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緣會（一）笑　　冰心（二）愛　張愛玲

（一）笑　冰心（二）愛　張愛玲 問題與討論 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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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一）笑　冰心

【段旨】第一大段（一〜三段）段旨： 由眼前安琪兒的微笑（意味著宗教神 聖的情懷），聯想彷彿看過這笑容。▲疊字：隱隱、閃閃爍爍、微微、 默默、滑滑、潺潺、 飄飄漾漾。

【段旨】第二大段（四、五段）段旨： 憶起古道旁赤腳孩子的笑容（給人天 真爛漫、出自本性的溫暖感受），又 感覺彷彿看過這笑容。▲本段之摹寫，動、靜、聲、色，一應 俱全，而且氛圍一致，顯得清新幽 雅。

【段旨】第三段段旨： 憶起茅屋裡倚門老婦的笑容（給人永 恆母愛的親情聯想 ）。第四段段旨： 三個笑容融化在愛的調和裡。 （因為這些笑容的背後，都有著最純潔、 善良、無私的愛。）

（二）愛　張愛玲

【段旨】第一段段旨：以「這是真的」四個字強調故事的真實性。

第二段段旨：一年春夜，女孩與年輕人在門口桃樹下的偶遇。

▲第二段限制視角，情節化約成短暫相遇的定格畫面，意象則擷取「桃樹」的象徵性，結構留白，引人玄思。

▲與桃花相關的詩例：1.詩經國風周南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 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 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2. 題都城南莊 崔護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在，桃花依舊笑春風。

【段旨】第三段段旨：以「就這樣就完了」六個字，彷彿要發生什麼，卻什麼也沒發生，表現無限的遺憾和深深的無奈。

第四段段旨：寫女孩坎坷的命運，但她一直到老，仍然記得那年春天晚上的偶遇，那一晚的一瞬間，竟化為了生命中的永恆。

【段旨】第五段段旨：「愛」是千萬人、千萬年中的「剛巧」，暗寓愛情其實是一種偶然，很難可以如願安排和把握的。

▲結尾精美而深邃，看似甜蜜又帶著憂傷，蒼涼之中，有著認命似的達觀，和隱然作痛的遺憾。寫出了愛情的偶然、微妙與無以迴避。

最遙遠的距離　　泰戈爾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 而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愛 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愛　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　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氣息 卻還得故意裝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　明明無法抵擋這一股氣息　卻還得裝作毫不在意

而是　用自已冷漠的心 對愛你的人 所築起的一道鴻溝

出處•本文選自《冰心全集》。

•寫成於民國九年，最初發表於民國十年一月十日出版的《小說月報》第十二卷第一期，後收入《冰心散文集》。

•《冰心全集》收入作者從民國八年至民國八十三年的各類作品，按時間先後編次。

題解•本文以〈笑〉為題，抒發作者對人生美好境界的追求。

•以時間倒流的方式描寫：從眼前畫中安琪兒的微笑，追憶五年前鄉村古道上孩子的微笑，以及十年前倚門老婦人的微笑。

•「三個微笑」構成簡單的畫面，最後微笑的神情都融合在「愛」裡，說明這些不同笑容之所以令作者難忘，是因為背後充滿了「愛」。

作者• 冰心（ 1900.10.5—1999.2.28 ），原名謝婉瑩，福建長樂人。

• 新文學運動第一代知名女作家，兒童文學作家，幼年時代即廣泛接觸中國古典小說和外國譯作。

• 文章取材於生活，描寫細膩，情感真摯，文字淺白，充滿詩情畫意，寫她和母親間感情的篇章，最為感人。

• 她自述：「我不是一個有學問的人，也沒有噴溢的感情，然而我有堅定的信仰和深厚的同情。」

生平記事• 1919 年，發表第一篇小說《兩個家庭》。受泰戈爾《飛鳥集》影響，創作無標題的自由體小詩，結集為《繁星》和《春水》出版，人稱「春水體」。

• 1923 年，赴美留學期間，寫有散文集《寄小讀者》，婉約典雅、輕靈雋麗、凝練流暢，時人稱為「冰心體」。

• 1926 年，回國後執教於燕京大學和清華大學等校。• 1929 年，與社會學家吳文藻結婚。• 1980 年，以短篇小說《空巢》獲優秀短篇小說獎。• 1999 年 2 月 28 日，於北京辭世。

本名與筆名• 1919 年，謝婉瑩發表第一篇創作小說《兩個家庭》時，以「冰心」作為筆名。

• 為什麼用「冰心」？她回憶說：「當時我不願同學們知道文章是我寫的，而『冰心』筆劃既簡單好寫，又與我的本名謝婉瑩的『瑩』字含義『光潔、透明』相符。我出生後，祖父曾找算命先生為我算命，算命先生說我應該是男命，命中有文曲星，還說我的八字裏缺火。所以二伯父給我取名『婉瑩』，『瑩』字頭上有兩個『火』字。」

• 1908 年冰心（左）和大弟謝為涵（中）與父親在煙臺合影。

幼年冰心

1923 年在美國

少女冰心 懷抱小女兒

老年冰心

冰心與友人

與葉聖陶 與蕭乾

福建故居現貌

文壇佳話 巴金和冰心之間的友誼是文壇公開的佳話。

1985 年《中國作家》創刊，冰心同意馮驥才提議把一篇寫巴金的文章取名為《巴金這個人……》，因為巴金這個人是寫不盡的。 1994 年 1 月 3 日冰心在巴金畫像旁題寫贈言：「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此際當以同懷視之。」巴金 1994 年 5 月 20 日給冰心的題字：「冰心大姐的存在就是一種巨大的力量，她是一盞明燈，照亮我前面的道路。她比我更樂觀。燈亮著，我放心地大步向前。燈亮著，我不會感到孤獨。」由此可見這兩人友好的情誼。

冰心的創作•小說創作多取材於家庭，都是父親講過的故事與語言。創作需要的是絕對的個性，個性化的寫作，沒有干預，沒有忌諱，心之所至，筆之所到，便是冰心的寫作。

•〈笑〉、〈山中雜感〉都屬於隨感之類的文章；此外隨時隨地用小紙記下的不規則長短句，就是後來被整理出來，先在《晨報副刊》上連載，再結集出版的詩集《繁星》與《春水》。 　　 　

•冰心的創作，從「問題小說」到「現代白話散文」，從《繁星》《春水》小詩到《寄小讀者》，在文本形式上都具有開創性質。

•重要作品《寄小讀者》，從形式上說是一部具有遊記性質的散文集，對象是小朋友，因此也可視為一部兒童文學作品，冰心亦由此開啟兒童文學大門。

•以文本內容而言，母愛、童心和大自然，是冰心寫作的基本母題，多體現為對愛與美的禮讚、追求與思考。

冰心的創作

生命從八十歲開始• 冰心有句名言：「生命從八十歲開始。」在

80 年代，八十歲之後，冰心又出現另一個創作高峰。

• 這時期的小說創作，從《空巢》、《橋》、《萬般皆上品》、《落價》到《遠來的和尚》問題更為深刻尖銳。

• 冰心筆下小說藝術真實地反映老作家經歷一場史無前例「文化大革命」後的思想與情感，文筆樸實而細膩，到達爐火純青境界。 　　

•此時她開始寫回憶錄，從福州故鄉，到煙臺童年，然後到北京住進中剪子巷；從中學、大學到留學；從回國後到抗日戰爭，寫得真切動情，寫得充滿青春回憶，寫得洋溢著睿智與幽默的人生。冰心也寫人物回憶散文，回憶祖父、父母、舅舅、弟弟、老師、朋友（老舍、郭小川、丁玲、林巧稚），憶及他們時，冰心總是滿含著淚水。　　

•此時期冰心的創作，無論是小說還是散文，讀書筆記或序跋或談話，皆有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大無畏說出真話的特點。

生命從八十歲開始

文壇世紀老人• 冰心晚年，仍然相當風趣，流露其高雅平和的本色，作家王蒙曾記載八十高齡的冰心依舊充滿生活情趣，幽默豁達，無論何時都「如沐春風，說話娓娓動聽」。

• 天性樂觀的冰心在晚年尤喜說笑話，她常說自己的生活狀態是「坐以待斃（幣）」，實即坐在家中等寄來的稿費。

• 1994 年起，冰心病重開始入住北京醫院，只得停下文學寫作，病榻上，冰心依舊關心外界事物。

• 對於生命，冰心有一套超然的看法，在〈談生命〉中，曾把超越痛苦的生命觀用文字記述下來：「不是每一道江流都能入海，不流動的就成了死湖；不是每一粒種子都能成樹，不成長的便成了空殼！生命中不是永遠快樂，也不是永遠痛苦，快樂和痛苦是相生相成的。等於水道要經過不同的兩岸，樹木要經過常變的四時。快樂中我們要感謝生命，在痛苦中我們也要感謝生命。」這是冰心對生命的看法。

• 冰心於 1999 年 2 月 28 日與世長辭，留下的是三百三十五萬字的著作《冰心全集》。

文壇世紀老人

• 回溯我八十多年的生活，經過了幾個「朝代」。我的生命的道路，如同一道小溪，從淺淺的山谷中，緩緩地、曲折地流入「不擇細流」的大海。它有時經過荒蕪的平野，也有時經過青綠的丘陵，於是這水流的聲音，有時凝澀，也有時通暢，但它還是不停地向前流著。

—— 《冰心文集》序， 1982 年

文壇世紀老人

「愛在右，同情在左，走在生命路的兩旁，隨時撒種，隨時開花，將這一徑長途，點綴得香花瀰漫，使穿枝拂葉的行人，踏著荊棘，不覺得痛苦，有淚可落，也不是悲涼。」 --冰心

作品風格• 冰心以小說成名，她的小說細膩動人；而她的詩歌和散文，則優美流暢；作品裡盡情地歌頌大自然，歌頌美和愛，形成了自己獨特的藝術風格。

• 藝術風格下寫作基本特色（一）柔和細膩的筆調，微帶憂愁的色彩。（二）委婉含蓄的手法，清新明麗的語言。• 冰心作品，總是情感勝於事實，以情動人，用溫柔的情思和淡淡的憂愁感染讀者，把讀者帶進詩般的美妙境界。

冰心體•冰心的文學語言清新優美、雋麗簡潔；描寫委婉細膩，在寫景和敘事中融合了自己的脈脈情思，顯示出情與境的完美統一，人們稱之為「冰心體」。

•評論家李素伯在小品文研究中對冰心早期的散文曾評論說：「文字是那樣的清新雋麗，筆調是那樣的清倩靈活，充滿著畫意和詩情，真如鑲嵌在夜空裡的一顆晶瑩的星珠。又如一池春水，風過處，漾起錦似的漣漪。以這樣的情致和技巧，在散文上發展，是最易成功的。」

•鄭明娳教授在《現代散文現象論》書中指出：「冰心體」特質有三：

一、日常生活事物中的片段，是最佳題材。 二、讚美親情母愛、兒童、大自然、尊敬生 命、禮讚生命、熱愛民族國家。 三、文字淺白清麗、態度親切誠懇、情感溫 柔真切、情緒則是略具憂鬱。

冰心體

著作書目年表

《繁星》 ( 詩集 ) 1923 商務　　　 《春水》 ( 詩集 ) 1923 新潮社　　 《超人》 ( 小說、散文集 ) 1923 商務　　　《寄小讀者》 ( 散文集 ) 1926 北新　　　 《往事》 ( 小說、散文集 ) 1930 開明　　　 《南歸》 ( 散文集 ) 1931 北新　　　 《姑姑》 ( 小說集 ) 1932 北新　　　 《冰心全集之一為冰心小說集》 1933北新　　　 《冰心全集之二為冰心詩集》 1932 北新　　　 《冰心全集之三為冰心散文集》 1932北新　　　

《閒情》 ( 詩、散文集 ) 1922 北新　 《去國》 ( 小說集 ) 1933 北新　 《平綏沿線旅行記》 ( 散文集 ) 1935 平綏鐵路管理局

《冬兒姑娘》 ( 小說集 ) 1935 北新 《冰心著作集之一為冰心小說集》 1943 開明　 《冰心著作集之二為冰心散文集》 1943 開明　 《冰心著作集之三為冰心詩集》 1943 開明《關於女人》 ( 散文集 ) 1943 天地　 《冰心小說散文選集》 1954 人文　 《陶奇的暑期日記》 ( 小說 ) 1956 上海少兒　 《還鄉雜記》 ( 散文集 ) 1957 上海少兒

著作書目年表

《歸來以後》 ( 散文集 ) 1958 作家　 《我們把春天吵醒了》 ( 散文集 ) 1960 百花《小桔燈》 ( 小說、散文、詩歌合集 ) 1960 作家《櫻花讚》 ( 散文集 ) 1962 百花《拾穗小札》 ( 散文集 ) 1964 作家《晚晴集》 ( 散文、小說合集 ) 1980 百花《三寄小讀者》 ( 散文集 ) 1981 少兒《記事珠》 ( 創作談 ) 1982 人文《冰心論創作》1982 上海文藝《冰心作品選》 1982 少兒《冰心散文選》 1983 人文《冰心選集》 (1) 1983 四川人民 (未出齊 )

《冰心文集》 (1—3) 1983 上海文藝 (未出齊 )

《冰心全集》 (1—8) 1994 海峽文藝　　　　

著作書目年表

翻譯書目年表

《先知》 ( 散文詩集 ) 為利亞凱羅˙紀伯倫著 1931 新月　 《印度童話集》 印度穆˙拉˙安納德著 1955 中青《吉擅翅利》 ( 詩集 )印度泰戈爾著 1955 人文《印度民間故事》 印度穆˙拉˙安納德著1955 上海少兒《泰戈爾選集 . 詩集》 與石真合譯 1958 人文《泰戈爾劇作集》 (4) 1959 戲劇《馬亨德拉詩抄》 (尼泊爾 ) 與孫用合譯1965 作家　 《燃燈者》 ( 詩集 )馬爾他安東˙布蒂吉格著 1981 人文

　

冰心全集書影

簽名本

《冰心文集》（第一卷） 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82年，第 1版。

《冰心文集》（第二卷） 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83年，第 1版。

《冰心文集》（第三卷 ） 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84年，第 1版。

懷念冰心 冰心的意義不僅在文字之中，因為這些文字記錄了一個苦難世紀中，人所能擁有的愛心，這些文字如同一片片純潔的冰，將恆久地潤澤人類饑渴的靈魂。

冰心的意義不僅在文字之中，她個人堅強、博愛的一生，與她的文字一起，共鑄了女文化的豐碑。這豐碑意味著女人、人本身自我救贖的能力，因為這豐碑，我知道一個戰爭、災荒最多的世紀，人，發現了自己過去所長期盲視的。

　　　 ——荒林《光芒》

懷念冰心在所有「五四」期的作家中，只有冰心女士最最屬於她自己。她的作品中，不反映社會，卻反映了她自己，她把自己反映得再清楚也沒有。在這一點上，我覺得她的散文的價值比小說高，長些的詩篇比《繁星》和《春水》高。

　　　 ——茅盾《冰心論》

一片冰心安在，千秋童稚永存。 　 　——四川大學中文系

懷念冰心

冰心女士所寫的愛，乃離去情慾的愛，一種母性的憐憫，一種兒童的純潔，在作者作品中，是一個道德的基本，一個和平的欲求。當作者在《超人》集子裏，描畫到這個現象時，是懷著柔弱的憂愁的。但作者生活的謐靜，使作者端莊，避開悲憤，成為十分溫柔的調子了。

　 　 ——沈從文《論中國創作小說》

課文注釋1 ）住：停。2 ）安琪兒：天使，為英語 angel音譯。3 ）心幕：指內心，或稱心門、心房。4 ）兀自：仍然，還是。5 ）潺潺：形容流水聲。6 ）麥壟：指麥田。7 ）濯：清洗。8 ）游絲：飛揚於空中的細絲，為蟲類所 吐，春夏兩季常見。9 ）漾漾：水波搖動的樣子。10 ）綰：繫結、盤結。

深究鑑賞•全文以三個微笑為主軸，先是描寫窗外雨停後，一幅清麗如畫的美景，再把視線由外向內地注視牆上畫中安琪兒的微笑，因而聯想起五年前在鄉村古道上一個小孩的笑容，甚至是十年前一個倚門老婦人微笑的畫面，三者交織，構成詩情畫意的優美意境。

•安琪兒的笑，意味著宗教神聖、泛愛的情懷；小孩是純潔的、童真的化身，他的笑，給人天真爛漫、出自本性的溫暖感受；老婦人倚門的形象，則給人永恆母愛的親情聯想。這些笑容的背後，都有著最善良、無私的愛。

寫作技巧•第一、結構安排新穎 冰心以跳接手法，把三個獨立又具有某種相似性的鏡頭聯結起來，以聯想為線，鏡頭由現在移回過去，刪去中間繁瑣過程，以簡潔文字，敷演成一篇散文，給人深刻的印象，同時又有許多想像的空間。

•第二、外境實景與內心情意結合窗外與畫中的是實景，回憶的畫面則是虛景，這些實景與虛景，共同營造出一種溫馨喜悅、和諧美好的情境。

外來語一、梵音外來語：菩薩、比丘、浮圖、般若二、英文外來語：1 ）純義譯—熱狗（ HOT DOG ）、象牙塔（ IVORY TOWER ）2 ）純音譯—咖啡（ COFFEE ）、巴士（ BUS ）

3 ）半音半譯—摩托（ MOTOR ）車、高爾夫（ GOLF ）球4 ）音義兼譯—引得（ INDEX ）、叩應（ CALL IN ）

三、日文外來語：1 ）純音譯—莎呦娜啦、甜不辣、沙西米、運將2 ）漢化日語—料理、注射、野球、空港、便當

疊字•本文運用重疊詞語有：漸漸、隱隱、閃閃爍爍、微微、默默、慢慢、滑滑、潺潺、一滴一滴、飄飄漾漾

•主要當形容詞和狀態副詞使用，只有「一滴一滴」是數量詞。

•其中「漸漸」、「微微」、「默默」、「慢慢」、「滑滑」是單音節的重疊，「閃閃爍爍」和數量詞「一滴」是雙音節的重疊；「隱隱」是擬態詞；「潺潺」是擬聲詞。

目次

（一）愛　張愛玲

一、題解 三、補充資料二、作者 四、課文欣賞

出處•本文選自《張愛玲全集》。

•最初發表於民國三十三年四月號《雜誌月刊》，後來張愛玲出版唯一單獨結集的散文專書《流言》，本文收入該書中。

•張愛玲散文創作盛於四○年代，《流言》的作品都寫於此時期，收有〈自己的文章〉、 〈公寓生活記趣〉、 〈到底是上海人〉、 〈私語〉、〈談音樂〉等多篇膾炙人口的散文。

題解•描寫一女子與對面住的年輕人一段偶然的照面，卻因為自己後來際遇坎坷，而對這段短暫緣分產生格外深刻的懷念。

•以「愛」為題，一方面寄寓對愛的憧憬與嚮往，雖然只是生命中短暫印象，卻能夠刻骨銘心。一方面又道出傳統女性對愛情與婚姻不能自主的深沉悲劇。

•作者用平淡的口吻娓娓訴說，結尾一句輕輕的問句，反而更有震撼人心的感受。

作者• 張愛玲（ 1920-1995 ），本名張煐， 1920 年

9 月 30 日出生上海。中國現代女作家。• 祖父張佩綸曾任清朝御史，祖母是清末名臣李鴻章的女兒。父親張志沂是遺老習氣很重的人，稟承家學，也通曉洋文，母親黃素瑩曾留學歐洲，張愛玲因家庭關係，中英文造詣均極深厚。

• 她的創作以小說最受注目與討論，以《傳奇》崛起於四○年代上海文壇，其流轉成章的文筆、特立獨異的行徑，於當時掀起一陣「張愛玲風潮」。

家庭狀況一、顯赫家世背景：不過張愛玲對這樣的家世 並不感到驕傲也不喜歡提起。二、遺少家庭型態：張家舊制生活型態，經常 成為筆下小說背景。三、父女關係緊繃：對父親的情感是既愛又 恨。四、母女情感淡薄：父母感情不睦，母親與父 親分飛仳離，母親並沒有給她足夠的母 愛。

生平記事

• 1937 年，畢業於上海聖瑪利亞女校。• 1939 年，就讀於香港大學。• 1943 年，開始執筆創作，於上海發表小說《沉香屑》成名，是上海最年輕走紅的作家。同年與胡蘭成結識並成婚，她與胡蘭成的愛情婚姻，可從小說《傾城之戀》中窺知一二。

• 1945 年，《傾城之戀》於上海「蘭心劇場」公演。

• 1952 年，移居香港，投入編劇創作，完成長篇小說《秧歌》、《赤地之戀》。

• 1955 年，移居美國，此後不再回到中國。

• 1956 年，認識美國劇作家賴雅 (Ferdinanal Reyher) 。

• 1958 年，與賴雅結婚，此後十年婚姻相知相惜，直到賴雅辭世。此時期是她在創作生涯的另一個高峰，《怨女》與《半生緣》便是此時期的創作。

• 1995 年 9 月 8 日病逝，享年 74歲。

生平記事

西學教育，中學薰陶• 張愛玲寫純文藝作品，也寫言情小說。

• 她所受的教育是西洋學堂的教育，卻也鍾情中國小說藝術。

• 在創作中自覺師承《紅樓夢》、《金瓶梅》傳統，小說中擁有女性的細膩與古典的美感。

• 她獨特的人生態度在當時極為罕見，《金鎖記》、《傾城之戀》等作，令眾人如醉如癡。

思想情感• 一、天才早慧： 張愛玲自幼聰明早熟，讀書、寫作、繪畫、都有優秀的表現，就為一圓留學夢。

• 二、孤僻冷傲：把自己封閉在自我世界中，目空一切。• 三、不善交際： 童年不愉快經驗，使她對人不信任。總用著一種冷冷的、理性的眼光打量世界。

• 四、與眾不同： 從她的穿著打扮服飾風格中展現她一種「衣不驚人誓不休」的姿態。

幼年張愛玲

左邊是姑姑，右邊是堂姪女妞兒

張愛玲和弟弟 張愛玲

曠世才女 風華絕代

貌似漫不經心，筆宛若金針

兩段婚姻• 第一段婚姻發生在 1944 年至 1947年，她於抗戰時期的上海，與偽政權文化部長胡蘭成結婚。

• 張愛玲與胡蘭成的愛情，幾乎全是文學藝術的相互欣賞，也是情感長期孤獨後的結果，使她來不及考慮到政治態度，就陷入情感的漩渦。

• 最後與胡蘭成分手，是因為胡蘭成的移情別戀和浮華性格所造成的。但張愛玲最精采的作品，幾乎完成於此時期。

胡蘭成

• 張愛玲第二任丈夫是美國作家賴雅，兩人於 1956 年結婚，當時張愛玲 36歲，而賴雅 65歲。

• 1961 年張愛玲來臺訪問時，曾經多次輕微中風的賴雅，又再度嚴重腦溢血，對必須肩負經濟與照顧工作的張愛玲而言，著實是一個重擔。

• 張愛玲迫於生活需求，必須為香港電影公司編寫劇本，小說創作量因而逐漸減少。

• 她和賴雅的婚姻還是一段苦多樂少的中美姻緣。

兩段婚姻

散文創作歷程•張愛玲散文數量不算多，卻足以投射出整個人生歷程。從少女到享譽上海的文壇明星，再到獨居異鄉的晚年，隨著生命的流轉，散文風格於不同時期呈現不同的面貌。

張氏散文分為三期：少年時期－以〈天才夢〉為代表上海時期－以《流言》為代表美國時期－以《張看》《餘韻》《續集》

為代表

散文風格一、少年時期〈天才夢〉文中坦承與世界溝通不良的狀態，這是張愛玲與世隔閡、自我封閉的心理特徵。〈天才夢〉結尾：「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虱子」，可知十九歲的張愛玲已洞察人世，而且提前準備好悲觀的人生態度，以迎接她未來的創作與生命。

二、上海時期張愛玲發表的散文多收錄於散文集《流言》中，幾乎囊括所有具代表性的篇章於此，這是她創作力最旺盛的歲月。散文中出現許多精巧的譬喻和警語，這些富於想像、趣味、機智的比喻與警句俯拾即是，展現出個人化的風格。《流言》中的散文，體式多樣，夾敘、夾議、夾情，有風流灑落的情趣小品，有引人深思的哲理篇章，可說是理性與感性並陳。

散文風格

三、美國時期：張愛玲此時的用字遣詞完全推翻當年寫作時字眼鏗鏘、色彩鮮豔、意象繁富的手法，而改以純淨無華的文辭訴之，因而呈現出一種毫無修飾的素樸風格，隨意拈來，雲淡風清。淡泊的文學風格來自於淡泊的心境，張愛玲後期散文受到淡泊心境的影響，文字因此平淡素樸，這正是她自始至終汲汲追求的「平淡而近自然」。

散文風格

創作特色一、作品中凸顯文化背景：腐朽舊家庭中的人物二、傳統與現代的思想結合：受《紅樓夢》影響三、新女性的思考 張愛玲描寫的女性有一些共同特質： 1 ）女性為男性附庸 2 ）市井女子有基本信念、生活哲學 3 ）複雜的女性心理，甘受命運擺佈 4 ）女性執著於情慾，有蒼涼的結局四、表面華麗繽紛，整體風格卻蒼涼至極。

散文專著－《流言》• 本書收錄〈童言無忌〉、〈公寓生活記趣〉、〈更衣記〉、〈到底是上海人〉、〈談女人〉、〈談跳舞〉、〈談畫〉、〈談音樂〉等二十九篇散文。

• 有童年經驗、生活雜感、特殊觀念及對藝術的體會欣賞。其中〈自己的文章〉分析自己創作的理論及風格，〈談女人〉寫女性特點，〈更衣記〉寫各個年代衣著風格。

• 為研究張愛玲的重要參考資料。

愛玲語錄• 「人性」是最有趣的書，一生一世看不完。

• 最可厭的人，如果你細加研究，結果發現他不過是個可憐人。

• 我喜歡錢，因為我沒吃過錢的苦，不知道錢的壞處，只知道錢的好處。

• 錢太多了，就用不著考慮 ; 完全沒有錢，也用不著考慮了。

• 教書很難 ─ 又要做戲，又要做人。

• 這幾天總寫不出，有如患了精神上的便秘。

• 書是最好的朋友。唯一的缺點是使我近視加深，但還是值得的。

• 對於不會說話的人，衣服是一種語言，隨身帶著的袖珍戲劇。

• 有人共享，快樂會加倍，憂愁會減半。 • 一個人在戀愛時最能表現出天性中崇高的品質。• 最討厭的是自以為有學問的女人和自以為生得漂亮的男人。

• 如果你不調戲女人，她說你不是一個男人；如果調戲她，

她說你不是一個上等人。 •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

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

愛玲語錄

愛玲手稿

《同學少年都不賤》

愛玲手畫

課文注釋1 ）小康：形容略有資產足以自給的家境。

2 ）月白：顏色名。帶淺藍色的白色，因近似月 色，故稱。

3 ）衫子：一種婦人的服裝。衫，衣服的通稱。4 ）噢：嘆詞，表示了解的語氣。

5 ）親眷拐子：親戚中的騙子。拐子，用詐數騙 取財物或販賣人口的人。

深究鑑賞

•〈愛〉是將聽來的真實故事，轉化改寫而成的散文。說故事的是作者當時的戀人、後來的第一任丈夫－胡蘭成。張愛玲把悲劇故事的雛形，加以凝縮、提煉，投注自己含蓄專注的深情，只用三百多字的篇幅，呈現出一則完整動人的愛情。

寫作技巧• 「這是真的。」指出題材的真實性，加重故事的悲劇感。女

子與年輕人的相遇，彷彿要發生什麼，卻什麼也沒發生。「就這樣就完了。」用了兩個「就」，斷了春天桃花盛開期待愛情萌芽的夜晚。桃花愛情故事「就這樣就完了」，冷靜絕情，毫無希望，剩下無盡的遺憾和深深的無奈。

• 桃花般的妙齡女子，在成為歷盡滄桑的老婦人，還「常常說起」那年輕人。一場剛要開始就已結束了無痕跡的「愛」，讓女子掛念一生，並且憑藉這「愛」去承受一切的苦難。那一晚的瞬間，化為生命中的永恆，成為苦難歲月裡懷想的美好時光。張愛玲筆下的「愛」淒美而又蒼涼。

• 張愛玲道出「愛」是千萬人、千萬年中的「剛巧」，暗寓愛情是一種偶然，難以安排。

• 表現手法上，作者不詳述情節，不加強描繪女子坎坷遭遇，只說桃樹下相遇的情景，形成大量的留白效果。

• 語言層面的空白：女孩的外貌，只用了一個「美」，給讀者很大的想像空間。

• 敘述視角的空白：介紹女孩的人生經歷時，採用全知視角；女孩與年輕人相遇，則採用限制視角，客觀地以第三人稱「她」去觀察和敘述，不做主觀評價，只是客觀敘述，空白部分讓讀者自己去理解、品味。

• 內容結構的空白：作家著重勾勒相遇的場面，卻將一生相離的故事淡化。

• 象徵意蘊的空白：回憶中「春天」、「桃樹」作為意象具有象徵性。春天是暖的，桃花是美的，夢是甜的，青春是嫩的，回憶是美好的。

寫作技巧

問題與討論一、〈笑〉中的三個笑容有何異同？ 文中出現的三個笑容，各有不同的象徵意涵。安琪 兒的笑，意味著宗教神聖、泛愛的情懷；小孩是純潔 的、童貞的化身，他的笑，給人天真爛漫、出自本性的 溫暖感受；老婦人倚門的形象，則給人永恆母愛的親情 聯想。天使、小孩、老婦人三者的形象、身分都不相 同，還有出現的場景也不同，一在畫中，一在路上，一 在門邊。至於他們的共同點則是「抱著花兒」，也都 「向著我微微的笑」，而且這些笑容的背後，都有著最 純潔、善良、無私的愛，因此作者安排最後三個笑容都 融化在愛裡，難以分辨。

問題與討論二、〈愛〉中的女子，為何對那個年輕人念念不忘？

作者在文末提到「愛」是千萬人、千萬年中的「剛巧」，暗 寓愛情其實是一種落花流水的偶然，很難可以如願安排和把握 的。那個女孩之所以對年輕人念念不忘，是因為他「剛巧」在春 天的晚上、桃花樹下出現，而且女孩又正當青春年華，對愛情有 著種種夢幻的憧憬，在這樣的情境下兩人「相遇」，即使只是偶 然的邂逅，卻讓她一見傾心，一生不忘。也許那年輕人的一聲問 候並沒有什麼深意，而她卻賦予了它無比巨大的想像與希望，那 一晚的一瞬間，竟化為了生命中的永恆。我們可以進一步追問， 那個年輕人可曾記得她？可曾關心過她的命運？她有自己的意中 人，卻沒有愛情與婚姻的自由與權利，先被人賣去作妾，又幾次 三番地被「轉賣」。也許，就因為後來的遭遇實在太坎坷悲慘， 因此，她才對那個晚上偶然相遇的一刻留下如此美好的印象，因 而念念不忘。

問題與討論三、在自己的經驗中，必然有過短暫交會卻 難以忘懷的人或事，請說出與大家分享。

（請同學們踴躍發言）

延伸閱讀《半生緣》 （ 2004 年被改編為電視劇）• 『沒有遺憾的愛情就不是完美的愛情』，這樣的矛盾在《半生緣》小說中發揮淋漓盡致，所以一直以來它都是張愛玲小說中最受歡迎的一個長篇小說。

• 它最大特色是對於戀愛中男女的性格和心理狀況有非常細膩的描寫，尤其男女主角的愛情，在黯淡而缺乏鼓舞的年代裡，這段愛情是唯一可以珍藏的動人經驗。

《傾城之戀》 •短篇小說集。《傾城之戀》是張愛玲成名代表作，曾被多次拍成電影。

•故事背景發生在香港，描寫白流蘇和范柳原這一對平凡的男女，在戰爭的兵荒馬亂中被命運連在一起，體會到了真愛。

延伸閱讀

牛刀小試Ｑ：在〈笑〉一文中，作者運用許多的摹寫 句，來形容事物的美好。下列各句中， 何者係用了「聽覺」的摹寫法？　 (A)涼雲散了，樹葉上的殘滴，映著月兒， 好似螢光千點　 (B)近村的綠樹，都籠在溼煙裡。弓兒似的 新月，掛在樹梢　 (C)田溝裡的水，潺潺的流著　 (D)憑窗站了一會，微微的覺得涼意侵人

解答： (C)

牛刀小試Ｑ：現代生活當中，我們常不自主使用外來語，以 下「　」中的字詞何者非外來語？　 (A)那個「歐巴桑」每天在巷口清除垃圾　 (B)他跟我約定一起看看影，沒想到竟然放我鴿 子，眞是「機車」　 (C)今天真是得意的一天，沒想到考試竟然得了 第一名，而且爸爸為了犒賞我，特別帶我去

吃我最愛吃的「沙西米」，真是愉快極了　

(D) 由於時代的進步，「宅急便」成為許多人用 來郵購的最佳選擇

解答： (B)

牛刀小試

Ｑ：在〈愛〉一文中，作者對愛的詮釋以「於千萬人、千萬年的剛巧」，這樣的表述，實際是暗喻著愛情應是　

(A) 一種尋覓的難得　 (B) 一種落花流水似的偶然　 (C) 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　 (D) 一種無法言述的心情

解答： (B)

牛刀小試

Ｑ：下列選項，何者為張愛玲作品中常見的素材？　

(A) 鄉土人物的生活苦悶　 (B) 愛情與婚姻的不幸　 (C)故鄉童年的溫馨回憶　 (D) 大時代的離亂

解答： (B)

牛刀小試Ｑ：因應國文老師所規定「中國現代文學作家小傳 記」的作業，婷婷於圖書館收集相關的資料。 以下人物，即是婷婷所收集到的作家資料，但是 其中有些資料並不恰當。請幫忙找出錯誤的資 料？（複選）

(A)林文月、席慕蓉 (B) 張愛玲、謝婉瑩

(C)廖鴻基、夏曼‧藍波安 (D)徐志摩、林徽音　

(E) 張曉風、余光中

解答： (BD)

好站連結—冰心• 冰心（簡體網站） http://www.bingxin.org/index.htm 含冰心生平、作品、版本、手稿、手迹、冰心研究、機構、活動等。

• 紀念冰心百年誕辰（簡體網站） http://www.people.com.cn/GB/wenyu/223/2277/index.html

包含冰心一生履歷、代表作品選、百年紀念活動報道、照片、追憶文章。

• 燦爛的中國文明：冰心專題 http://hk.chiculture.net/php/frame.php?id=/cnsweb/html/0428 介紹生平外，詳述她小說、新詩，和兒童文學的散文作品。在專題的

動畫「陰差陽錯的邂逅」，和漫畫「一生只愛一個人」裡，以冰心真實的愛情故事， 探討她獨有「愛的哲學」，進入「影片」，便可以看到冰心身影。

好站連結—張愛玲• 張愛玲回顧展 http://uk.geocities.com/whyhumphrey/home.html 簡介張愛玲生平，有作品繫年，照片與討論區論壇。

• 感動中國的作家（九）：張愛玲

http://big5.xinhuanet.com/gate/big5/news.xinhuanet.com/book/2003-05/09/content_863871.htm

文章中有眾多評論者對張愛玲的觀點與看法。

• 張愛玲 (1920-1995) http://www.rthk.org.hk/culture/cchannel_lit/chang/ 包含生平、愛情、文學風格等問題的探討，有聲音檔

（廣東話發音）可供參考。

圖片出處p.6中國現代作家簽名本展覽 http://www.lib.cuhk.edu.hk/Exhibition/ModernChine

seWriters/authors/018.htmp.9新華網山東頻道 /煙臺：作家冰心「靈魂上的故鄉」

http://big5.xinhuanet.com/gate/big5/www.sd.xinhuanet.com/sdsq/2006-07/13/content_7502511.htm

p.10 人民網 / 文化 http://culture.people.com.cn/BIG5/3744182.htmlp.10 右人民網 / 文化 http://culture.people.com.cn/BIG5/3744180.htmlp.11 華夏文化

http://big5.cri.cn/gate/big5/gb.cri.cn/3601/2004/10/15/1266@329769.htmp.12 左人民網 / 文化 http://culture.people.com.cn/BIG5/3744179.htmlp.12 右人民網 / 文化 http://culture.people.com.cn/BIG5/3744181.htmlp.13 燦爛的中國文明

http://hk.chiculture.net/php/frame.php?id=/cnsweb/html/0428/picturep.22 冰心網（簡） http://www.bingxin.org/p.30 燦爛的中國文明 http://hk.chiculture.net/php/frame.php?id=/cnsweb/html/04

28/picturep.31 中國現代作家簽名本展覽 http://www.lib.cuhk.edu.hk/Exhibition/ModernChi

neseWriters/authors/books/018sign.htm

p.49 張愛玲（皇冠） http://www.crown.com.tw/book/eileen/thing.htmP.50 張愛玲（皇冠） http://www.crown.com.tw/book/eileen/thing.htmP.51 新華網 / 讀書 / 作家坐鎮（簡） http://news3.xinhuanet.com/book/2004-08/04/content_1710122.htmP.52 中華網（簡） http://news.china.com/zh_cn/history/all/11025807/20050614

/12401229.htmlp.62 左 http://www.crown.com.tw/book/eileen/thing_3.htm（華文世界最傳奇的作家：張愛玲 http://www.crown.com.tw/book/eileen/ ）p.62 右 瑰美的傳奇永遠的停格─張愛玲 http://www.geocities.com/SoHo/squ

are/98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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