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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中國服務業增長的城鎮化因素
葉仲謙
學號: 11011548
畢業論文
中國研究社會科學學士(榮譽)學位課程
經濟主修
香港浸會大學
二零一四年四月
1
香港浸會大學
我們一致通過經濟主修學生葉仲謙的畢業論
文: <分析中國服務業增長的城鎮化因素> 作為結
業要求的一部份, 並推薦上述學生接受 中國研究
社會科學學士(榮譽) 學位課程委員會審核。
(簽名) :
指導老師陳慶年
(簽名) :
校內評審委員
二 0一四年四月
2
謝辭
本畢業論文, 承蒙導師陳慶年先生悉心指導, 得以
完成, 謹此衷心感謝。並向下列提供協助人士/機
構致謝。
一. 香港浸會大學圖書館
二.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國家統計局
學生 葉仲謙
日期
3
摘要
不論是海外和國內, 有不少學者對中國服務業發展感興趣, 志在探討其增長
的因素。隨著中國近年經濟增長放緩, 中國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強調中國要
妥善解決經濟的問題, 不能只盲目地追求國民生產總值的增長, 而是要逐步
地改革中國的經濟結構, 當中李總理提出其中的辦法便是加快城鎮化步伐
來推動服務業增長, 令服務業逐漸成為中國經濟的主要產業。
但是, 李克強提出加快城鎮化發展已不是新鮮事, 早在 2002 年中國政府已啟
動「西部大開發」, 「中部崛起計劃」企圖平衡中國地區上城鎮化步伐的
差異。加快城鎮化的計劃已實行十多年, 但促進服務業增長的提議卻是近
年才備受關注。李克強總理的提議反映中國發展服務業的決心, 而中國政
府加快城鎮化步伐是發展服務業首要一步。
為探討中國政府的想法是否可行, 本文會先探討這些計劃能否平衡中國城
鎮化在地區上差異及其特徵, 中國的城鎮化是否健康地發展, 然後綜合城鎮
化對服務業發展的理論。本文會利用 2005年至 2012年的省級地區和各服
務性行業在省級地區的板面數據 (Panel data), 先進行計量經濟學實證
分析中國模式的城鎮化與中國服務業發展兩者的關係, 從而利用實證分析
的結果來探討中國的城鎮化如何推動中國服務業的增長。
根據計量模型的結果, 中國城鎮人口, 城鎮消費, 城鎮投資, 城鎮人口密度
及城鎮的基建設施的增加對中國不論在地區及行業上的服務業有正面推動
的效應, 而失業率的增加卻對此有負面阻礙的效用; 而更重要的結果是, 中
國城鎮化對在地區及在行業的服務業發展差異甚大。本文認為中國如以此
4
城鎮化模式來推動服務業增長發展只會為中國帶來失衡的經濟發展。所以,
中國必須重新審視城鎮化發展的政策, 以求取服務業平衡而健康的發展。
5
目錄:
一, 引言-------------------------------------------------------------------- --------------------- 頁 7-8
二, 文獻綜述------------------------------------------------------------------------------------頁 9-11
三, 服務業定義------------------------------------------------------------------------------- 頁 12-13
四, 中國城鎮化特徵與城市化(城鎮化)推動服務業發展理論
4.1 中國城鎮化特徵 ---------------------------------------------------------------------頁 14-18
4.2 城市化 (城鎮化) 推動服務業發展理論---------------------------------------- 頁 19-24
五, 中國服務業增長的城鎮化因素實證分析說明-------------------------------- 頁 25-30
六, 中國服務業增長的城鎮化因素討論
6.1 中國服務業發展的歷史背景- 中國對服務業取態與政府政策簡介 ---- 頁 31-33
6.2 實證分析結果 --------------------------------------------------------------------------頁 34-36
6.3 實證分析討論---------------------------------------------------------------------------頁 37-52
七, 總結 --------------------------------------------------------------------------------------------頁 53
參考材料目錄--------------------------------------------------頁 54-55
6
一, 引言
服務業,又稱第三行業,是一個已發展國家或地區的一個重要標誌。發達的服務行
業有以下兩種的重要象徵: 第一, 該國家或地區的經濟和法制基礎穩固; 第二,
服務業對比於農業和工業而言, 更需要人才和知識, 發達的服務業能證明該國或
地區的人才輩出, 知識水平較高。因此, 幾乎所有的發展中國家或地區都以發展
服務業為其發展經濟, 晉身為已發展國家或地區的踏腳石。
刺激服務業的增長有不少因素, 如工業化導致國家的生產力提升, 人民的生活水
平提高增加對文化, 知識及物質的需求, 城市化或城鎮化推動服務業發展,市場
發展推動服務業1等。在以上的原因中, 城市化或城鎮化較易進行量化分析, 根
據世界銀行的統計數據2 , 城鎮人口占全國人口的比例與該國服務業占國民生
產總值的比例有顯著的關係。從統計數據上觀察, 服務業的發展與城市化或城鎮
化的增長有極為密切的關係。
中國是現今世界上經濟最發達的發展中國家之一, 在 1978年改革開放後, 中國
的經濟發展表現令不少國家驚嘆不已; 但同時令人費解的是, 中國的服務業發展
卻一反其他國家的經驗, 追不上經濟發展的速度, 位列金磚四國之末。此一現象
反映了中國政府對於服務業的發展不重視, 將國家資源集中發展工業, 特別是製
造業之中。
中國政府近年面對經濟增長放緩, 為免墜進「中等收入陷阱」3, 所以便漸漸推
行經濟結構改革,推動服務業發展4, 計劃以服務業帶動中國進入已發展國家的
1 黃維兵: <現代服務經濟理論與中國服務業發展> (西南財經大學出版社, 2003), 頁 66-70 2 參考世界銀行的數據庫: http://data.worldbank.org/ 3 此一經濟概念指當國民人均收入達到中等水平時, 因國家的經濟結構, 產業科技水平等經
濟因素不能與低收入和高收入國家競爭, 而出現經濟增長停濟不前。
7
行列。而推動服務業發展的其中一環便是擴大中國的內需, 中國政府近年同時地
加快城鎮化的發展, 企圖釋放更多人口進入城市, 擴大內需。
當然, 要振興中國服務業需要花費漫長時間及大量資源配合。但中國政府清楚知
道城鎮化卻是發展服務業的重要第一步,服務業不可能在一個沒有完善設施及發
達現代化城市的國家健康地發展。所以,本文志在探討在現今中國城鎮化發展模
式下,能否為中國服務業發展奠下重要基礎,為中國追求健康服務業發展開展完善
的第一步。
4 中國國務院總理李克強:<把服務業打造成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的新引擎> (在第二屆京
交會暨全球服務論壇北京峰會上的演講, 2013)
8
二, 文獻綜述
在近年中國的城鎮化及服務業的發展成為了中國經濟的重要研究課題, 所以有不
少的學者及政策研究員也致力於探討這兩大議題。當中不乏研究探討中國的城鎮
化與中國的服務業發展之關係, 從而提議中國如何可以適當地發展它們。相關的
學術研究大致可分為城鎮化是能顯著地推動中國服務業增長及總結城鎮化不能顯
著地推動中國服務業的增長。
對於總結出城鎮化是能顯著地推動中國服務業增長的學術研究, 大致提出以下的
觀點:
1, 在城鎮化的過程中, 城市及城市人口的增加令到了居民對服務業的需求大增, 從
而推動中國服務業的增長。因為在城市生活, 城市人不可能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
所以必定要依靠服務業將商品流通。(賀有利, 2007) 城鎮化能將更多人口的需求
由一些衣食住行及商品流通的服務性行業, 而且因居民的收入增加, 需求漸漸地擴
大至能滿足精神及思想的金融, 教育, 資訊科技等的行業, 令到了中國服務業發展
的空間大增。(賀有利, 2007) (江小涓, 裴長洪, 2004)
2, 城鎮化能推動經濟產業的轉型, 服務業的發展更加逄勃。由於城鎮對服務業的
需求大增, 因此經濟的產業漸漸由第一產業和第二產業轉移至第三產業。(賀有利,
2007) 這轉型吸引更多的勞動人口進入服務業的勞動市場。(Cheng, 2012) 另外, 在
城鎮化的過程中, 更多的投資者會被吸引至城市作投資服務業, 令發展服務業的資
金增加, 更多的資本投資在服務業之中。(江小涓, 裴長洪, 2004)
3, 城鎮化能擴大社會福利的需求, 有助於服務業的發展。中國實行城市及農村的
戶籍制度, 城市及農村戶籍的最明顯分別是在於國家提供的福利, 擁有城市戶籍的
9
居民擁有更多的福利。所以, 中國推行城鎮化, 能增加對城市社會福利的需求, 而
更多居民得到了社會福利的保障後, 對服務業的需求也會提高, 從而推動服務業的
發展。(晁鋼令, 2004)
對於總結出城鎮化不能顯著地推動中國服務業的增長的學術研究, 大致提出以下
的觀點:
1, 中國的城鎮化模式卻是集中發展中小型的城鎮化, 這些城鎮人口的規模不大, 未
能高度集中的人口大幅度增加中國對服務業的需求。中國的城鎮化發展的大多是
中小型城鎮, 人口的集中程度不足及人口不多, 以致以服務業來流通商品的需求也
不大, 特別是一些現代及技術含量較高的服務業 。(任旺兵, 2006)
2, 中國的城鎮化是發展中小型城鎮為主, 但是這些中小型城鎮對服務業的概念模
糊, 它們在運行服務性行業時, 普遍是對服務業的理解不足, 所以出現管理企業行
政混亂, 人才不足等情況。這些因素以致投資者對這些中小型城鎮的投資缺乏興
趣。難以令服務業在這些中小型城鎮發展起來。(喬忠,瞿振元,金逸民, 2005)
3, 中國的居民戶籍城鎮化卻遠落後於城鎮化的速度, 中國常住城鎮的人口在近年
有明顯的增加; 可是, 有不少常住在城鎮的人口根本沒有城市戶籍, 他們不能享受
城市戶籍的社會福利的保障。因此, 這些沒有城市戶籍的常住城鎮人口的收入沒
有大幅度增加。(黃維兵, 2003) 而由於戶籍的分隔之下, 有不少的服務業產品未能
在城鎮中流行起來, 有不少擁有城市戶籍的居民也不太認識服務業的產品。(歐新
黔, 2004) 所以, 在這些原因限制下, 不能大幅度增加中國對服務業的需求。
綜合以上的學術研究, 可發現學者們對中國的城鎮化是否能顯著地推動中國服務
業增長沒有一個大眾公認的結論。但是, 這些學術研究綜合來說出現了以下的局
限性, 包括它們忽略中國城鎮化的特徵便總結答案, 令研究流於理論; 而且, 這些學
10
術研究在探討中國城鎮化與服務業發展的關係上, 分析不夠全面, 忽略其他因素。
所以, 本文會更詳細討論中國城鎮化的特徵及與中國服務業發展的關係, 以求得出
更準確及更全面的答案。
11
三, 服務業定義
在論述中國城鎮化如何推動中國服務業發展之前, 本文必先對服務業的定義進行
闡釋 , 釐清服務業的概念, 以便進行分析。
自人類社會出現後, 服務業已經在人類經濟活動中佔一席位。可是, 在 20 世紀之
前, 學術界還未對服務業進行深入的研究, 而只有對服務性質的研究。所以, 在尋
找對服務業的適當定義前, 本文需要 了解前人對服務的理解。在工業革命期間和
之後, 社會的生產力大大提升, 更多的商品流入市場, 人們的生活水平提升, 所以社
會對服務業的需求大增以流通貨物及滿足人們在精神上的需要。所以, 有不少學
者在此時著手研究服務的性質, 提出不同的定義 。18 世紀英國經濟學家亞當. 史
密夫(Adam smith 1723-1790)認為服務的性質是不能生產任何價值, 只是非生產性
的經濟活動而已。5因此, 亞當. 史密夫不注重於對服務業的研究, 以致主流經濟學
界在 19 世紀對服務業的研究也乏善足陳。可是, 當時一些學者反對亞當.史密夫
的看法, 例如, 德國經濟學家馬克思 (Karl Marx, 1818-1882) 認為服務是勞動力進步
的產物, 勞動力創造的產物必有價值, 所以服務是一種有交換和使用價值的商品,
只是它是無形而已。6 而法國經濟學家薩伊(Jean baptiste say 1767-1832)也認為無
形服務和有形商品的性質一樣, 能滿足人們需要及需要成本生產, 服務能增加社會
的福利, 而不是非生產性經濟活動。7
直至 20 世紀 30 年代, 隨著社會的生產力大幅度地進步, 服務業在經濟活動上的重
要性越來越高。在此時, 不少學者認同馬克思及薩伊的看法, 認為服務能為經濟帶
5亞當. 史密夫:< An inequity into the nature and cause of the wealth and nations 國富論 (精讀本)> (商務印書局, 2012), 頁 88-92 6 綜合 Das Kapital 的觀點 (Karl Marx, published in 1867) 7 綜合政治經濟學概論的觀點 (薩伊, 1830 年)
12
來價值, 促進經濟及社會發展, 所以著手更深入地研究服務的性質8, 以研究服務
業。1935 年, 英國經濟學家埃倫.費希爾 (Allen Fisher) 最先提出服務業的定義, 他
以第三產業來形容服務業以分辨農業 (第一產業) 及工業 (第二產業) 。在他的定
義中, 旅遊, 娛樂, 文化, 藝術, 教育, 科學及政府活動中, 能滿足人們在生活便利, 精
神上需要的行業稱為服務業。9而另一位經濟學家克拉克(Colin Clack)在 1957 年發
展費希爾的定義, 將服務業以行業來分類, 以運輸, 金融, 通訊, 倉儲, 批發, 零售, 房
地產, 政府公共服務為服務行業10。費希爾及克拉克對服務業的定義普遍為現今
學術界所接受。
本文在服務業的定義上, 會基本採用費希爾及克拉克對服務業的定義。但為了方
便討論及現今社會的情況與上世紀相異, 所以本文將費希爾及克拉克對服務業的
定義概括為生產及提供各種服務的經濟部門和企業的集合, 服務則是無形的商品
或活動能在市場上交易。而由於現今經濟活動複雜, 有不少服務行業在近二十年
冒起。所以, 本文將會以滿足人類精神狀態, 需要較先進管理技術, 知識才可運作
的行業11分類為現代服務業; 而自人類進行經濟活動便出現、滿足人們生活最基
本需要12的行業會分類為傳統服務業。
8 1977 年, 經濟學家希爾發表論文, 定義服務為一種活動或商品能提升和改善經濟單位或個人的物
質, 精神及價值狀況。此定義為現今學術界所接納。而學術界亦有將無形的商品或活動, 能在市場
上進行交易定義為服務。 9晁鋼令:<服務產業與現代服務業> (上海財經大學出版社, 2004年),頁 1
10晁鋼令:<服務產業與現代服務業> (上海財經大學出版社, 2004年),頁 2
11除了傳統服務業, 如資訊科技, 金融, 知識型, 房地產等, 所有滿足人類精神狀態的服務性
行業。 12 基本需要會因社會進步而改變, 但大致上為衣食住行, 配合農, 工業的生產及銷售而出現, 如飲食, 零售, 運輸, 通訊, 社會服務等行業。
13
四, 中國城鎮化特徵與城市化(城鎮化)推動服務業發展理論
本文會在這一節討論中國城鎮化的特徵, 然後討論城市化(城鎮化)推動服務業發
展理論, 以方便之後的討論。
4.1 中國城鎮化特徵
在現今學術研究中, 城市化(城鎮化)是重要的課題。城市化的定義為社會及經濟
由傳統農業社會向現代化城市13社會發展的自然發展過程
14。城市化的表現為人
口向城市集中, 城市數量增加, 城市規模擴大及城市現代化水平提高, 以致國家的
經濟結構由農村農業轉向城市工業及服務業主導15。
中國城鎮化在最近十多年發展急速, 從中國國家統計局的數據, 中國的城鎮化為如
下:
數據來源:中國國家統計局
13 城市的定義為以工業和服務業作主導, 人口集中, 基礎建設、生產力、居民人均收入皆
較農村地區高的區域。 14 自然發展大概是指因為社會,經濟的發展, 而導向人們從農村流向城市居住及工作。政
府在城市化的角色為輔助, 而非城市化的主導力量。 15 賀有利:< 三產化, 強國富民的必由之路> (人民出版社,2007), 頁 301-302
0.0%
10.0%
20.0%
30.0%
40.0%
50.0%
60.0%
1982
1985
1988
1991
1994
1997
2000
2003
2006
2009
2012
城鎮化率
14
從以上的圖表, 在短短三十年間中國的城鎮化率由 1982 年的 21.1%上升至 2012 年
的 52.6%, 城鎮發展的速度驚人。 可是, 中國由農村轉型至城市的過程一般被稱為
城鎮化, 因中國城鎮化與一般城市化的經驗有所出入。中國城鎮化的特徵如下:
第一, 中國城鎮化與居民戶籍城市化的速度不同, 中國的常住城鎮人口並不等於中
國城市戶籍人口。中國自 1949 年立國以來, 便嚴格實行戶籍制度, 將全國居民分
為城市戶籍及農村戶籍。在近二十年, 中國加快城鎮化的速度, 城鎮的常住人口
增加, 但是中國在戶籍制度上卻沒有實行太大的「城鎮化」。根據中國國家統計
局及清華大學中國經濟數據中心16的數據, 中國在 2012 年的城鎮化為 52.57%, 但
戶籍城鎮化率卻只有 27.7%。可見, 有接近約三成城鎮的常住人口沒有城市戶籍,
為城鎮福利保護網之外。這現象與西方的城市化的情況不同。
第二, 中國城鎮化為一種「二元城鎮化」的策略, 並非單純農村轉型城市的過程。
中國的城鎮化一般被稱為「二元城鎮化」, 因為中國除了發展大型的城市之外, 還
著手於發展一些屬農村地區的中小型城鎮。中國出現這有趣的現象是因為戶籍制
度的限制及中國政府為免農村的人口過快流失, 影響農業和避免過快城市化帶來
的問題17。中國政府以「二元城鎮化」, 漸漸把農村城鎮的基礎設施, 公共設施及
住宅轉型為城市, 以實現完全的城鎮化18。中國的「二元城鎮化」的策略可從中
國國家統計局的數據上觀察:
16中國戶籍城鎮化率僅 27.6% 70%農民工不願回鄉就業, 中國新聞網, 2012
17 如工資大跌, 人口過度密集造成環境污染等問題。 18胡順延:<中國城鎮化發展戰略> (中共中央黨出版社, 2002), 頁 158-161
15
數據來源:中國國家統計局
從以上的圖表, 不難發現市轄區(城市)及縣(農村及城鎮)從 2003年至 2012年的
數量變化不大。由此可見, 中國的城鎮化策略為「二元城鎮化」。不同於西方的
城市化經驗, 農村的數量急速下降, 而城市的數量急速上升。
第三, 中國在不同地區的城鎮化程度差異甚大, 在一些地區的城鎮化不是自然的發
展過程, 而是政府主導的結果。中國在地區上的城鎮化速度差異甚大, 如將中國分
為東部地區, 西部地區及中部地區19, 以它們在 2003-2012 年間市轄區年末總人口
為 200 萬人口以上的地級或以上城市的數量20上觀察, 不難發現中國在地區上嚴
重差異:
年份 東部地區 中部地區 西部地區
2012 27個 10個 8個
2011 27個 10個 8個
2010 26個 10個 8個
19 分類根據中國國家統計局的地區劃分 20 數據參考中國國家統計局數據庫: http://data.stats.gov.cn/index
0200400600800
1000120014001600
2012
2011
2010
2009
2008
2007
2006
2005
2004
2003
縣數(個)
市轄區數(個)
16
2009 24個 10個 8個
2008 23個 10個 8個
2007 23個 8個 8個
2006 22個 8個 7個
2005 20個 11個 7個
2004 22個 8個 5個
2003 22個 6個 4個
數據來源:中國國家統計局
從以上表格中, 可發現東部地區的總人口為 200 萬人口以上的地級或以上城市的
數量從 2003-2012 年間占全國總數量的一半以上; 而在 2007 年之後, 中部和西部地
區的數量停滯不前, 但東部地區的數量卻穩步上升。數據反映了中國城鎮化不斷
向東部地區擴展, 東部地區的城鎮化能吸引更多的人口聚集, 而在中部及西部地區
的進展較為落後。
中國城鎮化的地區性差異是中國地方政府規劃所造成的。不少地方政府十分熱衷
地將農地徵用轉為城市用地, 地方政府通過賣地的方式來支持收入。同時, 地方官
員為了自己的政績, 鼓勵企業對自己所轄的地區投資, 以城鎮化來實現「政績工
程」,可稱為「規劃式城鎮化」21。東部地區受惠於中國改革開放先發展東部沿海
地區的策略下, 吸引不少農民轉到城市工作及居住, 而且, 為了推動東部經濟交流,
中國東部在城鎮化的模式是以數個城市群組成網絡, 此模式是由數個城鎮化率超
過 70%的大城市為中心連繫成的城鎮網絡, 當中包括京津為中心的「京津冀」, 以
上海為中心的「長三角」及以廣州、深圳為中心的「珠三角」。中國東部的城鎮
21 周其仁: <收入是一連串事件> (花千樹出版有限公司, 2003), 頁 86-89
17
化為經濟, 社會引致, 政府輔助下的結果而領先其他地區。可是, 中部及西部地區
卻是在「規劃式城鎮化」的影響下, 城市建設用地面積雖不斷擴大( 從 2004 年至
2012 年 西部地區由 5915 平方公里至 9286 平方公里; 中部地區由 8422 平方公里
至 12258 平方公里), 但中部及西部的經濟發展根本不能吸引大量人口從農村轉到
城區居住, 以致一些被稱為「鬼城」的無人城區出現, 著名的有位於中西部的內蒙
古鄂爾多斯市和二連浩特市及位於中部的河南鄭州新區皆著名的「鬼城」。這些
「鬼城」在東部地區較難找到。「鬼城」的表面建築物 , 交通網絡, 基礎建設現
代化, 但沒有人居住, 稱不上城鎮。
綜合而言, 中國的城鎮化特徵主要體現在「規劃式城鎮化」的城鎮化推動模式, 區
域差異, 「二元城鎮化」策略及人口流向城市的模式。基於以上的條件局限, 中國
城鎮化與一般在理論上的城市化不同。
18
4.2 城市化 (城鎮化) 推動服務業發展理論
在定義服務業的性質及中國城鎮化的特徵後, 本文將會介紹城市化 (城鎮化) 推動
服務業發展理論。綜觀學者對城市化 (城鎮化) 如何推動服務業發展的理論, 雖然
在細節上有所不同, 但這些理論都是根據相同的假設及方向- 需求, 供應及產業的
方向而發展出來的, 在本質上是大致雷同。本文會在這一節中綜述這些理論, 並配
以經濟模型及函數作輔助, 以便分析。
i, 基本假設
綜合城市化 (城鎮化) 推動服務業發展理論, 他們皆先對服務業與收入和其他產業
的關係定下假設。 這些理論皆假設服務業的產品及活動為正常物品 (Normal
good) , 即是當人們的收入增加, 對服務業的產品及活動亦會因此而增加。此一概
念可以以需求收入彈性 ( Income elasticity of demand )22來表達, 其公式為:
𝜀𝑑 =𝜕𝑄𝜕𝐼
𝐼𝑄
說明:
𝜀𝑑 : 服務業的產品及活動的需求收入彈性
𝑄: 服務業的產品及活動的需求數量
𝐼: 收入
𝜕𝑄: 服務業的產品及活動需求數量變化量
𝜕𝐼: 收入的變化量
22 阿爾弗雷德 馬歇爾 (Alfred Marshall) : <經濟學原理, 上卷> (商務印書局,2005) 頁 121-135
19
在這些理論中, 它們皆假設 𝜀𝑑 為正數, 即是當收入(𝐼) 及收入的變化 (𝜕𝐼) 為正數
時, 服務業的產品及活動需求的數量 (𝑄) 及數量變化(𝜕𝑄) 也會是正數23 。
理論也假設了服務業的產品及活動和農業及工業的產品為連帶供應 (Joint supply)
及 互補品 (Complement)。理論認為生產者要把農業及工業的產品要推出市場, 便
需要服務業的活動的帶動下才能到市場出售。假設農業及工業的產品因需求增加
而導致價格上升, 便可以供應交叉彈性 (Cross-price elasticity of supply) 24來表達,其
公式為:
𝜀𝑐 =𝜕𝑄𝑏𝜕𝑃𝑎
𝑃𝑎𝑄𝑏
說明:
𝜀𝑐 : 服務業的產品及活動的供應交叉彈性
𝑃𝑎: 農業及工業的產品的價格
𝑄𝑏: 服務業的產品及活動的數量
𝜕𝑃𝑎: 農業及工業的產品的價格的價格變化量
𝜕𝑄𝑏: 服務業的產品及活動的數量變化量
在這些理論中, 它們皆假設𝜀𝑐為正數, 即是當農業及工業的產品價格 (𝑃𝑎)及價格變
化量 (𝜕𝑃𝑎)為正數時, 服務業的產品及活動需求的數量 (𝑄) 及數量變化 (𝜕𝑄) 也會是
正數。
理論便是依據以上的假設來建立的, 以下便是理論的闡述。
23 賀有利:< 三產化, 強國富民的必由之路> (人民出版社,2007), 頁 67-75 24 參考智庫百科網站: http://wiki.mbalib.com/zh-tw/%E4%BE%9B%E7%BB%99%E4%BA%A4%E5%8F%89%E4%BB%B7%E6%A0%BC%E5%BC%B9%E6%80%A7
20
ii, 城市化的建設過程, 規劃及城市生活需要更多的服務業
這理論認為城市化有助於增加農業及工業的需求, 而令服務業 (互補品) 的供應增
加來流通商品。在建設城市 (城鎮) 的過程中, 需要建設大量的基建, 如興建公路、
商用和住用建築物等, 而推動了對工業的需求。由於工業的需求增加, 所以便需求
更多的服務業來基建的材料, 人手等匯集一起25。因此建設基建有溢出效
應26(Spillover effect), 令到了服務業有被發展的機會。
而且, 中國地理學家陸大道認為, 城市必需要與其他區域連繫, 為城市供應必需品,
如農產品, 家居用品等製成品, 才能維持。因此, 陸大道提出「點軸理論」, 「點」
為城市及人口的眾集區, 而「軸」則為連繫人口眾集區的運輸, 交通等網絡27。此
理論認為不同的「點」的生產資源不同, 但又不能獨立生存, 所以必需要以「軸」
連繫不同的「點」, 將不同的資源流通, 形成城市群, 城市才能維持。所以, 在此規
劃中, 物流, 零售等流通商品資源的服務性行業有了發展的機會, 所以城市化有助
推動服務業增長。
iii, 城市化能為服務業的需求提供增長的條件
理論認為農村與城市28的生活模式大相逕庭, 而此兩種不同的生活方式令城市的
居民對傳統或現代服務業29的依賴更強烈, 本文會以絕對收入假說模型 (Absolute
income hypothesis) 3031作分析:
25黃維兵: <現代服務經濟理論與中國服務業發展> (西南財經大學出版社, 2003), 頁 70
26 此一概念指出行為會有外部性(Externality), 會對其他行為和事物造成正面或負面影響。 27賀有利:< 三產化, 強國富民的必由之路> (人民出版社,2007), 頁 139-146
28 城市的定義可參考本文註腳 13。 29 此定義可參考本文第 11 頁 30 凱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 : <就業, 利息和貨幣通論 (精讀本)> (商務印書局, 2012), 頁25-40
21
𝐶𝑠 = 𝛼𝑠 + 𝛽𝑠𝑌𝑡
說明:
𝐶𝑠: 對服務業的活動的消費
𝛼𝑠: 自發消費 (Autonmacs consumption), 這消費不取決於收入, 而取決於基本需要, 𝛼𝑠 > 0
𝛽𝑠 : 邊際消費傾向 (MPC)32, 0 ≤ 𝛽𝑠 ≤ 1
𝑌𝑡 : 即期收入, 𝑌𝑡 > 0
𝛽𝑠𝑌𝑡 : 引致消費 (induced consumption), 這消費取決於收入, 收入增加, 引致消費也會增加
如在上節地理學家陸大道所論及, 在城市生活對比農村更需要服務業的連繫及流
通必需品, 才能維持基本的生活。所以, 在社會及經濟環境的轉變之下, 城市居民
的對服務業的自發消費 (𝛼𝑠) 農村居民的為高, 令整體服務業, 特別是傳統服務業的
需求增加。
而且, 在定義上, 城市的生產力比農村的為高, 居民的即期收入 (𝑌𝑡) 也因而較高。
再者, 服務業的活動作為正常物品, 收入增加對邊際消費傾向 (𝛽𝑠) 會因而增加。因
此, 整體服務業, 特別是現代服務業的需求隨引致消費 (𝛽𝑠𝑌𝑡) 增加而增長。所以,
在自發消費及引致消費的增加下, 服務業的消費 (𝐶𝑠) 便會上升, 從而推動服務業發
展。
iv, 城市化能為服務業的生產提供增長的條件
在工業革命之後, 隨著機械的使用大幅增加、生產力大大提升, 經濟的中心不再是
難以設立大型工廠的農村, 而是以工、服務業為主導的城市 , 所以工業化促進了
城市化的發展。 在工業化的基礎及城市居民對服務業的需求增加, 理論認為城市
31參考智庫百科網站: http://wiki.mbalib.com/zh-
tw/%E7%BB%9D%E5%AF%B9%E6%94%B6%E5%85%A5%E5%81%87%E8%AF%B4 32 𝛽𝑠 = ΔC
Δ𝑌 , ΔC 為邊際服務業的消費, Δ𝑌 為邊際收入。
22
化能為服務業的生產提供增長的條件, 本文會以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模型
(Cobb-Douglas production function) 作分析, 函數包括勞動力33及資本
34, 而兩者的
投入取決如下, 公式為:
𝐿𝑠 = 𝑓(𝑊𝑠,𝑀𝑃𝑙,𝐶𝑠)
𝐾𝑠 = 𝑓(𝑀𝐸𝑘 , 𝑟,𝐶𝑠)
說明:
𝐿𝑠: 投入服務業的勞動力 𝐿𝑠 ≥ 0
𝐾𝑠 : 投入服務業的資本 𝐾𝑠 ≥ 0
𝑊𝑠 : 服務業勞動者的工資𝑊𝑠 ≥ 0
𝑀𝑃𝑙 : 勞動力的邊際產量 𝑀𝑃𝑙 ≥ 0
𝑀𝐸𝑘 : 資本邊際效率 𝑀𝐸𝑘 ≥ 0
𝑟 : 利率 𝑟 ≥ 0
𝐶𝑠 : 對服務業的活動的消費
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模型的公式:
𝑌𝑠 = 𝐴𝑠𝐿𝑠𝛼𝐾𝑠1−𝛼
說明:
𝑌𝑠 : 服務業的產出
𝐴𝑠 : 全要素生產率, 除勞動力及投入資本35外, 影響服務業生產的因素
36
𝐿𝑠𝛼 : 投入服務業的勞動力 𝐿𝑠 ≥ 0
𝐾𝑠1−𝛼 : 投入服務業的資本 𝐾𝑠 ≥ 0
𝛼 :生產力彈性, 取決於相關投入技術
33 根據經濟學家劉易斯 (Sir William Arthur Lewis, 1915-1991) 提出的「二元經濟」 的勞動力理論。 34 根據凱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 : <就業, 利息和貨幣通論 (精讀本)> (商務印書局, 2012), 頁 56-64, 88-94 35 勞動力及投入資本為企業家聘請的顧員及用作直接生產的物品。 36 這些因素一般包括知識、教育、技術培訓、組織管理等生產技術與科技因素。
23
在初期城市化的過程中, 服務業能吸引在農村中工資 (𝑊𝑠) 及勞動力的邊際產量
(𝑀𝑃𝑙) 低下的勞動力尋求較高的工資, 令投入服務業的勞動力 (𝐿𝑠𝛼) 增加。同時,
在初期城市化中, 服務業企業家享受低工資成本, 市場的利率 (𝑟) 因為借貸需求不
高而處於較低水平及在初期城市化中的服務業處於萌芽階段, 資本邊際效率
(𝑀𝐸𝑘) 處於較高水平, 而且城市化對服務業的需求高 (𝐶𝑠) , 故企業家十分願意投資
服務業, 令投入服務業的資本 (𝐾𝑠1−𝛼) 上升。所以, 服務業短期( Short run) 生產中,
全要素生產率 (𝐴𝑠) 保持不變, 勞動力及資本規模快速擴大, 令生產上升。
在服務業發展了一段時間後, 服務業企業在組織管理, 產業技術及對員工的技術培
訓日漸成熟37 , 令服務業在長期 ( Long run )上全要素生產率 (𝐴𝑠) 上升, 服務業的
產出因而增加。在以上因素的推動之下, 服務業產出 (𝑌𝑠) 上升。
綜合以上理論觀點, 城市化能為消費者及投資者提高收入及創造良好的投資環境 ,
令他們不再局限於消費及投資 農業及工業產品, 他們在消費及投資服務業的機會
成本38大大降低。
37任旺兵主編, 劉中顯副主編 : <中國服務業發展現狀, 問題, 思路 > (中國計劃出版社,
2006) , 頁 61- 62
38 消費及投資服務業的機會成本為農業及工業的消費及投資。消費者的收入增加, 令他
們在消費服務業, 滿足精神需要的代價降低, 不用擔心農業及工業的基本生活消費; 而在投
資上, 城市化可擴大服務業的規模經濟及縮小農工業規模, 而令投資者的代價降低。
24
五, 中國服務業增長的城鎮化因素實證分析說明
在簡介中國城鎮化特徵與服務業發展理論後, 本文會在本節以計量經濟的最小二
乘法(Ordinary least square) 模型來實證分析中國城鎮化模式如何推動中國服務業的
增長。為了排除通漲的影響, 以下模型中所有有關金錢的變數都以居民物價指數
作調整, 計算為以 2004 年的物價指數為基準 (2004 年=100), 然後將今年的物價指
數除以上年的物價指數, 得出比例, 再把變數每年的數據除以指數。為了得出可變
數的彈性 (elasticity) , 所有可變數會被進行對數 (ln)。
本文共設有三個模型, 分別實證中國城鎮化對整體服務業, 不同的服務性行業, 服
務業在地區上的差異及傳統和現代服務業的比較。以下便是三個模型的實證目標,
非獨立可變數 (Dependent variable), 引用數據收集及模型型式的說明:
模型一 模型二 模型三
實證目標: 實證中國城鎮化對
整體服務業增長的
效應
實證中國城鎮化
對中國不同服務
性行業增長的效
應
實證中國城鎮化
對中國服務業在
地區上的差異及
傳統和現代服務
業的比較
非獨立可變數
(Dependent variable)
各省級地區第三產
業增加值 (億元)
(lnproserv),
各服務性行業在
省級地區增加值
(億元) (lnseserv)
各服務性行業在
省級地區增加值
(億元) (lnseserv)
引用數據收集 數據為不同省份的
服務業增加值 , 數
數據為不同服務
性行業在各省級
數據為不同服務
性行業在各省級
25
據收集年期為
2005-2012 年
地區的增加值 , 數
據收集年期為
2005-2012 年
地區的增加值 , 數
據收集年期為
2005-2012 年
模型型式 板面數據 (Panel
data)
板面數據 (Panel
data)
板面數據 (Panel
data)
至於獨立可變數 (Independent variable)方面, 以下的獨立可變數 (Independent variable)
會被加入進三個模型, 以下便是對獨立可變數的說明:
(1) 城鎮居民與農村居民的消費比例 (lnconsume) (%)
說明: 此一變數是計算城鎮居民與農村居民現金消費的比例39,其算式是以城鎮居
民現金消費除以農村居民現金消費。在理論上, 城鎮居民的生活及消費比農村居
民更需要服務業, 所以,在同一收入之下, 城鎮居民的消費比例越高, 對服務業的推
動也會較高, 所以這一變數與服務業增長應成正比關係。
(2) 城鎮佔全社會固定資產的比例 (lninvest) (%)
說明: 城鎮固定資產投資指城鎮各種登記註冊類型的企業、事業、行政單位及個
體戶進行的計畫總投資 500 萬元及 500 萬元以上的建設專案投資。而全社會固定
資產投資是全社會建造和購置固定資產的工作量以及與此有關的費用的總稱40,
其算式為城鎮固定資產投資除以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在理論上, 城鎮的資產投
39 城鎮與農村居民消費是由食品,衣著,居住,交通和通訊消費,家庭設備及服務,醫療保健,教
育,文化娛樂和其他商品和服務所組成。 40 以上是根據中國國家統計局的解釋。
26
資佔全社會的資產投資越高, 城鎮提供服務業在生產上會享受規模經濟, 令企業的
生產成本下降, 有助服務業增長。所以, 這一變數與服務業增長應成正比關係。
(3) 城鎮化率 (lnurban) (%)
說明: 此一變數是量度城鎮居民的人口佔總人口的比例,算式為城鎮居民的人口除
以總人口。 由於城鎮對服務業需求大於農村, 能吸引更多企業及投資者到城鎮投
資服務業, 所以城鎮人口的增長可推動服務業的供應和需求。 所以, 這一變數與
服務業增長應成正比關係。
(4) 城鎮登記失業率 (lnunemploy) (%)
說明: 此一變數是量度城鎮勞動力對服務業增長的影響, 算式為城鎮登記失業人
口除以城鎮人口。在理論上, 勞動力是服務業生產的一個重要因素, 勞動力的增加
能增加服務業的產量, 推動服務業的發展增長, 相反失業率越高, 對服務業的產量
便會有負作用。所以, 這一變數與服務業增長應成反比關係。
(5) 城市燃氣普及率 (lngas) (%)
說明: 此一變數是量度城區內使用燃氣的人口與總人口的比率,算式為使用燃氣的
人口除以總人口。此變數是評估城市的發達程度和基建的完善程度對服務業增長
的影響。在理論上, 基建的完善及發達程度越高對人口在城鎮居住和企業投資的
吸引力越大, 從而增加對服務業的需求和供應。所以, 這一變數與服務業增長應成
正比關係。
(6) 城鎮電力消費量 (lnelect) (億千瓦小時)
27
說明: 此一變數是量度城鎮居民和企業的用電量。電力消費和供應仍是居民在維
持基本生活的最重要因素。電力消費和供應越高能證明該地的發達程度和產出較
高, 對服務業的推動力也會較大。所以, 這一變數與服務業增長應成正比關係。
(7) 城市人口密度 (lnpden) (人/平方公里)
說明: 此一變數是量度城鎮居民人口和城區面積的比例, 算式為城鎮居民人口除
以城區面積。在理論上, 人口的密度較高的城鎮, 其城鎮的連繫網絡需要較緊密,
有助於商品和服務的流通, 令運輸等成本減少。而且, 居民對服務業的需求便較集
中, 企業能將資源集中在一區域便可服務居民,方便企業經營業務, 能吸引更多企
業在該城鎮投資服務業。所以, 這一變數與服務業增長應成正比關係。
至於模型三, 由於它是被設定為實證中國城鎮化對中國服務業在地區上的差異及
傳統和現代服務業的比較, 因此虛擬可變數 (Dummy variable) 會被加入進這一模型:
(1) 東部重要經濟區(East)(Dummy variable)
說明: 此一變數為虛擬變數 (Dummy variable) , 這是驗證「京津冀」,「長三角」及
「珠三角」與其他地區在城鎮化對服務業的差異。由於以上三個經濟區所組成的
城鎮網絡為東部的城鎮化的主要特徵, 而東部城鎮化與其他地區的最明顯差異也
在於此一城鎮網絡,所以模型以此三個地區與其他地區比較, 以便突顯東部城鎮化
與其他地區城鎮化差異。 模型會以北京, 上海, 天津, 廣東, 河北, 江蘇, 浙江的數
據設定為 1, 以外的地區的數據設定為 0。由於這是中國城鎮化及經濟發展程度最
高的地區, 這一變數應呈正數。
(2) 現代服務業 (Mod) (Dummy variable)
28
說明: 此一變數為虛擬變數 (Dummy variable) , 這是驗證交通運輸, 倉儲和郵政業、
批發和零售業、住宿及餐飲業與金融業、房地產業之間的差異。金融業、房地產
業的數據設定為 1, 交通運輸, 倉儲和郵政業、批發和零售業、住宿及餐飲業的數
據設定為 0。由於現代服務業在中國的起步較遲, 這一變數呈負數。
(3) 東部重要經濟區的現代服務業 (Emod) (Dummy variable)
說明: 此一變數為虛擬變數 (Dummy variable) , 這是驗證以上兩個虛擬變數的交互
作用效應 (Interaction effect)。因為以上兩個可變數雖然分別可反映中國不同地區
的服務業及現代與傳統服務業之間的差異, 但是它們卻不能反映現代或傳統服務
業在不同地區的差異。所以, 這一變數是驗證東部重要經濟區的現代服務業與其
他地區的傳統服務業的差異。金融業、房地產業在「京津冀」,「長三角」及
「珠三角」地區的數據設定為 1, 其餘的數據設定為 0。由於以上三大地區的服務
業較發達及較先起步, 所以這一變數呈正數。
綜合以上的可變數,以下便是三個模型的公式:
模型一公式:
𝑙𝑛𝑝𝑟𝑜𝑠𝑒𝑟𝑣𝑖𝑡 = 𝛽1 + 𝛽2𝑙𝑛𝑐𝑜𝑛𝑠𝑢𝑚𝑒𝑖𝑡 + 𝛽3𝑙𝑛𝑖𝑛𝑣𝑒𝑠𝑡𝑖𝑡 + 𝛽4𝑙𝑛𝑢𝑟𝑏𝑎𝑛𝑖𝑡
+ 𝛽5𝑙𝑛𝑢𝑛𝑒𝑚𝑝𝑙𝑜𝑦𝑖𝑡 + 𝛽6𝑙𝑛𝑔𝑎𝑠𝑖𝑡 + 𝛽7𝑙𝑛𝑒𝑙𝑒𝑐𝑡𝑖𝑡 + 𝛽8𝑙𝑛𝑝𝑑𝑒𝑛𝑖𝑡 + 𝜀𝑖𝑡
𝑖 = 中國的省級地區, 𝑡 = 2005,2006, … … … ,2012
29
模型二公式:
𝑙𝑛𝑠𝑒𝑠𝑒𝑟𝑣𝑖𝑡 = 𝛽1 + 𝛽2𝑙𝑛𝑐𝑜𝑛𝑠𝑢𝑚𝑒𝑖𝑡 + 𝛽3𝑙𝑛𝑖𝑛𝑣𝑒𝑠𝑡𝑖𝑡 + 𝛽4𝑙𝑛𝑢𝑟𝑏𝑎𝑛𝑖𝑡
+ 𝛽5𝑙𝑛𝑢𝑛𝑒𝑚𝑝𝑙𝑜𝑦𝑖𝑡 + 𝛽6𝑙𝑛𝑔𝑎𝑠𝑖𝑡 + 𝛽7𝑙𝑛𝑒𝑙𝑒𝑐𝑡𝑖𝑡 + 𝛽8𝑙𝑛𝑝𝑑𝑒𝑛𝑖𝑡 + 𝜀𝑖𝑡
𝑖 = 中國省級地區的各服務性行業 , 𝑡 = 2005,2006, … … … ,2012
模型三公式:
𝑙𝑛𝑠𝑒𝑠𝑒𝑟𝑣𝑖𝑡 = 𝛽1 + 𝛽2𝑙𝑛𝑐𝑜𝑛𝑠𝑢𝑚𝑒𝑖𝑡 + 𝛽3𝑙𝑛𝑖𝑛𝑣𝑒𝑠𝑡𝑖𝑡 + 𝛽4𝑙𝑛𝑢𝑟𝑏𝑎𝑛𝑖𝑡
+ 𝛽5𝑙𝑛𝑢𝑛𝑒𝑚𝑝𝑙𝑜𝑦𝑖𝑡 + 𝛽6𝑙𝑛𝑔𝑎𝑠𝑖𝑡 + 𝛽7𝑙𝑛𝑒𝑙𝑒𝑐𝑡𝑖𝑡 + 𝛽8𝑙𝑛𝑝𝑑𝑒𝑛𝑖𝑡
+ 𝛿1𝐸𝑎𝑠𝑡𝑖𝑡 + 𝛿2𝑀𝑜𝑑𝑖𝑡 + 𝛿3𝐸𝑚𝑜𝑑𝑖𝑡 + 𝜀𝑖𝑡
𝑖 = 中國省級地區的各服務性行業 , 𝑡 = 2005,2006, … … … ,2012,𝐸𝑚𝑜𝑑𝑖𝑡 = (𝐸𝑎𝑠𝑡𝑖𝑡
= 𝑀𝑜𝑑𝑖𝑡 = 1)
30
六, 中國服務業增長的城鎮化因素討論
6.1 中國服務業發展的歷史背景- 中國對服務業取態與政府政策簡介
在討論實驗的結果前, 中國傳統對服務業及城鎮化的取態也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為
此本文會簡介有關方面的歷史及政策。在歷史上, 中國是「以農立國」的社會, 認
為農業才是國家的「本業」, 國家一切的財富是源自於農業, 所以中國歷朝的經濟
政策皆是以農業為中心, 例如從西周時期的井田至明朝時期的兩稅法, 都是促進農
業發展的政策 。 對於服務業, 中國歷朝將它們定義「末業」, 經營者為「商
賈」41。可是, 中國不但認為他們對中國經濟民生的貢獻不大, 不能為社會創造財
富, 更認為他們只懂囤積居奇, 暴斂財富, 是社會的負累。因此, 中國歷代大力壓抑
「商賈」, 包括戰國韓非子批評「商賈」為「五蠹」, 蠶食國家資源; 歷代將「商
賈」列為四民之末, 實行「崇本抑末」政策。
為了推行「崇本抑末」, 所以中國對城鎮化的取態也與服務業般一樣冷淡。著名
歷史學家錢穆指出推行「崇本抑末」其中一個辦法便是中國歷代將經濟重心放在
農村而忽略城市建設,將大量人口留在農村裏。所以, 在緩慢城鎮化的條件下, 中
國服務業可發展的空間有限。
然而, 社會進步卻是自然發展的過程。儘管歷朝以「崇本抑末」對服務業的供應
抑壓,但只要社會仍有進步,對服務業需求便不會原地踏步, 也並非完全沒有因素推
動服務業增長。為解釋這個現象, 本文利用需求層次模型42解釋:
𝑆𝑟 =𝑆
𝐴 + 𝐼 + 𝑆
41 「商」為行商, 指游走各地進行賣買和運輸貨物的商人,類似現代的運輸及批發業; 「賈」
為坐商, 指在固定地方進行交易的商人, 類似現代的零售業。 42賀有利:< 三產化, 強國富民的必由之路> (人民出版社,2007), 頁 115-121
31
假設𝑆𝑟是服務業的消費比例, 𝐴是農業消費, 𝐼是工業消費, 𝑆是服務業消費。此模
型將對以上行業的需求分為兩大時期- 落後及進步階段。落後階段的公式:
𝑆1𝑟 =𝑆1
𝐴1 + 𝐼1 + 𝑆1
進步階段的公式:
𝑆2𝑟 =𝑆1(1 + 𝑠)𝑛
𝐴1(1 + 𝑎)𝑛 + 𝐼1(1 + 𝑖)𝑛 + 𝑆1(1 + 𝑠)𝑛
假設𝑎, 𝑖及𝑠 分別為農業, 工業及服務業的人均消費比例, 𝑛為兩個時期的間隔,
𝑛 > 0。在進步階段, 人們的收入有所提高, 令他們更需要滿足精神的服務, 所以𝑠
在此時期的增長比𝑎, 𝑖的較大, 所以𝑠 > 𝑎, 𝑠 > 𝑖。以下便是計算落後及進步階段服
務業的消費比例:
∵ 𝑠 > 𝑎, 𝑠 > 𝑖
∴ (1 + 𝑠)𝑛 > (1 + 𝑎)𝑛, (1 + 𝑠)𝑛 > (1 + 𝑖)𝑛
∴ 𝐴1(1 + 𝑠)𝑛 + 𝐼1(1 + 𝑠)𝑛 + 𝑆1(1 + 𝑠)𝑛 > 𝐴1(1 + 𝑎)𝑛 + 𝐼1(1 + 𝑖)𝑛 + 𝑆1(1 + 𝑠)𝑛
(𝐴1 + 𝐼1 + 𝑆1)(1 + 𝑠)𝑛 > 𝐴1(1 + 𝑎)𝑛 + 𝐼1(1 + 𝑖)𝑛 + 𝑆1(1 + 𝑠)𝑛
1(𝐴1 + 𝐼1 + 𝑆1)(1 + 𝑠)𝑛 <
1𝐴1(1 + 𝑎)𝑛 + 𝐼1(1 + 𝑖)𝑛 + 𝑆1(1 + 𝑠)𝑛
𝑆1(1 + 𝑠)𝑛
(𝐴1 + 𝐼1 + 𝑆1)(1 + 𝑠)𝑛 <𝑆1(1 + 𝑠)𝑛
𝐴1(1 + 𝑎)𝑛 + 𝐼1(1 + 𝑖)𝑛 + 𝑆1(1 + 𝑠)𝑛
𝑆1𝐴1 + 𝐼1 + 𝑆1
<𝑆1(1 + 𝑠)𝑛
𝐴1(1 + 𝑎)𝑛 + 𝐼1(1 + 𝑖)𝑛 + 𝑆1(1 + 𝑠)𝑛
𝑆1𝑟 < 𝑆2𝑟
32
根據以上的計算, 隨著社會的進步, 服務業的消費比例也因此上升。這證明「崇本
抑末」並沒有完全窒息服務業的發展, 社會進步仍是服務業發展的出路。
在晚清時期, 中國的現代化展開, 中國開始放棄「崇本抑末」, 而學習西方工業化
經驗。政府政策的改變會服務業發展出現契機, 至少在政策上不會歧視服務業。
在 1949 年新中國成立後, 中國為學習蘇聯式經濟政策, 集中資源發展重工業及軍
工業, 實行「農業哺養工業」政策, 有秩序地推動城鎮化。而在 1978 年, 中國實行
改革開放, 經濟政策放在製造業, 吸引大量外資到中國投資製造業。為了釋放更多
勞動力, 中國讓更多農村勞動力進入城鎮工作, 推動了城鎮化的步伐。雖然中國的
經濟發展政策不是重點放在服務業, 但推動服務業增長的因素卻有所增加, 特別是
城鎮化的加快。
在近年, 中國開始反思追求盲目地國民收入總值的政策, 開始實行經濟結構改革,
希望增加服務業對中國經濟的比重, 其中的辦法便是以城鎮化為服務業發展開闢
道路, 以下便是中國服務業增長的城鎮化因素實證分析討論。
33
6.2 實證分析結果
模型一結果:
Dependent Variable: LNPROSERV
Sample: 2005 -2012
Included observations: 8
Cross-sections included: 31
Total pool (balanced)
observations:
248
Effect: Random effect
Variable Coefficient Standard
error
T-stat Prob.
C 1.536325 *** 0.546741 2.809966 0.0054
LNURBAN 0.815455 *** 0.204174 3.993927 0.0001
LNCONSUME 0.262369 ** 0.111965 2.343315 0.0199
LNINVEST 0.742151*** 0.163985 4.525723 0.0000
LNUNEMPLOY -0.273375*** 0.091665 -2.982344 0.0032
LNGAS 0.267641*** 0.099661 2.685526 0.0077
LNELECT 0.932183*** 0.062008 15.03338 0.0000
LNPDEN 0.037823** 0.018317 2.064922 0.0400
R-squared 0.919974 Adjusted R-squared 0.917640 F-statistic 394.1448 Prob. (F-statistic) 0.000000
34
模型二結果:
Dependent Variable: LNSESERV
Sample: 2005 -2012
Included observations: 8
Cross-sections included: 155
Total pool (balanced)
observations:
1240
Effect: Random effect
Variable Coefficient Standard
error
T-stat Prob.
C -0.943136 ** 0.426037 -2.213739 0.0270
LNURBAN 0.280690 * 0.160230 1.751793 0.0801
LNCONSUME 0.326621 *** 0.084133 3.882207 0.0001
LNINVEST 1.351021*** 0.123574 10.93292 0.0000
LNUNEMPLOY -0.435038*** 0.069434 -6.265464 0.0000
LNGAS 0.662650*** 0.075029 8.831878 0.0000
LNELECT 0.773348*** 0.049154 15.73318 0.0000
LNPDEN 0.110108*** 0.013777 7.992233 0.0000
R-squared 0.745617
Adjusted R-squared 0.744172 F-statistic 515.8700 Prob. (F-statistic) 0.000000
35
模型三結果:
Dependent Variable: LNSESERV
Sample: 2005- 2012
Included observations: 8
Cross-sections included: 155
Total pool (balanced)
observations:
1240
Effect: Random effect
Variable Coefficient Standard
error
T-stat Prob.
C 0.096214 0.451748 0.212981 0.8314
LNURBAN 0.811027 *** 0.162074 5.004040 0.0000
LNCONSUME 0.301061 *** 0.084073 3.580949 0.0004
LNINVEST 1.156889*** 0.124400 9.299729 0.0000
LNUNEMPLOY -0.489370*** 0.069218 -7.070033 0.0000
LNGAS 0.639176*** 0.074940 8.529160 0.0000
LNELECT 0.685137*** 0.048371 14.16414 0.0000
LNPDEN 0.104715*** 0.013769 7.605306 0.0000
EAST 0.569437*** 0.158833 3.585126 0.0004
MOD -1.885600*** 0.157631 -11.96212 0.0000
EMOD 1.699628*** 0.280989 6.048739 0.0000
R-squared 0.773373
Adjusted R-squared 0.771529 F-statistic 419.4003 Prob. (F-statistic) 0.000000
36
6.3 實證分析討論
以上三個模型反映的結果大致相乎, 城鎮人口, 城鎮消費, 城鎮固定資產投資, 城鎮
人口密度及城鎮的基建設施的增加對中國不論在地區及行業上的服務業有正面推
動的效應, 而失業率的增加卻對此有負面阻礙的效用。而在模型三中, 模擬可變數
East, mod 和 Emod 的系數 (Coefficient) 分別為 0.57, -1.89 和 1.7 , 反映東部重要經
濟地區的服務業增加值比其他地區的為高, 而整體現代服務業得增加值比整體傳
統的為高。而重要的結果在於東部重要經濟區的現代服務業比其他地區的傳統服
務業的增加值高出為 0.57+(-1.89)+1.7= 0.38, 這反映東部重要地區的現代服務業比
其他的傳統服務業為領先, 東部重要地區的服務業有很大的優勢, 以下的段落會討
論以上的實證結果:
(i), 中國東部, 西部及中部城鎮規劃和基建對服務業增長的溢出效應
本文先列出一些數據來顯示中國東部 , 西部及中部在服務業增加值( 億元 )的差距:
數據來源:中國國家統計局
0
20000
40000
60000
80000
100000
120000
140000
160000
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
西部
中部
東部
37
從以上的圖表, 可得出東部地區的服務業增加值遠超其他兩個地區。在實證模型
結果方面, 模型一至三的城市燃氣普及率 (lngas) 和城鎮電力消費量 (lnelect) 為正
數, 反映城市基建, 規劃及發達程度對服務業有正面作用。但是, 在模型三中的東
部重要經濟區變數(East)為正數, 東部重要經濟區的服務業增加值比其他地區為高。
這地區上的差異主要是由地區上的規劃及建設差異43造成的。以下便是有關討論:
東部的城鎮化模式正好示範了理論的城鎮化溢出效應; 東部地區城鎮化其中一個
特徵是以數個城市群組成網絡, 此一網絡便是「點軸模式」的示範。「點軸模式」
為東部地區的帶來優良的規劃和基建, 「京津冀」, 「長三角」, 「珠三角」的經
濟優勢在規劃下分別為高新科技的重工業和化工業, 關於電子設備的輕重工業及
港澳服務業的發達和加工設備的輕工業44, 這三大經濟圈能發揮各自的比較優勢,
專注於優勢行業。當然, 在各地區的經濟活動上, 他們互相需求各自生產的商品及
以交流提升技術, 例如「長三角」的電子工業必需「京津冀」的化工設備及「珠
三角」的加工設備, 所以便需要服務業來購買, 運輸及裝備這些設備, 例如在交通
及物流服務業上的京滬鐵路、京廣鐵路, 而長三角的上海也研究加強與位於珠三
角, 服務業有很大優勢的香港合作45。東部地區與農業發達的中部地區也有緊密
連繫, 以維持東部地區的糧食穩定。例如, 在東部的浙江省糧食自給率僅 33%左右,
其餘的糧食需由中部的江西, 安徽供應46。對於中部至東部地區的農業交易, 便必
須依靠服務業。所以, 東部, 特別是重要經濟區的城鎮規劃和基建對服務業增長有
較大的溢出效應。
43 參考本文 19-24 頁 44 陳耀:< 京津冀經濟圈與長三角、珠三角比較分析> (2005 年, 人民網網上新聞) 45< CEPA 讓長三角與珠三角一拼?> (2003 年, 華夏經緯網) 46 <中國糧荒 15 省依賴進口 專家: 社會逼近動亂紅線> (2013 年, 大紀元)
38
但是, 在中及西部, 它們的城鎮規劃和基建卻發揮不了東部的效果。雖然中國政府
落實了「西部大開發」及「中部崛起計劃」, 並對西部落實了四項重點工程47,可
視為對西部及中部促進城鎮化的項目。雖然西部及中部分別擁有成渝經濟區, 關
中城市群及中原城市群, 長株譚城市群, 武漢城市圈, 但這些城市群與東部的城市
群在經濟, 基建及商業配套上比不上。在西部 , 兩大經濟區的合作遜於東部, 其餘
地區的發展更為落後。在中部, 經濟區的重點項目為農業, 煤炭, 原材料加工等技
術含量不太高的行業, 如出產煤炭的江西萍鄉, 出產鋼鐵的安徽馬鞍山等48, 因此
中, 西部, 特別西部甚少像東部擁有和利用優良的規劃和基建, 促進服務業來互相
交流提升技術。
而且, 中及西部的城鎮化有失控的情況, 中及西部地區一些地方政府為了增加賣地
收入及政績工程, 所以大興土木, 造成不少如鄂爾多斯市, 鄭州新區, 無人居住的
「鬼城」。「鬼城」雖然有交通, 水利等基建, 但對不但對服務業沒有正面影響,
反而地方政府因借貸大興樓房, 而令私人企業借貸困難, 對服務業反而有害, 所以
出現在表面上基建雖有利, 但在中, 西部的城鎮化基建發展對整體服務業卻是失去
平衡的現象。
(ii), 中國東部, 西部及中部城鎮化中人口規劃對服務業增長的溢出效應
模型一至三中城鎮化率 (lnurban)和城市人口密度 (lnpden) 皆與預期相同, 實證了城
鎮人口數量及密度對服務業增長帶來正面作用。同樣地, 東部, 特別是東部重要經
濟區在這方面較其他地區領先, 而中及西部卻是落後於東部。自 1978 年改革開放
47 西電東送, 南水北調, 西氣東送及青藏鐵路 48宋俊嶺,黃序主編 :< 中國城鎮化知識 15 講> (中國城市出版社, 2001 年), 頁 163
39
以後, 「京津冀」, 「長三角」, 「珠三角」及其他東部地區的經濟發展迅速而又
多元化, 吸引人們到城市居住, 城市人口較密集, 以下便是東部城市人口:
數據來源:中國國家統計局
從上圖可見, 東部的城市人口從 2005 年的約 2.7 億增至 2012 年的 3.5 億, 但東部
面積僅是中國的 13%。在如此密集及快速人口增長中, 在城市生活必定依靠大規
模的零售, 交通, 批發, 房地產等的服務業。而這些行業的運作也需要金融及商業
服務的支持, 所以東部地區, 「京津冀」, 「長三角」, 「珠三角」特別是的城鎮化
有助服務業的發展。
雖然中國政府在中, 西部有不同的城鎮化項目49, 但卻不能為它們帶來大量的城鎮
人口增長, 以下便是中及西部城市人口:
49 參考本文 38 頁
05000
10000150002000025000300003500040000
東部城市人口(萬人)
40
數據來源:中國國家統計局
從上圖可見, 中部的城市在 2005 年-2012 年間不超過 2.1 億人居住在中部佔中國
27%面積, 而在西部則更低, 只有由 2005 年至 2012 年的西部城市不超過 1.7 億人
居住在西部佔 70%的中國面積。人口密度低的原因是中, 西部主要是發展中小型
城鎮, 如位於雲南, 內蒙古, 新疆等以小數民族為主和安徽, 江西等以單一產業為主
的中小型城鎮。城鎮在人口, 城市配套, 經濟發展等方面落後, 根本不能吸引需求
不同行業工作等人口前來居住, 更難以人口規劃來促進服務業。
可見, 儘管東部的服務業發展較快, 但由於中部及西部的建設及規劃對服務業的溢
出效應不高, 甚至有失去平衡的現象, 對整體中國的服務業健康增長造成阻礙。
02000400060008000
1000012000140001600018000
西部地區的城市
人口 (萬人)
0
5000
10000
15000
20000
25000
中部城市人口(萬人)
41
(iii) 需求對中國服務業增長的城鎮化因素分析結果的討論
模型一至三中有關收入及消費可變數結果-城鎮居民與農村居民的消費比例
(lnconsume)呈一致, 皆為正數, 反映不論城鎮居民的現金消費對服務業的增長有正
面影響。此外, 模型三的可變數現代服務業 (mod) 及東部重要地區的現代服務業
(Emod) 分別是-1.89 和 1.7, 東部重要地區的現代服務業共高於其他地區的傳統服
務業 0.38, 反映中國傳統服務業在城鎮化的影響下較現代服務業的增長為高, 而中
及西部地區的服務業卻遠不及東部地區, 本文列出一些數據來顯示東部, 中部及西
部地區一些服務行業發展:
東部:
0
5000
10000
15000
20000
25000
30000
35000
40000
交通运输、仓储和
邮政业增加值(亿元)
金融业增加值(亿元)
住宿和餐饮业增加
值(亿元)
房地产业增加值(亿元)
批发和零售业增加
值(亿元)
42
中部:
西部:
數據來源:中國國家統計局
0
2000
4000
6000
8000
10000
12000交通运输、仓储和
邮政业增加值(亿元)
批发和零售业增加
值(亿元)
住宿和餐饮业增加
值(亿元)
金融业增加值(亿元)
房地产业增加值(亿元)
0100020003000400050006000700080009000
交通运输、仓储和
邮政业增加值(亿元)
批发和零售业增加
值(亿元)
住宿和餐饮业增加
值(亿元)
金融业增加值(亿元)
房地产业增加值(亿元)
43
從以上三圖中, 可發現中及西部不論在傳統服務業及現代服務業50皆不及東部地
區; 當然, 東部發達地區是東部地區經濟最有優勢的地區, 中及西部地區理所當然
地也不及這個區域。 而且, 不論三大地區的綜合傳統服務業, 特別是批發零售業
的增長幅度也是較高。本文利用絕對收入假說模型來分析導致這一現象的需求因
素:
公式:
𝐶𝑠 = 𝛼𝑠 + 𝛽𝑠𝑌𝑡
先對自發消費 (𝛼𝑠)方面分析, 自發消費是由社會及經濟環境的因素所影響, 而且
此一消費對傳統服務業有較大及直接的影響。如地理學家陸大道所提出, 在城鎮
維持基本生活所需求的服務業比在農村的為高, 所以城鎮化提升自發消費, 這對傳
統服務業的增長提供了一定的條件。
從自發消費方面來解釋中部及西部地區服務業的落後, 原因是中部及西部地區城
鎮化特徵為「二元城鎮化」51。中部及西部地區中有不少中小型, 甚至仍屬農村地
區的城鎮, 這些城鎮居民對維持基本生活所需求的服務業遠不及其他地區, 特別是
東部重要的經濟區, 以下是東部, 中部及西部地區城鎮居民在衣食住行的綜合平均
消費 (元) 圖表:
50 傳統服務業為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住宿及餐飲業, 而
現代服務業為金融業及房地產業。 51 參考本文頁 19-24
44
數據來源:中國國家統計局
從以上圖表可見,中部及西部地區的城鎮居民在衣食住行的消費遠落後於東部地
區, 所以自發消費不足導致中部及西部地區服務業發展落後於東部。
至於引致消費 (𝛽𝑠𝑌𝑡), 此一消費對現代服務業有較大及直接的影響。現代服務業
在增長上落後於傳統服務業是因收入及邊際消費傾向的因素所決定,本文會先計
算最高邊際消費傾向, 為了方便計算先將消費函數平方:
𝐶𝑠2 = (𝛼𝑠 + 𝛽𝑠𝑌𝑡)2
𝐶𝑠2 = 𝛼𝑠2 + 2𝛼𝑠𝛽𝑠𝑌𝑡 + 𝛽𝑠2𝑌𝑡2
設𝛼𝑠 < 0, 計算最高邊際消費傾向:
𝜕(𝛼𝑠2 − 2𝛼𝑠𝛽𝑠𝑌𝑡 + 𝛽𝑠2𝑌𝑡2)𝜕𝑌𝑡
= 0
−2α𝑠𝛽𝑠 + 2𝛽𝑠2𝑌𝑡 = 0
α𝑠𝛽𝑠 − 𝛽𝑠2𝑌𝑡 = 0
0
20000
40000
60000
80000
100000
120000
140000
160000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東部
中部
西部
45
𝛼𝑠 − 𝛽𝑠𝑌𝑡 = 0
𝛽𝑠 =𝛼𝑠𝑌𝑡
根據以上算式, 在 2012 年最高邊際消費傾向為約 44%, 但是在 2012 年的城鎮居民
邊際消費傾向僅為 18%, 與最高邊際消費傾向相差甚遠。邊際消費傾向不高是因
中國城鎮化中居民戶籍城市化的速度不高及「二元城鎮化」之特徵所影響。這兩
大因素令不少城鎮常住居民的金錢收入低下, 缺乏社會保障等非金錢收入, 所以不
願意大幅增加消費, 把金錢收入儲蓄以應付生活上的不時之需, 以下便是從 2003
年至 2012 年中國城鎮居民的人均收入及儲蓄率:
0.00
5,000.00
10,000.00
15,000.00
20,000.00
25,000.00
30,000.00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城鎮居民的人均
收入 (元)
00.05
0.10.15
0.20.25
0.30.35
0.40.45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中國城鎮居民儲
蓄率 (%)
46
數據來源:中國國家統計局
可見, 從 2003 年至 2012 年城鎮居民的儲蓄率雖然上升速度不及人均收入, 邊際
消費傾向有增長,但儲蓄率的上升反映城鎮居民傾向把收入儲蓄的現象。城鎮化
不能大力提高收入及導致較高的儲蓄率令現代服務業的需求低於傳統服務業。
以上居民戶籍城市化的速度不高及「二元城鎮化」之特徵在中及西部地區的情況
嚴重, 「二元城鎮化」在中及西部地區情況已在上文論及, 不作重覆討論; 而根據
< 中國西部經濟發展報告 2013> , 中國中及西部城鎮及戶籍城鎮化率皆落後於東
部地區, 特別是西部城鎮及戶籍城鎮化率皆落後全國平均水平, 所以在引致消費方
面, 中及西部地區服務業較東部地區, 特別是東部重要經濟區為落後。加上, 中及
西部地區因受以上的城鎮化因素所影響, 整體的服務業也因此而落後於其他地區。
可見, 儘管城鎮居民的收入, 對衣食住行的消費及其與現金消費的比例的增長皆對
服務業有正面影響, 但基於居民戶籍城市化的速度不高及「二元城鎮化」之特徵,
令中國服務業在行業及地區上發展不平衡, 對整體中國的服務業健康增長造
成阻礙。
(iv) 生產對中國服務業增長的城鎮化因素分析結果的討論
模型一至三的城鎮佔全社會固定資產的比例 (lninvest) 和城鎮登記失業率
(lnunemploy)可變數一致, 分別為正數及負數, 驗證投資及勞動人口的增長對服務
業的增長有正面的影響。在此節, 本文利用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模型來分析此
傳統與現代服務業和地區差異的生產因素:
勞動力及資本決定因素:
47
𝐿𝑠 = 𝑓(𝑊𝑠,𝑀𝑃𝑙,𝐶𝑠)
𝐾𝑠 = 𝑓(𝑀𝐸𝑘 , 𝑟,𝐶𝑠)
公式:
𝑌𝑠 = 𝐴𝑠𝐿𝑠𝛼𝐾𝑠1−𝛼
先是短期的資本投資方面, 中國在城鎮化的發展上不太注重於服務業發展, 中國企
業對於服務業的相關知識及技術皆是較低, 令現代服務業資本的資本邊際效率不
高; 另外, 中國企業借貸從正規銀行借貸不易, 在民間信貸公司借貸利率甚高52, 而
且現代服務業的發展不如其他行業, 令私營服務企業向金融機構借貸的困難增加,
所以現代服務業大多是由國有或國營企業壟斷, 行業發展受到局限。再者, 城鎮居
民因收入不高, 對現代服務業的需求較小。在相關投術不變之下, 投資者較願意投
資在生產知識和技術要求不太高的傳統服務業, 以下便是所需技術含量較高的現
代服務業與傳統服務業在城鎮固定資產投資 (億元) 的比較:
數據來源:中國國家統計局
52 <銀根收緊引發民間借貸利率飆升 中小企業融資難>, (香港商報, 2011 年)
0.00
10,000.00
20,000.00
30,000.00
40,000.00
50,000.00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現代服務業
傳統服務業
48
從上圖可見, 傳統服務業的投資遠超技術含量較高的現代服務業, 所以令傳統服務
業的投入資本較多。
同樣地, 在勞動力的投入上, 中國在城鎮化期間吸引大量農村勞動者進入城鎮工作,
但他們大多是低技術勞工, 主要是在製造業和傳統服務業中工作, 邊際產量不高,
在需要較多技術及知識背景的現代服務業的邊際產量則更低, 即使現代服務業能
提供較高的工資, 但他們難以處理現代服務業的工作, 現代服務業的企業也因培訓
成本過高而不願意僱用他們。以下是現代與傳統服務業的城鎮就業人員數佔總城
鎮就業人員數比例 (%):
數據來源:中國國家統計局
以上圖可見, 傳統服務業的城鎮就業人數較現代服務業為穩定及多, 反映中國城鎮
化對推動傳統服務業的勞動力較有顯著的影響力。
在長期方面, 現代服務業所需的技術提升, 管理組織等的需求較高, 但是中國城鎮
化, 特別是中小型城鎮在不足以提供以上條件予現代服務業。在城鎮裏, 特別是中
小型城鎮, 服務性企業對服務業產業管理, 人才培訓及資本增值等概念的了解不深,
0.190.195
0.20.205
0.210.215
0.220.225
0.230.235
0.24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傳統服務業
現代服務業
49
只視經營為單純的生產及銷售53, 缺乏具系統性的產業管理, 而且政府只企圖以增
加城鎮化率來帶動服務業, 但卻忽視其他有利服務業的必要條件, 例如法制, 市場
結構, 服務業規管等54。因此, 現代服務業的全要素生產率較低, 產出也會不及傳
統服務業。
以上短期和長期的生產分析也可解釋中及西部地區在生產上的落後, 如前文論及
中及西部地區城鎮化落後於東部, 特別是東部重要經濟地區, 在短期生產上, 中及
西部地區可吸收從農村進入城鎮的勞動力不及東部地區, 從以下 2008-2012 年東
中西部的城鎮就業人口 (萬人)可觀察此情況:
數據來源:中國國家統計局
在勞動人口較少的情況, 城鎮化程度不及地區及工資較低的情況下, 中及西部地區
的服務業能吸收的勞動人口亦是較少。而且, 中及西部地區因經濟較落後, 所以金
融機構對中及西部地區的興趣不及東部及東部重要經濟地區為大, 因此借貸更為
53晁鋼令主編:< 服務產業與現代服務業>, (上海財經大學出版社, 2004 年), 頁 38 54 喬忠,瞿振元,金逸民等: <中國小城鎮現代服務業發展研究>, (中國經濟出版社, 2005 年),
頁 5-8
0
1000
2000
3000
4000
5000
6000
7000
8000
9000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東部
西部
中部
50
困難和利率較高55, 導致中及西部地區的服務業資本籌集不高, 從以下 2012 年服
務業固定資產總值 (億元) 可觀察此情況:
數據來源:中國國家統計局
東部地區的服務業固定資產總值在 2012 年佔全國的一半以上, 從而驗證東部地區
籌集服務業資本較其他地區為多。
至於長期生產, 也如上文提及, 中及西部地區「二元城鎮化」的情況相對嚴重, 在
中小型城鎮能提供讓服務業發展的必要條件也不及其他, 更甚者, 更為落後的西部
地區有不少少數民族的城鎮, 民族問題及衝突在一些城鎮嚴重56, 中國政府更傾
向制定安撫少數民族的政策多於其他政策, 包括服務業發展政策。而中部的經濟
發展政策也在於農業及重工業。所以, 中及西部地區的現代服務業的全要素生產
率較低。基於以上的原因, 中及西部地區不論在傳統及現代服務業的產出也不及
東部重要經濟地區。
55萬晶:<狂飆的借貸利率>, (中國證劵報, 2010 年)
56 鄭永年: <中國少數民族政策的問題到底在哪裡？> (2009 年)
東部, 105915.61
中部, 51000.63
西部, 50227.27
51
可見, 基於以上的因素, 服務業在行業及地區上出現差異, 此一失衡造成中國服務
業健康增長的障礙。
52
七, 總結
根據服務業發展理論, 城鎮化 (城市化) 能為服務業的需求, 生產增長提供一定的
條件, 在城鎮化建設及規劃等的溢出效應推動下, 在需求方面有助於推動居民的自
發消費及人均可支配收入, 而在生產方面, 在短期則有助於增加對服務業的勞動力
及資本投入, 在長期方面, 則有助於推動服務業的全生產要素。所以城鎮化 (城市
化)是推動服務業增長的重要因素。
根據以上的實證分析, 中國城鎮化的確對服務業增長有一定的作用。但是, 中國城
鎮化的發展特殊, 其特徵包括「規劃式城鎮化」的城鎮化推動模式, 區域差異,
「二元城鎮化」策略及人口流向城市的模式, 這些特徵限制中國城鎮居民的消費
及收入增長, 造成嚴重的地區差異, 限制服務業的資本, 勞動力及全生產要素率, 例
如法制, 企業管理及地區上居民的收入差異, 所以城鎮化對推動不同地區和服務行
業的增長的效果差異甚大, 這一差異可以體現在東部重要經濟區及西部地區, 以及
傳統服務業和現代服務業之上, 可視為對中國服務業健康發展的一大障礙。
所以, 中國政府必須審視中國城鎮化和服務業發展的步伐, 平衡中國服務業在行業
及地區上的發展差異, 提高居民的消費能力和收入, 增大城鎮化對服務業的溢出效
應和平衡各地區的城鎮化發展, 促進對服務業的資本和勞動力之投入, 在長期則要
完善法制, 市場結構, 服務業規管, 令服務業在城鎮能在公平的環境下發展。只有
在中國政府完善以上的條件, 中國服務業, 甚至中國經濟才能免於陷入失衡發展。
53
參考資料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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