

救而脫。後滸西得罪，空同議論嚴刻，馬中錫

作《中山狼》以詆之。」戒菴云：「《中山狼傳》，

馬左都中錫撰，刺李空同悖德康對山脫劉瑾之害

耳。刻者雜之唐、宋稗官諸傳之列，讀者豈了其

意之所屬哉。」朱竹垞云：「《中山狼》乃東田馬

中錫作，今載其集中。世傳訾獻吉者，數其負德

涵也。考之，康、李未嘗隙末。黃才伯有〈讀林

見素救空同奏疏詩〉云：『憐才不是雲莊老，愁

殺中山獵後狼。』然則當日所訾，乃負見素耳。」

王阮亭云：「《中山狼傳》，見馬中錫《東田集》。

東田，河間故城人。正德間，空同、對山，皆

其門生也。按《對山集》有〈讀《中山狼傳》〉

詩云：『平生愛物未籌量，那記當年救此狼。』

則此傳為刺空同無疑。」其說之不同如此。大抵

對山意氣高邁，救李一事，尤為獨絕，故士君子

樂道之。小說載：「對山奔喪，過內邱，盜劫其

資。劉瑾聞之，責捕甚急，詭言：『劫者，瑾所

寄橐也。』有司懼，歛民財償之。」此事亦見《弇

州史料》。《明史稿》載入〈甯杲傳〉。貧士被盜，

有司往往視之漠然，至假權勢以致償，亦可慨矣。

弇州謂其累有司，何哉。《靜志居詩話》云：

「德涵坐援獻吉，遂掛清議。歸田之後，耽心詞

曲。其小令云：『真个是不精不細醜行藏，怪不

得沒頭沒腦受災殃。從今後花底朝朝醉，人間事

事忘。剛方，徯落了膺和滂。荒唐，周旋了籍與

康。』論者原其心而悲之。歿時，家無長物，腰

鼓多至三百副。」《藝苑巵言》云：「王敬夫將填

詞，以厚貲募國工，杜門學按琵琶、三弦，習諸

伎藝而後出之。康德涵于歌彈尤妙，每敬夫曲

成，德涵為奏之，即老樂師無不擊節歎賞。」又

『劇説』校注　附：訳注稿

一〇

云：「康德涵既罷官居鄠杜，葛巾野服，自隱聲

酒。時有楊侍郎廷儀者，少師之弟，以使事過康。

康故契分不薄，大喜置酒。至醉，自彈琵琶唱新

詞為壽。楊徐謂：『家兄居恆相念君，但得一

書，吾為道地史局。』語未畢，康大怒罵：『若

伶人我耶』。手琵琶擊之，胡牀迸碎，楊踉蹌走

免。康遂入，口咄咄，更不相見。」《蝸亭雜訂》

云：「康德涵既罷免，以山水、聲伎自娛。間作

樂府小令，使二青衣歌以侑觴。遊于四方，停驂

命酒，自歌其曲。嘗生日，邀名伎百人為百年會。

酒闌，各書小令一闋，命送諸王邸，曰：『此差

勝錦纏頭也。』」《四友齋叢說》云：「對山嘗與

伎女同跨一蹇驢，令從人齎琵琶自隨，遊行道中，

傲然不屑。」敬夫、德涵同里同官，以瑾黨放逐

沜東鄠杜之間，相與過從談讌，徵歌度曲，以相

娛樂。萬曆中廣陵顧小侯所建遊長安，訪求曲中

七十老妓，令歌康、王樂府。其流風遺韻，關西

人猶能道之。

校注【

沈醉東風】此詩見於《堯山堂外紀》卷九十二〈國朝‧康海〉條。

【何元朗云】此條見於《四友齋叢說》卷十五〈史十一〉。

【韓貫道】《四友齋叢說》、焦氏均作「韓道貫」。此為韓貫道之訛，

據改。

【必欲置之于死】《四友齋叢說》「于」作「於」。

【空同議論嚴刻】《四友齋叢說》「論」下有「稍過」二字。

【馬中錫作中山狼】《四友齋叢說》「狼」下有「傳」字。

【戒菴云】此條見於李詡《戒庵老人漫筆》卷八〈中山狼傳〉。

【朱竹垞云】此條見於《靜志居詩話》卷八〈林俊〉。

【中山狼乃東田馬中錫作】《靜志居詩話》「中山狼」下有「小說」

二字，「錫」下有「所」字。

【世傳訾獻吉者】《靜志居詩話》「傳」下有「以」字。

【讀林見素救空同奏疏詩】《靜志居詩話》「救」作「捄」。按：余

嘉錫《四庫全書提要辯證》：「或者謂黃佐之言，恐亦得之

傳聞，未必可信」。

【憐才不是雲莊老】稿本「憐」作「恰」。

【王阮亭云】此條見於《池北偶談》卷十四〈中山狼傳〉。

【正德間】《池北偶談》下有「右都御史」四字。

【空同對山】《池北偶談》作「康德涵、李獻吉」。

【此傳為刺空同】《池北偶談》「為」下有「馬」字。

【讀中山狼傳】此詩見於《對山集》卷十八。

【那記當年救此狼】《對山集》「年」作「時」，下有「笑我救狼狼

噬我，物情人意各無妨」字。

【此傳為刺空同無疑】稿本「為」下有「馬」字。

【小說載】此條見於《明史稿》卷一百七十二〈甯杲傳〉。

【對山奔喪】《明史稿》「對山」作「瑾鄉人修撰康海」。

【劉瑾聞之】《明史稿》無「劉」字與「之」字。

【詭言】《明史稿》上有「海」字。

【歛民財償之】《明史稿》上有「急」字，「之」作「海」。

【亦見弇州史料】此事見於《弇州史料》後集卷七十、《弇山堂别

中国都市芸能研究　第七輯

一一

集》卷二十九〈史乘考誤〉。

【弇州謂其累有司】按：《弇州史料》：「康既以救李獻吉與瑾密，

而丁憂被盜，累有司賠補，為眾所摘。李文正時有恨，不為

之救故耳。」

【靜志居詩話】此條見於卷十〈康海〉。稿本「靜志居」作「明詩

綜」。

【真个是】《靜志居詩話》「个」作「箇」。

【小令】即〈飲中閑詠〉，見《沜東樂府》〈北雙調‧雁兒落帶過得

勝令〉，據《全明散曲》。

【周旋了籍與康】《沜東樂府》「旋」作「全」。

【歿時】《靜志居詩話》】「歿」作「沒」。

【藝苑巵言云】此條見於附錄卷一。

【習諸伎藝而後出之】《藝苑巵言》「伎藝」作「曲盡其技」。

【康德涵于歌彈尤妙】《藝苑巵言》無「康」字，「于」作「於」。

【無不擊節歎賞】《藝苑巵言》「無」作「毋」，「賞」下有「也」字。

【又云】此條見於《藝苑巵言》附錄卷一。按：此條亦見於蔣一葵

《堯山堂外紀》卷九十二〈國朝‧康海〉條。

【楊侍郎廷儀】《藝苑巵言》「廷」作「庭」。

【少師之弟】《藝苑巵言》「之」作「介夫」。

【以使事過康】《藝苑巵言》「事」下有「北上」二字。

【胡牀迸碎】《藝苑巵言》「胡」上有「格」字。

【口咄咄】《藝苑巵言》「咄咄」下有「蜀子」二字。

【蝸亭雜訂云】此書未見，待考。按：此條見於清錢謙益《列朝詩

集》丙集〈康修撰海〉。

【康德涵既罷免】《列朝詩集》無「康」字。

【使二青衣】《列朝詩集》「衣」下有「被之絃索」四字。

【遊于四方】《列朝詩集》作「西登吳嶽，北陟九嵕，南訪經台、

紫閣，東至太華、中條」。

【自歌其曲】《列朝詩集》作「歌其所製感慨之詞，漂漂然輒欲仙

去。居恆徵歌選妓，窮日落月」。

【四友齋叢說】此條見於卷十八〈雜紀〉。按：此條亦見於《堯山

堂外紀》卷九十二〈國朝‧康海〉、明馮夢龍《情史》卷五

〈情家類〉。

【嘗與伎女同跨一蹇驢】《四友齋叢說》「嘗」作「常」。

【令從人齎琵琶自隨】《四友齋叢說》「齎」作「賷」。

【歿時】稿本「歿」作「没」。

【敬夫德涵同里同官】此條見於《元明事類抄》卷二十二〈康王樂

府〉。

【萬曆中】稿本、《讀曲叢刊本》以及《元明事類抄》，「曆」避諱

作「歷」。

人名注

【對山】即明康海。參見卷一034條。

【董元宰】即明董其昌。字玄宰。江蘇松江華亭人。萬曆十七

（1589）年進士。官至禮部尚書。以書畫名垂海內。著有《容

臺集》、《容臺別集》、《畫禪室隨筆》等。《明史》卷

二百八十八有傳。

【李空同】參見卷三124條。

【劉瑾】參見卷三124條。

【呂柟】明陝西高陵人。字仲木，號涇野。正德三（1508）年進士，

官至禮部侍郎。理學名家。著有《涇野先生文集》、《四書因

『劇説』校注　附：訳注稿

一二

問》、《周易說翼》、《尚書說要》、《毛詩說序》、《春秋說志》

等。《明史》卷二百八十二有傳。

【張治道】明陝西長安人。字孟獨，號太微山人。正德九（1514）年

進士。官至刑部主事。著有《太微詩集》、《嘉靖集》等。

【薛應旂】明江蘇武進人。字仲常，號方山。嘉靖十四（1535）年進

士。官至南京考工郎中。著有《方山文錄》、《宋元通鑑》等。

【黃佐】明廣東香山人。字才伯，號泰泉。正德十五（1520）年進士。

官至少詹事。理學名家，曾與王守仁辯難。著有《泰泉集》、

《泰泉鄉禮》、《廣東通志》等。《明史》卷二百八十七有傳。

【董大理】即明董恬。字世良。江蘇上海人。弘治九（1496）年進士。

官至大理寺少卿。著有《大理集》。

【何元朗】即明何良俊。參見卷一034條。

【韓貫道】即明韓文。山西洪洞人。成化二（1466）年進士。官至戶

部尚書。著有《忠定集》。《明史》卷一百八十六有傳。

【康滸西】即明康海。

【馬中錫】明河北故城人。字天祿，號東田。成化十一（1475）年

進士。官至兵部左都御史。著有《東田集》、《中山狼》。《明

史》卷一百八十七有傳。

【戒菴】即明李詡。字厚徳，號戒菴。江蘇江陰人。坎坷不第，

八十餘而卒。著有《戒菴老人漫筆》。

【朱竹垞】即明朱彝尊。字锡鬯。浙江嘉興秀水人。康熙十八

（1679）年舉博學鴻詞，以布衣授翰林院檢討。博學多識，以

考證學聞名，擬為浙西詞派鼻祖。與修《明史》，著有《曝

書亭集》、《日下舊聞》、《經義考》、《明詩綜》、《詞綜》，以

及《散曲小令集》、《葉兒樂府》等。

【李】即明李空同。參見卷三124條。

【黃才伯】即明黃佐。

【林見素】即林俊。號雲莊。福建莆田人。明成化十四（1478）年進

士。官至刑部尚書。著有《素文集》、《西征集》等。

【雲莊】即明林俊。

【王阮亭】即清王士禎。參見卷三114條。

【東田】即明馬中錫。

【甯杲】明山東蓬萊人。弘治九（1496）年進士。諂事劉瑾，官至大

理左丞。

【弇州】即明王世貞。參見卷二084條。

【德涵】即明康海。

【膺】即漢李膺。字元禮。河南潁川襄城人。桓帝時官至烏桓校尉。

坐黨錮之禍而死。《後漢書》卷六十七有傳。

【滂】即漢范滂。字孟博。河南征羌人。桓帝時官至汝南太守。坐

黨錮之禍而死。《後漢書》卷六十七有傳。

【籍】即晉阮籍。字嗣宗。河南陳留人。司馬懿任從事中郎，官至

徙散騎常侍。竹林七賢之一。著有《阮步兵集》。《晉書》卷

四十九有傳。

【康】即晉嵇康。字叔夜。安徽譙國銍縣人。曾任中散大夫。被

司馬昭處死。竹林七賢之一。著有《嵇中散集》。《晉書》卷

四十九有傳。

【王敬夫】參見卷三124條。

【楊侍郎廷儀】即明楊廷儀。四川新都人。弘治十二（1499）年進士，

官至兵部右侍郎。

【楊少師】即明楊廷和。字介夫，號石齋。四川新都人。成化十四

中国都市芸能研究　第七輯

一三

（1478）年進士。官至少師大學士。《明史》卷一百九十有傳。

【顧小侯所建】即明顧大猷。所建其字。自號南湘外史。江蘇江都

人。以夏國公顧成裔孫補勳衛，不一年旋謝病歸。崇禎二年

（1629）

，後金兵至京師，單身渡淮，聞解嚴乃還。著有《鎮

遠先獻記》。

書名・作品名注

【對山墓表】即明呂柟撰《大明前翰林院修撰對山先生康公墓表》。

見《涇野先生文集》卷三十二。

【對山行狀】即明張治道撰《翰林院修撰對山康先生狀》。見《國

朝獻徵錄》卷二十一、《明文海》卷四百三十三。

【憲章錄】明薛應旂撰。四十七卷。為編年體史書。載洪武至正德

九朝事。有《四庫全書存目叢書》所收萬曆二（1574）年陸光

宅刻本。

【董大理傳】明黃佐撰。見《泰泉集》卷五十七、《明文海》卷

四百二十四。

【中山狼】參見卷三126條。

【中山狼傳】明馬中錫撰，《東田集》卷三〈雜著〉所收。按：

《五朝小說》亦收此傳，題宋謝良撰，《古今說海》則為無

名氏撰。

【讀林見素救空同奏疏詩】明黃佐撰。此詩未見，待考。

【東田集】明馬中錫別集。十五卷。有《四庫全書存目叢書》所收

甘陵賈棠輯刻馬東田孫沙溪兩公遺集合編本。

【對山集】明康海別集。有《四庫全書》所收十卷本、《四庫全書

存目叢書》所收明嘉靖二十四（1542）年吳孟祺刻十九卷本、

日本內閣文庫藏明萬曆十（1582）年序刊四十七卷本。

【讀中山狼傳】見四十七卷本《對山集》卷十八。

【弇州史料】參見引用書目。

【明史稿】參見引用書目。

【靜志居詩話】參見引用書目。

【藝苑巵言】參見引用書目。

【蝸亭雜訂】參見引用書目。

【四友齋叢說】參見引用書目。

戯曲用語注

【小令】參見卷三116條。

【琵琶】參見卷一016條。

【三弦】參見卷一034條。

【腰鼓】打擊樂器。繫腰之鼓。或為其狀似腰之鼓。

【錦纏頭】舊時，伶人演畢，客贈羅錦，以表揚其藝，謂之錦纏頭。

通釈康

山はわが故郷の揚州城内にある。康海が揚州に立ち寄った時、

ここで琵琶を数曲奏でたと伝えられ、後世の人がそれにちなんで

土を盛って山を作った。ヒメツゲが四、五本植えられたが、それ

はいまでも残っている。また董元宰が「康山草堂」という扁額を

揮毫している。康海は情に厚く、親族にはそのお陰で暮らしてい

けたものも数え切れないほどいる。李夢陽を助けるため劉瑾にか

けあったが、結局失脚することとなった。罷免されて後、意の赴

くままに詞曲を作った。その作に「沈酔東風」があり、以下のよ

うに詠っている。「幾車児に羊毛筆管を裝し、幾車児に各樣の花

の牋を載す。鳳陽の墨は三両房にして、天来の大いなる三台の硯。

請う孔子の三千の弟子、一夜の離情を半年写し、硯の水に添うる

『劇説』校注　附：訳注稿

一四

は尽くみなこれ離情の涙点。（何台もの車にたくさんの筆を乗せ、何台

もの車に模様入りの手紙を積む。鳳陽の墨は二三部屋分、さらに天来の大き

な三台の硯。孔子の三千人の弟子に頼み、一夜の別れの情を半年間書かせよ

う。硯の水に添えるのは、すべて別れの情の涙。）」読むものに悲痛な想

いを感じさせる内容である。呂柟が康海の墓誌銘を作り、また張

治道が康海の行状記を作ったが、いずれも康海が李夢陽を救った

話を載せている。また薛應旂の『憲章録』や黄佐の『董大理伝』

も載せているが、話には異同も多い。

何元朗はいう。

李夢陽は韓貫道に代わって（劉瑾の）弾劾文を起草したが、

それはたいへん厳しい調子だった。劉瑾は歯軋りして怒り、

李夢陽を是が非にでも殺そうとしたが、（李夢陽は）康海が

助けてくれたお陰で逃れることができた。後に康海が罪を

得た際、李夢陽が厳しく責め立てたため、馬中錫は『中山

狼』を作ってこれを譏った。

李詡はいう。

『中山狼伝』は、左都御史の任にあった馬中錫の作である。

康海のお陰で劉瑾から助けてもらいながら、李夢陽がその

恩に背いたことを譏ったものである。出版者は唐宋時代の

野史諸伝と一緒に出版したため、読者は作品の本来の意図

が解らなくなっている。

朱彝尊はいう。

『中山狼』は馬中錫の作で、いまかれの文集に収められ

ている。李夢陽を譏る者が、康海の恩義に背いたことを責

めたてていると伝えられる。考えるに、康海と李夢陽は

仲違いなどしていない。黃佐の『「林見素が空同を救う奏

疏」を読むの詩』にいう。「才を憐むは是れ雲荘老にあら

ず、愁殺す中山の猟せる後の狼を。（才能を憐れんでいるのは

林見素ではないぞ、ひどく悲しまれるの中山で狩りをした後の狼の

こと。）」だとすれば、譏っているのは林見素の恩義に背い

たことになる。

王士禎はいう。

『中山狼伝』は、馬中錫の『東田集』に見える。馬中錫

は河間故城の人である。正徳年間（1506―1521）、李夢陽と康海

はいずれもその門下生であった。思うに、『対山集』に「『中

山狼伝』を読むの詩」があり、以下のように述べる。「平

生物を愛するも未だ籌量せず、那れか記さん当年この狼を

救えるを。（ふだんから動物を愛護しているがよく考えてのことで

はない、当時この狼を救ったことなど覚えていようか。）」そうで

あるならばこの伝は、李夢陽を譏って作ったものに違いな

い。

それぞれ言っていることはこのように異なっている。　おそら

く、康海は高い志を持つ人物で、李夢陽を救ったことはひときわ

際だったことだったため、知識人たちは言いそやしたのであろう。

また、以下のような話が載せられている。

康海は親族の不幸で郷里に向かったが、内邱に立ち寄っ

た際、金品を盗まれた。劉瑾がこれを聞き、犯人の逮捕を

厳しく急き立て、「盗まれたのは、劉瑾から送られた袋だ」

と偽った。内邱の役人たちは恐れ、民の財産をかすめ取っ

て弁償した。

中国都市芸能研究　第七輯

一五

このことは『弇州史料』にも見える。『明史稿』では「甯杲伝」

に載せている。貧しい知識人が金品を盗まれても、役人は往往に

して見て見ぬふりをし、権勢を笠に着れば償ってもらえるという

のも、全く嘆かわしいことである。王世貞は役人たちにも累が及

んだと言っているが、どうしてそんなことが言えるのか。

『静志居詩話』にいう。

康海は李夢陽を助けようとして罷免された。故郷に帰っ

てからは、詞曲に専念した。その小令に以下のように言う。

「真に是れ、精ならず細ならざる醜き行蔵、怪しみ得ず頭

なく脳なく災殃を受くを。今より後花の底に朝朝に酔い、

人間事事に忘れん。剛方、徯落し了る膺と滂。荒唐、周旋

し了る籍と康。（全くもって心を配らぬみっともない出処進退。当

たり前さ、頭が無くて災いがやって来るのは。これからは後花の下

で毎朝酔っぱらい、世間のことは全部忘れよう。たった今李膺と范

滂をあざ笑ったばかり、馬鹿げたことに阮籍と嵇康を相手にしてし

まった。）」読む者はその心を察してこれを悲しむ。亡くなっ

たとき、家にはたいした財産は無いのに、腰鼓は三百個も

あった。

『芸苑巵言』に言う。

王敬夫が曲を作詞するにあたり、まず高い謝礼で天下に

名の聞こえた楽工を集め、門を閉ざして琵琶や三弦の演奏

を学び、様々な伎芸を習ってから曲を作詞した。康海は歌

や演奏に秀で、王敬夫の曲ができるごとに、康海がこれを

演奏した。すると老いた楽師で拍子を取って讃嘆しないも

のはいなかった。

またいう。

康海は罷免された後は鄠杜に住み、葛巾野服という隠者

の身なりをして戯曲や酒を楽しんで暮らした。時に、楊少

師の弟の楊廷儀という人物が、使いの途中に康海のもとへ

立ち寄った。康海はかつての浅からぬ交誼から、たいへん

喜んで酒盛りをした。酒がまわると、自ら琵琶を弾き、即

興で曲を作って唱い、ことほぎとした。楊廷儀はおもむろ

に言った。「わが兄はあなたのことを気にかけている。手

紙を得ることが出来れば、わたしはあなたのために史館に

取りなしてあげようと思うが。」言葉が終わらないうちに、

康海は大いに怒って、「わたしを役者扱いするのか」と罵っ

た。手にしていた琵琶で殴りかかり、椅子を粉々に壊した

ので、楊廷儀はあたふたと逃げた。康海は奥の方へ入って

しまい、「もう二度と会わぬ」とわめき散らした。

『蝸亭雜訂』にいう。

康海は罷免された後、山水に親しみ、また芸妓を蓄えて

楽しみとした。たまに小唄を作り、二人の腰元に歌わせて

酒を飲んだ。あちこちに出かけていっては馬車を止めて酒

をつがせ、自作の小唄を歌った。ある時、誕生日に著名な

妓女百人を招いて「百年会」を催した。酒宴がたけなわに

なると、小唄を一首書いて、諸王の屋敷に届けさせて言っ

た。「こたびの使いは、普通のおひねりなどよりずっと優

れているぞ。」

『四友斎叢説』にいう。

康海はかつて伎女とともに驢馬に跨り、従人に琵琶を奏

『劇説』校注　附：訳注稿

一六

でさせて随行させた。道中は毅然として動じない態度で

あった。

王敬夫と康海は郷里も官職も同じで、劉瑾一派によって沜東・

鄠杜地方に放逐された後、おたがいに行き来して、歌曲を作って

楽しんだ。万暦年間に広陵の顧所建が長安に遊んだ際、曲を一緒

に歌った今は七十の妓女のもとを訪れ、康海や王敬夫の小唄を歌

わせた。その作風の遺韻は、陝西の人はまだうまく歌うことがで

きる。

訳注

【康山】現在の江蘇省揚州市広陵区にあり、康山草堂も現存して

いる。

【揚州】現在の江蘇省揚州市。

【左都御史】明代、右都御史とともに都察院の長官として置かれた。

正二品。監察・弾劾などの任にあたる。

【中山】現在の河北省保定市・石家荘市一帯。

【河間故城】現在の河北省衡水市故城県。

【内邱】現在の河北省邢台市内邱県。

【史館】原文「史局」。史書を編纂する部署。

【鄠杜】巻三124訳注参照。

【葛巾野服】葛の布で作った頭巾に粗末な服。官途に就いていな

い人や隠者の身なり。

【沜東】現在の陝西省中西部一帯。

【広陵】現在の江蘇省揚州市。

【長安】現在の陝西省西安市長安県。

（山下）

128

《弇州史料》中〈楊忠愍公傳略〉，與傳奇不合。

相傳：《鳴鳳傳奇》，弇州門人作，惟〈法場〉

一折是弇州自填。詞初成時，命優人演之，邀縣

令同觀。令變色起謝，欲亟去。弇州徐出邸抄示

之曰：「嵩父子已敗矣。」乃終宴。

校注【

楊忠愍公傳略】見《弇州史料後集》卷十七，作〈楊忠愍公狀

略〉。

【法場一折】即《鳴鳳記》第十六齣〈夫婦死節〉。

【乃終宴】稿本「宴」下注曰：「此條重複，宜刪去」。按：《劇

說》卷六重出此條。

人名注

【楊忠愍公】即明楊繼盛。字伸芳，號椒山。北直隸容城人。嘉靖

二十六年（1547）進士。官至兵部武選司。嚴嵩用事，劾其十

大罪，遂下嶽三載，被殺。穆宗立，追諡忠愍。著有《楊忠

愍公集》。《明史》卷二百九有傳。

【弇州】即明王世貞。參見卷二084條「王元美」注。

【嵩】即明嚴嵩。參見卷三126條「分宜父子」注。

書名・作品名注

【弇州史料】參見引用書目。

【鳴鳳傳奇】即《鳴鳳記》。明無名氏撰，一說明王世貞撰，一說

明唐儀鳳撰。南戲傳奇。四十一齣。有萬曆間湯海若評本、

明汲古閣原刊本、《六十種曲》本等。演夏言、曾銑、楊繼

盛等八臣，先後彈劾，終倒嚴嵩父子事。

中国都市芸能研究　第七輯

一七

通釈『

弇州史料』の「楊忠愍公伝略」は、『鳴鳳記』伝奇と内容が異なっ

ている。伝えるところによれば、『鳴鳳記』は王世貞の門人の作で、

ただ「法場」の齣だけが王世貞みずからの作である。戯曲が完成

すると、俳優に上演させ、県令を招いていっしょに見た。県令は

顔色を失って立ち上がって挨拶すると、帰ろうとした。王世貞は

おもむろに邸抄を取り出し、県令に見せて言った。「厳嵩父子は

もはや失脚しましたぞ。」そこで（県令は）宴の終わりまで留まった。

訳注

【邸抄】清代以前、朝廷の詔令や上奏文などを伝える一種の新聞。

本来、地方官の在京の邸宅で抄写して送られたことから、

「邸抄」・「邸報」などと称された。

（千田）

129

分宜在相位，江右士大夫往往號之為父。外省亦

稍有效之者，趙文華其最也。文華既以父分宜位

至尚書，得上寵眷，乃稍欲結知人主，不稟其命。

一日，密進藥酒方，言：「授之仙，飲可不死。

獨臣與嵩知之。」上曰：「無有。」分宜取進酒疏

示之，文華長跽頓首。分宜怒叱之，不起。呼左

右拽出，命門者無敢為文華通。當時分宜一睚眦

者，立族矣。文華日夜憂懼，不知所出，從世蕃

乞哀。世蕃憐之，為白夫人。夫人以其兒也，殊

不忍其觳觫。一日，相君洗浴，諸義子皆來起居，

置酒堂上。相君夫人上座，義子及世蕃列侍，惟

文華不得入，乃曲賂左右，伏於軒櫺之間。酒中，

夫人曰：「今日一家皆在目中，何少文華。」相

君曰：「嘻。阿奴負人，那得在此。」夫人因宛

轉白，相君色微和，文華遽走入，伏席前涕泣。

相君不得已，遂留侍飲，盡歡而出。見于文定公

《筆麈》。《鳴鳳記》〈上壽〉一折，本此。

校注【

外省】《筆麈》上有「其後」二字。

【位至尚書】《筆麈》上有「故」字。

【稍有效之者】《筆麈》複「稍」字。

【趙文華其最也】《筆麈》「華」下有「者」字。

【密進藥酒方言】《筆麈》「酒」下斷句，「方」下不斷句。

【無有】《筆麈》上有「『嵩有此方不奏，文華奏我。』分宜聞之，

大懼且恨，立召文華問曰：『若何所獻。』對曰」三十字。

【文華長跽頓首】《筆麈》「跽」作「跪」。

【無敢】《筆麈》「無」作「毋」。

【相君洗浴】《筆麈》「浴」作「沐」。

【諸義子】《筆麈》無「諸」字。

【軒櫺】《筆麈》作「櫺軒」。

【皆在目中】《筆麈》「在」下斷句，「中」下不斷句。

【相君曰嘻】《筆麈》「曰嘻」作「嘻曰」。

【宛轉白】《筆麈》「轉」下有「暴」字。

【筆麈】此文見於卷四〈相鑒〉。

【鳴鳳記上壽一折】即《鳴鳳記》第四齣〈嚴嵩慶壽〉。

『劇説』校注　附：訳注稿

一八

人名注

【分宜】即明嚴嵩。參見卷三126條「分宜父子」注。

【趙文華】明浙江慈谿人。嘉靖八（1529）年進士。官至工部尚書。

著有《嘉興府圖記》。《明史》卷三百八有傳。

【嵩】即明嚴嵩。

【世蕃】即明嚴世蕃。參見卷三126條「分宜父子」注。

【于文定公】即明于慎行。字可遠，更字無垢。山東東阿人。隆

慶

二（1568）年進士。官至禮部尚書。著有《穀城山房筆麈》、

《穀城山館詩文集》等。《明史》卷二百十七有傳。

書名・作品名注

【筆麈】即《穀城山房筆麈》。參見引用書目。

【鳴鳳記】參見卷三128條。

通釈厳

嵩が宰相の地位にあったとき、（彼と同じ）江西出身の士大夫

たちはこぞって彼を父と呼んだ。別の省にもこれを真似る者がち

らほらあらわれたが、その最たる者が趙文華である。趙文華は厳

嵩を父とすることで工部尚書の位にまで上ったが、帝に寵愛され

るようになると、しだいに帝と結びつき、厳嵩の指図は受けまい

と思うようになった。ある日、密かに薬酒の処方を献上して言っ

た。「これは仙人から授かりましたもので、飲みますれば不死が

得られましょう。臣と嵩のみが知っておりますものです。」帝は

言った。（「嵩はこの処方を知りながら奏上しなかったが、文華は私に奏上

したか。」厳嵩はこのことを聞いて、大いに恐れかつ怨み、ただちに趙文華

を召し出して言った。「おまえは何を献上したのだ。」答えて言うには）「何

も。」厳嵩が酒を進上する上奏文を持ってこさせて示すと、趙文

華は跪いたままで額づいた。厳嵩は怒ってしかり飛ばし、立ち上

がらせることなく、左右の者に引きずり出させて、門番に趙文華

を取り次がないように命じた。この当時、厳嵩に睨まれたものは、

ただちに一族皆殺しになっていた。そのため趙文華は昼夜憂悶し

たが、良い考えが浮かばないので、厳世蕃に泣きついた。厳世蕃

は彼を哀れみ、厳嵩の夫人に口を聞いてやった。夫人は義子の趙

文華が恐れおののいているのを忍びなく思った。ある日、厳嵩が

沐浴すると、義子たちがこぞって挨拶にやってきて、母屋で宴会

となった。厳嵩と夫人が席に着くと、義子たちと厳世蕃は居並ん

で相伴した。ただ趙文華だけは入ることができなかったので、厳

嵩の左右のものに賄賂を贈り、回廊に隠れた。酒宴のさなか、夫

人が言った。「今日は家族がみな目の前にそろっているのに、な

ぜに趙文華だけが見えないのやら。」厳嵩は言った。「ふん。あや

つは人を裏切りおったからには、どうして此処に居られようか。」

夫人がそこでゆるゆると話し、厳嵩の怒りがやや収まったところ

で、趙文華は駆け込んで、座前に伏してむせび泣いた。厳嵩はや

むなくそのまま相伴させ、趙文華は酒宴を存分に楽しんで帰った。

以上は于慎行の『筆麈』に見える。『鳴鳳記』の「上寿」の齣は、

これに基づいている。

訳注

【工部尚書】工部は六部の一つで、造営・建築を司る。尚書はそ

の長官。

（千田）

130

「秦檜擅權久，大誅殺以脅善類。末年因趙忠簡

中国都市芸能研究　第七輯

一九

之子汾以起獄，謀盡覆張忠獻、胡文定，論諸族。

棘寺奏牘上矣，檜時已病，坐格天閣下，吏以牘

進，欲落筆，手顫而汗，亟命易之，至再，竟不

能字。其妻在屏後搖手曰：『勿勞太師。』」見岳

珂《桯史》。今傳奇《精忠記》有〈秦本〉一折，

本此。

校注【

桯史】此條見於卷十二〈秦檜死報〉。

【趙忠簡之子汾】《桯史》「汾」字為小字。

【論諸族】《桯史》無「論」字。

【手顫而汗】《桯史》「汗」作「汙」。

【其妻在屏後】《桯史》「妻」下有「王」字。

【秦本】《讀曲叢刊》本、《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本「秦」作

「奏」。據稿本改。按：《精忠記》富春堂本、《六十種曲》

本並無此齣，而《綴白裘》二集收《精忠記・秦本》一齣。

人名注

【秦檜】宋江蘇江寧人。字會之。政和五（1115）年進士。紹興間為

相十九年。《宋史》卷四百七十三有傳。

【趙忠簡】即宋趙鼎。字元鎮，謚忠簡。山西解州聞喜人。崇寧五

（1106）年進士。官至尚書左僕射同中書門下平張事兼樞密使。

著有《忠正德文集》。《宋史》卷三百六十有傳。

【趙汾】趙鼎之子。紹興末年官右承事郎。

【張忠獻】即南宋張浚。字德遠，忠獻其謚。四川綿竹人。政和八

（1118）年進士。官至樞密使、都督江淮軍馬。著有《紫巖易

傳》。《宋史》卷三百六十一有傳。

【胡文定】即南宋胡安國。字康候，文定其謚。福建建寧崇安人。

紹聖四（1097）年進士。官至中書舍人兼侍讀、寶文閣學士。

著有《春秋撰》。《宋史》卷四百三十五有傳。

【岳珂】宋河南相州湯陰人。字肅之，號亦齋，又號倦翁。岳飛之

孫。官至戶部侍郎、淮東總領兼制置使。著有《桯史》、《愧

郯錄》、《金陀粹編》等。

書名・作品名注

【桯史】參見引用書目。

【精忠記】南戲傳奇。宋元無名氏撰周禮重編，或說明姚茂良

撰。有明富春堂《東窗記》四十齣本，明汲古閣原刻初印本、

《六十種曲》本則題《精忠記》，三十五齣。演秦檜東窗下

設計陷害岳飛，後為地藏王菩薩所判，受地獄酷刑事。

通釈

秦檜は長い間権力を恣にし、大いに疑獄事件を起こして、

善良な官僚たちを脅かした。晩年、趙忠簡の息子である趙

汾の件を口実に疑獄を起こし、張忠献や胡文定らを、その

一族もろとも、ことごとく失脚させようとした。大理寺

が（疑獄の）書類を提出した。秦檜はその時すでに病の身で、

格天閣に居たが、下役が書類を上程したので、署名しよう

としたが、手が震えて汚してしまったため、ただちに書き

直しを命じた。再び上程されたが、結局署名することはで

きなかった。秦檜の妻は衝立の後で手を振り、「太師を煩

わせてはなりません」と言った。

このことは、岳珂の『桯史』に見える。現在の伝奇『精忠記』の「秦

『劇説』校注　附：訳注稿

二〇

本」のくだりは、これに基づいている。

訳注

【大理寺】巻一021参照。

【格天閣】秦檜が自分のために臨安に建てた楼閣。

（氷上）

131

傳奇中有《雙忠廟》，係男生乳、女生鬚事，為

保孤佳話。雲間周冰持穉廉作。其男扮女、女扮

男，大略與《贈書記》相似。

人名注

【周冰持】即清周稚廉。號可笑人。江蘇華亭人。有文名，與孔

尚任友善。著有《容居堂詩詞》，以及《元寶美》、《雙忠廟》、

《珊瑚塊》等傳奇。

書名・作品名注

【雙忠廟】清周稚廉撰。南戲傳奇。二十八齣。有清書帶草堂刊

本。演義僕王保、中官駱善，雙忠廟中撫養忠良孤兒，後雪

冤，並成為夫妻事。

【贈書記】南戲傳奇。明無名氏撰。三十二齣。有明汲古閣刊原

刻初印本、《六十種曲》本。演廣陵書生談塵男扮女裝逃難，

賈巫雲女扮男裝避選入宮，後經魏輕煙周旋，三人結婚事。

本事見《耳談》。

通釈伝

奇に『双忠記』があり、男が乳を出し、女が髭を生やすとい

う物語で、孤児を守る美談である。雲間の周稚廉の作である。男

が女に扮し、女が男に扮するという趣向は、『贈書記』によく似

ている。

訳注

【雲間】松江府の別称。松江府は現在の上海市の呉淞江以南から

海辺までの一帯。

（氷上）

132

《甬上詩傳》云：「周朝俊，字夷玉，工填詞。

所撰有詞曲十餘種，惟《紅梅花》最傳。」

校注【

甬上詩傳】此條見於《甬上耆舊詩》卷三十〈周文學朝俊〉。

【周朝俊】《甬上耆舊詩》作「周文學朝俊」，為標題。

【工填詞】《甬上耆舊詩》上有「少有才，為詩慕李長吉。亦」十

字。

【詞曲十餘種】《甬上耆舊詩》「詞曲」作「《李丹》、《香玉人》、

《紅梅花》」。

人名注

【周朝俊】明浙江寧波鄞縣人。字夷玉，一作儀玉。萬曆間在世。

工詞曲，有傳奇十余種，今僅存《紅梅記》。

書名・作品名注

【甬上詩傳】參見引用書目。

【紅梅花】即《紅梅記》。明周朝俊撰。南戲傳奇。三十四齣。有

明萬曆間廣慶堂刊本、明三元堂刊本、明末玉茗堂刻本等。

演秀才裴舜卿與李慧娘，生死相戀，以及裴舜卿與盧昭容，

中国都市芸能研究　第七輯

二一

悲歡離合事。

通釈『

甬上詩伝』に言う。

周朝俊、字夷玉は、戯曲を書くのが上手である。著した

戯曲は十数種に及ぶが、『紅梅花』のみが現在まで伝わっ

ている。

（氷上）

133

〈毛西河先生傳〉云：「崇禎末，士林好為社。

每社必集數百人，考鐘伐鼓。入社者為名士，出

則否。先生品目過嚴峻，人忌之。至是編輯郡人

詩，作《越郡詩選》。會稽王庶常自超從賊中歸，

投以詩。先生選其四，中有〈鄆城夜走〉及〈哭

周介生赴西市題〉，因以右丞、司戶評其篇，實

惜之。庶常父大恚，聚諸出社者歃血，首先生抗

命，今又抗試。且以頭陀居士林，骩壞名教，罪

當死。讞者察其妄，不坐。順治八年，浙三舉鄉

試，同社章貞登賢書，偕同籍舉人昌言：『毛生

在江東抗命時，義不受職，故當時奪其籍。今是

非已白，便當還其舊籍以旌之，使乃為諸生，辮

頂候試。』提學翟君是其言，而怨家洶洶。會布

政司使張君以從賊歸，命為今官，搆者謂先生評

文時，曾及其六等定罪，狀援偽朝典例，君大

恨。提學張君阿伺君意旨，仍奪其籍。先生工為

詞，取元人無名氏所傳《賣嫁》、《放偷》二劇而

反之，曰《不賣嫁》、《不放偷》，作連廂詞，改

其事，謂庶幾可正風俗，有裨于名教。提學購得

之，誣謂：『《放偷》，縱從賊。《賣嫁》者，歸

命本朝，不待聘而自呈其身也。反之者，我不然

也。狂生失志，訕上官，不敬。』上之制府，下

寧紹分巡王君籍捕之。制府以為寃，釋置不理。」

校注【

毛西河先生傳】稿本上有「盛唐」二字。此文見於《西河合集》

首卷。

【考鐘伐鼓】稿本、《讀曲叢刊》本、《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本

「鐘」作「鍾」，據《西河合集》改。

【至是編輯郡人詩】《西河合集》「編」作「遍」。

【庶常父大恚】《西河合集》下有「吾子不從賊，敢誣我子」九字。

【以頭陀居士林骩壞名教】《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本以「林

骩」為人名，誤。

【使乃為諸生】《西河合集》「乃」作「仍」。

【辮頂候試】《西河合集》下有「毋使其髠首淪落」六字。

【提學翟君是其言】《西河合集》上有「可惜」二字。

【曾及其六等定罪狀援偽朝典例】《西河合集》「罪」下有「之」

字。《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本「六等」下斷句。《讀曲叢

刊》本、《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本「援」作「授」，今據

稿本、《西河合集》改。

【取元人無名氏所傳】《西河合集》上有「偶」字。

【縱從賊】《西河合集》下有「也」字。

『劇説』校注　附：訳注稿

二二

人名注

【毛西河】即清毛奇齡。參見卷三118條「毛大可」注。

【王庶常自超】即王自超。字茂遠。浙江會稽人。明崇禎十六

（1643）年進士。事李自成，後出家為僧。著有《柳潭遺集》。

【周介生】即明周鍾。江蘇金壇人。明崇禎十六（1643）年進士。事

李自成，撰稿登基詔書。後降清。

【右丞】即唐王維。參見卷三117條。

【司戶】即唐鄭虔。河南滎陽人。天寶初為協律郎，官至著作郎。

陷安祿山，貶台州司戶參軍。《新唐書》卷二百二有傳。

【章貞】即清章貞，字含可。浙江蕭山人。順治十二（1655）年進士。

官至鴻博。

【提學翟君】即清翟文賁。山東益都人。順治三（1646）年進士。官

至浙江提學。

【布政司使張君】即清張儒秀。號英寰。遼寧奉天廣寧人。屬漢軍

鑲藍旗。歷任山東巡撫、浙江左布政使等。

【提學張君】即清張安茂。字蓼匪。浙江松江人。順治四(

1647)

年進士。官至浙江提學僉事。著有《頖宮禮樂全書》。

【寧紹分巡王君】即清王廷璧。字昆良。河南祥符人。順治九

（1652）年進士。官至晉陝西涼莊按察司副使。著有《聚遠樓

詩集》。

書名・作品名注

【毛西河先生傳】參見引用書目。

【越郡詩選】清毛奇齡、黃運泰輯。八卷。蒐集越人詩藻之總集。

有天一閣文物保管所所藏清初刻本。

【鄆城夜走】清王自超撰。見《越郡詩選》。

【哭周介生赴西市題】即〈哭周介生赴西市詩〉。清王自超撰。見

《越郡詩選》。

【賣嫁】此書未見，待考。

【放偷】此書未見，待考。

【不賣嫁】清毛奇齡撰。連廂詞。有浙江圖書館藏抄本。演里頗夫

婦之女利哥，不從窮家女兒唱曲賣嫁之俗，侍奉父母事。

【不放偷】清毛奇齡撰。連廂詞。有浙江圖書館藏抄本。演五骨

倫氏，欲借元夕放偷之俗，與舊夫耶律忽碖破鏡重圓，被拒，

反而其後夫感動，使之團圓事。

戲曲用語注

【連廂詞】參見卷一053條。

通釈『

毛西河先生伝』にいう。

崇禎年間（1628―1644）の終わりころ、士大夫たちは好んで

結社を作った。それぞれの結社はいずれも数百人を集め

て、鐘や太鼓を打ち鳴らし（て人々に号令をかけ）た。結社

に入る者は名士となり、出てしまった者はそうではなく

なった。毛奇齢先生は批評が厳しすぎるため、人々はか

れを嫌った。そのころ郡人の詩を編輯し、『越郡詩選』を

作った。会稽の王自超が（李自成の）賊軍から帰順してきて、

詩を投稿してきた。毛奇齢先生はうち四作を選んだが、そ

の中に「鄆城夜走」と「周介生の西市に赴くを哭すの詩」

があった。そこで（安史の乱の際に安禄山の賊軍に従った）王維・

鄭虔と同類だとしてこれらの作品について批評し、（その

才能を）たいへん惜しんだ。王自超の父は激怒し、（毛奇齢

中国都市芸能研究　第七輯

二三

の批評の厳しさに耐えかねて）結社から辞めた人々を語らって、

互いに血を啜り合って（義兄弟の契りを）誓い、集団を作っ

た。そして毛奇齢先生が以前朝廷の命に抗い、今度はまた

科挙受験も拒否しているとし、さらに出家者の身分で士大

夫間で偉そうにしているのは儒家道徳を破壊するものであ

り、死罪に値するとしたのである。裁判を担当した役人は

これが言いがかりだと察して、罪を問わなかった。順治八

（1651）年、浙江で郷試が行われた際、我が社の章貞が（挙人

を）推薦する文章を奏上し、同郷の挙人とともに言った。「毛

氏は、江南で朝廷の命に逆らった時、決して職を受けよう

とはせず、そのために当時は挙人の資格を剥奪されたが、

今では是非について当人も解っているので、もとの戸籍を

復活させて表彰し、諸生にしてやれば、弁髪を結んで受験

するでしょう。」翟提学はこの言葉をよしとしたが、これ

に対して（王自超たちは）不満たらたらであった。時に張布

政司使は（李自成の）賊軍から帰順し官途に就いた者だが、

先生を陥れようとする者が、毛奇齢が以前に張氏の詩文を

批評した時、「六等に分けて罪を問う」という、偽王朝に従っ

た者を罰する際の分類を援用したため、張布政使は大変恨

みに思った。張提学が張布政使におもねって、先生の戸籍

剥奪をそのままとした。先生は戯曲を作るのが得意で、元

の無名氏が作った『売嫁』と『放偸』の二つの戯曲の内容

をひっくり返し、『不売嫁』と『不放偸』という連廂詞を

作った。もとの内容を改めたのは、風俗を正し儒教道徳の

一助となることを意図したからである。張提学はこれを購

入し、誣告して言った。「『放偸』とは、賊軍たちに従った

連中を許すということだ。『売嫁』とは、清の朝廷に帰順

するのに、招かれるのを待たずに自ら売り込むということ

だ。その反対と言うのは、自分は違うと言うことか。狂人

が望みを絶たれ、上官をあざ笑うとは、不敬もいいところ

だ。」（その内容を）総督に上程し、寧紹分巡の王廷璧君に戸

籍に基づいて捕らえさせようとした。総督は冤罪だとして、

これに取り合わなかった。

訳注

【六等に分けて罪を問う】唐代、安史の乱が平定された後、安禄

山に従った人々を罰する際に罪状に応じて斬首から左遷ま

での六種に分けたこと。後に清代に李自成軍に従った人々

を罰する時にも用いられた。

【郷試】元代以降の科挙制度で、三年に一度各省で行われた地方

一次試験。合格者を挙人という。

【諸生】生員に同じ。科挙の受験有資格者のこと。

【提学】州県など地方の学校行政の監督を行う。

【布政司使】布政司は、明代、省の行政を司る長官。位階は従二品。

【寧紹分巡】明代、各省の按察使の下に置かれた副使・僉事などは、

省内の州・府・県の司法を分担することから、分巡道と称

された。これに対して、布政使の下に置かれた参政・參議

などが、省内の州・府・県の税務や農務を担当するものを、

分守道と称する。寧紹は、現在の浙江省寧波市・紹興市。

【寧紹分巡の王廷璧】王廷璧は参議として寧紹台道分守となって

おり、寧紹分巡とはなっていない。分守と分巡は類似して

『劇説』校注　附：訳注稿

二四

いることもあり、毛奇齢が混同しているものと思われる。

【総督】原文「制府」。一省または複数の省にまたがり、民事・軍

務を統制する地方最高長官。

（山下）

134

《隻麈談》云：「《芙蓉劍》傳奇，汪子雲樵作也。

汪名愷，江寧人，精研聲律之學。」

校注【

隻麈談】此條見於《隻麈談》卷二〈芙蓉劍〉。按：《隻麈談》

《涇川叢書》本無此條。

【汪名愷】《隻麈談》「汪」下有「雲樵」二字。

【江寧人】《隻麈談》下有「氣骨開張，宗旨雋雅，篤摯其性情，

而含咀其英華」十九字。

【精研聲律之學】《隻麈談》作「聲律之學，靡不精研」。

人名注

【汪子雲樵】即清王愷。江蘇江寧人。乾隆間在世。歷遊鳳臺、合

肥諸幕，有治聲。

書名・作品名注

【隻麈談】參見引用書目。

【芙蓉劍】南戲傳奇。清王愷撰。按：《曲海總目提要》卷

三十一：「近時人作。演杜瑗夢仙賜以芙蓉雙劍。遇王、張

二女，以劍作合，故名。關目情事，俱係杜撰。」佚。

通釈『

隻塵談』にいう。

『芙蓉剣』伝奇は汪雲樵の作である。汪の諱は愷、江寧

の人で、戯曲の韻律に詳しかった。

訳注

【江寧】現在の江蘇省南京市。

（千田）

135

《隻麈談》又云：「徽歙間，某年月嫁娶日，適

兩新婦輿同憇周道。一極貧女，一極富女。始而

皆哭，久而貧女哭獨哀。富女曰：『遠父母，哭

固當。若是其哀歟。』命伴媼輿側叩之。貧女

曰：『聞良人饑餓莫保，今將同併命耳，奚而

不哀。』富女心惻，解荷包贈之，蓋上輿時祖

母遣嫁物也。貧女止哭，未及道姓氏，各散以

去。抵門，景況蕭索，新郎掩歎迎婦入，忍淚告

曰：『吾家固貧，填溝壑分也。今以累君，奈

何。』婦以荷包付之。開視，則黃金二錠，重四

兩許。易銀三十餘兩，以其零市錢米酒饌，行合

巹禮。問金之所來，婦語以故。乃合夥經商，一

歲中獲利數倍，凡貿遷無不如志。不十年，成巨

富。苦不知贈金者何人，心懷歉恨。于宅後起樓，

供荷包祀之，以誌不忘。顧富家女于歸後，夫

家、父家，連被回祿，繼以疾疫，屢遭破敗。十

年以內，如水刷沙，貲財立盡。貧女財既豐，又

得男，謀所以乳之者，徧覓無當意者。媒嫗以富

家女薦之，甚合。兩婦相見，彼此敬愛，誼如姊

中国都市芸能研究　第七輯

二五

妹，都不知途中曩日事。越一歲，乳娘抱兒往後

樓禮拜，見荷包，視之，所繡花物，類己針法，

忽念舊事，不覺淚下。婢詗之，告主婦。問哭之

故，則曰：『記嫁時途中曾以此物贈貧女，不料

吾今日之貧。感慨今昔，故酸心耳。』主婦語其

夫，明日請族長、四鄰，及乳媼之翁，奉酒安位，

肅若上賓，夫婦再拜曰：『愚夫婦以待填溝壑之

身，藉此享有今日。日思報德，靡道之從。今天

誘其衷，幸賜識認。貲財若干物，皆荷包中物也。

物歸原主，宜也。』乳媼曰：『是何言歟。發富

是君家大福分，我何與焉。荷包倘在我家，亦同

盡耳。必欲成君高誼，還荷包原贈物倍之，足

矣。』眾賓曰：『前茲道旁之贈，仁也。今茲傾

家之還，義也。仁至義盡，加以辭讓，德之美也。

眾賓與有光寵焉。願居間剖分之，俾仁義各不相

傷，可乎。』乃依眾賓剖分之，而世為婚姻，以

仁義世其家。朱青川云：『此事若付洪昉思、孔

云亭諸君，佐以曲子、賓白，竟是一本絕好傳奇

矣。』」余嘗閱《桯史》中〈望江二翁〉事，及

《輟耕錄》所載〈釋怨結婚〉事，及此，思為三

院本付之伶人，以寬鄙而敦薄。錄二事於左，以

待暇時獲此願也。〈望江二翁〉事云：「舒之望

江有富翁曰陳國瑞，以鐵冶起家。嘗為其母卜地，

青烏之徒輻集，莫適其意。有建寧王生者，以

術聞，延之踰年，始得吉於近村，為張翁者之

業。國瑞治家，未嘗問有無，一以諉其子。王生

乃與其子計所以得地，且曰：『陳氏卜葬，環數

百里莫不聞，若以實言，則壟斷取資，未易厭

也。』於是偽使其冶之隸，如張翁家議圈豕，若

以禱者，因眺其山木之美而譽之曰：『吾冶方

乏炭，此可窰以得貲，翁許之乎。』張翁固弗疑

也，曰：『諾。』居數日，復來，遂以三萬錢成

約。國瑞始來相其山，大喜，築垣繕廬，三閱月

而大備，遂葬之。明年清明拜墓上，王與子偕，

忽顧其子曰：『此山得之何人。厥直凡幾。』子

以實告。又顧王曰：『使不以計勝，則為直當幾

何。』曰：『以時價商之。雖廉猶三十萬也。』國

瑞亟歸，命治具鞚馬，謁張翁而邀之。至則館焉，

盛殽醞，相與款洽者幾月，語不及他。翁既久留，

將告歸，復張正堂而讌之。酒五行，輦錢緡三百

置之阼，實縑於篚，酌酒於斝而告之曰：『余葬

余母，人謂其直之朘。請以此為翁壽。』翁錯愕

曰：『吾他日伐山而薪，不盈千焉。三萬過矣，

此惡敢當。』國瑞曰：『不然。葬而買地，宜也。

詭以為冶，則非也。余子利一時之微，以是紿翁。

人皆曰直實至是，用敢以為請。凡余之為，將以

愧吾子之見利忘義者。』翁卒辭曰：『當時固已

許之，實又過值。子欲為君子，老夫雖賤，可強

以非義之財耶。』固授之，往反撐拒。詰旦，拂

衣去。國瑞乃怒其子曰：『汝實為是，必為我

『劇説』校注　附：訳注稿

二六

致之。』不得已，密召其子畀焉，曰：『是猶翁

也。』翁竟不知。」〈釋怨結姻〉事云：「揚州泰

興縣馬駝沙農夫司大者，其里中富人陳氏之佃家

也，家貧不能出租以輸主，乃將以所佃田轉質於

他姓。陳氏田傍有李慶四者，亦業佃種，潛賂主

家兒，約：『能奪田與我，而不以與陳氏者，以

所酬錢十倍之一分之。』家兒素用事，因以利㗖

其主。主聽，奪田歸李氏。司固無可奈何。既以

穀田不相侔輕其直十之一，司愈不平。會歸，而

李與嘗所用力及為券者殺鷄飲酒，司因隨所之。

李欲却司，輒先將一巵酒飲之，司忿恨去。對妻

語所以與李怨仇之故，妻苦口諫曰：『吾之窮，

命也，奈何仇人哉。』不聽，夜持炬火往燒其家。

忽聞得內有人娩，司竊念：『吾所讐者，其家公

也，何故殺其母子。』遂棄火溝中而歸。司無以

為養生計，即所償錢為豆乳，釀酒貨賣以給食。

久之，不復乏絕，更自有餘。而李日益貧。更十

年，李復出所佃田質陳氏，司還用李計復其田。

過種之錢，比前又損其一。為券悉值前人，相視

驚歎。司紀為李所辱時，今幸可一報復，遂具鷄

酒亦如之。李忘前過，不自責，反怨薄己，怒甚。

歸，積膏火破盎中，夜抵司家。司妻方就蓐。李

猶豫間，聞人啟戶，懼事覺，遺火亟走。而司家

實不有人。旦，得火器場中，驗器底有『李』字，

因悟：『昔我焚彼家，以其家人產子，不欲焚。

今彼焚我家，而我之妻亦產子，而不被焚。此天

也，非人也。』持錢五千往李曰：『昨日小人無

狀，失禮義，不得共飲。茲願少伸謝意，幸毋督

過。』李疑，紿以疾，臥不起。強請不已，遂同

之酒家，邀酤兒與飲。酒半，自起酌酒勸李曰：

『子之孫某年月日夜子時生，而吾子亦夜者子時

生。怨仇之事，慎勿復為。』具白前所仇事，瀝

酒為誓。語酤兒曰：『子識之，試用此警世間人，

不善慎勿為也。』劇飲盡歡，乃更約為婚姻。自

是，李亦不貧。兩家至今豐給。」

校注【

隻麈談】此文見於《隻麈談》卷四〈荷包記〉。按：《隻麈談》

《涇川叢書》本無此條。

【周道】《隻麈談》作「道周」。

【始而皆哭】《隻麈談》無「皆」字，「哭」下有「莫解」二字。

【若是其哀歟】《隻麈談》上有「奚」字。

【命伴媼】《隻麈談》「媼」作「嫂」。

【各散以去】《隻麈談》上有「而」字。

【吾家固貧】《隻麈談》「吾」作「儂」。

【今以累君】《隻麈談》「君」作「卿」。

【婦以荷包付之】《隻麈談》上有「新」字，「以」作「取」，下有

「新郎喜愧交集，持向市店」十字。

【開視】《隻麈談》下有「之」字。

【則黃金二錠】《隻麈談》「則」下有「纍然」二字。

中国都市芸能研究　第七輯

二七

【重四兩許】《隻麈談》上有「秤之」二字。

【易銀三十餘兩】《隻麈談》「易」上有「可」字，「銀」上有

「白」字，「三十餘兩」作「三十六七兩有奇」。

【以其零市錢米酒饌】《隻麈談》「零」下有「者」字，「饌」下有

「歸」字。

【行合巹禮】《隻麈談》上有「歡」字。

【問金之所來，婦語以故】《隻麈談》作「問曰：『卿家非素封，

那得黃金二錠。』婦笑曰：『豈我家物哉。』述途中事告之。

新郎感激，銘勒五內。私念貧兒暴富，豈宜坐享待盡。取

三十兩」。

【乃合夥經商】《隻麈談》無「乃」字。

【一歲中獲利數倍】《隻麈談》「歲」下有「之」字，「倍」下有

「自是習為常」五字。

【凡貿遷無不如志】《隻麈談》「凡」下有「所」字，「志」下有

「少則數倍，多則數十倍」九字。

【成巨富】《隻麈談》「成」作「而致」，下有「建屋營田，開張典

當，富逾十萬」十二字。

【苦不知贈金者何人】《隻麈談》「苦」作「然總以」，「金者何人」

作「荷包人氏」。

【于宅後起樓】《隻麈談》下有「三間，中設神龕」六字。

【顧富家女于歸後】《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本「于」作「於」。

【供荷包祀之】《隻麈談》「供」下有「香火，敬奉」四字，無「祀

之」二字。

【貧女財既豐又得男】《隻麈談》作「貧女家于歸後豐于財，而艱

于嗣，十年之中殖貨十萬，尚未生男。一日忽產寧馨，喜」。

【謀所以乳之者】《隻麈談》無「者」字，下有「急召老嫗，選聘

容止端莊，性情溫淑之人，聘儀雖重勿吝也。老嫗」二十五

字。

【媒嫗以富家女薦之甚合】《隻麈談》作「忽念：某村某婦，先富

今貧，向多沐其津潤，不如以此役報之。明晨步至某婦家，

則即道上贈荷包人也。正值其翁解館回家，運帚中庭。老嫗

以情告，翁大怒手批其頰，詈曰：『曩受我惠，今何得故相

輕薄。』嫗言：『正以相報，並無他意。』互相詬誶，聲徹于

內，婦出問故，沉吟良久，曰：『媳婦願往。念此非辱身賤

行，且可稍佐廿旨。』翁氣稍平。婦囑老嫗說：『合焉。』說

合之後，乘輿而往」。

【越一歲】《隻麈談》無「一」字，下有「乳兒慶週，命」五字。

【往後樓禮拜】《隻麈談》「樓」下有「香火前」三字，下有「乳

媼抱兒登樓，則見中有神龕，雕飾莊嚴，外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