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6 年第 11 期

从国家战略高度，推进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 P.6

P.34

关 注

P U J I A N G Z O N G H E N G M O N T H L Y

春 秋

孙中山和宋庆龄在沪最早的住处

P.30定格静安 72、73 街坊图 说

P.15七年前的文史资料 今日纺织转型教材

012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致上海的情书潘 真

封面视角

周末下班前，在一个名字带“上海

滩”的群里征集摄影作品；深夜绵延

至双休日，这些上海靓照便陆陆续续飞

进我的邮箱。为此，新开一个文件夹“上

海，上海”。

一帧帧地欣赏着，我仿佛听见快门

轻轻地“咔嚓，咔嚓”，又像是摄影师们

在深情呼唤“上海，上海”。资深策展

人林拉起的这个群，不乏各行当的文化

人，各种名人。我舍不得时间泡群，但

偶尔进去，总能看见他们在分享、探讨

各自的文章、照片、音频视频，还有几十

年前的老歌、消逝的卢湾风情……从前

电台有一档“怀旧金曲”节目，现在还

在么？老上海群友们，这不是天天在播

怀旧金曲？

但摄影师们镜头里的上海，却多半

是新的，簇新簇新的。外滩、南浦大桥、

黄浦江两岸、人行天桥、内环高架、南北

高架、博物馆、新华路别墅、泰晤士小

镇……他们喜欢蓝天白云下的上海，喜

欢夜幕中灯火辉煌的上海。谁不喜欢

呢？当这些老上海用本城靓照刷屏的

时候，我忽然想到：这是一封封情书，

写给上海的情书啊！

凝视夜景中的普通人背影，我想象

着这个人面对璀璨如夜明珠一般的城

市时的美丽心情。上海美景，是无数美

丽心情的映射。

在群里跟摄影师们沟通的过程中，

有个细节，证明我这比他们年轻的老上

海无意之中也怀了旧：看着一件作品

的小样，我说“这张老鹰捉小鸡要的”。

待收到大图，不禁哑然失笑——孩子们

明明是在溜旱冰！

记忆中，“老鹰捉小鸡”时代的上

海，是一个朴素的、慢悠悠的、讲究规矩

的上海。所以，情书里要叮咛一句：覅

急呀，上海。

0302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目 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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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　每月10日

定　　价　10.00元

上海市政协主管

上海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主办

刊名题字 汪道涵

2016年11月刊

总第178期

ISSN2095-2317CN 31-2063/D

中国标准连续出版物号

封面摄影 外滩新貌

封面视角 文 / 潘 真

图 / 陈跃正 林卫平 张海忠 王珏

《浦江纵横》2016 年第 11 期

04 稿边短语 叶明献

05 识 见 关 注

06 从国家战略高度，推进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 闻 始

06 世纪之交的上海市金融工作党委 杨定华

08 上海银监局的成立和上海外资银行的法人化 王华庆

10 中国第一个证券交易所的诞生 龚浩成

12 上海保险业始终走在全国最前端 魏源杰等

13 上海金属交易所的成立和发展 胡岳征

15 七年前的文史资料 今日纺织转型教材 周晓非

16 从“摇钱树”到“苦菜花”到“凤凰涅槃” ——我所见证的上海纺织业的蝶变史 吴复民

23 政协一月记事 改革开放实录

24 城市建管新格局从这里起步 许德明

图 说

30 定格静安72、73街坊 文/郑正恕 图/静安区政协之友社摄影沙龙

春 秋

34 孙中山和宋庆龄在沪最早的住处 朱少伟

38 王退斋：诗画秉笔，情系家天下 王佩玲

人 物

42 季萍萍：足尖上的世界 杨 格

45 张国恩：六十岁首度办展的吴门传人 雷 俊

47 微信微评 专 栏

48 大力完善本市冬季防控雾霾的减排机制 李栋樑

49 倡导多元主体共治，推动社会组织参与基层治理 王光贤

50 人民政协参与社会治理的静安实践 刘尚宝

51 借鉴外国成功经验，建设我国特色小镇 吴光伟

52 量子通信，不明觉厉的黑科技？ 陆 斐

53 造假，毁掉了什么 图/王 俭 文/景天科

博 物

54 土山湾博物馆

艺文志

60 2016上海艺博会浦东首秀成功 安 桅

64 情“越”400百年 汤莎对话中国表达 美 颀

66 世界艺术巡礼系列展 尚 南

68 上图的翁氏藏书与文献精品 淮 安

70 《百年巨匠》群星闪耀 宗 河

71 新书过眼72 艺文长廊封三 编读往来

0504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识 见识见

稿边短语

叶明献

建设上海国际金融中心是国家战略，也是上海的使命和责任。

多年来，上海按照中央的战略部署，坚持改革、开放、创新，促进金融更好

地服务全国实体经济发展，服务上海创新驱动、转型发展，在加快推进国际金

融中心建设的征途上谱写出一曲曲华彩乐章。

上海金融改革发展的历程，特别是先行先试的探索和实践，对今后上海

乃至全国的金融改革发展都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市政协文史委联合市金

融工作党委、上海青年报社征编的“金融改革发展”口述史料，将成为后人

资政的顾问。

“十三五”期间，上海提出的总目标是，到 2020 年基本建成与我国经济

实力以及人民币国际地位相适应的国际金融中心，迈入全球金融中心前列。

从建设国际金融中心到迈入全球金融中心前列，前景喜人，任重道远。

新华社高级记者吴复民的职业生涯与上海纺织行业结下不解之缘。她

大学毕业当记者，就开始跑纺织，在长达 40 多年的漫漫岁月里，始终关注纺

织的兴衰。《从“摇钱树”到“苦菜花”到“凤凰涅槃”》一文，生动记录了

上海纺织业的蝶变历程。

这篇刊载于 2009 年上海政协文史资料《回首建国 60 年》的文章，被上

海纺织集团董事长、党委书记童继生发现，作为全系统党员干部“两学一做”

和企业文化建设的学习材料。七年前的文史资料，今日纺织转型教材，这段

佳话凸显了政协文史资料的特有的资政价值和文化力量。

孙中山先生与上海有深厚渊源，在他从事革命四十余年中，上海始终有

着十分重要的位置。这座城市是孙中山先生革命活动的重要筹划地，他的重

要思想发展和理论观点，在这里酝酿完善。在《孙中山和宋庆龄在沪最早的

住处》一文中，作者探访了这位我国民主革命伟大先行者在沪的寓所遗址，

追寻这对伟大伉俪的闪光足迹。

本期“图说”《定格静安 72、73 街坊》，是静安政协之友社摄影沙龙集

体创作的好作品。当他们得知有着百年历史的老屋和住着上千户“老上海”

居民的两大地块即将动拆迁的消息后，敏锐地感到这是一个重要的人文题

材。一年多来，他们不辞辛劳，拍摄了老房子、老建筑、过街楼、弄堂工厂 ；拍

摄了居民在动迁过程中的喜怒哀乐……3 万余张照片，100 多小时视频，他

们用镜头记录了这座城市变迁的历史，留住了一段段宝贵的记忆。

孙中山先生当年说：“以四百兆苍生之众，数万里土地之饶，因可发奋为雄，无敌于天

下。”“惟愿诸君将振兴中国之责任，置之于自身之肩上。”孙中山先生在生命的最后时刻

仍然嘱咐，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实现中国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实现

全体中国人民共同富裕，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困难和风险要去战胜。

——习近平在纪念孙中山先生诞辰 150 周年大会上的讲话

要深入推进能源市场化改革，通过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和改革油气矿权制

度、理顺电力输配环节等，在深化能源国企改革的同时，积极支持民营经济进入能源领域。

完善鼓励分布式能源发展的机制和政策，理顺能源价格体系，还原能源商品属性，充分发

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构建公平竞争的能源市场体系。

——李克强在国家能源委员会会议上的讲话

从文化的角度看，“中华老字号”是中华文化的宝贵资源。从这些老字号企业的创

立和奋斗经历、从它们一代代传承下来的规矩和信条、从它们品牌的延续以及某些老字号

企业在国内外收获的声誉和称赞中可以了解到，这是经得起历史考验的珍宝，不但不能在

我们这一代人的手中毁掉、丢掉，而且一定要让这些老字号企业通过体制转型、观念更新

再创辉煌。

——全国政协常委、著名经济学家厉以宁

供给侧结构改革的关键不完全在经济层面，而在政府。过剩产能并不是市场机制配

置的结果，是政府宏观调控的产物，明明生产得多了，为了 GDP 还在上产能。而政府宏观

调控后面有三个东西在起作用，第一是政府要收入，第二是政府要增长，第三是政府要政

绩。政府的“三要”逻辑是产能过剩后面的三个推手。

——国家行政学院教授汪玉凯

中国产品不是没有市场，要把低价竞争策略变成提升品质策略。同仁堂有一条成功

的经验就是真材实料。我们不要低估中国的消费者，如果你的产品质量好的话，消费者还

是愿意出钱买的。

——北京大学教授周其仁

如果说过去的三十多年，中国的经济学人的使命在于推动经济发展，做大蛋糕，则在

未来，应该将注意力转到“公平、正义和自由”的制度设计上来，使经济学回归基本的伦理。

当然，这需要各界的努力，需要各界的参与。

——经济学家马光远

0706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关 注

闻 始

世纪之交的上海市金融工作党委见证：杨定华 撰稿：冯树荣 张 立

1997 年 11 月，第一次全国金融

工作会议提出了加强和改进金融系统

党的工作的要求。1998 年 6 月，中央

成立了中共中央金融工作委员会。中

央要求在经济比较发达、金融机构比

较集中的地方，建立地方金融党的组

织。2000 年 3 月，市委决定建立中共

上海市金融工作委员会，撤销中共上

海市综合经济工作委员会。根据市委

授权，市金融工作党委负责本市金融

系统党的工作，对市属金融机构党的

关系归口管理，对中央金融机构在沪

分支机构党的关系归口指导，对其他

有关金融机构在沪分支机构党的关系

归口挂靠。杨定华同志担任市金融工

作党委首任书记。随着金融改革开放

的推进和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的深

入，经过积极筹备，2002 年 9 月市金

融服务办公室成立，与市金融工作党

委合署办公。

市金融工作党委及原市综合经济

工作党委在市委和市政府的领导下，

不断加强系统党的工作，努力完善工

作机制，坚持探索和改进党建工作的

方式和方法，紧紧围绕全市经济工作

大局，切实履行领导、保证、管理、指

导、监督、协调等职能，主动服务于上

海经济和社会发展，主动服务于金融

机构改革深化需求，积极推进上海国

际金融中心建设。

围绕上海“十五”时期发展规划，

党委和市金融服务办组织全系统开展

大讨论，深入研究本市金融发展中的

重大问题，抓紧编制上海国际金融中

心建设的行动纲要和加速发展金融服

务业行动计划的中长期规划。根据“五

年打基础、十年建框架、二十年基本建

成”的战略要求，树立三步走的战略

目标，确立超常规快速发展模式和人

民币金融产品创新的战略途径，明确

做大市场、做强机构、做多产品的战略

重点，提出增强市场功能、集聚金融机

构、加快产品创新等七项近期主要工

作任务。行动纲领和中长期规划的制

定，对统一本市金融系统干部员工思

想，明确目标，振奋精神，形成合力，扎

实推进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起到了

积极作用。

2000 年 6 月在上海召开的“中

国金融发展战略研讨会”，对上海国际

金融中心建设起到了重要催化和促进

作用。这次战略研讨会是由中国人民

银行、中国证监会、中国保监会和上海

市政府共同举办，中央金融监管机构

和有关部委、全国各大金融机构的主

要负责人，上海市领导及有关方面专

家近 150 人出席。会议围绕金融、证

券、保险业改革开放和上海国际金融

中心建设四大专题展开讨论，时任上

海市市长徐匡迪、人民银行行长戴相

龙、证监会主席周小川、保监会主席马

永伟分别作了主旨演讲，四大国有银

行行长和交通银行行长等 17 位领导

与专家作了专题发言，经叔平、王梦

奎、马蔚华等 20 多位领导和专家进行

了自由评论。会议就中国金融业改革

和发展战略及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

展开了热烈讨论，提出了许多积极建

议，对中国迎接加入世贸组织的挑战，

编制我国“十五”时期的金融发展

战略，特别是加快上海国际金融中心

建设等方面影响深远、作用重大。上

海市政府是会议的主办方之一，党委

主动承办了大量具体工作，时任人民

银行上海分行行长吴晓灵、蔡鄂生同

志都给予了不少帮助。从研讨会文件

起草、会务筹备到接待安排，杨定华同

志亲自抓、抓落实，确保研讨会圆满成

功。这种高规格、高层次、大规模的战

略研讨会，在中国现代金融改革发展

史上可谓重彩浓墨之笔，得到了各方

好评，在境内外产生了重要影响。

在积极推进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

设进程中，党委主动配合有关部门，充

分利用上海金融市场比较完善的优

势，进一步拓展市场功能，不断做大市

场规模，大力引进新设立的全国性金

融机构和全国性金融机构集约化业务

运营中心。同时，积极推进上海地方

金融机构的改革和资源整合工作。

组建上海城市合作银行。1995

年，上海作为全国第一批试点城市，在

原 99 家城市信用社基础上组建本市

城市商业银行。副市长华建敏任筹建

工作领导小组组长，党委和市计委具

体负责，通过有效资产置换、剥离不良

资产，帮助解决历史遗留问题，指导完

善公司治理结构。同年 12 月经中国

人民银行批复同意，上海城市合作银

行成立。1998 年 9 月，其更名为上海

银行。

成立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为加

强对农信社监管和行业管理，有效防

范与化解风险，党委和人行上海分行

一起共同推进农村金融体制改革，建

立市农村信用合作联社。通过清产核

资、明晰产权、政策扶持和转换经营机

制，帮助理顺联社内部党组织管理关

系。2001 年 3 月，经中国人民银行批

复同意，上海市农村信用合作社联合

社正式开业。

合并组建申银万国证券公司。

1995 年发生国债期货“3.27”事件，

万国证券公司受创。1996 年初，本市

成立申银与万国证券公司合并工作领

导小组，市计委主任韩正同志任组长。

党委拟定公司领导班子组建方案，稳

定公司干部员工思想和队伍，帮助公

司做好合并组建工作。1996 年 7 月，

经中国人民银行批复同意，成立申银

万国证券有限公司，达到“撤二建一”

的工作要求。

收购并重组东方证券公司。1997

年初，由党委和市计委牵头，通过收购

抚顺证券公司，受让浦发银行和上海

城市合作银行的证券经营机构，加大

市区两级财力注入，继而向国企募资

扩股，1997 年 10 月经中国人民银行

行批复同意，成立东方证券有限公司。

实现地方、企业财力重组和联合，通过

收购、兼并实现跨地区、跨行业金融资

本和产业资本的融合。

合并成立国泰君安证券公司。因

君安证券公司经营上出现情况，1999

年 5 月经中国证监会批复同意，国泰

与君安证券公司依法合并，成立国泰

君安证券有限公司，实现“强强联合”

的工作要求。由中国证监会牵头，党

建设国际金融中心，不仅是上海城市发展的重要目标，更是一项具有全局意

义的国家战略。

改革开放以来，上海按照国家要求和自身发展需求，坚持改革创新，敢于先

行先试，促进金融更好地服务全国实体经济发展，服务上海创新驱动、转型发展，

在建设国际金融中心的道路上不断前行，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

金融改革发展是上海改革开放的重要组成部分，回顾上海金融改革发展的历

程，对上海乃至全国的金融改革发展都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市政协文史委联合市金融工作党委、上海青年报社，共同开展了“金融改革

发展”口述史料的征编工作。上海金融改革发展的亲历者、参与者讲述的一些重

要事件、重要决策过程，是启迪后人的宝贵史料。从国家战略高度，推进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

0908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关 注

委参与干部考察，指导公司创立，加强

思想工作，稳定干部员工队伍，帮助完

善公司内部党组织管理架构。公司注

册地上海，党的关系归口党委领导、

富国基金公司迁址至上海。富国

基金管理公司成立于 1999 年 4 月，是

我国首批成立的 10 家基金公司之一，

原注册地北京。在获悉公司有迁址意

向后，杨定华等同志主动上门走访，并

协调市有关部门，研究落实相关支持

措施，2001 年公司迁入本市，后被称

为“富国模式”。之后市政府办公厅

正式发文，建立本市金融发展基金，制

定相关配套政策措施，支持异地金融

机构落户上海，共同参与国际金融中

心建设。2002 年以来，本市每年新增

金融机构近百家。

中国银联公司落户在本市。经

国务院同意，中国人民银行联手 16

家银行，筹划组建股份制的中国银行

卡联合组织——中国银联。上海获

悉后，徐匡迪市长亲自带队去北京，

与人民银行戴相龙行长沟通洽谈，积

极争取，达成共识，成功促成，2002

年 3 月中国银联成立即落户本市。

期间，党委协调市有关部门，对公司

上海银监局的成立和上海外资银行的法人化口述：王华庆 整理：周轩千

“2010年上海银行业公众教育服务日活动”启动

上海银监局挂牌的“四不”与“三转变、两工作、一战略”

2003 年 3 月，第十届全国人大第

一次会议批准国务院机构改革方案，

将设立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

同年 4 月，第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

二次会议通过《关于中国银行业监督

管理委员会行使原由中国人民银行行

使的监督管理职权的决定》，国务院批

准了《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主

要职责内设机构和人员编制规定》，中

国银监会于 4月 28 日正式挂牌成立。

银监会成立后，与人民银行协商

派出机构的设立工作，经过半年左右

的时间，银监会各派出机构陆续挂牌。

2003 年 7 月 7 日至 8 日，银监会

在北京召开了省级派出机构筹备组主

要负责人会议，通报了银监会组建和

工作情况，部署年度监管工作，强调了

派出机构组建要求，宣布了银监会党

委关于成立派出机构筹备组的决定。

7 月 9 日，根据银监会党委的统一部

署，上海银监局筹备组正式成立，我任

上海银监局筹备组组长，李克渊、陆祖

成、徐风同志任成员，我们召开了筹备

组成员第一次会议，研究组建的各项

工作。

2003 年 10 月 15 日，上海银监局

正式挂牌成立。此次挂牌活动严格按

照银监会的要求进行，不搞挂牌仪式，

不邀请有关方面的领导，不开新闻发

布会，不登祝贺广告。

同日，上海银监局向上海银行业

金融机构发出正式成立并履行监管

职责的通知，抄报市委、市政府有关部

门，并抄送人行上海分行，上海证券、

保险监管机构等。同时，向社会披露

上海银监局成立的信息，并公布了开

设的对监管者的监督电话和对银行服

务的监督电话，用于规范监管者的行

为操守和保护金融消费者的合法权

益。由于前期准备比较充分，此次挂

牌工作顺利完成。

当日下午，上海银监局召开了本

市中外资银行业金融机构负责人会

议，120 余名本市中外资银行业金融

机构主要负责人参加会议。会上，我

们简要介绍了银监会的成立背景、意

义及监管理念、目标和标准，宣布了上

海银监局的基本职责和部门设置，分

析了当前上海银行业的经营现状与存

在的问题。提出上海银监局今后的工

作思路是，结合上海银行业实际，做到

“努力实现三个转变”，一是由合规性

监管向合规性、风险性监管并重，且以

风险性为基础的监管思路转变；二是

由以审慎监管为目标向审慎监管和保

护消费者、投资者权益并重的双重目

标转变；三是尽快更新监管理念，使

干部队伍、监管技术和方法不断向更

高水平、更高层次转变。“积极做好两

大工作”，一项是抓好各项监管工作，

另一项是做好促进发展工作，即一手

抓监管，一手促发展，以监管促进发

展，以发展提升监管。“始终盯住一个

战略”就是持续推进上海国际金融中

心建设的各项工作，在这项国家战略

的实现过程中，体现上海银监局成立

的意义和价值。

外资银行法人化改制后进入提速发展期

2006 年 11 月 11 日，国务院公布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资银行管理条

例》，其中提出了外资银行“法人化

导向”政策。2006 年 11 月 24 日，银

监会公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资银

行管理条例实施细则》，进一步明确

了外资银行改制有关的政策和程序。

当年 12 月 11 日，《中华人民共和国

外资银行管理条例》《中华人民共和

国外资银行管理条例实施细则》正

式生效，外资银行改制进入实质性操

作阶段。

上海外资银行对“法人化导向”

政策反响积极。2006年12月11日前，

上海银监局就已经收到了汇丰银行、

花旗银行、渣打银行、东亚银行、恒生

银行、瑞穗实业银行、星展银行、荷兰

银行、三菱东京日联银行等 9 家银行

将分行改制为法人银行的申请，并拟

将其注册地设在上海。2006 年 12 月

22 日，这 9 家银行成为首批获得银监

会批准筹建外商独资银行的机构。其

中，花旗银行（中国）有限公司、汇丰

银行（中国）有限公司、渣打银行（中

国）有限公司和东亚银行（中国）有

限公司筹备进展较为迅速，成为 2007

年 3 月 22 日获银监会批准设立的首

批四家外资法人银行，并于 2007 年 4

月 2 日正式对外挂牌营业。这四家外

资法人银行的总行在通过了上海银监

土地批租、税收优惠、专业人员入沪

乃至随迁子女就学等方面主动提供

配套服务。如今，通过中国银联跨行

交易清算系统，实现了商业银行系统

间的互通互联和资源共享，保证银行

卡跨行、跨地区的使用。2016 年，中国

银联已与境内外数百家机构开展广泛

合作，全球银联卡发卡量超过46亿张，

网络遍布我国城乡，并已延伸至全球

160个国家和地区。

根据要求，党委还做好中国太平

洋保险公司、海通证券公司划归地方

后的相关交接和管理工作。同时，党

委积极配合浦东新区推进银行卡产业

园一、二期建设，筑巢引凤，引进了大

批数据处理等金融机构后台服务中

心，取得了很好的规模效应。

（杨定华，曾任中共上海市徐汇区

委副书记、副区长，上海市人民政府副

秘书长，中共上海市委副秘书长、上海

市人民政府秘书长、上海市副市长，市

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等职。1995 年下

半年至 2003 年 3 月，先后任市综合经

济工作党委副书记、市计划委员会副

主任、党组副书记，市金融工作党委书

记、市金融服务办副主任。冯树荣时

任市金融工作党委副书记，张立时任

市金融工作党委办公室主任）

2003年10月15日，上海银监局挂牌成立

1110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关 注

局验收后，于 2007 年 4 月 23 日正式

开展中国公民的人民币零售业务。至

此，首批四家外资法人银行顺利完成

法人改制程序，进入了开展全面业务

时期。

截至 2007 年 12 月底，上海外资

法人银行数量达到 17 家（2015 年末

已达 22 家，编者注），占全国总数的

58.6%。外商独资法人银行纷纷选择

落户上海，显示了他们对于上海经济、

金融环境的认可以及未来发展业务的

信心，上海作为我国金融中心的集聚

效应得到进一步增强。

外资银行法人导向政策能否顺利

实施，关系到中国履行入世承诺，全面

开放中国银行业的国际影响和评价。

上海银监局党委对此十分重视，将配

合银监会推动外资银行法人化导向政

策的落实作为外资银行监管服务工作

的重点。同时，外资银行法人化政策

又是上海十分难得的历史机遇，对上

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有着深远意义，

上海市政府对此也高度重视，专门召

开了市委常务会议，研究部署关于推

进外资银行法人总部落户上海的工

作。时任上海市委常委、分管金融的

副市长冯国勤同志，还专门带队走访

了在沪的多家外资银行。

然而，外资银行法人化改制工作

又是一项系统工程，是监管部门面对

的新问题，在国内没有任何借鉴经验。

转制过程涉及面广，程序规范要求高，

细节问题繁多。在银监会的领导和上

海市委、市政府的支持下，上海银监局

早在 2006 年 8 月份就成立了外资银

行法人化推进工作小组，由时任副局

长洪佩丽同志任组长。在局党委的指

导下，外资银行法人化推进工作小组

始终抱着高度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花

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做好机构改制意

向摸底和改制辅导，为上海外资银行

法人化改制工作的顺利完成奠定了坚

实基础。

（王华庆，现任中央纪委驻人民

银行纪检组组长，十八届中央纪委委

员。曾任中国人民银行上海分行副

行长兼国家外汇管理局上海分局副

局长、党委副书记，中国银行业监督

管理委员会党委委员、纪委书记，中

国人民银行党委委员、纪委书记，第

十七届中央纪委委员等职。2003 年

9 月至 2007 年 9 月任中国银监会上

海监管局局长、党委书记、中国银监

会主席助理。）

中国第一个证券交易所的诞生口述：龚浩成 整理：王 菲

20世纪 80、90年代上海持续不断

的一系列金融改革中，上海证券交易所

的设立无疑是最精彩华丽的一章。

1986 年 9 月 26 日，中国第一个

证券交易柜台——静安证券业务部的

开张，标志着新中国从此有了股票交

易。新中国第一股——上海飞乐音响

股份有限公司在南京西路 1806 号静

安证券业务部正式挂牌买卖，当天上

市的 100 股股票不到一个半小时即被

抢购一空。

但静安证券业务部毕竟不是正式

的证券市场，也不能代表上海的证券

市场已经建立。只有证券交易所的建

立才是证券市场正式建立的标志，当

时建立证券交易所存在争议，有些人

认为这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时，上

海证券交易所筹备事项也多次被提上

议程，但总体意见是认为马上成立上

海证券交易所的条件尚未完全具备，

时机未到。

转折出现在 1989 年。当时，国外

对中国改革开放持怀疑和抵制态度，

设立上海证券交易所成为一个重申改

革开放不动摇的国家形象的有利契

机。为此，时任上海市市长的朱镕基

召开了著名的“康平路会议”。会议

主要讨论两个问题，一个是要不要引

进外资银行，一个是筹建上海证券交

易所。

当时的上海市委常委以及主管经

济的领导都参加了，副市长中不属于

常委但是主管经济的也都参加了。除

此之外，还邀请了当时中国人民银行

的副行长刘鸿儒，市人行正副行长，工

农中建交的行长以及上海市体改办相

关领导。另外，还有两位理论界代表。

外资银行引进的问题一致获得同

意，而当进入证券交易所建立的议题

时，现场有些不同观点。当时朱镕基

市长先征求了李祥瑞的意见，李祥瑞

时任交通银行董事长兼行长。对于朱

镕基市长提的“交易所可不可以建”

这个问题，李祥瑞认为，交易所建立的

政治意义大于经济意义。

之后，朱镕基市长就这个问题征

询我的意见。我认为如果有 100 家企

业实施股份制，其中有一半可以上市，

到那个阶段证券交易所的建立就水到

渠成了。朱镕基第三个问到的是贺镐

圣，他的回答是“不管它了，先建起来

再说”。

针对我们的顾虑，朱镕基曾说过

一句话，“老李、老龚你们两个不要担

心，真正出了问题，我和刘鸿儒负责，

你们在第二线上”。但即使如此，要敢

于“犯险”，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随

即在康平路会议上，朱镕基市长拍板

成立了负责筹建上海证券交易所的

“三人小组”，负责证券交易所筹建的

领导工作，“三人小组”的成员就是

李祥瑞、贺镐圣和我。办事机构设在

人民银行市分行。

“三人小组”比较有特色的地方

就是三人直接对朱镕基负责。这样处

理有很大好处是提高了工作效率，可

以边报边做。

之后，上海证券交易所的筹备正

式开启。鉴于国内对建立证券交易所

持怀疑态度，为了减少改革阻力，朱镕

基市长确定了“对外要大力宣传，对

内要低调”的工作方针。“三人小组”

在筹备期间，相继解决了一系列难题，

包括定位、规则以及与各方面协调等

具体操作等问题。

首先是定位，筹建过程中，上海证

券交易所的指导思想和定位就是立足

上海、面向全国。1990 年 4 月，时任

国务院副总理的姚依林来上海调研，

当时我作为代表，负责在随后召开的

金融组讨论会上汇报上海金融改革情

况。在会上我介绍的主要就是上海证

券交易所的筹建事宜以及具体规划，

其中涉及一个问题，就是上海证券交

易所决定实行非营利单位会员制，会

员就是证券机构，凡是上海的证券机

构都可以向上海证券交易所申请，得

到批准后，就可以成为会员。

对于这个提法，当时有参会人员

提出质疑，认为会员不能只是上海的

机构，如果排斥外地机构，上海证券交

易所就变成了上海的证券交易所，不

符合之前的设想。我认为他的意见非

常中肯，当即把这项条款更改为“凡

是在上海设立营业机构的证券机构，

经过申请和批准都可以成为上海证券

交易所的会员”，最终明确了上海证券

交易所立足上海、面向全国的定位。

当时筹备工作面临的另一个问题

是，交易所采用什么方式来交易。一

般比较传统的方式是打手势配合高声

喊价，当时参与筹建工作的人民银行

上海分行金管处正处级副处长尉文渊

主张电脑配对交易。尉文渊聘请上

海财经大学计算机专业方面的一位老

师，成功实现了电脑配对交易。这一

新的交易方式在国际上都堪称首例，

后来，有些国家还来上海证券交易所

专门取经。

1990 年 12 月 19 日，经过多方的

努力和帮助，上海证券交易所终于正

式成立了。那天在黄浦江和苏州河的

交汇口、上海市外白渡桥的北头黄浦

路 15 号浦江饭店门前，举行了隆重的

开业典礼。当时，朱镕基市长在开业

仪式上说，上海证券交易所的诞生，标

志着中国坚定不移地继续奉行改革开

放的政策。

随后，上海证券交易所理事长李祥

瑞、第一任总经理尉文渊鸣锣开市，在

交易所门口举行的揭牌仪式上，时任上

海市副市长的黄菊和时任国家体改委

副主任的刘鸿儒同志一起将披在“上

海证券交易所”铜牌上的红色绸布揭

开。值得一提的是，参加仪式的刘鸿儒

和时任建设银行行长的周道炯以及时

任人民银行副行长的周正庆后来先后

担任证监会第一、二、三任主席。

（龚浩成，曾任上海财经学院副教

授、教授、系主任、副院长，上海证券期

货学院院长等职。1984年至1992年，

先后任中国人民银行上海市分行副行

长、行长，国家外汇管理局上海市分局

副局长、局长，上海证券交易所常务理

事）

上海证券交易所举行开业典礼，上海市市长朱镕基致辞

1312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关 注

上海金属交易所的成立和发展口述：胡岳征 整理：沈梦雪

上海金属交易所是适应开发开放

浦东、深化上海改革开放的新形势而

组建的。1990 年 4 月，党中央、国务

院宣布了开发开放浦东的战略决策，

既为上海深化改革扩大开放提供了非

常难得的机遇，同时也需要上海建设

大市场、大流通，以加快实现“开发浦

东，振兴上海，服务全国，面向世界”

的战略目标。1991 年 11 月，组织上

任命我为上海金属交易所筹建组副组

长，负责交易所的筹建工作。

按照领导的要求，我们积极做准

备工作，并写了份关于成立上海金属

交易所的申请报告，由上海市政府和

国家物资部联合上报给国务院。但当

国务院将这份请示报告发给国家计

委、国家经委、中国人民银行、财政部、

国家工商总局、物价总局、中国有色金

属材料总公司等 10 个单位征求意见

时，意见不统一，又出现了很大的分

歧，有的赞同有的反对，就是支持的部

委也提出许多限制条件。例如当时的

国家物价总局支持创办上海金属交易

所，但提出三个限制条件。第一，上海

金属交易所只能交易计划外的有色金

属，不能交易计划内的有色金属。第

二，不能卖空买空。第三，价格不能完

全开放。这第二条和第三条意见等于

否定了期货交易最基本的条件。为了

争取支持，我们派人去国家物价总局

解释。当时的物价总局副局长接待了

我们，他十分重视我们的意见，立即到

上海作调研，在听取了交易所筹备组

和市里其他领导的汇报后，当即表态，

三条意见撤销，物价总局支持上海金

属交易所进行交易。三天以后，该领

导同志又在我们举办的期货知识讲座

会上发表了“期货市场呼唤价格改革，

价格现状也呼唤期货市场”的演讲。

这份演讲对于参加座谈的企业界、新

闻界，尤其是上海相关部委的一些领

导，产生了极大的震动和影响。

作会议在北京召开。这是国内保险业

务全面停办 12 年后的第一次保险工

作会议，130 余人，足足开了 10 天。

时任国务院副总理薄一波到会强调，

保险事业在支持经济发展、为国家积

累建设资金、保障人民生活方面起到

不可替代的作用。

1980 年 1 月 1 日是中国人民保

险公司上海市分公司正式开张的日

子。那时候我们的第一间办公室是位

于中国人民银行上海分行三楼，20

多个平方的房间拥挤了十几位办公人

员。

开张那天，我们几个第一批“归

队”的老保险人一大早便来到了办公

室。其实，当时毕竟国内保险业务已

经停办了十余年，此前从事保险工作

的保险人都已老了，分别散落在当时

的中国人民银行信贷、储蓄等岗位以

及其他行业，很多人都以为“中国再

不会有保险了”。为号召他们归队，中

共上海市委组织部向全市各系统发

文，时任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姚国栋再

三嘱咐：“原来搞保险的同志要归队，

你们各区办事处一定要放。”消息一

传开，“老保险们”那股尘封的对于

保险的激情一下子找到了出口。1980

年代的头一天，上海全市十个区、十个

县的保险机构正式开始面向企业和个

人受理保险业务。

当时总公司要上海保证业务质

量，主要出五个条款：第一个企业财

政的保险条款；第二个机动车辆的保

险条款；第三个船舶货运险，船舶保

险的条款；第四个国内的货物运输的

保险条款；再有一个就是防灾理赔。

刚开始运作的时候，我们都是没有休

息天的，从早忙到晚，手上材料不够，

几个人就去人民银行上海分行翻老

底。

1979 年底，全国第一张船舶货运

险诞生。1979 年 11 月，中国人民保

险公司上海市保险公司黄浦区办事处

办理了复业以后的第一张保单——上

海港务局港内驳船运输公司投保的一

份国内货物运输险。这是一份“开口

保单”，以预约协议的形式约定这份保

险从 1980 年 1 月 1 日起生效，合同期

一年。

首单落地后，国内保险业的复苏

正式开启，之后就陆陆续续开展出了

不同类型的财产险业务，越做越顺畅。

1980 年国内保险业务正式复苏

后，除了险种条款的研究外，公司的财

务制度同样是一件大事。因为停业

10 多年，原先的会计制度都没有了，

于是从同年的 8 月份开始，我们重新

研究定制会计制度。当一项项制度经

过仔细推敲定下来后，我们算了一下，

开业第一年，也就是 1980 年的国内保

险业务保费达到了 2542 万元，而加上

国外业务大概要有 3700 多万元。这

样的增长速度是相当快的，完全出乎

了我们的意料，上海分公司的保费收

入和利润在一开始的几年时间里都是

全国第一。

回顾历史，上海的保险业应该说

是最先发展的，这里有社会原因、经济

原因两方面。社会原因就是从 18 世

纪开始，外国的保险公司持续紧张，实

际上他们经济比较发达了，之后进入

中国，首先就是上海，最早 1846 年就

进驻了第一家英商保险公司，而 1979

年以后国内保险业首先恢复开出的第

一张保单也是上海，可以说凡是历史

上出现的关于保险方面的新事务都是

在上海。而经济原因就在于上海自新

中国成立，市场经济就一直比较发达，

市民对于开设保险的意识也很强，接

受度非常高且快。所以当各种环境、

历史因素、社会因素、市场经济发展，

还有我们干部的觉悟、市民的保险意

识等几大条件加在一块时，就促成了

上海的先进。

（魏源杰，曾任中国银行上海市分

行保险科科长、副总经理等职。1979

年中国人民保险上海市分公司复业后

任副经理、首任总经理。共同口述者：

祝寿瑜、陈德斌、孟庆树）

中国人民保险公司上海分公司其

前身是经中国人民银行报政务院财

经委员会批准成立的中国人民保险公

司。1949 年 10 月 20 日，新中国才成

立不久，中国人民保险公司便在北京

成立，标志着中国保险事业掀开了新

的一页。然而，随着“文革”的爆发，

国内保险业陆续停办，最终仅存的上

海国内保险业务也不得不停办，只有

对外保险业务因“对外贸易中没有保

险不能成交”而被保留。

直到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国内

一些大城市要求恢复国内保险的呼声

渐高，普遍反馈都是“国内保险有作

用，应该及早恢复”。于是，1979 年

的中国人民银行全国分行长会议即把

恢复国内保险的问题列入议程、写入

会议纪要。在向国务院汇报时，时任

国务院副总理的李先念、余秋里表示

“对，要保险这个想法对头”，“同意这

个办法”。当年 4 月，国务院便以国发

[1979]99 号文件批转了这次会议纪

要，要求先搞保险试点逐步推广。中

国人民银行以 [79] 银保字第 16 号文

发出了《关于恢复保险业务和加强保

险机构的通知》。至当年 5 月底，已有

上海、天津、江苏、江西等 17 个省、市

组建了保险机构。其中，我们中国人

民保险公司上海分公司就在 1979 年

5 月 1 日正式宣布恢复了，而我也从

央行的保险科正式调去任职总经理。

同年的 11 月 19 日，全国保险工

上海保险业始终走在全国最前端口述：魏源杰等 整理：沈梦雪

1985年上海市国内保险工作会议

1514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关 注

从此以后，我们围绕期货市场的

一些管理办法、实施细则等在同相关

部门的协调中，共同语言越来越多，获

得的支持度越来越大。各部门都陆续

表态同意建立金属交易所。

各方面意见统一之后，我们就开

始准备筹备工作了，为此先定下了三

个指导思想：第一，必须为国民经济

服务，必须为四个现代化建设服务；

第二，先立法后交易，先要有规则，将

来处理问题才有依据可循 ；第三，中

国的期货市场起步慢，但起点要高。

所谓起步慢起点要高，是指当时国际

上的期货市场分手势交易、板书交易

和电脑交易，而我们决定上海金属交

易所直接进入电脑交易。

按照这三个指导思想，我们全面

开展了准备工作，分别是做好法规准

备、场地准备、清算银行准备、会员单

位准备，以及舆论准备和开业准备。

其中，最难的就是法规准备。先立法、

后交易是必需的，但要建立期货交易

规则，需要突破当时国家体制方面的

许多阻碍。比如，要允许合约买卖，要

允许价格放开，要允许会员单位搞代

理收佣金，要允许期货当中的盈亏入

账单位财务，要允许期货仓单转让买

卖等，这些在当时都是禁区。

经过多方努力沟通，在各级领导

的支持下，筹备工作中的问题都逐渐

解决，我们发展了会员单位，也找到了

工商银行和交通银行作为最早的清算

银行。当时我们选择物资局物资贸易

中心三楼的一个厅作为我们的第一个

交易厅。我们要求全部电脑实行交易，

这就要涉及安装电脑设备、线路、软件

设计等问题。最紧张的是，距离规定的

交易所开张日期越来越近，可电脑主

11 月 7 日，中国记者节前一天，

《新华每日电讯》刊发新华社上海分

社社长、市政协委员姜微的文章——

“百姓穿上便宜的的确良 , 应给她记

功——记者吴复民深接“地气”练成

“能思考的心” 。

“童继生几乎是一口气读完这

一万九千字。

这篇刊载于《回首建国 60 年》

的回忆文章 , 纵横 30 年笔墨 , 见证

了上海纺织业从“摇钱树”到“苦菜花”

直至“凤凰涅槃”的一段历史 , 作者

是新华社记者吴复民。

童继生是上海纺织集团董事长、

党委书记 , 从其他行业入职上海纺

织不久。他偶然读到此文，深受感动。

边看边写 , 情不自禁作了 180 多个着

重记号和 5 段眉批。他要求将此文印

成小册子作为全系统党员干部“两学

一做”和企业文化建设的学习材料 ,

并作为企业外宣品奉送来宾。”

姜薇文中所说的吴复民，是新华

社高级记者，上海市政协第十届政协

委员、第十一届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

任。她退休近 15 年 , 与童继生素未

谋面 , 没想到在曾经报道的行业领域

还有如此影响力。

报道一出，羊城晚报、腾讯网、凤

凰网，金羊网、南方网、奥一网、21 世

纪网、新华网䓁多家媒体即刻转发。

获此消息，吴复民感动之时一再表示：

此稿的诞生一半要感谢上海市政协文

史委办公室的干部。她说记得当年孙

海燕同志来向我征稿时，我并不愿意，

怕麻烦。因为过去没有电脑存稿，撰

写此稿需要花许多时间去收集和核实

许多材料，工作量很大，内部发行的范

围也相当小，总觉得意义不大。但孙

海燕很执着，反复宣讲政协文史工作

“存史、资政、团结、育人”的意义。因

为没什么稿费，她还主动表示愿意帮

助我整理材料，打印稿件。正是受她

敬业精神的感动，我才当作一项政协

老委员的履职任务答应下来。

万万想不到七年之后，这篇文史

资料成了当今纺织集团党员干部和全

体员工的“教材”，变成了推动纺织业

转型升级的文化力量。这个实例，真

真切切说明了政协文史资料工作“存

史、资政、团结、育人”的功能是实实

在在的！“其发挥作用的时间跨度，

可以延伸得很长很长！

吴复民将此事向市政协领导作了

报告。闻说此事，上海市政协副主席

姜樑提出：“文史工作虽然默默无闻

却是存史资政的重要载体，政协方方

面面都应予以重视和支持。”市政协

文史委主任冯小敏提出“海燕为代表

的文史工作者精神应该褒奖并发扬光

大。”

七年前的文史资料 今日纺织转型教材周晓非

吴复民的文章原载市政协文史资料选

辑《回首建国60年》一书

七年前的上海文史资料，成为今

日纺织转型教材。政协委员姜微很欣

赏童继生思路开阔，说：“传承历史，

才能更好地开拓未来。”

不忘历史，才有未来。对于上海

市政协文史委来说，今朝的文史资料，

明天的资政顾问。“存史资政”需要

的是更多的实际行动。本届政协已先

后编辑出版了《口述上海 浦东开发

开放》《口述上海 对口援藏》《口述

上海 社区建设》《雪域情愫——老

西藏精神代代相传》《我与上海 香港

卷》《口述上海 社会保障改革》《口

述上海 金融改革发展》《口述上海

对口援滇》《上海文史资料选辑（援

疆记忆）》《艺海麒麟——人民艺术家

周信芳》《上海文史资料选辑（综合

卷）》、上海文史资料选辑（上海市第

一批——第六批援藏干部“三亲”史

料）等近 20 本，存史八百万字。上海期货交易所

机还没有搞定。最后，在开业前一天，

我们从外面借来了一台主机，第二天

交易所一开张，就可以使用电脑交易。

1992 年 5 月 28 日，上海金属交

易所正式开业。上午 10 点钟，中国有

色金属材料总公司和上海金属材料公

司完成了第一笔交易，这张小小的成

交单不仅代表着上海期货市场的开始

和发展，更意味着上海朝着市场经济

方向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开业那天，

30 几个国家和地区的各大交易所代

表都来了，我还记得香港交易所的老

总非常惊讶，连连表示：“我们想用电

脑想了好几年了，可一直都还没有实

现电脑交易，你们一上来就实行电脑

交易！”而开张后的第一天交易额就

达到了 9400 万，我们所有的筹备人员

和关心这个市场的人这时才算是彻底

松了口气。

上海金属交易所的成立，说明市

场经济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了，是市

场经济发展的一个强烈信号。辛勤付

出终有回报。金属交易所预期当年的

交易金额在 20 亿元左右，而事实上，

开业仅半年就达到了 480 亿元。更为

重要的是，交易所开业 4 年后，国家计

委发文明确，国家计划分配的有色金

属的任务必须严格执行，但价格不再

执行计划价，而是按上海金属交易所

上一个星期实物交割的加权平均价格

执行。这个文件意味着，计划价格第

一次被市场价格取代，期货市场的价

格发现功能得到了国家的正式认可。

1998 年 8 月，根据国务院关于进

一步整顿规范期货市场的要求，上海

三家交易所，即上海金属交易所、上海

粮油商品交易所、上海商品交易所实

行合并，组建上海期货交易所，我们期

货交易所受中国证监会集中统一监

督管理，并按照其章程实行自律管理。

随着行业风险控制能力的强化提高、

市场交易的持续活跃和规模的稳步扩

大，上海期货交易所的市场功能及其

辐射影响力显著增强。

（胡岳征，曾任上海市物资局业务

组处长、上海金属交易所副总裁、总裁

等职。1999 年至 2002 年，任上海期

货交易所理事长）

1716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关 注

我曾经十多次获得各种荣誉称号

和表彰嘉奖，它们都是由我的工作单

位新华社上海分社推荐、逐级上报批

准后颁发的；唯有 1991 年一个奖项

与“单位推荐”完全无关，那是由国

家纺织工业部直接颁发给我的“全国

纺织系统特别荣誉奖”，这个奖项是表

彰“对我国纺织工业作出重要贡献的

非纺织系统人士”的。后来知道，由

纺织部部长会议逐一审定的十来名获

奖人员，都是北京主要媒体的编辑、记

者，在地方工作的仅我一人。

在纺织担当国家“摇钱树”年代开始“跑纺织”

我 1964 年从复旦大学新闻系毕

业进新华社上海当记者。领导安排我

“跑纺织”。领导告诫：深入到工厂去，

到基层去，到群众中去，是青年记者唯

一的成才之路！

那是“党叫干啥就干啥”的纯净

年代。在刚踏上工作岗位时形成的“纺

织概念”，至今让我刻骨铭心：一个人

从呱呱坠地到撒手尘寰，只有衣着是

不可须臾离开的。以 1878 年开办宝

昌丝厂和李鸿章创办上海机器织布局

为标志，上海纺织被称为上海的“母

亲产业”。1949 年，上海纺织业在上

海工业中的地位几乎高达 6、7、8、9，

即：利税约占全市工业的 60%，产值

约占全市工业的 70%，员工约占全市

产业工人的 80%，创汇约占工业出口

创汇额的 90%。整个 50 年代，纺织业

是上海财政的“第一支柱”。

同时，上海纺织业在全国纺织业

中同样占据重要地位，上海纺织以约

占全国 5% 的设备，创造了占全国 10%

的产值、11% 的出口交货值和 16% 的

实现利税。上海纺织工业的综合经济

指标超过 93%，几乎高出全国 1/5 ；人

均货币劳动生产率 4 万余元，高出全

国纺织业平均数 1/3。因此，上海纺

织业完全可以着眼全国去采写，无论

是总结经验还是揭示问题，写好了，都

是有全国影响的。

进入 60 年代，纺织工业在上海

“一业独大”的局面逐步改观，“6、7、

8、9”那样极端的局面一去不返。然

而，在整个 60 年代乃至 70 年代，由于

纺织品始终供不应求，国家自 1954 年

9月起不得不发“布票”，直至1984年。

因此，纺织业依然是上海财政的“第

一支柱”，其职工人数、产值、利税、出

口创汇依然占全市地方工业五分之一

至四分之一以上的特大比重，都居全

市各行各业之首。

我一开始“跑纺织”，就到万人大

从“摇钱树”到“苦菜花”到“凤凰涅槃”——我所见证的上海纺织业的蝶变史

吴复民

月都有超过 100 元的收入，劳动模范

的计件工资收入普遍高于厂长。因此，

上海许多家庭都把娶到纺织女工看作

“福气”。

那种发自我心底的热爱和崇敬，

很快演化成一篇篇反映一线纺织工

人生产、生活的鲜活报道。《纺织和冶

金“黑白”职工相亲大联欢》，《上棉

十七厂档车工全部按文化程度编班上

夜校》，《纺织职工多作家》，《纺织劳

动竞赛在“超”字上做文章》等日常

报道，都透出清新气息，不断受到总社

编辑部表扬。记忆中还有两组调研报

告是产生全国影响的。一组是关于嘉

丰棉纺厂培育嘉丰风格的调研。这是

上海第一家获得商品（棉布）免检出

口荣誉的企业，也是上海市第一家大

庆式企业。《人民日报》刊登时，编辑

部还配发了评论。另一组调研题为《这

只‘鹅’从田头养起》。根植于上海

纺织丰富实践的纺织报道，让我在参

加工作第二年就被评为“上海市三八

红旗手”，被誉为“新闻战线小老虎”。

在“文革”后“拨乱反正”的岁

月里，我为纺织业在发展中遇到的矛

盾、困难所发出的呼吁，以及为纺织业

各种尚不成熟或有待完善的经验进行

的总结，至少有二三十篇受到党中央、

国务院主要领导的重视，其中包括李

先念副总理亲自批示为上海纺织业紧

急解决棉花供应、技改资金、贷款等问

题；包括中共中央副主席陈云同志亲

自批示要公开表扬我在内参上所写的

几位把国家大局放在胸中的纺织厂厂

长；包括胡耀邦总书记亲自批示支持

纺织业进行的“小集体超额计件”等

改革试点。

上海纺织行业有重视思想政治工

作的优良传统。粉碎“四人帮”后，

我先后发表了《上海四家纺织厂用“疏

导”的办法做好群众思想工作》、《上

海纺织党委纠正在职党员干部非法牟

利的不正之风》等系列内部报道。这

些来自基层的情况和经验都受到党中

央的重视，其中四篇内部报道经胡耀

邦同志批示后，有的被中宣部、中组

部、中央书记处研究室的内部刊物转

载，有的成为中纪委会议和企业政治

思想工作会议的参阅材料；有五篇改

写成公开报道，在《人民日报》比较

显著的地位得以刊登。当时主管宣传

工作的王任重书记还批示将这些稿件

中的几篇结集作为“全国工厂企业思

想政治工作会议”文件。

在纺织业变成“苦菜花”年代为其鼓与呼

在“文革”后百废待兴的年代，

上海纺织“顶梁柱”的产值、利润在

从 1977 年起的五年间持续以年增长

10% 的幅度上升，纺织在国民经济中

依然处于举足轻重的地位。从 1982

年起它的利润开始下滑，人们顿时感

到了压力，因为当时其他工业部门再

使劲也补不上这个缺口，纺织“苦菜

花”由此成为舆论热点。

我立即着手对纺织业何以利润下

滑进行系统调研，撰写出《“摇钱树”

为啥被称作“苦菜花”》的一组内部

调研报告，姚依林副总理作了批示，并

被推荐到《暸望》杂志上公开发表。

我在调研报告中提出，设备落后

的面貌一直改变不大，直接影响了成

品质量。还有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

上海生产纺织机械的工厂的基础设备

已经很陈旧，“老古董”很难造出高

精度的纺织设备，直接制约了高档纺

织品的发展。新工艺、新技术才是真

正的“摇钱树”。“竭泽而渔”、“杀鸡

取卵”的思想要不得。在一些关键工

序加大“投入”，可以收到高效益。这

些调研和建议，当时都得到纺织部的

重视。

国务委员张劲夫在 1983 年召开

的全国纺织工作会议上，曾经对纺织

工业部领导说：“化纤纺织品调价，老

百姓穿上便宜的的确凉，应该给吴复

民记一功。”纺织工业部领导则回答

张劲夫说：“全国纺织工业在短时间

里组织起上百条‘龙’，开发出大批新

产品，也有她的功劳。”

那组直接促成我国化纤纺织品降

价的内部调研，缘于 1979 年起我在上

海石化（金山）这座新建的石油化工

化纤联合基地的蹲点和对化学纤维作

为纺织工业新原料的持续多年的关

注。

时值 1982 年 7 月，正当世界范

围内化纤纺织品发展方兴未艾、我国

决定更大规模地投资兴建化纤基地之

时，中国市场上却出现了怪现象：化

纤纺织品变成愁嫁的“皇帝女儿”，被

喻为“化纤之王”的中长纤维开始积

压，连上市不久的涤纶长丝针织外衣

也是问津者骤降，有关部门不得不对

涤棉布采取限产措施。以致当时纺织

界流行一句苦涩的笑话：“中长中长，

寿命不长”，“长丝长丝，未上已死”。

化纤纺织品产销的这种反常现

象，立即引起我的高度关注。因为我

清楚地知道，自从我国建立化纤工业

以来，到 1981 年，总共只生产了涤纶

混纺布 112 亿米，按 10 亿人口平分，

上海纺织（集团）有限公司将吴复民

的文章印成小册子，作为全系统党员

干部“两学一做”和企业文化建设的

学习材料

厂上海第十七棉纺织厂蹲点，睡在纺

织女工宿舍，参加三班倒劳动。毛泽

东主席视察过的第一棉纺织厂南织布

机乙班杨富珍小组，创造了“人贴布、

布贴心”经验，是全国纺织行业“万

米无疵布”活动中的一面旗帜；涌现

过顾正红烈士、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

第二棉纺织厂细纱裔式娟小组，是上

海第一个学习推广郝建秀工作法的模

范小组。这两个班组正好代表纺纱、

织布两大工种，也是我确定的长年“联

系点”。我在机声隆隆的纺织车间三

尺车弄里像纺织女工一样巡回操作，

努力熟悉纺织业的工艺流程和纺织机

械的构造特性。我参加杨富珍、裔式

娟班组的班前、班后活动，努力了解纺

织工人的生活状态和所思所想。

我至今仍能清晰地回忆起，在纺

织业是“摇钱树”的年代，纺织工人

如何昂头挺胸，满脸喜气，他们那种由

内心生发的光荣感、自豪感特别教育

人、感染人。我做记者转正后的月工

资是 60 元，而普通计件制纺织女工每

1918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关 注

每人才摊到 11 米。就这么点化纤，怎

能把人“撑死”？主要原因是定价机

制不合理。

1982 年 8 月 31 日，我采写的内

部调研报告发表，这篇题为《上海有

关部门建议实行综合治理，改变纺织

生产被动局面》的报告，当时的国务

院总理当天就作出重要批示，指出“上

海的动态值得重视。”国务院作出了

运用价值规律调整化纤纺织品和棉纺

织品比价的重大决策，降低了化纤品

的价格。当“的确良”的价钱不再离

谱地高高在上，而只比棉布高 40% 时，

购买者便蜂拥而至，我国化学纤维和

化纤纺织品进入迅猛发展的“快车

道”。

上世纪 80 年代，是中国体制转

轨、经济转型的关键时期，也是经济生

活中各种矛盾的凸显期。在商品经济

条件下，上海纺织的低成本“优势”

一去不返，而设备老化、体制僵化、企

业负担沉重等“劣势”却日益突出。

因此，在这一时期，反映这些矛盾问题

和有识之士的改革探索、改革诉求，成

为我的调研重点。

在这一历史阶段，我还有一项影

响很大的调研成果经常被人提及，那

就是通过系列调查，充分反映了以上

海第二纺织机械厂为代表的一批大型

国有企业对于深化企业内部改革的迫

切愿望和要求。1987 年 1 月 29 日，

在我的系列报道之一《上海第二纺织

机械厂要求试行“全民所有制企业集

体经营承包”》一稿上，时任国务院总

理批示，认为“这类企业是可以试行

的”。这组调研直接促成了上海二纺

机等一批大型国有机械企业试行集体

经营承包，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以

转、迁、租、卖、破等措施予以解脱。

1994 年，第二织带厂破产终结。这是

上海纺织第一家破产企业，也是全市

第一家破产企业。同时，大面积压缩

初级加工能力，改变以往靠棉纺织初

级加工吃饭的格局。到 1998 年末，上

海纺织工业的棉纺锭已从 1992 年的

220 万锭减到 100 万锭以下，布机也

压缩了三分之二，纺织职工总数从 55

万减至 28 万。从事初级品加工的棉

纺织占全行业产值、产量、利润的比重

大幅度下降，实现了大规模的优胜劣

汰、断臂求生。

所谓“立”，就是围绕“高档次、

新技术、多元化、外向型”的定位目标，

根据“头脑”在上海、“手脚”在外

地的都市纺织要求，重新构筑三大支

柱产业，即大服装、大装饰和产业用纺

织品。他们以“三枪”、“海螺”两大

品牌为龙头，集针梭织服装为一体，形

成都市品位的大服装格局；以“民光”、

“凤凰”的品牌优势，发展床上用品、

盥洗配套等系列产品，加强装饰纺织

品的配套性、系列性和艺术性；以上

海汽车地毯总厂为核心，做大与上海

支柱产业相配套的汽车地毯、汽车内

饰等产业用纺织品。1998 年，上海纺

织控股（集团）公司实现主营业务扭

亏，走在全国纺织业脱困的前列。

上海纺织主动进行以压缩总量、

“战略撤退”为特征的结构调整，以“断

臂求生”启动经济增长方式转变，这

些思路和经验在全国具有重要的示范

意义。因为自 1993 年以来，全国纺织

业连续五年亏损，成为国有工业中困

难最大、亏损最严重的行业。纺织业

陷入困境的原因很清楚：重复建设严

重，造成总量过剩、自相残杀；劳动生

产率低下；历史包袱沉重；人员太多，

一个人的饭三四个人吃。纺织工业改

革解困的路子也比较明确，“药方”

就是压锭、减人、增效，坚定地走减量

增值、调整结构、减员增效的路子，而

“压锭”是整个工作的抓手。党中央、

国务院把纺织行业作为国有企业扭亏

解困的“突破口”，下决心打好“攻坚

战”，用三年时间，压掉 1000 万锭纺

锭，减员 120 万人。因此，全国迫切需

要先行一步的上海纺织提供经验。这

样，有一段时间，我的报道工作重点又

回到纺织上。

对于上海纺织“断臂求生”的战

略调整，我的报道集中在如何平稳地

压锭减员、如何分流安置纺织工人再

就业、如何实现纺织“第二次创业”

三个方面。

首先，压锭减员确是解决我国棉

纺织业总量过剩、产品低档、冗员过多

等国企痼疾的良方，但这是一场伤筋

动骨、十分悲壮的大调整，需要过细的

思想政治工作“保驾护航”。各级干

部必须审慎地把握压锭减员和维护社

会稳定的结合点。我深入到棉纺企业

调研，无论是经验或教训的典型报道，

都受到领导部门和各地纺织行业的重

视。

1998 年 2 月 21 日，是上海第二

棉纺织厂关机停产的日子。考虑到要

把正在运转的设备停下来砸掉，工人

也随之下岗，工作难度很大，厂长、书

记们从一月中旬起就在党员、骨干中

反复动员，直接到职工中去召开了 40

多次座谈会，把调整的意义和职工分

流安置再就业的政策细则直接向职工

交底，听取大家意见，并在此基础上形

成“二棉职工再就业实施细则”，召开

职代会主席团扩大会议通过。厂部抽

调得力干部出任“安置干部”，每人对

口负责 50 名职工的安置，对每名安置

对象都要求做到家庭情况清、健康情

况清、就业愿望清，因此职工情绪比较

稳定，压锭、生产转移和职工分流安置

有条不紊。

压锭减员成功的关键，是妥善分

流安置职工，实现纺织行业劳动力的

安全大转移。在破解这个历史难题中，

上海创造性地推出了“再就业服务中

心”这个崭新的模式，让职工离开原

来的岗位，又不直接进入劳动力市场，

而在“中心”接受培训，缓冲过渡。

因为纺织业是计划经济时代政府安置

劳动力的最大产业，吸纳了大量返城

知青、返乡职工，为维护社会稳定作出

了特殊贡献，因此，“再就业服务中心”

首先是为纺织、仪表两个行业服务的。

由于纺织需要安置的职工队伍特

别庞大，纺织控股集团再就业工程的

组织系统十分完善，不仅建立了帮助

职工再就业的组织机构——劳动力置

换分公司和再就业服务中心，还按行

业或地域设立了 21 个分中心、137

个安置办和 15 个与各区、县劳动、社

保、职业介绍所等沟通信息、帮助分流

的联络员，形成了上下联动、运作有序

的组织网络。他们还争取相关部门支

持，采取过渡性的“离岗不离编”的

灵活、开明政策，实施“五个一批”的

人员分流措施，即企业自办“三产”、

内部转岗、自我消化一批；组织起来

“离岗不离编”、集体劳务输出一批；

鼓励自谋出路，允许挂职一批；转岗

培训，引导进入劳动力市场，向外输送

一批；年老体弱者退养一批。这些实

用性的经验，都通过新华社报道介绍

上海棉纺首批压锭现场会

二纺机改革领军人物黄关从为代表的

企业改革者脱颖而出。一时间，关于

“二纺机现象”，关于“黄关从其人其

事”，成为各大媒体报道的热点，我也

“当仁不让”，密集地发出了大量报道。

在纺织“壮士断臂”的悲壮岁月与其共患难

1992 年，拥有 55 万职工的上海纺

织业实现利税从十年前鼎盛时期的

40.6 亿元下降到 13 亿元；而只有 2.4

万名职工的上海汽车工业，实现利税

一举突破 14 亿元，升任上海工业新的

“龙头老大”。

那时，我已担任上海分社经济采

访室主任，承担的报道任务十分繁重，

报道面也大大拓宽，但我依然魂牵梦

萦纺织业的命运。我清醒地认识到，

以国际化大都市为奋斗目标的上海，

不能容纳一个落后的、传统的劳动密

集型产业。纺织工业只有大大压缩生

产总量，向技术资金密集型方向调整，

才能承受大部分原料和劳动力的高成

本而在上海得以生存发展。记得，当

时上海纺织工业局有 462 户企业，其

中扭亏无望的企业就有 176 户。

时任上海市委书记吴邦国曾谆谆

告诫：“上海纺织不调整，将变成谁

也背不动的大包袱。” 根据上海市委

的指示，当时的上海纺织控股集团公

司董事长兼党委书记朱匡宇带领一班

人，在纺织全行业尚有 13 亿元利润的

1992 年，未雨绸缪，提出了“断臂求

生”的调整思路。他形象地说 ：“如

果断一条手臂可以激活全身，宁愿做

个‘健康的残疾人’。”在当时，这一

调整是主动调整而不是被迫调整。控

股集团在产业结构调整中明确了都市

纺织的定位，决心做好“破”与“立”

两篇文章。现在回过头去总结，上海

纺织业的调整，比全国纺织业整整早

了五六年，也早于上海其他传统产业，

因而赢得了更多的社会支持和政策支

持。

所谓“破”，就是以“壮士断臂”

的气概，对长期亏损、资不抵债、难以

维持的企业，果断地采取关、停、并、

2120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关 注

到全国各地。

在上海纺织劳动力安全大转移

中，有一件事为各大媒体做足文章，

那是 1995 年 3 月，上海航空公司到

上海纺织系统招聘 18 名空中女乘务

员。“空嫂”效应，几乎成为上海率先

开展再就业工程的标志。当时纺织行

业内有人说，招 18 个人值得这么大肆

宣传？纺织业要安排的下岗女工有几

十万哪！但纺织控股集团领导班子和

媒体却从这 18 个名额中发现了两条

潜在价值：其一，如果下岗的纺织女

工连天都能上，还有什么职业不能适

应？ 18 名“空嫂”，可以衡量出下岗

纺织女工的身价。其二，上航要空姐，

完全可以在全社会招聘。他们到纺织

系统来招，就是用实际行动支持传统

产业的结构调整。这一轮宣传战役取

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空嫂”的上天，

改变了社会对“下岗”这个名词的认

识，下岗工人也认识到“下岗”并不“丢

人”，而是改变人生轨迹的一次机遇，

从而推动了社会就业观念的根本性改

变。“空嫂”上天还带动了一大批女

工的再就业 ：有参加地铁工作的“地

嫂”，到传呼台工作的“呼嫂”，到大型

超市工作的“商嫂”，到公交巴士工作

的“巴嫂”，参加管弦乐队的“乐嫂”。

此外，一大批纺织下岗干部还进入社

区，成为街道、居委会工作的骨干，有

些干部还当上了街道党委书记。从上

航招收“空嫂”到“空嫂”培训后上

天的 10 个月里，社会各界吸纳的纺织

职工高达 5 万余人，大大拓展了下岗

职工再就业的渠道。到 2003 年末，上

海纺织在岗职工已减至 7.88 万人，实

现了 40 多万下岗职工的安全大转移。

这样大规模地有序退出，在上海纺织

工业，乃至全国纺织业都是史无前例

的。

上海纺织的“断臂求生”战略，

是同以“名牌、名人、名厂”为龙头组

建企业集团的“三名战略”和企业重

组、结构调整战略放在一起研究和实

施的。他们以 20 只著名品牌为龙头，

集约业内资源组建了一批优势企业集

团；以名人挂帅当产权代表，实施收

购兼并，促成一批企业良性发展；以

名厂作支撑形成规模效应，带动一批

高创汇企业。

我还在报道中强调，上海纺织业

能够平稳地压锭减员并实现“第二次

创业”，得益于市委、市府给予各方面

的政策支持，得益于全市各行业伸出

援手，得益于上海市整体搞活国有经

济的大环境。“死账、活人”这两大束

缚纺织业压锭减员、资产重组的难题，

都是在上海逐步建立和完善覆盖全社

会的社会保障机制、帮困救助机制、破

产机制和再就业机制的过程中，基本

解决和找到解决之路的。而作为这段

悲壮实践的领导者和组织者，上海纺

织控股集团党委书记朱匡宇、总裁李

克让等一班人，把这项悲壮、惨烈的大

调整当作事业来做，当作学问来做。

他们表现出来的充满激情的锐气、不

屈不挠的勇气和破解难题的才气，让

我深受教育和感动，激发我写出了《龙

抬头》、《100 户亏损企业是怎样减少

的？》、《主人翁的新奉献》、《从“粗放”

到“集约”的转变》、《“亮光”在闪烁》、

《“突破口”的曙光》等一批反映上海

纺织“断臂求生”大调整的获奖新闻

作品，在全国产生了一定的反响。

压锭横幅的“颜色争论”

引发的宏观思考

在这篇回忆文章的收尾，我想讲

几个纺织“断臂求生”的经典场景，

讲一讲关于压锭横幅该用什么颜色的

一场经典争论，以及由此引发的宏观

思考。

1998 年 1 月 23 日，全国纺织业

压锭 1000 万第一锤在上海浦东钢铁

（集团）公司敲响。首批 12 万从上海

申新九厂等企业拆下的祖父辈纺锭被

砸成碎块，投入熔炉，如“凤凰涅槃”

壮烈。

在连续几天“雨夹雪”天气后，

这天上海阳光灿烂。但与会者个个脸

色凝重。我注意到，那条“全国压锭

1000 万，上海敲响第一锤”的横幅，

别具一格地采用了白底红字。经过打

听才知道，这种色彩是精心策划的，背

后有着耐人寻味的故事：一些五十年

代的纺织老劳模闻讯要开一个敲锭现

场会，找到主管经济工作的副市长蒋

以任质问：“每敲一万锭，就要敲掉几

百人的饭碗头，怎么能够当喜事来办，

挂红横幅？”“这敲锭，就像敲在我们

心上。我们心痛啊！”

老劳模的质问给了蒋以任很大的

压力，使他处于两难：从全国经济发

展大局看，明明是促进技术进步、产业

升级的好事，应该挂红横幅；但从棉

纺行业局部看，因为有工厂因此关门，

工人丢了饭碗，下岗工人的心境像办

丧事，也可以理解。于是，只能折中，

挂出一块上面写红字的白横幅。在现

场会致词后，蒋以任还特地关照上海

传媒：“再过几天就要过春节了，要照

顾纺织工人的感情，让大家欢欢喜喜

过春节。”他和其他市领导商议后，要

求对这则新闻作低调处理，“敲锭”

的图像当天不见报、不上电视。结果，

地方报纸、电视台记者忙了几天拍摄

的照片和场景，只能留作“历史资料”，

春节后才见了报。

最难忘的是在全国压锭现场会前

十天，1998 年 1 月 13 日，我在申新

九厂的那次采访，上海纺织敲锭的声

音，最早是在这里响起的。这家厂的

历史可追溯到 1878 年筹办的中国第

一家棉纺织厂上海机器织布局，当时

厂址在上海东北角的杨树浦。后几经

周折至 20 世纪 30 年代，已更名的三

新纱厂因负债累累抵押给英商汇丰银

行。美商中国营业公司从汇丰赎出三

新，将地皮转卖谋取厚利，地面之物向

民族资本家荣宗敬廉价兜售，限期撤

清。荣氏集团购进三新纱厂后，选定

靠近上海火车站的澳门路，押借巨款

建造申新九厂。就在工厂庆祝建厂

120 周年之际，他们却亲手拆除、砸毁

了曾经为国家创造过 20 亿元利税的

细纱机。

32 名机修工人，4 人一组组成 8

个“突击队”，以每天两台的超常速度

对报废细纱机进行破坏性拆除。在车

间里他们闷着头挥动铁锤，谁也不言

语。只是休息时才满脸惆怅地说几

句：“想当年，毛泽东、刘少奇主席也

来这里视察过的（注：分别为 1956、

1957 年）。”“干了 20 年，没想到有砸

机器这一天。”但是，工人们深明大义，

申新九厂有的职工还说得出这样一番

道理：早在 1991 年，国务院就提出要

压缩棉纺纱锭 1000 万枚，但是 6 年

来，棉纺锭压了 465 万，却又“长”出

444 万，总量实际只减少 21 万锭。申

新九厂也一样，机器关停下来，卖给兄

弟省市，是“移锭”，总量并没有减少。

工人们说得很透彻：这次砸锭，政府

给财政补贴，实际上是“赎买”我们

淘汰落后的旧设备。这些三四十年代

老家伙，是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难度最大的是敲“热锭”，也就是

把正在运转的设备停下来，砸掉。我

到过好几家敲“热锭”的企业采访，

其中包括许多在历史上声名显赫、拥

有辉煌的企业，如毛主席视察过的上

棉一厂；包括以著名全国劳模命名的

红旗班组，如裔式娟小组。工人们都

心酸地对我说：“这敲锭，就是敲自己

的饭碗啊！”工人们那种饱含泪水，

强忍悲痛的眼神，是我终生难忘的。

然而，虽然明知早一天拆完就早一天

下岗，各厂都没有拉下敲锭的进度。

当年，我每次到进入破产、兼并程

序的企业调研，都备受心灵的煎熬。

因为往日的光彩辉煌、往日的欢声笑

语，都贮存在我的脑海里，历历在目。

上棉一厂一位下岗再就业的工人，事

后曾用平静的口气说起这段经历：“道

理并不深奥，在上海黄金地段生产初

级纱、初级布不合算，做不过来。不过，

1998年1月23日，全

国 纺 织 业 压 锭 1 0 0 0

万第一锤在上海浦东

钢铁（集团）公司敲

响，现场横幅别具一

格 地 采 用 了 白 底 红

字，表达了当时纺织

职工的复杂心情

政协一月记事

政协一月记事

（2016年10月）

2322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关 注

说说容易做做难。要敲掉自己手里捧

惯了的‘饭碗头’，味道到底是不好

的！”

工人们朴素的话语，说出了纺织

业从数量膨胀的粗放经营转向集约经

营的真正难度：它要冲击一部分人的

切身利益，要一部分人在断了生计后

换一种活法。一代纺织工人为产业结

构的大调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这

是经济转轨时期必然面临的阶段性困

难，是产业升级和社会进步对传统产

业的必然要求。

我在这里要特别强调的是，后人

不应该忘记，我国纺织工人以“走万

里路、织万米布”的艰辛，曾经让纺织

成为“摇钱树”，整整支撑了国家财政

三四十个年头；后人同样不应该忘记，

在经济转轨年代，他们为产业升级和

社会进步，又不惜亲手敲掉自己的“吃

饭家什”，成建制地下岗转岗。他们作

出的这种惨痛的奉献和牺牲，和他们

创造的“摇钱树”奇迹一样，都足以

载入史册，为后人敬仰！

记得，在当年压锭减员最艰难的

岁月，上海纺织控股（集团）公司董

事长兼党委书记朱匡宇和总裁李克

让等一班人，曾一次次到成建制下岗

的职工中间，动情地承诺：一定要塑

造 21 世纪上海纺织的全新形象，回报

大家对纺织大调整的理解和支持，感

谢大家为纺织大调整做出的奉献和牺

牲。他们认为，经过这样一番伤筋动

骨，如果不能孕育出新的果实，他们将

无颜以对历史。而时任上海市市长徐

匡迪在对纺织行业以结构升级调整为

主题的“第二次创业”三度调研后，

曾用陈毅元帅的一首五言诗表达内心

的感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欲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他认为，

在面向 21 世纪的上海产业结构中，纺

织业有望成为一棵“大青松”。

新世纪的上海纺织，没有辜负人

们的期望。他们紧紧围绕“科技与时

尚”的发展理念，坚定地走高端纺织

之路，重点发展科技纺织、绿色纺织、

品牌纺织、时尚纺织，实现由传统制造

业向制造业后续服务价值链的延伸，

努力打造与上海国际化大都市相匹

配的现代纺织服务业。上海纺织控股

（集团）公司蝶变成一家以科技为先

导，以品牌营销和进出口贸易为支撑，

以实业为依托的大型企业集团。目前

公司拥有总资产 193.69 亿元，净资产

104.7 亿元，在 2008 年中国工业经济

联合会排名的中国 500 强企业中，上

海纺织排名第 191 位；在中国纺织服

装行业排名为第 2 位。公司倾全力整

合、培育的“新型功能性化纤及材料

制品”和“品牌纺织品生产及贸易”

两大核心业务硕果累累，尤其在我国

神舟五号及神舟六号飞船的航天工程

中立下奇功，为国家赢得了荣誉。而

许多纺织企业则根据城市布局的调整

规划华丽转身，变换成一个个“都市

工业园区”、“创意产业园区”。当年

的机器轰鸣变换成历史的回音，镌刻

下传统工业悲壮地退出历史舞台的社

会变迁和产业提升。纺织旗下的尚街

LOFT、M50 等时尚园区被誉为上海城

市的“时尚新地标”。

我，作为一名新华社记者，有机会

与纺织结缘，有机会在长达 40 多年的

漫漫岁月里，始终关注她的兴衰，见证

她的蝶变，为她的成长奉献绵薄之力，

这实在是我的幸运。

最近不断有喜讯传来：上海纺织

最新研发的碳纤维，比重不到钢的四

分之一，强度却是钢的 7 至 9 倍；玄

武岩纤维，可以代替钢筋水泥建造高

楼大厦；智能纺织品在医疗卫生领域，

用途越来越广泛……人们有理由相

信，上海纺织再现辉煌终会有期！

（原文 19000 字，本文有删节。

感谢赵磊提供了许多资料和图片）

压锭现场

■ 10 月 9 日 市政协召开十二届七十五次主席

会议，传达市委近期重要工作情况，审议“补短板、攻

难题，增强企业在科技创新中心建设中的主体作用研

究”课题调研报告。市政协主席吴志明主持。

会议审议了上海农产品流通体系研究报告，听取

了关于上海市举办孙中山先生诞辰 150 周年纪念活

动筹备工作进展情况的汇报，审议了市政协委员参与

立法协商工作规程。市政协副主席姜樑、周汉民、高

小玫、李逸平、徐逸波，秘书长贝晓曦出席。

■ 10月 14日 市政协主席吴志明会见了来沪访

问的圣彼得堡市公众院主席尼娜 •库库卢佐娃一行。

■ 10 月 18 日 市政协召开“健全住宅物业管

理法规和规章”专题协商会，副市长蒋卓庆通报有关

情况，并听取政协委员意见建议。市政协副主席李逸

平主持。

■ 10 月 24 日 市政协召开十二届七十六次主

席会议，审议《上海流量经济发展的现状及对策建议

（草案）》。市政协主席吴志明主持。

会议审议了《更好地发挥区县政协专门委员会

在协商民主中的作用（草案）》，政协上海市第十二届

委员会常务委员会工作报告提纲（草案）、政协上海

市第十二届委员会常务委员会关于十二届四次会议

以来提案工作情况的报告提纲（草案）。市政协副主

席姜樑、周汉民、蔡威、高小玫、张恩迪、李逸平、徐逸

波，秘书长贝晓曦出席。

■ 10 月 24 日 市政协召开专题协商会，就提高

财政预算编制和执行科学化水平听取有关部门情况

通报，政协委员们围绕 2017 年本市预算编制和管理

改革协商建言。市政协主席吴志明，市委副书记、常

务副市长应勇出席。市政协副主席姜樑主持，副主席

周汉民、蔡威、高小玫、张恩迪、李逸平、徐逸波，秘书

长贝晓曦出席。

■ 10 月 25 日 市政协召开“建立贯彻执行中

央八项规定精神的长效机制”专题通报会，市政协主

席吴志明出席，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尹弘通报有关

情况。市政协副主席徐逸波主持。市政协副主席姜樑、

张恩迪、李逸平，秘书长贝晓曦出席。

■ 10 月 26 日 市政协举行十二届三十次常委

会议，围绕“坚持共享发展，促进社会和谐”协商议政。

市政协主席吴志明出席并讲话。副市长时光辉通报

有关情况，并听取常委意见建议。

会议审议通过了《政协上海市委员会委员履职

工作规则（试行）》（草案），还审议通过了有关人事

事项。市政协副主席姜樑主持会议，副主席周汉民、

蔡威、高小玫、张恩迪、李逸平、徐逸波出席。

■ 10 月 27 日 第四届公共外交对话会在市政

协举行，中国文化部原部长、全国政协文史和学习委

员会原主任王蒙，中共中央党校国际战略研究院中

国外交研究室主任罗建波，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台

港澳所所长邵育群，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关系学院

副教授周鑫宇应邀以“讲好中国故事”为主题发表

演讲，并与现场听众互动交流。市政协副主席姜樑

出席对话会。

2524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改革开放实录

2002 年到 2012 年，是上海城市

建设大发展的时期，也是城市管理方

针实现重要调整的时期。这一时期，

上海以举办 2010 年世博会为契机，坚

持“建管并举”“城乡一体”“分级管

理”的方针，坚持网格化管理、大联动

管理，形成了城市建管新格局，有许多

好的经验和做法值得总结。我长期在

区县和委办工作，并从 2008 年开始担

任市建设交通工作党委书记，可以说

对这一时期上海的城市建设管理情况

有比较深入的了解，回顾这一历程，倍

感亲切，感受颇深。

从“重建设、重市区”向“重管理”“统城乡”转变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上海以浦东开发开放为龙

头，按照中央部署要求，进一步加快现

代化建设步伐。经过改革开放 30 多

年的建设，上海在城市建设和管理方

面的成就有目共睹。我结合自己在市

建设交通工作党委工作的经历和思

考，从三个方面谈一谈上海是如何构

建城市“建管并举、城乡一体、分级管

理”新格局，推进城市建设与管理转

型发展的。

首先，坚持“建管并举、重在管

理”，处理好“建与管”的关系。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上海城市

建设发展很快，一大批重大市政基础

设施项目相继建成，重要商业街区得

到大规模改造，旧城区改造不断加快，

城市面貌发生了很大变化。硬件建

设上去了，软件建设也要相应跟上。

为此，上海提出了“软硬结合，建管

并举”的城市发展方针，目的是处理

好“建”与“管”的关系。进入新世

纪以来，上海把“建管并举、重在管

理”作为城市建设管理的重要指导方

针。以 2010 年上海世博会为界，上海

城市建设管理大致为两个阶段：第一

个阶段是“十五”“十一五”时期，也

就是 2001 年至 2010 年，这一阶段基

本还是属于重在建设阶段。特别是自

2003 年以来，为全面迎接 2010 年上

海世博会的筹办，全市大力推进与世

博配套的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很多基

础设施项目的建设比正常计划提前了

5—10 年，很多“十二五”规划的项

目提前到“十一五”完成。在这段时

期，城市管理虽然逐步列入了重要议

事日程，力度和投入逐步增大，但总体

上说，还是以还欠账为主，如 600 天行

动，城市建设管理的重心还是以建设

为主。第二阶段大致是“十二五”时期，

也就是 2010 年至 2015 年，属于重在

管理阶段。世博会前后，本市枢纽型、

功能性、网络化城市基础设施体系基

本形成。到“十二五”期末，上海基

本确立国际航空枢纽港地位，高速公

路网建设基本结束，轨道交通网建设

大部分完成，包括越江桥隧也基本定

型。建设高峰过去后，管理的地位自

然将更加凸显，因此，可以说“十二五”

时期，城市建设管理进入“重在管理”

的阶段。

为了更好地坚持“建管并举、重

在管理”的方针，我们按照中央要求

和市委市政府部署，着眼以体制、机制

和法制的完善，加强特大型城市综合

城市建管新格局从这里起步口述：许德明

采访：胡青云 孟艺婷

整理：胡青云 孟艺婷

许德明，1953 年 8 月生。曾任团市委副书记、市青联

副主席，南汇县县委书记，静安区区委书记，市委宣传部副

部长、市文明办主任，市社会工作党委书记，市社会服务局

局长等职。2008 年 10 月至 2013 年 7 月，任市建设交通工

作党委书记。任职期间，为构建“建管并举、城乡一体、分

级管理”城市发展新格局作出了积极贡献。2013 年至今，

任市第十三届人大城市建设环境保护委员会主任委员。

管理。2008 年，上海按照中央大部制

改革的总体决策和具体要求，对市建

设交通系统进行了较大幅度的机构调

整，将系统内原“一委七局”进一步

调整为“一委四局”。“一委”，即市城

乡建设和交通委员会，它是由市建设

和交通委员会与市市政工程管理局合

并而成的；“四局”分别是市交通运

输和港口管理局，由市城市交通管理

局与市港口管理局合并形成；市绿化

和市容管理局，由市绿化管理局与市

市容环境卫生管理局合并形成；市住

房保障和房屋管理局，在市房屋土地

资源管理局基础上调整形成；市海洋

局和市水务局合署办公。在“一委四

局”的总体框架下，“委”主要负责

决策参谋、综合协调，“局”主要负责

行业管理。例如在交通运输领域，市

建设交通委主要负责国际航运中心建

设、交通备战、统筹协调交通运输部在

沪单位，如民航华东管理局、交通部上

海海事局、交通部上海打捞局、交通部

上海东海救助局等更为宏观、更为综

合的协调管理；而市交通港口局则负

责客运管理、货运管理、港务监管等具

体行业管理。此外，上海还明确了市

建设交通委的综合性定位，使之扮演

了整个系统“总协调、总托底”角色，

综合协调机制得到进一步完善。

我从 2008 年进入市建设交通工

作党委后，和领导班子一起注重抓建

设交通系统各个部门的综合统筹，着

力形成工作合力。在工作实践中，我

们着重明晰建设交通行业委、局之间

的职能定位，着力在增强委局之间的

统筹和协作关系上下功夫，建立形式

多样、灵活便捷的部门联席会议机制

和信息共享机制，增强委、局一体，综

2010年11月，上海召开世博会交通协调保障组、市政市容环保组工作总结大

会

合统筹的工作能力和水平。经过一年

的调整与磨合，“一委四局”各级领

导干部都以城乡建设交通事业的科学

发展为重，进一步统一思想、提升了站

位、理顺了关系、明确了职责，委、局之

间既分工协作又统筹协调，整体推进

大部制的优势初步显现。

为了真正落实“建管并举，重在

管理”要求，把城市管理放到更加重

要的位置，我们进一步加大了管理力

度和投入。

一是加大基础设施保养和修缮

力度，确保服务供应。包括整改基础

设施安全隐患，确保城市燃气、供水和

公交等供应服务正常；改善道路积水

点，逐步消除中心城区汛期雨天积水

现象；改造二次供水设施，完成中心

城区约 240 万只居民用户水表改造

任务；完成 10 座以上老公园改造和

260 个旧居住区绿化调整。同时积极

推进高速公路、高架道路、中环线和越

江桥隧噪声治理任务。二是加强特大

型城市的应急管理。上海作为一个特

大型城市，人口众多、设施密集，在高

强度的建设过程中面临着各类风险，

加强应急管理非常重要。为此，我们

认真总结抗雪救灾工作经验，从特大

型城市运行和管理特点出发，建立健

全应对多发事故、共性风险和灾害天

气的城市应急处置体系。进一步完善

应急统筹协调机制，不断强化应急预

案的平时演练，增强可操作性。此外，

还加强信息沟通和发布，高度重视和

充分发挥新闻媒体在抗灾抢险中的积

极作用。切实加强应急设施建设和物

资储备，推进抗灾抢险装备现代化，提

高应急处置效率。三是加快推进各类

顽症治理和市容环境整治。通过建立

完善快速处置机制，有序整治乱设摊

和违法搭建；制定实施迎奥运、迎世

博三年行动计划，全面完成市容环境

三类区域创建任务，完成 200 公里架

空线入地整治改造任务，积极推进人

行道综合整治。此外，还拆除内环、延

安和南北高架路桥荫、桥柱部位广告，

开展高层建筑顶部户外广告清理，积

极推进建筑垃圾全过程管理和建筑立

面整治工作。四是建立完善社会、市

民参与机制。继续与新闻媒体合作办

好“夏令热线”，进一步完善重大突发

2726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改革开放实录

事件新闻媒体应对和舆论引导快速处

置机制，建立健全社情民意的收集、研

判、整改和反馈，推动政府、媒体、社会

三方互动。

其次，坚持“统筹协调，城乡一

体”，处理好“城”“乡”的关系。

2008 年，“上海市城乡建设和交

通委员会”设立，标志着建设交通系

统大部制建立。在这里我要着重强

调，从“市建设和交通委员会”到“市

城乡建设和交通委员会”，绝不只是多

加了“城乡”二字，绝不仅是名字的

简单变化，更是工作重心和管理理念

的一次重大调整。上海有较小的农村

面积、有较强的经济实力、有较好的发

展基础，因此，在破除二元结构、实现

城乡一体化发展方面，必须而且应该

走在全国前列。同时我们也应当看

到，上海中心城区发展空间已经趋于

饱和，中心城区投资的边际效益逐年

递减，而中心城区以外广阔的郊区则

尚待进一步挖掘和发展；况且上海要

寻求更大的发展，也需要郊区成为新

一轮发展的重要支撑点和增长级。为

此，我们按照市委市政府的要求，注重

加强与市农办、市发展改革委和市农

委的沟通协调，坚决跨越城市与乡村

的界线，着力消除城乡二元结构，在

6800 平方公里的范围内，促进城乡协

调、一体化发展。为此，我们主要抓了

四个方面的工作：

一是加快农村公路桥梁建设。主

要是继续推进农村公路桥梁标准化建

设，在确保完成 420 个集体经济相对

困难村路桥改造任务的基础上，扩大

村级路桥建设投入力度。同时建立农

村公路考核考评机制，制定农村公路

养护维修管理办法，确保工作的有效

上海全面推进城市网格化管理

和长效。二是加强农村生态环境建

设。包括继续推进“清洁家园建设”，

完成 1000 公里村沟宅河综合整治；

推进郊区 12 座污水处理厂及 20 个污

水收集管网项目建设，推进农民生活

污水就地处置，提高污水纳管率、设施

利用率和污水处理标准；同时重点发

展沿海防护林、经济果林，推进生态廊

道建设。三是提高城镇体系建设水

平。我们在工作推动中，按照“三个

集中”的指导思想，统筹郊区城镇和

农村各项基础设施建设，加快郊区农

村集约化供水步伐，逐步关闭小水厂。

会同相关部门，从资金扶持和技术指

导角度，推进 100 个自然村落改造，完

成郊区县 2000 户农民低收入户危旧

房的翻建、修缮，提高村民个人建房水

平。四是全面加快郊区新城建设。郊

区新城建设在过去也搞过，既取得了

不小的成绩，也存在一些问题，特别是

在规划及功能开发上还需进一步改进

完善。为此，我们在吸取过去中心城

和新城建设的经验和教训基础上，坚

持规划先行，坚持功能开发、基础设施

建设和生态环境建设并重，更加注重

产业、居住和生态功能的有机结合，着

力推进城乡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让

郊区群众在新城建设和新农村建设中

改善生活、得到实惠。具体来说，我们

积极参与郊区新城规划修编调整，增

强工作主动权；抓紧研究制定郊区新

城建设的相关专业规划，制定完善新

城和村镇建设的相关建设标准、技术

规范，加强地下空间规划、城市共同沟

建设及架空线入地等统筹，从制度上

防止中心城建设的问题在郊区重演。

此外，我们还加快完善郊区新城基础

设施配套，重点是加强新城与中心城

区、与其他城镇的快速通道建设，将通

往新城的轨道交通线路，作为全市轨

道交通建设的重点。

再次，坚持“分级管理、重心下

移”，处理好“市”“区（县）”的关系。

为了进一步深化特大城市的分级

管理体制，我们下移管理重心，充分发

挥区（县）、街道（镇）的积极性，协

调加大各级财政对城市管理的投入，

做到“费随事转、权责一致”；赋予各

区（县）政府、各街道（镇）行业管

理部门在城市日常管理中的主体执法

地位，明确管理职责与管理权限，强化

各专业管理部门在基层的力量配置，

基本形成了市区“两级政府，三级管

理”和郊区“三级政府，三级管理”

体制。市级部门主要负责政策法规、

规划统筹制定，资金盘子统筹安排，重

大问题协调统筹，少数系统性、整体

性、网络性强的项目统一组织等职责。

区域性的管理事务都由各区县政府主

管负责，区县政府具有独立的财权、事

权和人事权。本市“分级管理”体制

的建立，不仅极大地调动了区（县）、

街（镇）政府的积极性，而且推动了

市级部门管理方式的转变，上海城市

建设和旧区改造步伐大大加快，城市

面貌迅速改变，与此同时，城市管理各

项任务落到基层，市区联手，探索和创

造了加强城市管理的许多办法，初步

形成具有上海特点的现代化城市管理

体系框架。

保障世博会安全高效运行

从 2008 年 9 月 8 日起，上海开始

全面实施迎世博 600 天行动计划；世

博会开幕后，又全面落实 184 天保障

任务。当时，全市各部门都齐心协力

服务保障世博，我们建设交通系统也

抓住契机，积极发挥市区联动机制，全

力保障世博会安全高效运行。为此，

我们主要抓了四方面的工作：

2010 年 11 月，上海召开世博会

交通协调保障组、市政市容环保组工

作总结大会一是加强规划和组织领

导。筹办和举办世博会涉及面广、任

务艰巨，需要人、财、物各方面资源大

力支持，需要各方面的主动作为和相

互支持。为此，本市成立了上海迎世

博 600 天行动城市管理指挥部，制订

了《本市迎世博加强市容环境建设和

管理 600 天行动计划纲要》，围绕“美

好环境、美好生活”的战略构想，突

出“五个更加注重”，即更加注重市容

市貌的改善和管理顽症的化解，更加

注重市民生活环境的改善，更加注重

社会公众的参与，更加注重提供优质

改造二次供水设施，供水企业对自来水的管理延伸至居民家庭的水表

高效的公共服务，更加注重常态长效

管理。提出要通过实施“三大工程”，

即市容市貌改观工程，市民生活环境

改善工程，城市管理水平提升工程，来

实现“五个明显”，即市容市貌明显改

观，管理水平明显提高，服务能力明显

增强，市民生活环境明显改善，城市文

明程度明显提升。在 2008 年 5 月发

布《关于制定实施〈迎世博 600 天行

动计划〉的指导意见》后，市城市管

理指挥部进一步明确了 7 个牵头部门

和 18 个区县及 31 家相关部门共 56

家部门、单位组成指挥部成员单位，并

指导各成员单位同步建立了各自工作

指挥体系，推动全市上下形成“市区

联手、以区为主，社会重视、行业参与”

的工作实施推进机制。8 月，指挥部

办公室会同各牵头部门，形成了“清

理户外广告和规范店招店牌”等 30

个分纲要，进一步明确了“30 项任务”

的工作目标、主要任务以及工作措施。

9 月，全面编制完成 30 多家成员单

位《迎世博加强市容环境建设和管理

600 天行动计划任务书》，确保了把任

务细化分解落实到各个责任部门。

二是加强基础能力建设。着眼于

基础基层基本建设，提升城市运行水

平，市建设交通、水务、绿化市容等行

业主管部门积极联手市政、供水、排

水、燃气等企业，通过加强预案和科学

调度，加大管道、线路检测检修和维护

养护，落实新增设备和供应能力储备，

建立联动抢修保障机制等措施，确保

了设施运行和供应安全正常。我们还

全面提高全市市政道路、人行道、桥

隧、公路、高速公路日常养护水平；全

面加强饮用水质监测和水源地保护，

确保园区直饮水安全供应，防汛设施

2928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改革开放实录

运行正常。我们还对全市生活垃圾做

到日产日清，保证收集、运输、处置各

个环节正常运转。

针对世博会举办期间城市运行的

实际需求，我们设定了涵盖交通管理、

水务、市政、绿化市容、电力、环保、气

象等 14 个行业的 39 项量化的体征指

标，建立了城市运行体征日报信息平

台，实施动态监控，及时预警应急，并

通过对体征指标的综合统计和分析研

判，有效掌控城市宏观运行状况。为

了确保世博会的运行，市政市容各保

障部门认真编制建设、交通、房地、市

政、市容、绿化、水务等领域应急预案

共 20 多个，重点应对防汛防台、大风

大雾、高温天气、雷电暴雨、突发事件、

大客流等方面可能出现的情况，并添

置了大量的物资、设备储备，加强应急

队伍建设，强化应急教育培训和宣传

力度，先后组织开展 100 多场专业应

急演练。在保障世博会开幕开园、迎

接国庆和世博会闭幕闭园等重大活动

中，在应对连续极端高温和可能入侵

的台风、暴风时，在经受连续的超大客

流考验过程中，各单位、各区县及时启

动各类应急演练，并针对出现的新情

况新问题积极采取新的措施，有效地

保证了世博会正常有序运行。

三是加强市区联动。在 184 天世

博会举办期间，市、区各级部门坚持天

天巡查制度，及时发现问题、整改问

题、不断完善细节。市、区联手每天加

强巡视督查，通过强化“晨查保洁质

量、午查保障动态、夜查设施设备运行

状况”的“三查”机制，开展单月工

作评估、双月工作评比，对各成员单位

工作进展定期综合分析和效果评定，

对规定性项目进行评分验收，确保工

作推进顺利。各区县还结合区情县情

实际，把落实任务和改善民生相结合，

把集中行动和长效建设相结合，把扎

实推进和创新方法相结合，把政府引

导和社会参与有机结合，取得了一个

又一个的管理成果。

四是加强城市管理。在世博会筹

办和举办期间，我们继续坚持“建管

并举、重在管理”的方针，把加强管理

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针对枢纽型、

功能性、网络化城市基础设施体系逐

步形成的新形势，精心组织、广泛发

动、全面推进迎世博 600 天市容环境

整治行动，着力提高现代化城市管理

的效率和水平。比如，我们着力实施

六个百日行动计划，全面完成高架道

路、江河沿岸、交通干线、重要地点和

世博周边市容环境整治任务，全力做

好 184 天世博会举办期间的运营服务

保障。我们还深入推进“城市清洁”

行动和郊区“百镇千村”清洁保洁行

动，清洁建筑立面 1 亿多平方米，完

成城市道路车行道、人行道整治面积

约 1800 万平方米。此外，我们在整治

户外广告、渣土处置、违法建筑、施工

扰民等重点顽症方面也都取得积极进

展，共拆除和调整户外广告 6 万多块，

拆除违法搭建 530 余万平方米，通过

空前加大城市管理力度，市容市貌明

显改观，市民生活环境不断改善，得到

群众的拥护和社会的认同。

实现城市网格化管理新突破

所谓城市网格化管理，是指按照

统一的工作标准，由政府设立的专门

机构委派网格监督员对责任网格内的

部件和事件进行巡查，将发现的问题

通过城市网格化管理信息系统传送至

处置部门予以处置，并对处置情况实

施监督和考评的工作模式。实施城市

网格化管理，是“十一五”期间上海

城市管理的创新重点，其主要任务是

加强问题发现和督促问题解决，保障

城市基础设施完好，保障城市环境整

洁有序。

上海城市网格化管理工作，是根

据市委、市政府的要求，在学习了北京

东城区的经验之后，于 2005 年 4 月开

始着手推进的。鉴于现代化城市管理

的系统性和整体性要求，推进工作从

一开始就立足全市、统一规划、分步实

施。至年底，建成市级以及卢湾、长宁

两个区级网格化管理平台。2006 年，

又建成了浦东新区、黄浦、静安、徐汇、

虹口、普陀、杨浦、闸北等八个中心城

区，以及松江、青浦两个郊区网格化管

理平台。至 2009 年，上海城市网格化

管理已经覆盖了全市 17 个区县，208

个街道镇，共约 1433 平方公里主要城

市化区域。同时还建立市政和绿化

2 个平台，覆盖了高速公路、城市快速

路、林地、湿地、公园等专业管理。

上海全面推进城市网格化管理在

实施城市网格化管理全覆盖的基础

上，我们通过“突出四个明确、实行分

级管理、加强条块联动、促进信息共

享”，进一步完善城市网格化管理。

突出四个明确，一是明确管理范

围。通过在地形图上划分单元网格和

责任网格，使原来不太明确的城市管

理责任界限在直观精确的地理边界上

被反映出来，管理范围被有效地确定。

目前上海城市网格化管理覆盖区域共

划分为 1829 个责任网格，40625 个

单元网格。二是明确管理内容。城市

网格化管理涵盖公共设施、道路交通、

环卫环保、园林绿化、其他设施等五大

类 88 种 1202 万余个部件，以及市容

环卫、设施管理、街面秩序、综合管理、

突发事件等五大类 32 种事件。部件

是指城市大大小小的基础设施，事件

是指城市管理中随机发生的事情。三

是明确管理标准。包括明确发现问题

的标准、问题处置的责任主体，以及处

置问题的标准等。四是明确管理流

程。围绕明确的管理内容，从问题的

发现到最后的解决，利用计算机系统

流程，形成发现、立案、派遣、处置、核

查、结案这一管理的闭合流程，使管理

环节格式化，管理过程规范化，可操作

性强，减少了人为因素干扰，强化了管

理质量的控制。

实行分级管理，是指上海城市网格

化管理包括市、区县、街镇三级管理平

台。其中市级平台设在市建设管理委

所属的上海市数字化城市管理中心，职

能重在监管。区县平台设在区县政府

直属的城市网格化综合管理中心，职能

重在受理监督和指挥处置。目前正在

逐步建设的街镇平台的职能重点则是

实现城市综合管理问题在街镇基层从

发现受理到处置解决的微循环，从而进

一步提升城市综合管理实效。

加强条块联动，是指上海为城市

管理配备的两个信息化支撑的平台联

动。一个是城市网格化管理信息系统，

它覆盖了全市 17 个区县，其解决问题

的重心在区县层面；另一个是“12319”

城建服务热线信息系统，它覆盖了本

市城乡建设管理领域的各专业部门，

其解决问题的重心在专业部门层面。

这两个系统虽然各有分工，但它们都

属于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重要管理

自来水公司开展夏令热线服务进社区活动

资源，为此进行了互联，目的是促进专

业部门与区县协同工作，强化条和块

的管理联动。

促进信息共享，是指现代化城市

管理强调关联性，特别注重信息资源

的共享。在工作实践中，从三个方面

实现了信息共享。首先是实现基础地

理数据的共享，其内容主要包括电子

地图、遥感图、单元网格、部事件、地理

编码等，并且做到基础数据统一采集、

统一编码、统一管理、统一更新；其次

是实现与“12345”市民服务热线相

衔接、与“12319”城建服务热线相融

合，并与其他相关行业管理信息系统

的互联互通；再次是实现与其他外部

系统之间诸如公安部门的视频信息、

“110”接警中心的井盖案件信息等的

信息共享。

为推动和规范本市区县城市网格

化管理工作，本市相继出台了一批城

市网格化管理相关的法规以及配套政

策，如《上海市城市网格化管理办法》

《关于完善本市区（县）城市网格化

管理体制的意见》和《关于深化拓展

城市网格化管理积极探索和推进城市

综合管理的若干意见》等市政府规章

和文件。并编制了相关的管理规范和

技术标准，加强了城市网格化管理相

关法制、体制制度建设。

通过深化和完善上海城市网格化

管理工作，上海实现了城市管理由被

动向主动、由粗放向精细、由分割向协

同、由突击向长效的转变，这是城市管

理模式的一次变革和创新。同时城市

网格化管理立足于政府部门自查自

纠，以问题为导向，努力实现城市管理

问题“应发现尽发现、应处置尽处置”。

我们还把城市网格化管理定位为政府

监管城市管理的重要抓手，它是对既

有的城市管理作补充和完善，而不替

代原有管理部门和相关单位的工作职

责。在工作实践中，城市网格化管理

集相关体制机制、工作标准和信息平

台为一体，整合城市管理各专业部门

以及市、区、街道的管理资源和执法力

量，最终落实到相应管理环节中，从而

进一步提升了城市管理精细化、常态

化、综合性水平，这符合市委、市政府

多次提出的切实转变政府职能、创新

社会治理的总要求。

（选自《口述上海 改革创新

（2002-2012）》）

3130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图 说

城市印象

摄于

2015

上海闹市中心——南京西路梅龙镇伊势丹广场朝

北一千米左右，便可抵达江宁路、康定路、昌平路、昌化

路等。这一带合围着老静安区 72、73 两大地块，“上

只角”中的“下只角”里，石库门弄堂纵横交错，百年

老屋居住着上千户“上海人家”。 2015 年 9 月 17 日，

静安区政府宣布对该两地块实施旧房征购动拆迁补偿。

消息传到静安区政协之友社，摄影沙龙的部分摄影师认

为，这是一个重要的人文摄影题材，而 72、73 地块能为

这次拍摄提供一方很好的舞台。在静安区公益活动中

心的鼓励与支持下，他们挑起了这副重担。

一年多来，他们登高俯瞰，拍摄了 72、73 石库门弄

堂全景。他们穿过一条条弄堂，拍摄了老房子、老建筑、

过街楼、弄堂工厂等。拍摄了居民在动迁过程中的喜怒

哀乐。他们还拍摄了政府工作人员为做好每家每户动

迁时所付出的辛劳。随着拍摄的深入，他们还发掘了

10 年如一日为民义务理发的剃头师傅、一心为公的离

休干部、自己带头克服困难率先签约的居委会干部和在

动迁中表现得乐观豁达的残疾人 “板凳阿姨”。

静安政协之友摄影沙龙的摄影师中有退休的工程

师、教授、记者、警官、企业家和医生、教师等，尽管都已

年逾花甲，从秋拍到冬，从春摄到夏。一年来，他们累计

拍摄照片 3 万多张、拍摄视频 100 多个小时，终于有了

成果——《老家最后一年》画册和《告别静安旧里》

微电影。

以摄影为媒开展的公益活动，在上海尚属首次。仅

免费赠送给居民的照片就多达近千张。人们拿到了自

己在日常工作与生活中的照片，都非常高兴。对石库门

感情深厚的动迁居民来说，邻里情深和那些石库门是他

们难以忘却的情结。有了画册和微电影视频，邻里深情，

触手可及。

摄影 + 公益，静安政协摄影沙龙首创奇迹，又给沪

上摄影界带来了一股清新之风。

定格静安 72、73街坊文/郑正恕 图/静安区政协之友社摄影沙龙

俯瞰宝安坊地块（江宁路昌平路）

动 迁 前 夜 （ 泰 兴

路703弄麦根里）

公共空间（昌平路201弄）

旧里之雨（江宁路616弄）

充满阳光（康

定路174弄）

老家今天住了85年（康定路174弄）

弄中露天茶室之二（江宁路562弄）

3332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图 说

摄于

2015

10支弄里的露天茶室(泰兴路703弄）

穷浪漫

蜗居

“告别德馨里”百姓长桌宴

“告别德馨里”百姓长桌宴

缱绻

再看一眼吧

（泰兴路703弄）

身残志坚的沪剧票友（江宁路592弄） 老劳模与邻居（昌化路262弄）

3534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春 秋

上海孙中山故居（香山路 7号）

早就名扬海内外 ：1918 年 6 月，孙

中山从广州回到上海，入住此寓所，

他在这里总结革命经验，继续探索

革命新路 ；还曾会见中国共产党人

李大钊、林伯渠以及共产国际代表马

林、越飞等，为“联俄、联共、扶助农

工”三大政策的确立和第一次国共

合作的实现奠定了基础。此寓所也

是孙中山和宋庆龄一起生活过的地

方，但并非他们在沪最早的住处。那

么，他们结婚后重返申城，到底寓居

于何处呢？现在，就来追寻这对伟大

伉俪当时的闪光足迹。

暂住《中法新汇报》馆

1912 年 4 月 1 日，孙中山卸去

临时大总统职务，旋返申城。4 月 5

日，孙中山向上海英文《大陆报》记

者指出：“余生平事业悉在革命，今

幸告成，此后中国将采行社会主义，

使国民生计优裕”；6 月 22 日，他向

上海《民立报》记者表示：“现拟专

办铁路事业，欲以十年期其大成。”10

月 3 日，孙中山担任全国铁路督办，

不久为上海英文《大陆报》撰写《中

国之铁路计划与民生主义》；11 月

25 日，中国铁路总公司成立，他向各

界发表演讲，吁请赞助铁路事业。但

篡夺辛亥革命成果的袁世凯做着皇

帝梦，实行独裁专制统治，残酷镇压

革命党人，宋教仁于翌年 3 月 20 日

遇刺；于是，孙中山在沪发动“二次

革命”。讨袁之役失败后，袁世凯下

令解散国民党，孙中山为了躲避暗

杀，被迫再次流亡海外；他在日本重

新集结革命力量，组织中华革命党并

任总理，以期“扫除专制政治，实现

完全民国”。

此时，宋耀如也偕家人到了日

本，他积极协助孙中山筹集活动经

费，并安排长女宋霭龄做孙中山的英

文秘书；宋庆龄刚从美国威斯里安

女子学院毕业，获文学学士学位，她

前来探望父母。宋庆龄抵达时，宋耀

如去码头迎接女儿；第二天，她便与

父亲和姐姐宋蔼龄一起，见到孙中

山。由于父亲一直是孙中山的坚定

支持者，宋庆龄在幼年就知道他的英

雄事迹；逗留日本期间，通过日常的

接触，她对其革命事业前景之严峻

又有更透彻的了解：“民国处在很

大的危险之中，因为袁世凯想推翻

它……我国民众之声被压制。革命

事业似乎无望。孙博士的某些追随

者，在绝望中把革命事业看作失败的

事业而放弃了。”宋蔼龄和孔祥熙结

婚后，宋庆龄毅然接任孙中山的英

文秘书。在孙中山身边的艰险而繁

重的工作，使宋庆龄感到很充实，她

曾给仍在美国读书的妹妹宋美龄写

孙中山和宋庆龄在沪最早的住处朱少伟

孙中山和宋庆龄婚后在沪第一个正

式寓所，靠近环龙路、马斯南路

（今思南路）口，上世纪九十年代

末，原来的寓所建筑被拆除，造起

了上海科学会堂“思南楼”

孙中山和宋庆龄在沪合影

信说：“我从来没有这样快活过。我想，

这类事情是我从小姑娘的时候就想做的。

我真的接近了革命运动的中心……我能

帮助中国，我也能帮助孙博士。他需要

我。”随着交往的加深，宋庆龄愈来愈仰

慕孙中山为国为民的高尚品格和革命精

神；孙中山也深感“遇到她以后，我感到

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爱”。经过一番曲折，

至 1915 年 10 月 25 日，孙中山和宋庆龄

在东京举行了庄重的婚礼。

1916 年 5 月 1 日，孙中山从日本回

到上海，暂住萨坡赛路 ( 今淡水路 )14 号

陈其美寓所。一个多月前，只做了八十三

天皇帝的袁世凯迫于形势，不得不宣布取

消帝制，但仍以大总统自居。孙中山继续

领导反袁斗争，于 5 月 9 日在沪发表《第

二次讨袁宣言》，旗帜鲜明地表示：“袁氏

未去，当与国民共任讨贼之事；袁氏既去，

当与国民共荷监督之责。”

5 月 18 日，陈其美在沪被袁世凯的

鹰犬暗杀。陈其美时任中华革命党总务

部长，是孙中山的得力助手。孙中山闻讯

极为悲痛，不顾自身安危去吊唁，并在祭

文中赞扬他“百折不挠，以明所守”。

5 月 19 日，宋庆龄也回到申城。孙

中山不顾有危险，亲自前往码头迎接她。

至于夫妇俩的临时住处，宋庆龄于 1964

年曾在便笺上写道：“1915 年 ( 按：应

为 1916 年 ) 孙先生从日本东京暗暗到上

海。他住在法国报馆（L'echo chine）

楼上总编辑的房间里”，“这报馆是在从

前的爱多亚路”。“L'echo chine”即

《中法新汇报》，报馆设于由洋泾浜填筑的

爱多亚路（今延安东路）；正因如此，当

年孙中山、宋庆龄均曾以“55 Yang King

Pang，Shanghai”（上海洋泾浜 55 号）

作为通信地址。

1912年6月30日，孙中山（二排右三）在沪与黄兴（二排右四）及日本

友人合影

1912年4月

6日，孙中

山 （ 前 排

左 二 ） 与

亲 友 在 爱

俪园合影

1916年11月，孙中山（前排左五）在环龙路寓所与朱执信（前排左

二）、陈炯明（前排左四）、胡汉民（前排左六）等合影

3736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春 秋

《中法新汇报》是近代法国人在

上海创办的出版时间最长的一份法

文日报。据《上海新闻志》记载：

“清光绪二十三年（1897 年）六月，

法国传教士雷墨尔在天主教三德堂

的财政支持下，创办法文日刊《法兴

时务报》（后改为《中法新汇报》），

由雷墨尔任主笔，报纸反映法国官方

态度，为法国在远东地区的利益作宣

传。创刊初期 4 开 4 版，光绪二十四

年五月二十六日（1898年 7月 14日）

法国国庆日起，每天扩为 6 版，1905

年元旦增为 8 版。为了让法侨全面

了解中国，光绪三十三年（1907 年）

起该报增设‘译文’专栏，译载中国

官方文告及中外报刊文章。法文《中

法新汇报》的创刊，使上海的法文报

纸在外文报坛有一席之地。民国 16

年（1927 年）7 月 10 日，国民革命

军北伐进入上海，法文《中法新汇报》

宣布停刊。”1911 年 12 月下旬，孙

中山赴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前，《中

法新汇报》总编辑莫耐斯梯埃曾在

沪采访他，并发表了《孙中山采访

记》，其中提及：“出示名片后，我们

便被引到一间由餐厅临时改为办公

室的屋子”；“孙中山一阵风似地走

进来，活生生地站在我们面前，我们

立即认出了他。还是像我们多次在

照片上见到的那样，他的脸庞充满了

智慧和力量。初次接触，乍一看来，

他是谨慎的，但目光深邃，炯炯有神，

上唇蓄着细而密的小胡子”；“我们

立即表示了对革命成功的祝贺……

又问：您对所建立的共和体制有明

确方向了吗？孙答：我个人赞同汲

取美利坚合众国和法兰西共和国的

各自长处，选择一种间于两者的共和

体制”。《中法新汇报》记者Waicy（中

文名字：韦玉泉），系孙中山的朋友，

后来曾担任他的法文秘书；正是由

可靠的人安排，孙中山和宋庆龄才暂

住该报馆。

在暂住《中法新汇报》馆的日

子里，因风声很紧，孙中山和宋庆龄

不能在白天外出，只能在晚上出去办

事。那时，宋庆龄除了承担译电、联

络等工作外，还协助处理大量文书。

孙中山在街上被密探跟踪过，他显得

无所畏惧，机智地甩掉了“尾巴”。

1917年2月，孙中山在上海环龙

路寓所完成了《民权初步》（初

名《会议通则》，又名《社会建

设》）一书

孙中山使用过的“中华民国临时大

总统印”

孙中山使用过的“中华民国陆海军

大元帅之印”

虽然孙中山不在身边，宋庆龄就十分

不安，但并未阻拦丈夫外出，她曾写信

给梅屋夫人说：“有一些事情他必须

亲自处理，因为只有他才能在这艰难

的年代拯救中国，使之免遭灭亡。因

此，为了国家的利益和得救，我必须冒

许多危险。”

鉴于《中法新汇报》馆地址曾标

为“Guai Du Yang-King-Pang 55-56”

（洋泾浜外滩55-56号），所以它应位于

上海爱多亚路（今延安东路）东端（靠

近外滩），并是西式建筑。现在，由于

岁月推移、市容变化，原来的房屋已找

不到。孙中山和宋庆龄暂住该报馆可

能不足一个月，却留下了难忘的记忆。

租用环龙路洋房

1916 年 6 月 6 日，袁世凯在全国

人民的唾骂声中病故。仅隔三天，孙

中山在沪发表宣言，一针见血地指出：

“恢复约法，尊重民意机关，则惟一无

二之方。”接着，他又发表谈话，提出

质问：“一切政令仍为帝制党所把持，

欲望大局之进步，安可得乎？”

大约在 6 月下旬，孙中山和宋庆

龄离开《中法新汇报》馆，悄然租用

上海环龙路 63 号（今南昌路 59 号）

作寓所。而马路对面的环龙路 44 号

（今南昌路 180 号），则成为中华革命

党本部事务所，由朱执信、廖仲恺等

负责日常事务。

此后，为了开展政治宣传，孙中

山曾奔忙于各处，例如：7 月 17 日，

他在张园（遗址在今北起南京西路、

南抵威海路、东至石门一路、西达茂

名北路的范围）的茶话会中，阐述了

国家“不自政府造起，而自人民造

起”；8月 16 日，他赴浙江进行视察，

强调“国家之基础，是建筑在人民身

上”；9 月 28 日，他在徐园（遗址在

今康定路、昌化路一带）接待华侨讨

袁敢死先锋队，作演讲时呼吁“若有

反对共和之证，乃当起而锄之”。10

月 31 日，黄兴在沪病逝，孙中山多次

前往致祭，并向各地同志致电告哀；

12 月 21 日，上海各界举行黄兴追

悼大会，孙中山撰写挽联曰：“常恨

随陆无武，绛灌无文，纵九等论交到

古人，此才不易；试问夷惠谁贤，彭

殇谁寿，只十载同盟有今日，后死何

堪”；12月 23日，黄兴灵柩返归桑梓，

孙中山亲自执绋送到码头，望着载棺

木的军舰起航，不禁眼睛湿润，宋庆

龄默默递上了一块手帕。

1917 年 2 月，孙中山在上海环

龙路寓所完成了《民权初步》（初名

《会议通则》，又名《社会建设》）一

书。孙中山鉴于“国体初建，民权未

张”，“今后民国前途之安危若何，则

全视民权之发达如何”，“集会者，实

为民权发达之第一步”，所以他参考

欧美的相关著作，在该书中详细介绍

了开会议事的程序和规则以及特殊

情况处理等，向民众灌输人人平等和

理性的自律自觉意识。

2 月 17 日，孙中山和宋庆龄曾

去上海江湾跑马场观看美国女子凯

瑟琳 • 斯廷森的飞行表演。几天后，

宋庆龄曾在上海环龙路寓所写信给

美国友人艾丽，其中说：“如你所知，

我丈夫一向是一位中国政治的改革

家和我们共和国的缔造者。曾记得

在蒙特里特时，我们曾出席了卡梅伦

先生介绍中国情况的图片展示会，在

会上他向我们介绍了孙逸仙的像片。

那时，我决想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会

超乎朋友，这是缘份”，“虽然我们已

结婚一年半多，我仍保持着对他的崇

敬之情，一如以往，是他人品的崇拜

者”；“上周六，我们邀集了十几个朋

友一起去观看女飞行员斯廷森所作

飞行表演。每个座位 3 美元，但我们

坐等了 3 小时，也没见那飞机飞起

来。真遗憾！好像是一架发动机发

生了故障，而另一架还未装好”。

7 月 1 日，张勋在北京把退位的

溥仪抬出来宣布复辟。当晚，孙中山

在沪召集一些政界、军界的要员在寓

所商议时认为：反对这种倒行逆施，

“不但是共和与帝制之争，实为全体

国民反抗武人专制之争”。大家决

定，通电全国，讨伐张勋。数日后，孙

中山离沪南下护法。复辟闹剧虽仅

十二天就收场，但《临时约法》被废

弃的局面没有改变；因而，不久孙中

山在广州宣誓就任海陆军大元帅，成

立护法军政府。

孙中山和宋庆龄婚后在沪第一

个正式寓所，靠近环龙路、马斯南路

（今思南路）口，系一幢坐北朝南的

灰色法式假三层洋房，每层各有两

大一小三间，底层和二层各有一个椭

圆型拱门式阳台。当年楼上为办公

室、书房、卧室，楼下为客厅、餐室、会

客室，南面有转墙，另外三面围竹篱

笆；前院的方形草坪软若碧毯，清香

飘逸，夫妇俩工作之余曾在这里打网

球。他们在此居住了一年左右，为了

确保安全，起先是秘密的；到后来，

该寓所才以“环龙路六十三号孙宅”

或“环龙路本宅”见诸报端。上世

纪九十年代末，原来的寓所建筑被拆

除，造起了上海科学会堂“思南楼”。

在孙中山诞辰一百五十周年之

际，笔者怀着崇敬心情瞻仰上海孙中

山故居后，又相继徜徉于延安东路东

端和南昌路、思南路口，探访这位我

国民主革命的伟大先行者在沪寓所

遗址，不禁无限感慨……

上海中华革命党本部事务所旧址

3938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春 秋

“人类生存的意识除了觅食以维

持生命以外，还有比较重大形而上的

文明的要求。……人类所以异于禽

兽，是因为它富于复杂的思想和丰富

的情感。因为思想和情感的作用遂

产生了种种的文明。……文明造就

了有意义亦有志趣的人生。”

这段文字，是父亲20多岁时所作

诗稿的自序。那清丽遒劲的手迹，已

过了 80多个春秋。如今在我眼前焕

发着充沛的活力，好像要印证父亲他

实现了有意义亦有志趣的一生。“诗言

志”，就以他的诗句引入一点回忆吧。

诗教传家 :“代有传人世所难”

“九一八”事变时，父亲王退斋

正是一个大学生，全国学生的抗日激

情风起云涌，江苏高校学生联合会一

致推举他起草“请愿书”请求政府

抗日！一腔的热血，众人的托付，他

连夜一气呵成万言请愿书，在凌晨的

弥天大雾中，捧着未干的墨迹，辞别

通宵达旦的游行队伍，登上列车要直

抵南京政府，要参加义勇军上前线！

（因蔡廷锴将军劝阻而未成，见泰报

1932 年 12 月）恩师唐文治先生和

俞庆棠先生都是著名的教育家，他们

珍爱大学生，勉励其发挥潜力为爱国

尽职。1937 年“八一三”战事起，

我的父亲正在南京任职，为警惕汉奸

利用，他毅然弃职还乡，以办补习班、

卖画为生，自选爱国作品为教材，与

同邑诗人以诗词弘扬民族气节，支持

进步学生，直至 1945 年抗战胜利。

俞庆棠先生（时任社会教育司司长）

举荐我的父亲到上海工作，寄希望于

民众教育兴教救国。

上世纪 40 年代的上海灯红酒

绿，而我的父亲甘愿打着手电筒忙碌

在上海浦东乡间，他承担着“国民教

育示范”的责任，深入各区县建立民

众教学馆。1946 年 12 月，父亲与同

乡单毓华律师在上海静安寺成立同

乡会，请梅兰芳先生出任名誉会长，

为南下的江苏劳苦民众撑腰做事，我

的母亲也到上海承担起部分责任。

当时江苏的大批劳动人民流落上海

从事低级劳务，过着艰辛的生活。有

一位不识字的赤贫农民，他的小儿子

非常聪明勤劳，我的父亲感到这个孩

子应该好好培养，就介绍其父和长兄

蹬三轮车，供这个孩子读书，我的母

亲则经常关爱督促，他大学毕业后成

为出色的外贸干部。诸如此类的事

例，举不胜举。

1949 年，中共上海地下党秘密

发了一个通知：“战事就要烽火上海，

共产党重视教育，希望能够保护好学

校的一切资料以及生命财产。”我的

父亲立即行动：发动群众捐献棉胎，

集中八仙桌，将棉胎蓄足水，盖在木

质档案柜子上防止燃烧；盖在大桌

子上，将桌肚子当作栖息地以躲横飞

的弹片；玻璃窗贴上纸条防震、拆下

门板当备用担架等。一天晌午，教师

马幼骅从屋内走出的时候，突然被流

弹击中颈项而倒地，顿时鲜血如注，

我的父亲当机立断：门板抬人！找

解放军部队去，抢救生命！我的母亲

闻声立即撕下一块门帘紧急包扎，父

亲和我的母亲外加马幼骅的妻子另

加一名校工，四人扛着担架，冒着烽

烟，穿行在田野小路，在十多里地外

找到了解放军医疗队，经及时抢救使

马幼骅幸免于难。5 月 28 日共产党

接管教育局，父亲受到了表彰。

王退斋：诗画秉笔，情系家天下 王佩玲

民国18年（1929），

王退斋毕业于江苏省

国立教育学士

新中国经历战火洗礼后初建，急

需经济地理教师，于是他主动帮助经

济地理教研组画地图和书写英语名

词，结果被调去教经济地理。教学中

的大量外国地名和物产数据是教学

的难点，他画动植物做成标签帮助记

忆，用相似性原理自制放大器供学生

绘制地图，教学难点迎刃而解。为了

更好的了解世界各地风土气候，他用

电灯泡、皮球、乒乓球，模拟宇宙间太

阳、地球、月亮的关系，把世界地图的

子午线、海洋暖流季风的因果关系清

晰地表达出来。1957 年夏周总理来

到上海，父亲作为教师被接见，由此

受到很大鼓励。源于他自身的国学

造诣，他格外关注语文教材问题，曾

提出“……本文是节录的《史略》

里的《岳飞传》。而《史略》里的《岳

飞传》则是从元人所作宋史抄袭来

的，没有经过考核……”市教育局陈

琳瑚局长派编审室主任沈佩畦教授

来访，敦请担任编审工作，父亲坚持

重视基层教学工作，后又两次放弃到

大学高就，甘愿“绍先绪，敦品行，淡

名利，安贫而砺学”，并为我们子女写

下100句家训，要求我们代代相传“人

生贵立志，庶不虚生世，所志非温饱，

要为天下利……”，在平凡中显示了

他的天下情怀。

诗意生活：“解囊我为赎婵娟”

父亲在他写的“诗论”里指出：

“韵律改革问题：传统诗词，一般都

用‘平水韵’，佳韵里有些应与麻韵

合，有些应与庆韵合，不必另立一个 王退斋和他的书画作品

韵……诗词更重要的是主题思想 ,

我们应该明确诗人的重要使命和诗

词的伟大作用。古称诗人为风人，

就是要以诗人的品格和作品影响社

会 ,‘草上之风必偃’, 以诗人应起

的作用，将社会推向前进……”父亲

在 16 岁时写过一首“咏春笋”的

诗，“……大节而今犹未著，新芽初

露已称奇。干霄有待期他日，脱颖何

当趁此时。”同邑南社社员仲一侯转

呈给柳亚子先生，柳亚子赞叹其“笔

调清新，深见少年大才，古诗集中亦

不可多得！”由此父亲成为南社朋

友的忘年交，才名冠于一方；“千金

呼酒不消愁。醉以元龙百尺楼。枕

上金戈天待旦，匣中宝剑气横秋。西

游慷慨繻应弃，北望烟尘笔欲投。肯

负男儿好身手，等闲敢白少年头。”

父亲年轻时痛恨封建孽毒，将三民主

义的旗帜挂在家里，军阀余孽挨家查

抄，他机智面对，抓住兵勇枪尖大声

叱咤，之后秉笔直书纪实长诗“丁卯

清明节记事”；又曾以“咏史”七律

十五首，深刻总结了从夏朝到明朝

19 个帝王朝的兴亡；“金陵怀古”“卢

沟烽火”“读史有感”“抗战胜利”

一系列咏叹诗歌，展开了波澜壮阔的

史诗画面；全国抗战胜利后，人民

若“大旱望云霓”，父亲又以“寄望、

书愤、独叹、沪上吟、地下人、抚民、

劫收、救济、配金”一组现实主义作

品，钩沉辑佚，起到史外篇警示作用；

1949 年 10 月 1 日全国一片欢欣鼓

舞，他当天写成 9 首催人奋进的雄壮

凯歌；而游览诗“唤起低眉诸古佛，

也应放眼看新邦”的新意非同凡响。

上世纪 80 年代，有多处请他的墨宝，

在为梅兰芳纪念馆题写的对联中，转

而优雅的风格：“举凤回鸾，引商刻

羽，绝艺抎梨园，一代声华蜚薄海；

蓄须明志，援手振灾，高风崇梓里，千

秋典范重乡邦。”刻画出梅兰芳的舞

台形象与高尚的人品。

父亲的诗可谓是眼睛里扑捉到、

心里流出来的。一天，我和父亲到菜

市场去，看到葱姜摊位旁偏倚着一株

残破的水仙花，父亲对摊主说 ：“水

仙花不是大蒜头啊，咋不弄个水盆养

一养 ?”摊主说 ：“你要养你去养，

这还不值大蒜有用”。父亲立刻付钱，

做了一回水仙花的救主，回家后写下

了这首诗：“残妆犹是水中仙，底事

沽身到市廛。直与青葱同论价，难和

绿萼共争妍。清泉白石谁将护？玉

骨冰姿只自怜。忍使名花任憔悴，解

4140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春 秋

囊我为赎婵娟。”他是用了比兴法，

写的是水仙花，比喻的是人品；抒发

的是大爱之情、惜才之意啊。

1995 年全球汉诗研讨会在新加

坡举行，父亲作为名誉会长应邀出

席。上飞机时，检票员得知他已有 90

高龄十分惊讶，他举起手中的拐棍，

摆了个卓别林的姿势，惹得大家哈哈

大笑，笑声中他健步如飞，真是一副

老骥伏枥的雄姿。会议期间，中国大

使馆参赞赖里全，新加坡总理吴作

栋，副总理李显龙，都致函祝贺这次

文化盛会。王退斋即兴发表对诗词传

承发扬的讲话，内容得体辞藻华丽，

语言流畅铿锵，得到热烈掌声！转而

提出：来自世界各国的提名代表中，

中国大陆 4人，中国一省台湾亦 4人，

人数比例欠妥，应当有所调整。这下

一石激浪，台湾带来的古体诗作品多

啊，按比例啊！父亲抿嘴一笑，即席

从容赋诗云：“振翼南天万里行，四海

骚坛结友情……诗教垂兴千载事，吟

朋远自万邦来。弘扬先绪承传统，发

展前途仗隽才。唤起全球崇汉学，炎

黄十亿尽开怀”，笔墨伺候挥毫书写，

浩然正气贯全场，令人啧啧叹服。

无论是澎湃的历史画卷，还是深

刻的社会揭示，亦或风花雪月、壮歌

激情，父亲吟咏的题材广泛，获得诗

友唱和云集，家里堆积的诗词书信可

谓汗牛充栋。父亲把朋友的信件诗稿

都夹在书中保存起来，苏步青唱和的

诗句有：“夙从图画识名山，八十年来

未得攀，赖有高人传秀句，岚光波影

案边看”。百岁苏局仙有句云：“高吟

引吭飞声壮；激起惊呼落句奇。”龙

华寺明旸法师、金山寺方丈慈舟、普

济寺方丈妙善、甘肃省文史馆长张思

温、江苏文联主席李进、文化名人沈

瘦石、郑逸梅、喻衡、毛谷凤、周退密、

潘家麟、陈寿愚、秦子卿等各位老先

生们，那信笺的字里行间都透着非凡

的才学与睿智，都让我深感父亲与他

们的友情，远胜于笔墨之趣，是一种

“感君知己报梅花”的惺惺相惜。

退斋三绝：“平生清不欲人知”

“唐宋以来，诗人而兼画家，卓然

以垂名于后世者，若王辋川之诗中有

画，画中有诗；若郑虞之三绝若东坡

居士之诗文书画，盖不多观焉。退斋

画既工，诗亦富，在朋侪中堪称诗画

名家……”（摘自《王退斋诗钞》柳

北野序）文史馆老馆长王国忠先生

在“退斋老人与春潮诗社”一文中

写道：“……文史馆组织老人们去全

国各地名胜古迹或考察或旅游，每到

一处总能咏诗言志，唱和应酬，经常

即兴当众挥毫，留下书画作品，退斋

老人可算是台柱……”。父亲一生喜

作诗，擅绘画，熟书法，诗书画三位一

体自然成就了“退斋三绝”。

他学习很勤奋，几十年读书剪报

不断，他的读本除去经史子集和工具

书时文等，比较多的读本有：李、杜、

香山、玉溪、樊川、剑南、梅村、渔洋、

等诸家作品，还有王船山、伊藤博文

和严复以及近代史等相关的书，以及

《文心雕龙》、《艺概》等艺术理论著

作。“平生清不欲人知，历尽冰寒雪

酷时。身比梅花更高洁，托根从未染

污泥。”父亲追求艺术美与心灵美的

高度统一，创作激情并不为名为利，

形成诗作意境高雅的第一特质。

毛笔是父亲的主要书写工具，他

读过不少字帖，但基本还是写颜体

字。父亲从小崇敬颜真卿一生忠烈

人品极高，其书法雍容大度，充溢阳

刚之美。父亲用“字正腔圆”释义

书法：“字如其人，心正字芯正，正而

严谨是一种高度，严谨而不拘谨是一

种风度。所谓“腔圆”，是书写的气场，

是浩然之气”！我在家中看到父亲

的常态是：端坐着，抿着嘴唇，一支

笔竖得很直，手劲很大，行笔硬弩欲

张，特别是书写蝇头楷，每于细微处

小中见大，笔笔脉络一清二楚，可一

气呵成千字长卷！他的大字却可写

四尺宣纸仅书两字，可以说，他书写

的快意，是依托于文字内容的积极情

怀而笔下生风。而且，他落笔的书法

几乎都是自己的原创诗句，这又形成

“退斋三绝”个性独创的第二特质。

父亲爱画“赤壁夜游图”、“双

乔图”、“香山九老图”、“竹林七贤

图”、“东山丝竹图”等，为的是传播

优秀的人物故事。父亲作画在青少

年时就已经小有名气，初得传于王小

某，后兼从马镜江任伯年技法，追求

行笔贯气、笔墨老到、衣褶线条细而

不弱、挺而不犷，注重“画理”，不求

俗美，但求角色对比性格特征，力求

色彩归于平淡素雅，把握绘事后素的

清净境界。他每画必题诗，在“东山

丝竹图”上题写道：“品丝调竹憩东

山，谢传风流不等闲。內抑权奸外平

寇，从容确保晋江山”。诗句介绍了

谢安的功绩与人品性格，让读者能在

欣赏画的同时了解历史典故。以诗

句超越画面局限，就是“退斋三绝”

的第三特质。

记得父亲在家里作画时，常常由

于桌子的晃动而受影响，那是因为

70—90年代大多住宅年久失修，我家

楼板地龙骨不牢了，沿街楼房随着汽

车奔驰而引起震荡，因而父亲在画人

物的鼻子等精细部位就会紧张，就怕

线条被画歪了。就在这种条件下，父

亲还成功地画出了他心目中高风亮

节的人物肖像：为北京大学名誉校

长马寅初绘“百岁好学图”、绘梅兰

芳纪念馆征求的梅兰芳纪念像、为江

苏联合抗日座谈会会址绘韩止叟老

画像，还有教育界的著名人物等等。

他的作品辗转日、法、美、西德、意大

利等诸国，上海市疾残人协会、上海

亚运会、交通大学、文史馆、档案馆等

皆收了他的作品；郑州黄河源头、黄

帝陵、炎帝陵、厦门植物园、周恩来纪

念馆等皆求得墨宝刻碑勒石；杭州

灵隐寺、宁波天潼寺、镇江金山寺、焦

山寺、普陀山普济寺、泰州光孝寺等，

都索要收藏了他的作品；海内外众

多诗社、书画社聘他为社长顾问，上

海画报闻讯退斋诗书画三绝，追踪采

访到家里，在中英文两个版面上刊登

了“王退斋作品”专题页面。有圈

内大家马祖熙评道：“……夫先生之

诗稳健博雅，早有定评。然今之诗家，

工诗而不能画者有之，工绘事而不谙

诗者，亦所在皆是。先生不仅工诗，

且工画工书，其所作人物、仕女、花卉

皆极精妙，其行楷其联语，亦落落大

方，为国内多处景点所刊载。而今之

书家，多不谙诗词，不明楹联之规律，

所书联语，多有不协平仄，不相属对

者，至可笑也。如先生之诗画书法联

艺皆工者，几于凤毛麟角。”父亲曾

说：“中华诗词、中国书画的艺术性

很高，三位一体是文艺的高级阶段，

学校里应该有赏析作品的辅课。”可

惜，他没有能够看到今天优秀传统文

化的蓬勃新春，也没料到他自己平凡

的事迹让人们缅怀，华兴诗画社撰

联：“名著江东、夫子毕生崇气节，星

辉南极、斯人酬世有文章”；复旦大

学喻衡撰联；“淮左鸿儒，辞赋丹青

王退斋

纪念馆

晚岁声华蜚歇浦，海陵耆旧，文章道

德春风桃李艳乡邦” 新加坡华族文

化中心总裁朱天寿、国立大学教授林

立撰联： “垂名岂独诗书画，立世无

亏天地人”……

作为女儿，对父亲都会怀有不浅

的亲情，但我的父亲留下大量遗文

遗物，让我对他有更深的了解和理

解！父亲他学的是教育，他热爱祖国

热爱人民，毕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办

学！他晚年创作诗书画，为的是传承

传播中华优秀经典。他的一生，在家

里是负责的父亲；在亲友中，是诚信

助人的好人；在家乡，是德高望重的

乡贤；在上海，是有名的诗人；在世

界，是传承弘扬中华优秀文化的使者

吧。整理父亲的手稿资料，一篇篇、

一张张，感到他写不尽心中无限事，

一字字，一行行，我读不完声声泪俱

行……我以为，在中华文化中，正义

的文人风骨充满高贵之神韵的“仁”、

文雅之风骨的“和”、浩然之正气的

“义”。父亲王退斋的一生，以情怀传

播了一个“仁”字，凭书画温润了一

个“和”字，用躬身践行大写了一个

“义”字，它们共同造就了王退斋有

意义亦有志趣的艺术人生。

王退斋（1906—2003年）。名均、

字治平、省庐，号退斋。1929 年获教

育学士学位。擅长诗词书画，有“退

斋三绝”“万首诗翁”之称，著有《退

斋诗钞》《退斋画集》《退斋诗选》，

作品入《当代中华诗词选》、《上海

画报》等。曾任江南诗词学会上海

副会长、上海诗词学会顾问，1984

年入上海市文史研究馆。2014 年故

乡为他建立“王退斋纪念馆”。

4342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人 物

季萍萍：足尖上的世界杨 格

一个晚上，我们在上海国际舞蹈

中心星空广场见面，就季萍萍的芭蕾

舞蹈生涯进行了一问一答的交谈。季

萍萍对芭蕾的热爱流露在她的表述之

中。

问：2012 年 9 月，上海国际舞蹈

中心在长宁区虹桥路 1650 号开工动

土。我参加了开工仪式，看到你们几

位舞蹈界人士合影留恋。今年 10 月，

占地 3.91 万平方米，总建筑面积 8.5

万平方米的舞蹈中心，正式开门迎客，

填补了沪上舞蹈剧场的空白。我知道，

您和上几届的市政协委员都呼吁过成

立舞蹈中心，现在梦已成真，您的感受

是什么？

季：我记得当年在舞校读书时，

这一片非常荒凉。后来慢慢有古北新

区建起来了，这一带有些活力了。今

年 10 月，上海国际舞蹈中心建成，这

是我们舞蹈界人士的梦想，我们应该

出更好的作品，回报这座城市。

问：您刚刚进舞校时，在老师眼

里不是很优秀，当时您是怎样的心

情？

季：我刚考进舞蹈学校时，在老

师眼里不是很优秀，因为我的弹跳力

和肌肉素质从运动角度看都不是很

好，爆发力也不够。当时在中国的芭

蕾舞界，盛行的是俄罗斯学派，对肌肉

力量和弹跳能力要求很高。当时，教

我们跳舞的老师特别注重力量方面的

训练，因此我在她眼里，是一个“差

生”。而舞蹈学校有规定，每个学期考

试时，不合格的人要退回到普通的小

学。因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

直担心被退回去，甚至几次梦见自己

被退出了舞蹈学校。

问：是哪位老师给了您希望呢？

季：我在舞蹈学校的第三年时，

从北京舞蹈学院来了一位新的芭蕾舞

老师。她来的第一天，让我们全班同

学各自跟着音乐跳一段舞。跳完以后，

她笑眯眯地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还说：“你的舞蹈感觉很好，表达能

力也超过了你的年龄，非常不容易。”

这位至今令我感激的老师，就是著名

的芭蕾舞教师林美芳。正是她的慧眼

与信任，把迷航的我从低潮中托起，重

新点燃起自己对芭蕾的追求。同时，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体能和体质也

有了长足的进步。我从班上濒临退学

的“差生”，变成了一个颇受老师重视

的“好苗子”。

后来，我有机会陆续参加“桃李

杯”等一些比较重要的全国舞蹈比赛，

虽然没有得到特别出色的成绩，但是

通过每个阶段比赛的集训，我的舞蹈

表演取得了飞跃性的进步。在舞蹈学

校毕业时，我已经是班上最出色的几

个学生之一。毕业公演时，我表演了

独舞《天鹅之死》，我看见了舞台下百

感交集的父母。我走上芭蕾舞演员之

路，全凭父母的鼓励与支持。父母都

是普通的职员，但他们为我选择了我

一生的道路。

问：您的理想是做一个主要演员，

这个机会等了多久？

季 ：等了两年。我进芭蕾舞团

后做了整整两年的群舞演员。两年

后，机会来了。1996年的上海艺术节，

我们团里要排演《胡桃夹子》。这是

一部抒情、美妙的童话芭蕾舞剧，它

与《天鹅湖》《睡美人》一起被誉为

柴可夫斯基的芭蕾杰作，也是柴可夫

斯基的最后一部芭蕾舞剧。我们选

用了日本松山芭蕾舞团的版本，这个

版本对女主角的刻画更细腻，舞蹈风

格在技术上更强调俄罗斯风格，显得

较为华美和轻盈。团里决定在年轻

演员中选出四名女演员来跳女主角

克拉拉。

我当时正处于发育阶段，体重一

路上升。从舞校毕业时的 46 公斤，骤

升到 54 公斤。167 厘米的身高，54

公斤的体重，对一个芭蕾舞女演员而

言，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因此，

减肥成了我练功中的“头等大事”。

淀粉类的粮食不碰了，我时常饿着肚

子，用塑料袋裹满全身上下，还要用橡

皮筋扎住，然后不停地踢腿、跳绳、在

地板上打滚。可是几个星期下来，当

我又一次站到秤上，看到指针无情地

指向 53 公斤时，我一下瘫坐在地上，

哭了。

我当时想尽办法找到了各种《胡

桃夹子》的经典版本，反复看，反复琢

磨。选拔当天，评审组的专家和领导

的一双双眼睛聚焦在我们身上。音乐

开始了，磁带“嘎嘎”地转动起来，优

美而熟悉的音乐，缓缓地流了出来。

这是《糖果仙子双人舞》的舞曲，它

以非常细腻独特的旋律刻画出了女主

角克拉拉的天真纯洁，这也是我最喜

欢的一段乐曲。

在评审小组认真而紧张的评选之

后，选出了四对《胡桃夹子》的男女

主演，我被选为第一号女主演，而我的

年龄最小。

问：24 岁，将是一个芭蕾舞演员

参加比赛的最高年龄限制。您在 24

岁这年经历了失败和成功，您的感受

是什么？

季：全国国际舞蹈（芭蕾）比赛

选拔赛又开始了，这一年我 24 岁。最

后的一次机会来了。选拔赛在广州进

行。对这次比赛，我可以说是投入了

最大的希望和最刻苦的努力。经过初

赛、复赛，到决赛那天一早起来，我的

眼皮突突直跳。我觉得不对劲，打电

话问母亲，这是不是不顺利的预兆。

母亲笑着说，怎么会呢，放松一些，一

切都会顺利的。隐约的不安感陪伴我

上了台，音乐响起，我暗暗舒了口气，

全身心地投入到比赛中。结果出来后，

我得知自己落选了。那个瞬间，我大

脑似乎一片空白。那天夜里，我久久

不能入睡。

24 岁的我，在最后一场比赛中失

败了。这个比赛辛丽丽从头到尾陪

着我，她小声地说：“哎，萍萍，我们

的比赛运也许真的不太好，这次你就

差 0.02 分……”我愕然，像鸡蛋卡在

喉咙口，令人窒息。我极力抑制自己，

不能再因为比赛失利而哭泣，但是胃

里一阵一阵的抽搐让我最终跌倒在地

上。我还能与芭蕾共舞吗？

人生有时是关了这扇窗，又开了

另一扇门。就在我质疑自己的时候，

团里决定自费让我和另一位女演员一

起去法国参加比赛。为了在三个月内

瘦三至四公斤，我制定了一系列的“减

肥食谱”。三个月，我一下子瘦了五公

斤。食谱固然有效，但高强度的训练

4544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人 物

和强大的压力也许才是减重成功最重

要的原因。

在法国决赛的场地是香榭丽舍大

街上一座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剧院。

站在舞台上，我觉得自己的精神及身

体状态都好极了，表演的整个过程中，

所有动作都舒展有力，一切感受都自

然地处在最佳状态。当表演结束，音

乐的余音渐渐散去时，我以为会有掌

声，可是没有。3秒，5秒，异常的静默。

突然，掌声如雷，久久不能停息。法国

观众把他们最诚挚和衷心的掌声献给

了我，献给了一个来自亚洲的芭蕾舞

女演员。

那一刻，我感受到一种无比的幸

福。

回到住处，正在淋浴时电话铃响

了，一分钟后，辛丽丽在浴室外面砰砰

地敲门。“萍萍！萍萍！”她大叫，还

没等我回答，“萍萍啊！你得奖了！

得奖了啊！”她的声音听起来简直不

像原来的，因为过于激动而变得陌生

了。

我一下子不知自己在想什么，脑

子里千百个念头闪过。得奖？真的？

得了什么奖？一向没有“比赛运”的

我真的得奖了吗？这是我最后一次比

赛了，难道我终于得到命运之神恩赐

的眷顾了吗？“萍萍，你得奖了，金

奖！”辛丽丽仍然在激动地大声叫着。

我却完全傻了，说不出一句话来。是

真的，我获得了巴黎国际芭蕾舞比赛

金奖。我马上给父母打了电话，告诉

他们这个好消息。那一刻，我感到了

自己和芭蕾的缘分，和对它无法割舍

的热爱。

问；《白毛女》作为你们团的精

神之根，您是如何扮演第三代喜儿的

呢？

季：我觉得自己比较幸运，能在

中国大型的芭蕾舞剧中扮演喜儿这个

角色，这是自己舞蹈生涯中一个难以

忘却的角色。我的前辈石钟琴和茅惠

芳是第一代白毛女，第二代是辛丽丽，

第三代就是我们这一批了。至今，《白

毛女》仍然是我们团上演最多的一部

剧。近几十年来，我们每年都要到各

地演几十场甚至上百场《白毛女》，所

以有人会说，《白毛女》是上海芭蕾

舞团的“根”。

我从小学的是西方古典芭蕾，因

此初次扮演喜儿时，对角色的成功表

演是没有把握的。最大的问题是，我

所生活的年代与这部舞剧产生的年代

之间有鸿沟。这对上一辈的演员来说，

也许问题不大，所以我刚接触《白毛

女》时，全然是模仿前辈，不仅模仿她

们的跳舞技术，而且模仿她们对人物

的理解。但我心里明白，模仿始终是

别人的，创造才是自己的。

其实，喜儿这个人物与我性格是

有差距的，但我愿意接受这个挑战，愿

意一次一次地尝试。到今天，我不知

演了多少场《白毛女》，在掌声和献花

之后，我扮演的喜儿却给了自己另一

种体悟：一个芭蕾舞演员，与其天才、

修养、情感是分不开的，如果天才是先

天的，修养是后天的，那情感是与生俱

来的，是永久的。一个芭蕾舞演员无

情感不行，感情过多了也不行，只有理

性地支配着自己的情感。

问：一路走来，起伏跌宕，但幸运

的是，您终究圆了自己的梦想。国际

舞蹈中心建成了，它会让你们更好地

实现自己的梦想吗？

季：那是肯定的。原来我们演出

要外借剧场，现在不用了，国际舞蹈中

心就有自己的剧场，我们的剧目在自

己的剧场就可以上演，所以我们会珍

惜现在的一切。

（季萍萍，市政协委员，上海芭蕾

舞团首席演员、艺术总监助理）

陆家嘴中心绿地翠绿掩映中的古

典老宅——上海吴昌硕纪念馆，日前

迎来了一场颇具意义的艺术展：“吴

墨点恩”张国恩金石翰墨书画展。这

不仅是一场吴昌硕艺术传承的展览，

更是吴门四代弟子张国恩一甲子人生

积淀后的首场个展。

对于这场展览，画家本人谦逊地表

示：“与其说这是我的个人艺术展，我宁

可将其视为一场汇报展，一场感恩展。

这次展览，是向昌硕公、向我的恩师曹简

楼、吴长邺的汇报，也是向诸多帮助我举

办本次展览的朋友们的感恩。”

吴门吹进了一股清新的风

张国恩的谦逊，阻挡不了朋友们

对他的热情和赞赏。

“国恩画作，虽仍是吴门的作风，

却仿佛吹进了一股清新的风。荔枝小

鸡，石榴蚱蜢，花卉蔬果等，从寻常事

物中品味到平凡生活的无尽乐趣，是

心灵对生活的喝彩。”作家王小鹰如

是评价。在王小鹰眼中，张国恩下笔

简洁干净有力度，用色纯净而绚烂，恰

恰体现出他内心对所绘对象的欣赏和

热爱。

作为张国恩多年知己，上海市政

协委员、黄浦文化企业联合会会长王

福明更是不吝赞誉：“张国恩在近

四十年艺术生涯中 ，篆刻是他初恋，

石鼓文是他的基石，对传统的敬畏和

继承创新是他一生追求的目标。在此

基础上，他不断浸润和意念着吴昌硕

作品的精灵，坚持传承发展，并能沉下

心来细心观察社会，体验民情，亲近大

自然。更是坚持绘画对色彩运用亦有

所创新探索。”

对于这些评价，张国恩却始终心静

如水，他微微笑言：“这次作品展，我用

了‘三梅占’的号，很多朋友都问我这

有什么涵义。其实我是用了佛教的话

语，‘梅’通‘没’，‘占’通‘赞’，意

思就是说，佛教所说的‘贪、嗔、痴’这

三个不要去赞赏。”言谈间，佛教徒的

气质与传统艺术家的风骨圆润相融。

入吴门，是一种缘分

屈指算来，张国恩拜入吴门已近

四十年，回首这段往事，他只言两字：

缘分。

当年的张国恩，正以一手鬼斧神

工的细刻技艺进入上海工艺美术研究

所，在象牙细刻领域大展身手。“但很

快，我发现自己陷入了瓶颈，要想让细

刻技艺进一步升华，必须在传统绘画

方面掌握更扎实的功底。”

张国恩：六十岁首度办展的吴门传人雷 俊

4746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人 物微信微评

沪农商行将为上海农户提供 300亿元意向授信

在近日新华社中国经济信息社等主办的 2016 现代都市农业与金融

服务创新论坛上，上海农商银行宣布将推出农业金融服务创新产品“农

业循环贷”，“十三五”期间为上海农业发展提供总额 300 亿元意向性

授信额度。

新华社中国经济信息社同时发布《2016 中国（上海）都市型农业

金融服务创新报告》。目前上海已形成以农商银行、农业发展银行、农业

银行、农业保险等传统金融机构为主体，以村镇银行、小额贷款公司、融

资担保机构、股权投资基金、互联网金融等新型金融机构为补充的农业

金融服务体系。

“塞上江南”吴忠来沪设展示展销中心

吴忠市“挺进大中城市战略”重要一站——宁夏吴忠市优质特色

产品（上海）展示展销中心，日前落户。

吴忠地处宁夏腹地、黄河之滨，土地平坦肥沃，富硒土壤充足，农产品

具有“绿色、生态、有机、富硒”四大特点，是名副其实的“塞上江南”“鱼

米之乡”。今年以来，吴忠按计划在北京、上海、南京等15个一线城市、省会

城市开设一批集产品销售、文化交流、旅游推广、品牌推介、城市宣传为一体

的综合性城市展示展销中心，5年内力争在全国布局100个展示展销中心。

上海香港联会、上海市妇联联袂“约会”叶倩文

由上海香港联会、上海市妇联共同主办的“约会她——叶倩文” 茶

叙分享日前在上海罗斯福公馆推出。

叶倩文出生于中国台湾，幼时随家人移民加拿大。在乐坛多年，她

演唱了许多经典歌曲，获得不少重量级的音乐大奖，出演过多部影视作

品，1990 年代起投入公益事业并收到很好的效果。

《上海市华侨权益保护条例》下月实施

12 月 1 日起，新颁布的《上海市华侨权益保护条例》将正式实施。

上海是我国重要侨乡，102 万上海籍海外侨胞和 108 万归侨侨眷长

期来为上海的经济社会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条例》作为一部创制性

的地方法规，在制定过程中进行了全面调研，针对华侨诉求比较集中的

问题，《条例》对华侨在投资、创新创业、社保、教育、房产、继承、捐赠、

选举等权益的保护做了具体规定，还明确了市、区两级政府及其有关部

门保护华侨权益的职责。

正是在这个时候，张国恩发现，自

己迷上了吴昌硕的作品。

“记不清第一次看昌硕公的作品

是什么时候了，但是当时给我的震撼

至今仍然留存在我的心中。从第一眼

看到昌硕公的画作起，我就发现，从潜

意识里深深喜欢上了昌硕公的作品。”

那个时候，市面上很难看到吴昌

硕的作品，只有在上海的友谊商店里

有他的真迹销售。年轻的张国恩就不

断地往友谊商店跑，在商店里盯着吴

昌硕的画作，一看就是一两个小时。

“看画的时候真的感觉时间过得飞快，

盯着昌硕公的作品，我感觉到有一种

远古的心灵呼唤。”

于是，张国恩遵从着自己心灵的

指引，拜入了吴门三代高足曹简楼、吴

长邺的门下，立志探求吴门艺术的博

大精深。“《文学报》的谢春彦老师知

道我的心愿后，主动将我引荐给曹简

楼恩师，给他看了我临摹昌硕公的石

鼓文书作，简楼恩师觉得我写得很不

错，便正式收我作为他的弟子。可以

说，我的吴门之路，谢春彦老师是当之

无愧的引路人。”

作为吴昌硕的长孙，吴长邺家中

收藏有大量吴昌硕的精品真迹。时常

出入吴长邺家中的张国恩，也因此有

了近距离观摩吴昌硕作品的机会，这

段经历至今仍然被他视为是艺术生涯

中的“黄金时光”，奠定了他往后艺术

创作的根基。

“现在看，当年在长邺恩师家中出

入的那段日子，既是一生的幸运，也是

一生的遗憾。” 张国恩感慨着说。“说

幸运，是我有那么多机会，近距离看到

昌硕公的各种作品。说遗憾，只恨我

当时学识浅薄，对昌硕公的作品还是

处于似懂非懂的阶段，无法真正从画

作中领悟昌硕公的创作精髓，只能将

其沉淀在心里，在未来的几十年里慢

慢消化。”

甲子后才领悟到了一丝精髓

在清末海派名家中，吴昌硕是以

大器晚成著称。他说自己“三十岁学

诗，五十岁学画”，但事实上他学画在

而立之后，最终取得了巨大的艺术成

就。在这方面，作为吴门四代弟子的

张国恩则是一步一个脚印，以踏实的

基本功练习，诠释着另一种意义的“大

器晚成”。

二十年练字，二十年学画，二十

年习字画相配，才能真正入吴门。这

是张国恩近四十年艺术生涯的经验总

结。他学习制墨磨墨，一学就是十年。

有时候为了锁定画画过程中的一丝灵

法。在不少同道眼里，张国恩的作品

笔力雄浑 ，气象万千， 色彩浓丽且富

于变化的流动视角 ，充分展现了吴昌

硕艺术特色的延伸。但在张国恩看来，

自己仍然只是个仅仅初步领会到吴门

艺术精髓的学生。

慈善即本心

在上海市政协委员中，张国恩做慈

善是出了名的。他近四十年艺术创作

生涯中，外流的作品少之又少，而这些

少量的外流作品，多数都还是出于慈善

的目的。

多年来，张国恩每年都捐赠出

自己的书画作品参加“蓝天下的至

爱——点亮心愿”慈善义拍，义拍所

得金额全数捐献给慈善事业。累积下

来，他的捐款金额高达数百万元，资助

范围涉及助老复明、希望小学、癌症俱

乐部、灾区重建、孤残儿童等多个慈善

领域，并因此获得第三届上海市“慈

善之星”的荣誉。

他助老复明，不仅为贫困老年白内

障患者提供手术费，还邀请术后复明老

人到他家里做客。他关注孤儿，亲力亲

为，多方奔走，为一个领养孤儿但生活

困难的家庭找到了长期资助者，使生活

得到保障。

而这些慈善义举，在张国恩看来，

只是遵循着自己的本心。“我是一个传

统的中国人，乐于当中华民族优秀传统

的实践者和宣扬者。”作为吴门艺术的

传人，他在潜心书画创作的同时，也把

传承吴昌硕热心公益、奉献社会的博爱

精神视为吴门弟子的日常功课。

（张国恩，市政协常委，市工艺美

术研究所工艺美术师）

感，他可以反复画上几十份相同的作

品而不觉厌烦。板凳坐穿十年冷。而

张国恩在传承吴门技艺的道路上，整

整坐了三十余年的“冷板凳”。这与

当前喧嚣浮躁的艺术市场形成了鲜明

的对比。

那么，他究竟是如何耐得住如此

寂寞？如何抵御住市场的诱惑和冲击

的呢？

面对这个问题，张国恩回复得相

当淡然：“几年前北京保利拍卖曾想

和我接洽深谈，但最后我选择了不予

答复。因为我觉得，我还没有真正‘出

师’，没有把握到吴门技艺的精髓，就

这样冒冒然进入市场，是对吴门的一

种亵渎。”

张国恩的这种淡然，让一些朋友

并不能理解。他们劝张国恩，艺术家

一定要有自己的风格，一味学习吴昌

硕的技巧，无法成为大家。

“艺术天地是自然，无私的。就以

艺术创作来说，艺术风格是不能强求，

不能催生的。形成自身艺术特色的前

提是吃透了基础，从而自然而然地水

到渠成。我拜入吴门数十年，直到今

天，我才觉得自己刚刚领悟到昌硕公

的一点艺术精髓，刚刚从单纯的临摹

进一步到了带着吴门的思想来创作，

未来还有很长的学习之路要走，现在

谈自身风格，实在太早太早了。”

张国恩是如是言，同样是如是行。

他以石鼓文书作拜入吴门，历经多年

学习，直到书作“落笔处力透纸背，飞

白处蜻蜓掠水”；他转学画画，又是十

余年埋头，承吴昌硕以书法入画之路，

“以线条为骨架之灵魂，随心所欲、简

洁饱满”；直到“书画皆有筋骨，字体

自然雄媚”，方专心研习字画相配之

4948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专 栏

建 言 建 言

10 月长假，中央电视台两则新闻

给了我们教育和警示。一是记者随机

采访群众，“你对幸福生活的最大期

望是什么？”，其中不少人回答“希望

空气好一点，雾霾早治理，身体健康

点”；二是最近东北、西北大面积雾霾

又卷土重来了，道路、环境一片雾蒙

蒙，人们在雾霾中匆匆赶路。

从 11 月到来年 1 月三个月，集中

了每年 50% 的污染日和 70% 的中度以

上污染日，是典型的污染季。尽管，本

市空气质量在节能减排下逐年好转，

但从季节上看，冬季雾霾仍具有高发

性、重度性和必然性，有必要进一步加

强冬季防控。经过广泛调研走访，我

们认为，目前本市冬季雾霾防控上存

在的主要问题是：

一是冬季季节性减排政策和机制

基本空白。本市已建立了一整套节能

减排的长效政策和空气重污染应急机

制，但缺少针对冬季三个月时长的季

节性政策机制。

二是应急减排措施实效不明显。

预警时间滞后，仅提前一天启动预警；

应急措施粗放，采取措施时污染物积

累的趋势已不可逆转，导致应急措施

对空气污染缓解作用不明显。

三是制度和监管滞后。本市《空

气重污染专项应急预案》自 2014 年

出台后一直没有更新，北京市 2012 年

出台后，在 2013、2015、2016 年三次

修订，江苏省也完成了 2016 年版的修

订。本市空气污染临时管控机制在实

际运作中虽收到一定效果，但是没有

相应的制度依据；在制度不完善情况

下，相对应的监管环节更加薄弱，没有

相应的问责和奖励机制。

四是主观认识存在误区。认为雾

霾是由外部输入的，本地防控无用、没

有必要。实际上，本市每年 1.1 亿吨

标准煤的能源消费量占用了本地的基

础环境容量，在气象条件不利的冬季，

外部输入加剧了本市的空气污染程

度。

我们认为：本市应构建基于气象

条件的长效、冬季和短期应急防控为

一体的系统性减排机制。长效的政策

措施已有不少，下面就短期应急和冬

季防控提出四点建议：

一、修订《上海市空气重污染专

项应急预案》，完善提前量 2 天的应急

管理机制。从提前启动应急，调整预

警启动条件，强化应急措施，健全问责

机制，加强社会监督等方面对应急预

案进行修订。

二、研究制定《本市空气质量临

时管控管理办法》，完善提前量 10 天

的临时管控机制。规范现有的管控措

施、操作流程、组织架构，做到执法有

据。要以重污染天气为防控重点，以

气象预测为先导，以重大活动空气保

障经验为借鉴，与应急预案无缝对接，

通过事前加大提前量、事中精细分类

减排、事后科学测评减排效果，切实提

升本市防控雾霾的实效。

三、加强冬季的季节性减排管理，

降低冬季（90 天）本地污染物的基

础性排放。根据本市冬季气象条件和

大气环境承载力，研究制定能源、工

业、交通、建设等领域适用于 11 月 -1

月的季节性限产、停产政策和减排政

策，指导企业合理安排生产进度。研

究制定冬季机动车限行措施，降低中

心城区机动车污染排放。

四、完善防控雾霾的配套机制。

对于减排额外增加的生产成本，制定

环保税的减免和财政激励政策。借鉴

京津冀大气污染防治的对口合作机

制，进一步深化上海 --- 安徽在大气

污染防控方面的对口合作。

要让人民群众共享发展成果，有

普遍获得感，上海必须把雾霾治理到

最低程度。上海要追求打造具有全球

功能城市的目标，必须要加快经济转

型升级，雾霾无论是输入型还是内生

型，上海必须先把自己的治理做好，服

务于长三角、服务于全国。

（作者为市政协常委，民革界别活

动召集人、提案委员会副主任，民革市

委专职副主委、秘书长）

大力完善本市冬季防控雾霾的减排机制李栋樑

近年来，本市的社会组织，其数

量蓬勃发展，质量稳步提高，功能不

断增加，作用持续提升，在提供专业

服务、促进科教文卫事业发展、维护

社会稳定，以及优化社区资源配置、

提高公共产品供给效率等方面成就

显著。但是，面对新形势和新要求，

社会组织建设在自身定位、政策引导

等方面，尚存在薄弱环节 ；在参与社

会治理方面，还存在不少短板，应当

予以高度重视。

一、本市社会组织参与基层治理

的短板

一是社会组织的定位有待进一步

明确。许多社会组织在参与基层治理

的实践中，扮演的多是工具性角色，他

们或是政府购买服务的项目承包者，

或是政府事务性工作的承接者，或是

优化公共服务的专业工作者，或是凝

聚人心和社会动员的手段和方式，造

成部分社会组织的“功利趋向”日益

明显，这与社会组织作为多元的、独立

的主体参与基层治理的理想目标相去

甚远。许多社会组织未真正参与到公

共事务决策中去，许多有待解决的社

会问题也未能通过社会组织而影响到

相关决策议程。

二是社会组织运作过度依赖基层

政府。目前，社会组织的主要经费多

来自于政府，即项目形式的购买服务

费用，而来自于企业、组织和个人等

社会支持的经费相对较少。加之申请

和使用程序繁琐，社会组织在税收优

惠、资金管理等方面的配套政策尚未

落地，社会组织造血功能匮乏，反过来

加剧了其依赖政府项目资金扶持的程

度。尤其是一些面对社区的社会组织，

其活动场所、水电开销等几乎依赖于

基层政府。

三是社会组织人才队伍严重不

足。总体上看，存在社会组织及其从

业者社会认同度偏低、专业价值被低

估、行业薪酬普遍偏低、人才流失、队

伍不稳定等问题，难以吸引和留住优

秀人才。

二、促进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

的建议

第一，深化基层协商，优化社会组

织有效参与基层治理的制度环境。在

深入推进基层协商民主建设过程中，

要探索开展社会组织协商，使社会组

织在制度上能够参与到基层协商中

来，既要通过搭建协商平台、规范协商

程序，增强其对基层协商的“可获得

性”，又要能够使其充分发挥整合、协

调、服务社会的基本功能。换言之，要

充分认识社会组织职能的特殊性，在

制度设计上，要能够保持其自主性、主

动性，在基层协商程序设计上，要使其

能够变被动参与为主动参与，增强其

活力，发挥其应有的作用，使其对基层

社会的需求、政策的实施效果等能够

及时传递到决策层面，并且一定程度

上能够参与到决策过程。

第二，加大宣传力度，营造社会组

织参与基层治理的社会环境。要在全

社会范围大力宣传社会组织参与社会

治理的重大意义，倡导整个社会支持

社会组织依法开展工作，以建构与法

治社会相适应的公民意识、志愿精神

和互助品质，增强群体认知，让共治理

念深入人心，鼓励社会组织依法接受

企业和社会捐款，解决其资金难题，克

服政府“孵化”的社会组织难以自立

自强的瓶颈。

第三，多措并举，加快社会组织人

才队伍建设。加强社会组织人才队伍

建设，可从培训、培育和激励三方面着

手：一是注重培训，提高社会组织从

业者的技能、服务水平，逐步树立社会

组织的专业化和品牌化。二是充分发

挥志愿者的作用，倡导全社会自我服

务的意识。三是制定人才激励政策，

对于在社会组织创立和发展、服务社

会中做出突出贡献的社会组织从业人

员，要有本市“人才新政”30 条意见

那样的举措，营造吸引人才的“强磁

场”。

（作者为市政协常委，市检察一分

院副检察长）

倡导多元主体共治，推动社会组织参与基层治理王光贤

5150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专 栏

建 言 建 言

中央提出，要推进国家治理体系

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市委要求积极探

索上海特大型城市治理的新路子。在

“创新社会治理、加强基层建设”过程

中，人民政协要否作为？如何作为？

我们的认识和探索是：人民政协在社

会治理社区共治过程中，地位不可缺

席，作用不可替代。

早在 2012 年，区政协在传统专

委会的基础上，就新成立了一个组

织——社区联络组，开始了人民政协

参与基层建设、创新社会治理的积极

探索。闸北、静安“撤二建一”后，今年，

新静安政协继续开拓，创新发展，实现

了全体政协委员进社区“全覆盖”和

在全区 14 个街道（镇）“全覆盖”。

区政协社区联络组与区政协专委

会并列，在区政协主席会议领导下，由

一名副主席分管，由秘书长担任社区

联络组组长，区社建办、全区 14 个

街镇担任政协委员的领导担任副组

长。以自愿报名方式确定 410 名政

协委员参与 14 个街道（镇）的委员

社区联络组工作，在各街道（镇）挂

“政协委员联络室”和“政协委员

议事厅”牌子。在政协机关专门成

立正处级的机构——委员联络室，

专司牵头社区联络组和服务委员工

作，每个街道（镇）和政协机关各安

排一名联络员，形成“1+1”的日常

联络和服务机制。

区政协通过前期的走访调研，先

后制订了《政协上海市静安区委员会

社区联络组工作简则》《静安区政协

社区联络年度工作计划》，明确政协工

作社区联络组是加强基层建设、助推

街道（镇）发展的一支重要力量；是

推进人民政协协商的重要平台，是反

映社情民意的重要渠道，是联系服务

群众的重要途径。政协委员深入社区

主要履行协商建言、民主监督和服务

群众三项职能。

各街道（镇）根据各自社区实际

和政协委员专长优势，开展了各具特

色、丰富多彩的活动，共同助推基层共

治的新局面。静安寺街道率先建立“党

代表、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联系社区服

务群众的工作机制”。北站街道和天

目西路街道引导委员聚焦“美丽家园”

建设献计出力。江宁路街道、石门二

路街道聘请法律界政协委员担任房屋

征收的公信人士。共和新路等街道邀

请“两代表一委员“共同组成评议组，

对派出单位开展监督评议。

政协委员将专业特长、社会资源

和履行职能的热情、参与公益服务的

责任担当等带入社区，带给群众，真真

切切的为基层治理贡献智慧和力量。

政协委员说，经常到社区去转一转，到

群众中去听一听，履职更接地气，协商

更增底气，对群众的感情也更深厚，议

政建言更容易议到关键处、建到点子

上。社区群众说，现在经常在社区看

到政协委员的身影，感到政协委员就

在身边，政协离自己很近。

通过多年的实践，社区联络组工

作可谓成效显著，启示良多。政协委

员进社区，实现了政协界别与社区联

络组的互补，推进了政协委员与基层

群众的互动，促进了政协协商与基层

协商互联。政协委员进社区，要求我

们准确把握社区联络组的性质，“是

政协协商的延伸，而不是基层协商的

替代”；要求我们准确聚焦社区联络

组的定位，“不是委员组织，而是组织

委员的一个平台”；也要求我们准确

运用社区联络组的工作方法，“委员

是我要去，不是要我去”。

在此，我们也呼吁上级对政协参

与社会治理、联系群众工作作出顶层

设计，在体制机制上予以保障；同时，

我们也呼吁各路专家深入探讨，在人

民政协理论上予以支撑。

（作者为静安区政协秘书长）

人民政协参与社会治理的静安实践刘尚宝

目前，我国正在积极推进特色小

镇建设 , 各地也上马了不少项目。如

何发挥特色，避免千篇一律、千城一

面，需要认真研究相关规划理念，尤其

是要借鉴国外成熟的经验。

惠斯勒是加拿大西部著名的旅游

景点，小镇上住着 8 千人，每年吸引全

球游客高达 350 万人，游客带来了滚

滚财源，以平均每人在惠斯勒待 2 天

计，消费可达 9 亿 1 千万加元，折合人

民币 46.41 亿元。惠斯勒的魅力主

要在于：首先是努力营造良好的环

境。小镇上的原住民全部搬迁到上村

（upper village）即一个新造的村庄。

镇上的房屋统一改造成旅馆，酒店，商

铺，咖啡店，饮料店，杂货店等，这样小

镇居民的就业也得到解决，同时避免

居民私自摆摊经营，保持环境干净，整

洁。其次是加强绿色投资，降低成本。

惠斯勒是冬季滑雪的好去处，但在夏

天谈季如何吸引游客，也下了很多功

夫。惠斯勒利用本地的深林、雪山，形

成游客观景、运动、探险的场所。如开

发生态旅游，依靠小镇的原生态资源，

不仅景观迷人，而且绿色投资的花费

也并不多。再次是通过人性化的布局

降低管理成本。小镇的管理简洁明了，

看不到一个警察或管理员，但马路标

记、停车场标记等各种指示标记，都非

常清晰。通过小镇地图，就可以完全

掌握生活所需，非常便捷。

当前，我国发展特色小镇的目标

是重构地区经济框架、提升区域经济

潜能，提高社会治理标准、改善区域生

活品质，构筑新的小城镇模式。区别

性的发展小城镇，应创新利用地区空

间，形成经济新的增长点与服务业的

价值观。为此建议：

1、充分学习吸收国外的经验。在

借鉴基础上，设计出自己的特色小镇。

建议专业人员如高等院校城规学院

从事设计的研究人员、城市规划研究

院的科研人员等，应该认真学习国外

的特色小镇，洋为中用，坚持高起点规

划、高质量推进。

2、特色小镇应动态而非静态。要

因地制宜，建设动态的特色小镇，而

不是拘泥于静态。即，让游客参与进

来，多方面、多层次开展运动、观景、探

险、产品制作等参与类活动，让人乐而

忘返。如国内已开展的钓鱼，采摘水

果，运动项目等，但应注意发挥自身的

特色，结合自身的资源，找准自身的定

位。

3、特色小镇要加强管理。以人为

本，设立各类指示牌，便民设备如洗手

间、垃圾桶等要多设置，确保干净卫

生。此外，根据中国特色，可以组织当

地居民在固定的场所摆摊，但不能随

意乱设摊，并且规定须在停车场停车，

使得马路宽敞，游客心情舒畅。

4、坚守绿色底线。小镇应尽可能

保持原生态，搞绿色投资，杜绝盲目投

资。纵观国外成功的小镇，都是以纯

天然为特色，不投资修路，让人在林间

泥地上行走。建议我国的小镇建设方

面，不应把投资放在改造自然景观上，

而要更好的保护、凸显出自然特色，提

倡“小而精”，摒弃“大而全”，同时，

要坚守生态良好底线，彰显生态特色，

彰显人文特色。

5、特色小镇要与周边联动。小镇

不是孤立的，必须与周边的景点和自

然风貌结合，形成更多的旅游路线和

景点。有些小镇缺乏天然资源，但周

边有，那就应当结合起来，形成较大范

围的旅游圈和旅游线路。仍以惠斯勒

为例，周边有班芙镇和路易斯湖，这两

个小镇就构成互动，成为加拿大西部

著名的两大景区。

6、充分发挥企业的主体作用。政

府部门要在规划编制、基础设施配套、

要素保障等方面发挥好作用，具体运

作则应交给企业去做，坚持市场化运

作。

（作者为民建会员，同济大学经济

与管理学院教授）

借鉴外国成功经验，建设我国特色小镇吴光伟

5352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科学学友说 32

专 栏

鸣者漫说 32

画家简介

王俭 ,1956 年生于上海。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上海美术

家协会会员、漫画艺术委员会成

员，出版社高级美术编辑。长期

从事出版物的美术创作、漫画创

作，有多种画集、图画书、漫画书

出版，作品入选第七、九、十届全

国美展。

造假，毁掉了什么景天科

图/王 俭

跟团国内游的人们，几乎都有过被带到假景

点的遭遇吧。一味喜新厌旧者除外，正常人见了

假景点都会觉得受骗上当，特别当那假货冒牌的

还是古董，更让人气愤，要讨说法。索赔不成，败

了游兴，以后出游就得想想是否让旅行社做生意

了。

政绩冲动驱使地方政府拆旧真迹、造新假

景，试图以旅游提振经济。可旅行社带不来客源，

拆真造假就太得不偿失了。

另一处造假成风的，是收藏领域。造假古董

骗钱，并非当代才有的恶行。描述造假的文字，明

朝沈德符的这段流传甚广：“骨董自来多赝，而吴

中尤甚，文士皆借以糊口。近日前辈，修洁莫如张

伯起，然亦不免向此中生活。至王伯榖，则全以此

作计然策矣。”据传，以造假古董为业的王伯榖，

斥巨资却买来阎立本《醉道士图》的伪作。文学

家、书画家陈继儒秘藏的颜真卿《朱巨川告身》，

竟是后人临摹的。造假之风延续至今，搞得人心

惶惶，还敢出手买藏品？！

品牌可以造假，新闻可以造假，学历文凭履

历都可以造假……假，防不胜防。

造假，毁掉了什么？对于造假者，毁掉的是

信誉；对于受害者，毁掉的是对他人的信任。当

人们普遍疑神疑鬼，担心受骗；而一旦自己得了

机会，也忍不住造假牟利，这个社会就只会倒退，

离文明越来越远了。

2016 年 8 月 16 日，世界首颗量

子通信实验卫星“墨子号”成功发射

升空，全国人民普大喜奔，概念股欢欣

雀跃。一个基础科学领域的技术进展

能够获得大众如此热情的关注，实在

是可喜可贺。但要非专业人士通俗简

单的理解什么是量子通信却并不太容

易。

量子通信是指基于量子特性进行

信息传递的一种新型的通讯方式，是

近二十年发展起来，涉及量子论、信息

论、新材料等领域的新型交叉学科。

量子通信主要涉及：量子密钥通信和

量子隐形传态等。近年来，这门学科

已逐步从理论走向实验，并向实用化

发展。高效安全的信息传输日益受到

人们的关注，并成为了国际上量子物

理和信息科学的研究热点。

量子有一个绝技——远程“心灵

感应”，学名叫量子纠缠，就是指两个

量子态具有相干性或处于关联状态。

如果两个相似的量子距离足够近，经

过短暂时间彼此耦合后，就会发生纠

缠，随后把它们分开无论多远，这两个

量子的状态就像一对有心灵感应的双

胞胎一样存在心电感应，也就是一个

量子状态发生变化，另一个也会同步

变化，这可能是科学中最奇特的现象

之一。这种“纠缠 " 现象理论上可以

实现远距离的瞬间通信。

该理论提出的几十年来， 量子纠

缠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实践上，都还一

直在“纠缠”着。吸引了爱因斯坦、

薛定谔、波尔等无数科学家参与。前

两位是该理论的反对派，波尔是支持

派。但令人费解的是，反对派的爱因

斯坦和薛定谔恰恰是量子纠缠理论的

提出者。

量子通信在定义上也一直存在争

议。目前，量子密钥分配和量子隐形

传态都被称为量子通信。

1. 量子密钥通信

神奇的量子还有两个特性 ：不

可分割、不可克隆。利用这两个特性

可以制作的密钥，可以让信息传输变

得更安全。量子密钥分配可以产生

安全的通信密码，通过一次一密的加

密方式可以实现点对点方式的安全

经典通信。具体做法是用弱相干光

源发射光子，因为弱相干光源弱到一

定程度，光子是一个一个往外蹦的，

以此代替单光子源。把一个信息编

码在一个光子上，一个光子有着不同

的量子态，代表着 0 和 1，把光子通过

光纤发射过去，接收方接到密钥后进

行解码。本质上说，量子密钥分配其

实依旧依托于光纤通信，单光子具有

的不可分割性是量子密码安全性的

物理基础。量子密钥分配并非颠覆

经典通信，更像是给经典通信增加了

一把量子密码锁。

现有的量子密钥分发技术可以实

现实验室状态下 200 公里以上的量子

通信，再辅以光开关等技术，还可以实

现量子密钥分发网络。目前，在量子

通信领域，只有量子密钥分配开始实

现产业化，比如前段时间媒体报道过

的京沪干线，即北京到上海的 2000 公

里量子密钥通信干线。

2. 量子态隐形传输

量子态隐形传输是基于量子纠

缠态的分发与量子联合测量。量子

纠缠是指两个量子态具有相干性或

处于关联状态 ；量子纠缠态分发是

指制备纠缠粒子对，将不同的粒子对

发往不同的地方。在经典通信的辅

助下，实现量子态的空间转移而又不

移动量子态的物理载体。这个才是

真正的黑科技。想象一下，靠瞬移来

旅行吧。

虽然在量子通信的各种关键技术

研究中，我国已走在世界前列，但现在

仅仅实现的是技术逐个突破，离产业

化还非常遥远。

（作者有十余年的信息领域政府

项目主管经验，现在上海科学院系统

工作）

量子通信，不明觉厉的黑科技？陆 斐

5554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博 物

土山湾位于徐家汇南端，肇嘉浜在此拐弯，因疏浚河道、堆土成

“山”而得名。清同治三年（1864），上海耶稣会在此建立土山湾孤儿院，

至 1960 年结束，历时近百年。土山湾是中国西洋画的摇篮，造就了一

代代艺术名家 ；土山湾是近代上海工艺和海派文化的渊源，创造了中

国工艺史上的诸多第一 ；土山湾是走出国门、走向世界的先导，开近代

上海乃至中国风气之先。

土山湾博物馆于 2010 年 6 月 12 日（中国文化遗产日）正式向社

会开放。博物馆由土山湾旧址的三层红楼底层和幕墙玻璃大厅两部分

组成，分牌楼厅、徐家汇厅、土山湾厅和传承影响厅四大主题展厅。展

品不仅有世界雕塑大师张充仁、海派黄杨木雕创始人徐宝庆等人弥足

珍贵的艺术菁华，更有参加过三届世博会、历经沧桑荣归故里的土山

湾牌楼、木塔等文化瑰宝。展出以实物、文献和历史图片为主，配以多

媒体、电视纪录片等辅助手段，再现了土山湾这段几乎已经被遗忘的

历史，充分展示了土山湾文化在近代中西文化交流中的作用、影响和

历史地位。

天主教会创办孤儿院目的是传教，却带入了西方新的文化形式

和技艺。它与本土文化交流融合，推动了海派文化的发展。今天，我

们徜徉在土山湾历史文化长廊，继承和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

吸收和借鉴世界各国文明成果，就是为了建设中华民族共有的精神

家园。

土山湾博物馆

上海土山湾博物馆外景

土山湾孤儿工艺院一角（20世纪40年

代）。“T’OU-SE-WE”是上海方言

“土山湾”的法语音译。右侧建筑为慈

母堂

土山湾孤儿工艺院目前仅存的建筑，一楼现为土山湾博物馆

（20世纪80年代）

孤儿工艺院管理严格，上课、用餐、休息都有规定时间，生

活十分贫苦，图为孤儿们露天用餐

土山湾孤儿工艺院外景（20世纪20年代）。照片左侧为土山湾孤儿工艺

院，右侧为慈云桥，桥下为肇家浜

1864年7月，土山湾孤儿工艺院开始建造第一栋房屋

（即南楼），11月建成。楼房上下均为十九间，两

头又加大半间，作扶梯间

土山湾画馆素描教材，由土山湾印书馆印制。学徒依据教材循序

渐进，从基础的线条素描学起，之后才涉足水彩、油画。教材促

进了系统化职业美术教育，是中国最早的近代美术教材之一

5756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博 物

土山湾画馆的图画课（20世纪初）

《徐利谈道图》，原作为土山湾画馆绘制，

形象再现了明代中西文化交流先驱徐光启与

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谈道时的场景。原作曾

悬挂于徐家汇天主教住院内，当年闻名国际

美术界。1982年，李慕白为上海教区重新绘

制了此幅油画

国画《四季条屏》，余凯1964年作。作者曾任土山湾画馆馆长

月份牌“阴丹士林”，杭穉英作

《中国民间信仰研究》，20世纪初土山湾印书馆出版，插图全由土山湾画馆

绘制。全套15本，汇集了我国各民族的民间习俗和神明信仰，图文并茂，资

料翔实

水彩画《二十四孝图》，周湘作，

1918年上海文明书局出版。周湘受土

山湾画馆熏陶，是中国最早的西洋画

家和早期美术教育家，该系列画作形

象地描绘了广为流传的二十四孝中国

古代传统道德，并配以中英文说明。

书中画作曾赴美国展览

张充仁雕塑《密特朗像》工作照 《密特朗像》，张充仁1988年作

5958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博 物

张充仁雕塑《邓小平像》工作照

《邓小平像》，张充仁1994年作

土山湾中国牌楼。1913年由德国指导老

师葛承亮带领数十名孤儿，历时一年多精

雕细琢而成。牌楼高5.8米、宽5.2米，柚

木雕刻，为四柱三间楼阁式，明间正枋匾

额正面镌字“功昭日月”，背面镌字“德

并山河”，四周以龙凤纹镶饰。其余各枋

上均刻有三国人物故事图案。四柱饰有盘

龙，栩栩如生。牌楼底部抱鼓石上雕刻有

42只大小形态各异的狮子。土山湾中国牌

楼曾参加1915年、1933年和1939年三届

世博会。2009年6月，从欧洲回归上海土

山湾。

《 中 国 坤 舆 详 志 》 ，

（法）夏之时著，1908

年土山湾印书馆出版，

首次采用自然区划绘制

中国地图，是最早研究

中 国 近 代 人 口 流 动 与

城市化的著作。该书从

树种记载确认西沙群岛

就是中国历史上的七洲

洋。曾获法国地理学会

与法兰西神学院奖金

（图片由上海土山湾博物馆提供）

早期的土山湾印书馆，墙上标有土山湾的中文和法文名称

土山湾中国牌楼在美国旧金山巴拿马太平洋博览会社会经济馆

展出（1915年）

土山湾彩绘玻璃雕花橱柜

彩绘玻璃上的“土山湾”中文标

记

橱柜上保留的巴拿马——太平洋世界博览会参展标签

土山湾印书馆印制的天主教版画集，

目前存世者几为孤本

6160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艺文志

作为亚洲著名的艺术品交易盛会

和今年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的扛鼎之

作，2016（第二十届）上海艺术博览

会 11 月 3 日至 6 日在世博展览馆壮

观登陆。本届成交量近 1.5 亿元人民

币，比去年增加约 800 万元，再创历史

新高。

今年上海艺博会为迎接 20 周年

大庆，推出的最重大一项举措就是，将

举办场地从世贸商城移师至上海世博

展览馆。由于新馆拥有当今国际上

一流的现代化专业设施，整个展场内

无一根立柱且集中在同一平面，所有

展板全部采用 3.5 米高的新展板。当

193 个不同规格的展位整齐耸立，数

千件艺术品在璀璨的灯光照耀下互相

辉映时，让人顿时感觉眼前一亮。所

以无论是展商、观众还是媒体，一致认

为今年上海艺博会的整体形象让人刮

目相看，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优良的设施与环境，为集聚人气

和提高成交量创造了良好的条件。整

个场内成交从预展当晚就捷报频传，

不少画廊开展次日就收回全部参展成

本。叶振民的大型雕塑《梦》被几

家机构争相购买；“艺术百代”主题

展推出的岭南名家陈永锵大幅国画被

买家追捧，成交额近千万；卡咔度艺

术空间三位艺术家韦太、陈强、孙家珮

的 50 件作品被买家收藏；上海大剧

院画廊代理的美国艺术家理查德 • 麦

克唐纳的 10 个小型雕塑，被一个藏

2016上海艺博会浦东首秀成功安 桅

家全部买下；油画家俞中保携来参展

的 16 幅油画被抢购一空，还有不少藏

家订购了他的作品；贝家骧 6 张大幅

油画成交；索美画廊携来的所有参展

作品，三天内销售一空 ；台湾画廊团

队约有 200 万元成交额；北京蛙人艺

术销售额超百万；朱玉祥和朱佩鸿父

子 24 幅作品被购藏；以描绘石库门

风情为主题的李守白，成交 10 多张油

画；经营陶瓷艺术品的展商整体成交

量也超过 500 万元。参展的欧美画廊

普遍反映，今年上海艺术市场状况好

于预期，美国洛杉矶西马德 • 比洛多

画廊近 15 件雕塑成交；奥地利维也

纳斯坦纳画廊代理的华人艺术家倪立

的当代艺术作品深受中国藏家欢迎，

有 4 幅作品成交；连续八年参展的伯

恩当代艺术画廊 4 幅巨幅抽象油画成

交；首次参展的英国尚思艺术 10 多

件古典艺术品被藏家纳入囊中；再次

参展的纽约佛瑞曼画廊推出的达利原

作和版画也销售火爆。韩国画廊团队

则取得了 1000 万元左右的成交佳绩。

主办方表示，上海艺术博览会 20

年中，在不断满足专业藏家需求的同

时，也高度重视在市民百姓中普及艺

术品收藏知识，使更多的人士开始接

触并逐步了解参与艺术品鉴赏、收藏

和投资，让艺术品进入了千家万户，成

为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今后仍将坚

持普及和专业并重的发展方向，并沿

着这条道路坚定走下去。

仇德树《 裂变-美景1 》

宣纸 丙烯色 画布板框

安德·梅尔尼科夫《白花与静物》油彩画布

贝家骧《中国扇子-会心一笑》 油画

薛松《山水-与弘仁对话》布上丙烯｜综合材料

叶振民《梦》大型雕塑

孙家珮《金

光之晨》布

面油画

6362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艺文志

陈无忌《千山晨云开锦绣》 纸上绘本

刘建军《道玄钵》钧瓷孟玉松《百合洗》汝瓷

施君《山海经·鸣蛇》雕塑

萧海春《烟江叠嶂图》 设色纸本 李英淑《凤凰图》韩纸粉彩

王小松《非预知性的分裂》油彩、树脂、亚麻布

薛俊华《花鸟虫草-比肩》国画

余积勇《飞翔的心愿》雕塑

查国钧《自然而然2015NO.2》 纸本、综合材料

俞中保《赞》 布上油画

6564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艺文志

浙江小百花越剧团新戏《寇流兰与杜丽娘》

11 月 11 日、12 日登陆上海，这是该剧在首演英国

伦敦，巡演法国、德国、奥地利及北京国家大剧院

之后，首次与沪上观众见面。而作为第十八届上海

国际艺术节期间参演剧目，该剧拥有的特性尤其

契合本届艺术节所倡导的“民族语言，世界对话”

之主旨。

今年恰逢莎士比亚、汤显祖逝世 400 周年，浙

江小百花越剧团大胆创新，排练了一部穿越题材

新剧《寇流兰与杜丽娘》，以深厚的中国传统艺术

底蕴，让莎士比亚和汤显祖的经典珠联璧合，以现

代演绎手法讲述了古罗马传奇将军寇流兰为坚守

自我理想而战的悲剧人生，以及情不知因何而起

却死而复生的杜丽娘与柳梦梅的传奇故事。400

年前、生活在不同国家的两位素未谋面的伟大剧

作家分别提出的其实是一个关于价值、关于存在、

关于公正、关于自由、关于本性的问题。导演郭小

男表示：“当我把这两部作品中最有力的片段通

过构作和拼贴的手法同时呈现在一个舞台上的时

候，观众看到的不光是穿越 400 年的一次莎士比亚

和汤显祖的对话，它同时也向观众们展示了一次

400 年前就存在的、中西方思想于文化上的神交。”

成立于 1984 年的浙江小百花越剧团一直以探

索创新著称，《寇流兰与杜丽娘》是继《春琴传》《江

南好人》《春香传》之后第四部根据世界经典改编

的越剧，更以一名女演员饰演两名男性角色的独

特形式引发关注。主演茅威涛说： “女子越剧，像

京剧男旦一样——梨园行叫‘乾旦坤生’——传

递着一种神秘的东方美感。它有局限性，但是这种

局限性才是独特的魅力，才是一种不可替代的优

势。”

情“越”400百年

汤莎对话中国表达美 颀

6766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艺文志

为响应国家“一带一路”战略，

构建多边文化艺术交流平台，展现世

界多元文化艺术的精彩，由中华艺术

宫和中国对外文化集团公司联合主

办，中国对外艺术展览有限公司承办

的世界艺术巡礼系列展于近日在上海

中华艺术宫举办。

此次系列展览由“域境 • 遇

见——非洲艺术家作品展”、“意会

中国——阿拉伯艺术名家创作展”

及“魔幻与现实——拉美及加勒比

当代艺术展”三个展览组成，汇集了

非洲、阿拉伯国家和拉美及加勒比等

60 多个国家近 100 位艺术家的 200

多件作品。

“非洲艺术展” 以地域的概念为

线索，从器物之境、风貌于人和意象景

观三个板块呈现在人们面前，以感性

的、浓郁跳跃的色泽呈现自然、人文，

抑或社会景观，成为社会与自然和谐

共存的朴素映现，展现出一种原始质

朴的生命观和自然之美，为观众深入

解读非洲文化与当下艺术发展提供更

多的可能。

“阿拉伯艺术名家创作展”汇集

了来自阿拉伯各国艺术家在中国采

风所创作的作品。艺术家用眼睛观

察中国，用心灵感受中国，用画笔描

绘中国，在感受自然风物、人文胜迹

的同时，以卓越的艺术才能和饱满的

世界艺术巡礼系列展尚 南

巴拿马 阿根廷

非洲格林纳达

秘鲁

斯里兰卡

苏丹

突尼斯

牙买加

创作热情表达出他们对中国的独特

理解。

拉美及加勒比当代艺术展的主

题“魔幻与现实”，象征着艺术家在创

作过程中经过创造想象和艺术锤炼，

现实内容与艺术表现形式经过既互相

否定又互相肯定，既互相依存又互相

转化的辩证过程，多角度立体展现当

代拉美及加勒比地区的艺术与人文风

情，在魔幻与奇妙中描绘当代艺术在

神秘遥远的拉美大陆与加勒比海岸所

绽放的奇异光彩。

这些作品题材丰富，表现手法多

样，彼此之间既相互独立又顾盼相映，

共同建构着跨文化、跨地域的意象空

间，为丰富国内观众对非洲、拉美和阿

拉伯国家的艺术体验及想象力以及探

讨多元文化语境下的艺术交流与碰撞

提供了可能。

此前，中国对外文化集团公司与

中华艺术宫在“2016 中拉文化交流

年”框架下共同推出了“拉美大师

系列展”之“博特罗在中国”与“何塞 •

万徒勒里作品展”，展出哥伦比亚艺

术大师费尔南多 • 博特罗和智利艺

术大师何塞 • 万徒勒的艺术作品。

展览获得了非凡反响，进一步增进了

中国和拉美国家文化互容、互鉴、互

通，对促进各国人民间相互理解具有

深远意义。

6968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艺文志

近日举办的“琼林济美——上海

图书馆翁氏藏书与文献精品展”，集中

展示明清两代门第鼎盛、于近代政治、

文化等方面有重要影响的常熟翁氏家

族的相关文献资料。

“翁氏藏书”，指明代以来生活在

江苏常熟之翁氏家族中翁咸封一支的

藏书。翁咸封之子翁心存勤于搜罗，

得到陈揆稽瑞楼等各家藏书，质量已

颇可观。翁心存之子翁同书、翁同龢

踵事增华，搜罗益富，考究益精，校勘

益密。清末怡府主人书散，翁同龢收

得部分精品，更使翁氏藏书品质得到

显著提升。而他们的子侄孙辈，如翁

曾文、翁曾源、翁曾翰、翁炯孙、翁斌孙

等，均能继承先志，谨守藏书，不使失

墜。翁氏藏书至今已历六世，成为一

个难以分割的整体。2000 年，上海市

政府支持上图以重金从美国成功收购

了翁万戈先生收藏的晚清名臣翁同龢

（1830-1904）旧藏善本八十种，其中

宋刻本达十一种。这一事件在国内外

影响深远，至今仍为各界人士所瞩目。

本次展览遴选了珍品二十七种（包括

上图的翁氏藏书

与文献精品淮 安

北洋定购德国定远、镇远、济远铁甲船价

康有为上书

邵子渔樵问对

重雕足本鉴诫录

分類補註李太白詩

翁同龢日记

翁同书书法註東坡先生詩

碑帖二种）集中展示。

“翁氏文献”，指与常熟翁氏家族

研究相关的各类文献。2015 年，翁万

戈先生将家藏《翁同龢日记》稿本

47 册，翁同龢档案资料 600 余件慷慨

地捐赠于上图。2016 年，上图在天津

又获得了翁同书五世孙翁铭庆先生捐

赠暨转让的翁同龢《己酉南归应试日

记》稿本等文献及翁同书档案，翁同

书六世孙翁以钧先生捐赠的翁同书手

稿等翁氏家族文献。本次展览，上图

结合旧有藏书，遴选翁氏文献五十四

种，包括翁心存、翁同书、翁同龢及其

子侄孙辈资料，分四类：诗文，包括翁

氏诗文手稿，散见于其他各家藏书、碑

帖中的翁氏题跋等；来往尺牍，包括

胡林翼、袁甲三、胜保等与翁同书的来

往信件，醇亲王与翁同龢的来往信件

等；档案，包括来自于本馆旧存“盛

宣怀档案”中有关翁氏资料及翁万戈

先生于 2015 年底捐赠上图的资料；

传记，包括与翁心存父子有关的年谱、

家录、日记、碑文、祭文、列传等传记资

料。

7170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艺文志

囊括 6 个文艺领域、40 余位巨

擘的百集大型人物传记纪录片《百年

巨匠》，经过近两年的摄制，陆续面世

了。群星闪耀，令人感叹时光流逝，大

师不再。

据《百年巨匠》出品人、总策划、

总制片人杨京岛透露，20 年前最初

的计划，是只拍摄 12 位美术界巨匠。

之后，经创作团队的深入研究、反复讨

论、认真探索，以及有关部门的支持，

巨匠名单不断增加，涉及领域不断扩

展，继而呈现出 108 集的篇幅，并被确

定为国家大型文化项目。

《百年巨匠》涉及领域多，艺术门

类全：美术篇，包括齐白石、黄宾虹、

张大千、徐悲鸿、潘天寿、傅抱石、林风

眠、吴作人、刘海粟、李苦禅、关山月、

石鲁、蒋兆和、黄胄、吴冠中；书法篇，

包括于右任、沈尹默、林散之、沙孟海、

赵朴初、启功；文学篇，包括鲁迅、郭

沫若、茅盾、巴金、老舍、曹禺；京剧篇，

包括梅兰芳、程砚秋、尚小云、荀慧生；

话剧篇，包括欧阳予倩、田汉、焦菊隐、

金山；音乐篇，包括刘天华、聂耳、黄

自、冼星海、萧友梅、贺绿汀。

联合摄制单位之一中国艺术研

究院的院长连辑说：“纪录片全面梳

理了百年来文化的维度与历史。在

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传统文化、西方

文化、革命文化碰撞的痕迹体现在了

这些人物中，从中可以找到当代文化

《百年巨匠》群星闪耀 宗 河

的基因，启发大众认知社会。他们将

个人命运与国家命运联系在一起的姿

态，为大众提供了精致的文化产品，但

每个人又都是个性化的，远远高于当

今很多小众的个人主义的创作，他们

树立的文化标尺与今天千篇一律、千

人一面、抄来抄去的文艺创作截然不

同。未来，《百年巨匠》将走进校园，

我们也将以此为基础继续文化精英们

的资料整理工作。”

为《百年巨匠》创作了片尾曲歌

词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认同该片

“拍出的是一个个有趣、有才华的人，

而非一尊尊苍白神像 ”，“在我们的

时代，‘大师’满天飞，被戴上大师帽

子的人不是大师，而有些低调、自认为

是老百姓的人反而才是真正的大师。

今天在还原这些真正的大师时，一定

不能做成封神榜，这不是造神运动，从

看过的几集中不难看出，片中还原的

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其中包括甚至

很难用优缺点来概括的一些小细节。”

108集《百年巨匠》完成之际，杨

京岛说：“《百年巨匠》工程绝对不是

到此结束了。因为中国20世纪的巨匠

不仅有我们拍摄的这些，也不仅限于

我们创意的美术、书法、京剧、话剧、文

学和音乐这些篇章涉及的领域。中华

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是极为丰富的。”

他表示，正筹措将已被评选为世界文

化遗产的昆曲，以及传统工艺美术、中

华武术等的创意予以实施。尤其要考

虑中国“四大名医”的创意，因为目

前有不少国家不理解中医、抵制中医，

甚至国内也有所谓的专家反对养护我

们民族世世代代平安传承的中医。《百

年巨匠》要为中医正名，并向全世界

弘扬中医的优秀传统文化。

百年巨匠海报

新书过眼

同济大学出版社携手《时代建筑》杂志，共同策划推出“读书汇”系列活动，

让看书人、写书人、做书人聚在一起，多视角、多维度的思想碰撞，通过新书的分享与

交流，展开关于城市与建筑更深入的探讨。

首期“读书汇”为读者带来的“世界城市规划经典译丛”之《城市设计》，由

哈佛大学 GSD 城市设计系前系主任、外滩改造项目方案设计师 Alex Krieger 和《哈

佛设计杂志》编辑 William S.Saunders 编著（王伟强、王启泓译），收录 1956 年以

来关于城市设计的 18 篇论文，汇集全球 30 余位顶尖学者的智慧，对于我国正在广

泛推进的城市设计具有启示和借鉴意义。

今年适逢著名词家、画家、书法家、篆刻家、收藏家、版本目录学家、书画古籍鉴

定家、学者、作家曹大铁先生百年诞辰，上海文化出版社推出蓝狐、曹公度撰写的《曹

大铁传》、《曹大铁年谱》。《曹大铁传》首次详尽记述了曹大铁先生的生平事迹，传

达传主的思想境界与精神抱负，凸现中国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与璀璨瑰丽。

《“文总”与左翼文化运动》首次系统梳理中国左翼文化总同盟（简称文总）

的历史脉络和组织关系。作者发现了大量新史料尤其是对《文报》的发掘和研究，

阐述了“文总”在中共党组织的直接领导、国际无产阶级运动的声援下，顽强不懈

开展左翼文化运动，在革命斗争中发挥团结和协调各联的作用，勾画出中共党组织

把握左翼文化运动方向，培养文化骨干队伍，将革命文化种子撒向四方的历史面貌。

《月明珠还》为孔明珠非虚构作品之结集，分为先辈文人、童年往事 、她们脸庞、

生活踪迹四部分，有对前辈文化人的温馨印象，有对往昔生活的点滴记忆。收录作

品 30 篇，包括《一笔尘封旧账——父亲孔另境与陆澹安》（获第十届《上海文学》

奖“散文奖” ）、《啦啦啦，发育了》《外婆的红烧肉》《奢华低调永福路》等。

7372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艺文志

艺文长廊

第四届中国上海国际童书展在沪举行

陈丹燕当上塞尔维亚旅游形象大使

第四届回向国标舞上海公开赛盛大开赛

上海第三届淘宝文化节组委会、《华人英才》杂志

携手享有“鉴宝七贤”美誉的蔡国声、徐国喜、朱国力、

吴少华、沈铭琛、王志英、李明生等七位沪上资深古玩鉴

赏家，日前在城隍庙汲古斋为市民和古玩爱好者免费鉴

宝，这也是第三届淘宝文化节的闭幕压轴戏。

“鉴宝七贤”在汲古斋为古玩爱好者鉴宝

为期三天的中国上海国际童书展（CCBF）近日举行。

300 余家国内外童书出版和文化创意机构，1000 余位

国内外童书作家、插画家、出版商、发行商、代理商和阅

读推广人共襄盛会，参展的中外童书新品超过 6 万种，

100 余场阅读推广和专业交流活动让观众过瘾。

作为亚太地区唯一的国际性童书展会，CCBF 为中

国出版业“走出去”“引进来”搭建了重要的信息、产

品和版权交流交易平台；为鼓励青年、原创作家、插画

家及其他童书创作者，组织了丰富的行业资源，营造了

积极的文化创意氛围。本届童书展的国际化、专业化、

品质化水平的进一步提升，得到国内外参展商、嘉宾和

观众的一致好评。

塞尔维亚国家旅游局日前在上海任命著名作家陈

丹燕为该国旅游形象大使。因创作《捕梦之乡》而与

塞尔维亚结缘的陈丹燕，由此首开先河，成为第一位被

任命为旅游形象大使的中国作家。

塞尔维亚国家旅游局首席执行官 Maria 女士还宣

布，塞尔维亚政府将于明年起对华实行免签政策，中国

游客持普通的护照即可在塞停留 30 天，塞成为第一个

对中国公民免签的欧洲旅游目的地。

第四届回向国际标准舞上海公开赛暨 WDC 世界锦

标赛 11 月初华丽上演。来自世界各地的 1600 余位选

手自由起舞，再次将世界的目光聚焦到中国上海。本届

公开赛首次开设高校组别，让顶级的舞蹈赛事走向民

间，充分贯彻“自由舞蹈”理念。

回向国标舞上海公开赛第二届即受到世界舞蹈理

事会的高度关注，本届更是邀请到最豪华的明星评审阵

容，国内外舞界精英角逐国际职业组、业余组的摩登舞、

拉丁舞冠军。

编读往来

编者：

近日推出“上海新闻界十大寿星活动”，

沪上媒体的宣传也是热热闹闹的。民主党

派中两位名家入选，他们是张林岚和秦绿

枝，也在多家媒体上一展风采，可惜，没有一

家报刊在宣传这一活动时，点出两位前辈的

民主党派身份。

贵刊是政协主办的杂志，多党合作的重

要平台。能不能在此类与民主党派相关的

各项活动中，主动加入。比如，在此次十大

寿星评选活动中，不失时机，从宣传两位民

主党派的人物切入，加入这一新闻宣传中

去。既能多出一点民主党派的声音，又能增

强《浦江纵横》的新闻参与度，提升贵刊的

社会影响力。 统战部 李迅

多一点宣传民主党派的声音

“图说”让我有了阅读贵刊的习惯

2016 第五届世界华人收藏家大会暨“一带一路”

收藏文化研讨会日前举行。200 多位海内外收藏家、专

家学者探讨“弘扬丝路精神，提高鉴藏水平”主题。

大会专题展览《丝绸之路民间收藏文物精品展》

在朵云轩艺术中心，展出三家民间博物馆、八位私人收

藏家的收藏。其中，精品外销瓷展品显示出丝绸之路

上中国瓷器外销世界千年的辉煌历史。

2016世界华人收藏家大会举行

统战部李迅同志来信给了我们启发。

老记协推出“上海新闻界十大寿星活动”，

其中有两位民主党派成员，这是我们积极参

与扩大影响，宣传民主党派的的一个机会。

两位新闻界的前辈，都是大可褒扬的人

物 ：

——张林岚，民盟盟员，第七届上海市

政协委员。笔名一张。1937 年加入党的外

围组织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1941 年起，

先后在陕西《青年日报》、华北《新闻报》、

四川《新运日报》、重庆《上海新民报》、《新

民晚报》工作，曾任《新民晚报》副总编辑、

高级记者。《上海新闻志》常务副主编。

——秦绿枝，民盟盟员，《新民晚报》

原编委，副刊部主任，高级编辑，著名专栏作

家，第七届全国人大代表。在《新民晚报》

副刊 " 夜光杯 " 辟有 " 休息时断想 "、" 不拘

小记 " 小品专栏。

特录以致敬，祝愿两老健康长寿。

感谢林杰同志对本刊“图说”的关注。

也希望能够经常为编辑部出一些“图说”

的选题。

偶然见到《浦江纵横》今年的 4 月号，

注意到标有图说专栏的《开国那几年》，

眼前顿时一亮。老图新看，六十年须臾，

新意犹新 ；旧事再读，一甲子弹指，旧事

不旧。从此有了阅读贵刊的习惯。5 月号

《在虹口寻找百年影业传奇》，6 月号《让

沪剧——上海的声音更响亮些》，7 月号

《从“建投书局”想到文化自信》，8 月号

《百人画百景，留住虹口记忆》，9 月号《沪

上又见海派文化新旋风》，每期必读。“图

说”，文不长，有内涵 ；图不少，很耐看。

最新一期，10 月号《今天我们如何重走

长征路》，整理出那么多政协委员重走长

征路的故事，有文有图。编辑部很用功夫

的。希望能够坚持。

读者 林杰

74 PUJIANGZONGHENG MONTHLY

金色大道 王珏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