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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issue of LEISA China looks at the contribution farming can make to the sustainability of life on earth on a broader scale – and the importance of wild biodiversity for the maintenance of the healthy landscapes and watersheds we all need to surv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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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1年（第5卷）第4期 (总第20期)
农业与自然
KUNMING INSTITUTE OF BOTANY CAS
中
国
科
学
院
昆
明
植
物
研
究
所
CENTER FOR BIODIVERSITY AND INDIGENOUS KNOWLEDGE
云
南
省
生
物
多
样
性
和
传
统
知
识
研
究
会
塔拉曼卡（Talamanca）位于哥斯达黎加南部，是加勒比海到美国大陆洛矶山脉分水岭，与巴拿马东南部接壤。这一地区的社会、经济条件是全国最差的，但生物多样性和热带森林资源却是最丰富的，分布的动植物种类占到目前全世界已知的3%，其中有些种类是该地区特有的。塔拉曼卡计划是以多年生植物和生态原则为基础实现生态系统多样化，鼓励农民组织和合作社将经过有机认证的产品市场化、开发生态旅游。目前，这一计划的成功之处已经得到国际社会的认可。 （第9页）
单作，还是套种?Sabirin，Hamdan
北苏门答腊岛（North Sumatra）是印度尼西亚群岛的一个省，
当地分布着广阔的热带雨林。长期以来，当地以轮歇农业为主，它
促进了生物多样性的保护。然而，近些年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无
论是大型的政府种植场，还是私人种植园、小农户都在大力发展单
一的经济作物，如可可、橡胶、茶叶及甘蔗等，这极大地降低了当
地的生物多样性。 (第27页）
资 助
塔拉曼卡计划Diego Lynch
钱德拉村(Chandra)位于孟加拉西南部，坐落于卡博丹（Kabodak）河畔，汇入Jessore河后，流向孟加拉湾。村里的1500多名村民的生计曾经依赖河流，从事农业、水产养殖、运输和其他日常活动，然而修水坝、人工造田原来复合、高产的沿海湿地生态系统破坏了，给钱德拉村带来了一系列的问题。利用水葫芦和其它水生杂草建造浮岛，实施无土农业模式，促进当地问题的解决。 (第14页）
在可持续农业的发展中，我们听到了很多与“生物多样性”有关的内容，既有积极的方面，例如蚯蚓或根菌等有机体促进了土壤保护；也有不利的方面，如传统农业多样性遭到毁灭性的破坏、人类长期利用的动植物种类大幅减少。本文介绍了如何将农业生产与野生动植物保护的有机结合起来的经验。 (第19页）
农业与野生动植物保护的有机结合Daniel Imhoff, Jo Ann Baumgartner
孟加拉国湿地利用的经验A.H.M.Rezaul Haq, Tapan Kumar Ghosal and Pritam Ghosh
目 录
2 前言—农业与自然 编辑部的话
5 农民是森林的朋友 Samwel Wandera
7 埃塞俄比亚中部高地社区在自然资源管理中的经验 Zelealem Tefera
9 塔拉曼卡计划 Diego Lynch
14 孟加拉国湿地利用的经验 H. M. Rezaul Haq, Tapan Kumar Ghosal，Pritam Ghosh
17 调整畜牧业结构保护森林 Peter Spiereburg，Karma Tshering，D.S.Rai
19 农业与野生动植物保护的有机结合 Daniel Imhoff, Jo Ann Baumgartner
23 干涸的泉水得到了恢复 Rakesh Prasad
25 农药的慢性危害和长效作用 窦虹
27 单作，还是套种? Sabirin，Hamdan
2
前言—农业与自然《可持续农业编辑》
作为地球生态系统的一部分，人类与植物、
动物和微生物以及环境处于共存之中。由于环境
在不断变化，人类要更好地生存，就必须保持生
态系统的平衡，而生态系统的平衡与生物多样性
是分不开的。
生物多样性是指所有生物体的变异，层次多
样，有遗传多样性、物种多样性、生态系统多样
性。生物多样性重要的原因，一是健康、平衡的
生态系统所必需的；二是提供适应性的改变。
在地球上，众多生物的相互作用促进了生态
系统健康，维持着地球上的生命。例如，生物多
样性能维护水质、减少径流、提高水的渗透率，
从而促进土壤和水资源的保护；有机质的增加、
水土流失的减少有利于维持土壤肥力。另外，植
物和动物在固碳、授粉、种子散布都发挥着重要
作用，为维持健康的生态系统的所有生物体提供
栖息地。在全球范围内，多样化的生态系统在调
节气候、水循环，适应全球气候变化方面发挥着
重要作用。
生态系统具有多种服务功能，例如为人类提
供清洁的水、清新的空气和肥沃的土壤。在一些
人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这些功能会一直持续
下去，然而生态平衡被打破之后，人类将会面临
着一些问题。例如，为了追求短期的经济效益，
人们对土地等资源的过度开发利用，已导致了资
源的退化。如果出现大范围内的生态系统退化，
那么后果将会很严重，如近些年频繁发生的干
旱，水源无法满足人、农作物和牲畜的需求；作
物产量、畜牧生产降低，自然灾害更频繁。
对于农户而言，生物多样性的管理一直是
生计策略的核心组成部分。生物多样性对农业和
农村生计有着直接和间接的影响，直接影响主要
表现在：为人们提供食品、药品、木材、燃料、
饲料、有机肥或现金收入；间接影响则表现为提
供生态系统服务，如生物控制病虫害、授粉或有
机物的分解。不过，杂草、寄生虫、虫害或入侵
物种等会降低农业生产，对生态系统服务产生负
面影响。另外，驯化的作物和动物物种的野生亲
缘种也是品种遗传改良的重要资源。尽管一些野
生种对农业来说没有直接的效益，甚至会影响生
产，不过它们对生态系统的平衡是十分重要的。
生物多样性为生态平衡提供了一个重要的保
证，有利于农民应对发生的虫害和病害，以及环
境和社会变化所带来的风险，也是文化的构成部
分。当今世界，地域上的障碍越来越小，对植物
和动物、甚至人的影响越来越大，如何保持自己
的文化显得越来越重要。过去的二十年，低投入
可持续农业研究中心一直致力于倡导按照自然规
律来开展农业生产，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健康的环
境、促进生计的可持续发展。
生 物 多 样 性 （ B i o l o g i c a l d i v e r s i t y o r
Biodiversity）是指不同的植物、动物和微生物的种
类、分布、丰富度、遗传多样性、以及地方、区
域或景观水平的生态功能和过程。生态系统是一
个有机体（植物、动物和微生物）与他们所处的
物理环境及相互间作用的过程。生态系统在时间
或空间没有固定的界限，其构成成分可以迅速或
缓慢地发生改变，这取决于众多的环境因素。栖
息地（a habitat）是指一个特定物种茁壮成长所需
的特定的环境条件。
生物多样性与农业发展？
在大多数情况下，农业发展并没有考虑生
物多样性问题。生物多样性保护、流域保护和其
他重要生态系统服务通常依赖于政府部门建立的
自然保护区，而农业的作用没有考虑在内。实际
上，世界上许多地方“耕作”和“环境保护”的
3
界限不是很明显的，在一半以上的温带、亚热带
和热带森林生态系统以作物生产和畜牧生产为
主。在100多万个野生动物和生态系统保护的区
域内，仍有很多土地用于农业生产。而另一个方
面，在很多岛屿上，农业、畜牧业、林业以不可
持续的方式管理中，影响了物种和生态系统。
此外，对农业用地的压力越来越大。在未
来几十年，预计全球粮食和纤维的需求量将至少
增长50％，主要集中在发展中国家。与之矛盾的
是，地球陆地总面积的近40％已经用于农业，能
用于扩大生产的潜在土地很少。更糟的是，很多
土地的生产力出现大幅下降。水土流失、养分耗
竭、盐碱化和水涝使得每年大约有5到10万公顷
的农田难以为继。
在农业景观水平上保护生物多样性
可持续农业有助于在小范围内维护生态系
统的功能。小规模的农场更容易采用生态的、集
约型的管理方式，于是比大农场的生物多样性丰
富。不过，为了在农业为主的生态系统中更有效
地保护野生生物多样性，我们需要在更大范围内
考虑问题，如景观水平。景观在自然地理学中是
指一定区域内由地形、地貌、土壤、水体、植物
和动物等所构成的综合体；
在全世界一半以上的物种丰富地区，生活着
大量的人口，人们的生计依赖于农业、林业、畜
牧业或渔业，然而许多人长期生活在贫困和饥饿
之中。在这些地区，粮食需求与生态系统功能、
农村生计之间的冲突相当剧烈。在这些地区，从
景观水平协调农业生产和生物多样性保护显得尤
为重要。在生态退化地区，恢复生态系统的功能
十分迫切。
只有从整个生态系统或整个景观角度，考
虑人的需求及野生动植物的保护，才能找到一个
解决当地老百姓生计的长远办法，有两个相辅相
成的方法可以实现这些目标。一个方法是保持健
康、多样化的农业生产体系，通过它一方面满足
人们物质的需要，另一方面保持重要的生态系统
功能。第二个方法是在农场及周边空闲地为野生
动物提供栖息地，这不但有利野生动物的保护和
生态系统的平衡，而且能吸引有益生物，如授粉
者和其他有益的昆虫，从而使农民受益。
维护生态健康的农业生产系统
在常规农业的发展和集约化经营中，人们一
般会清除原生植被、改变水文特点、种植单一作
物、大量施用化肥农药，使农业生态系统结构变
得很简单、易管理，最终导致农业生产系统的生
物多样性下降。要提高农业系统的生物多样性，
我们应放弃过去那些不持续的生产措施，尽可能
按照自然规律办事，以可持续的方式管理土壤和
水资源；在田地周围种植当地的多年生作物、牧
草和树木，减少化肥、农药的施用，为野生动物
提供栖息地，特别是蜜蜂等传粉昆虫对对化学农
药非常敏感。
在英国，人们就常规农场、有机农场对生物
多样性影响展开了对比研究，结果表明：有机农
场的整个食物链都具有生物多样性丰富的特点，
这与有机农场管理中少施无机农药和化肥、牲畜
养殖和作物紧密结合、边界植物种类多有关。
国际有机农业运动联合会（IFOAM）已经形
成了一系列标准，从生物多样性保护、可持续的
生产的角度来确定农户是否从事有机生产。健康
的农业系统支持生态系统功能，对周围的环境健
康做出积极的贡献。
给野生物种留下生存的空间
景观水平上，人们可以通过在保护区之间建
立生物走廊，促进野生动物栖息地的保护和恢复;
在那些不适宜耕作的区域，例如河堤、灌溉水渠
和天然水道两岸，可以恢复天然植被，或建防风
林带；而林地和公园，只要管理适当，依然可以
拥有丰富的生物多样性。
一些天然区域，即使是那些不适合长期利用
的地方，对附近的村子来说也是重要资源库。例
如，在埃塞俄比亚有个名字Guassa的地方，数世
纪以来一直得到了当地的村子的保护，因为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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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的干草和薪材均是采自这个地方。
农村社区可以成为生物多样性的管理者
为了在景观层面获得健康的生态系统，往
往需要将土地利用、管理等多方面整合一起，相
关的利益群体包括农民、社区等。例如，在哥斯
达黎加人们提出了“塔拉曼卡倡议”，目的是协
助农民发现新的土地管理措施，提高生产，同时
能保护好当地生物多样性，特别是那些利用强度
高的农场。实践证明，许多良好的管理措施来源
于当地的传统知识和技术。本期杂志介绍了来自
孟加拉国的案例，村民改进了浮床培养的传统做
法，使之更适应当地的环境变化。
长远思考
景观水平上的生态平衡是建立在生物多样性
保护和农业生产有机结合的基础上，从现实的角
度看，这个目标的实现与不同的利益相关群体的
支持是分不开的，而参与式的景观规划、利益相
关群体的磋商是这个工作的基础。然而，那些鼓
励农业发展的措施，并没有考虑众多小农户的实
际情况，而是强调农药、化肥的投入，这些年来
过度施用的农药、化肥已造成了生物多样性和生
态系统功能的破坏。如果政策、贸易和经济模式
没有大的变化，要在全球范围内实现生态平衡是
很难的。可喜的是，近些年来，不少机构在促进
农民和社区、保护组织、农业研究人员、食品行
业、公共机构之间的对话和合作中发挥了很大的
作用，通过大家的努力推动改革。
在农村地区，农户在长期的生活中，在环境
保护和生计发展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所以他
们不仅能促进生计和生态系统向健康方面协调发
展，而且在环境保护方面可以发挥主导作用。当
然，要达到这个目标，能力建设是非常重要的，
例如通过教育和培训，可以将生产与和生物多样
性保护联系起来。农业生物多样性的保护离不开
社区，在生物多样性保护政策的制订中应该有农
户的声音，只这样政策才更加符合小规模农业的
实际。在世界各地，有很多案例表明，农村社区
在生物多样性保护方面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欢迎访问《可持续农业》中英文网站下载电子版：www.sus-farming.com
www.agriculturesnetwork.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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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印度尼西亚爪哇西部万隆地区的邦加冷
安（Pangalengan）高原地区有着肥沃的火山性土
壤，全年均降雨充沛，一年能种植两季，当地主
要的经济活动是蔬菜，农户直接或间接以蔬菜为
生，有的蔬菜种植户，有的是中间经营商，有的
专门从事运输。此外，不少人还在附近的茶园打
工。
该地区的农田有100多公顷，不过80%以上的
农民都是小农户，人均面积不足0.3公顷。随着人
口的快速增长，对农田的利用不断加大，近些年
来，在附近的Tilu山自然保护区林地上种植蔬菜
成了当地的习惯。Tilu山自然保护区建于1978年2
月，保护内分布着大面积的原始森林，主要为许
多濒危动物提供栖息地，也是周边地区的水源保
护地。
一般，砍伐木材后形成的空地被清理后，政
府会请农民在空地种植小树苗。农民在种植的同
时，也会在树苗间栽种蔬菜。原则上，林业部门
不允许农户在林地里种农作物，但实际上难以控
制，于是只要保证空地上有树苗，林业部门对苗
间种菜也就不再过问。时间长了，树苗间种菜成
了当地谋生的手段。
然而，近些年来，人们发现土壤侵蚀现象
越来越严重，河流水位不断下降，由于该保护区
是很多地方饮用水源地，且是水力发电集中的地
区，政府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发现农民非法
砍伐、毁林种植农作物是造成土壤贫瘠、水土流
失的主要原因。
为此，2003年政府发布规定不准农户在林地
进行蔬菜栽培的，结果5000多农民的生计难以为
续，家庭面临着很大的危机。
森林的朋友
为了应对遇到的困难，生活在Gunung Tilu大
农民是森林的朋友Samwel Wandera
山周边的Lama Jang、Warna Sari、Pulo Sari、Marga
Mulya和Marga Mukti几个村子的人决定恢复原有的
小组，启动名为“森林之友”的项目，目的是在
保障农民生计的前提下探索森林保护方法。
重组后的农民小组委员会由23个人组成，负
责人是Pak IKin。委员会成立以后，与林业部门进
行了交流，介绍了委员会的重组的原因及人们的
想法。他们的保护森林促发展的想法得到了政府
部门的支持，接下来围绕着这个主题开展了一些
活动。
Gunung Tilu热带雨林生物多样性很高，树木
种类多样，在这片森林中生活着灵长目动物、金
钱豹（Panthera pardus）、爪哇野犬（Cuon alpinus
javanicus ）、爪哇猪（Sus verrucosus ）、赤麂
（Muntiacus muntjak）及数量众多的鸟类。然而，
近些年来，这些野生动物的栖息地被人类破坏，
生存受到了威胁。
委员会成员的日常任务是林区巡逻，防止
林木砍伐、烧山、捕猎及其它毁灭性行为。委
员会成员主要靠采集可以食用或出售的植物野
生水果、块茎来维持生计，经常采集有人心果
（Manilkara zapota ）、与木薯味道相似的美人蕉
（Canna indica）。
另外，还采集具有多种功效的药用植物，有
些草本植物认为具有治愈癌症、肿瘤、胆固醇、
糖尿病、高血压、风湿病、感冒等功效。常见
药用植物种类有生姜（Zingiber officinale ）、猫
须草茶（Orthosiphon aristatus ）、莪术（Curcuma
zedoaria ）、红球姜（Zingiber zerumbet ）、山柰
（Kaempferia galanga ）、柠檬草（Cymbopogon
c i t ra tus ）。采集数量较多的是野辣椒（Piper
Spp.），它具有治愈风湿病的功效；采集的海滨木
巴戟（Morinda citrifolia），在当地作为染料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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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担心这些植物可能会面临灭绝，农户在林中
建立苗圃进行扩繁。
为了解决温饱、增加收入，当地农民还是在
林下种植部分农作物，当然，并不是任何一种作
物都可以种植，前提条件是不能危害森林。通过
与林业部门的合作，农民选择那些与森林生态系
统相互协调、且管理中不打农药的经济作物。在
Gunung Tilu地区，林下可种植的经济作物包括咖
啡、番木瓜、香蕉、菠萝蜜、糖棕榈、牛油果、
木薯等，这些农作物的种植后不会导致土地贫
瘠、水土流失，收获后用途多样，比如香蕉，果
实可以作为水果食用，叶子则可以作为食品包装
材料出售，而木薯的块茎可作为主食，叶子是很
好的蔬菜。
同时，建立了树木苗圃扩繁外来的、或本土
的树种，主要目的是补充先前毁坏的林地、更换
枯木，保护濒危植物。在林区内，每个农民在自
己活动的区域都有一小块苗圃，通常把森林中采
集到的种子和野生幼苗种植到苗圃，长大到一定
阶段再移栽。农民还将自己多余的种子卖给其他
社区成员，不仅可以增加收入，而且有利于保护
理念的宣传。
另一种重要的经济活动是收集和出售手工艺
和建筑原材料，原材料是竹子。竹子可以编织成
竹板，做房子墙壁和天花板，或卖给农场用于番
茄架。
由于上述活动有利于保护生物多样性和维
持生态平衡，农民和林业部门之间关系更加协
调。在林地里，农户选择种植木本植物和咖啡
时，林业部门还会给农民提供一些种子、市场信
息和加工设备等。目前，农民小组正在与林业部
门沟通，希望能在林下种植辣椒和草药等经济作
物，以前只是自己的苗圃里种植。对于这些经济
作物，农民觉得它们不仅能增收，而且不破坏森
林。
有趣的是，林业部门的管理人员成为了农
民小组委员会成员，因为二者的很多目标是一致
的。这些管理人员的加入，有利于引导农民开展
更多森林保护活动，有利于寻找和探索切实可行
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结论
与邦加冷安地区开展蔬菜种植的农民相比，
参与“森林之友”行动的农民有着较大的区别，
前者在生产中大量施用化学肥料、农药，已破环
了当地生态平衡，表现在害虫天敌因农药中毒
而死亡，水体被污染，土壤的化学平衡受到了很
大的破环。和别的农民小组不同，参与“森林
之友”行动的农民主要是立足于本土资源开展活
动，这是一个利用本土资源解决本土问题、摆脱
依赖外部资源的较好例子，有很多方面值得大家
借鉴，应加强对“森林之友”理念和活动的宣
传。
作者简介：Samwel Wandera. VSO volunteer.
IPPHTI , Panga lengan , Kp .C ibuntu Rt01 /
Rw06, Ds.Sukamanah, Kec. Pangalengan, Kab.
Bandung, Jawa Barat 40378, Indonesia. Em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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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国家，不少人觉得环境保护是政府的
工作，而不是社区的工作，因为采取的措施多是
建立保护区、颁布法律法规等，具有自上而下的
特点（a top-down approach）。相比而言，在
实际中农村社区参与度确实很少，原因可能是一
些部门认为当地社区不具备管理资源的能力。建
立自然保护区以后，一些物种和生态系统得到了
保护，甚至增加了出口换汇的能力，但是与资源
息息相关的当地居民却被排斥在资源管理和决策
活动之外，而这些资源是保护区老百姓生计的基
础。近些年来，人口的增加加剧了资源的利用，
使得当地社区和环境保护部门之间的冲突不断。
当然也有例外，在一些地方建立的自然资源管理
体系不仅改善了农户的生计，而且促进生物多样
性的保护。
环境破坏和生物多样性丧失曾是埃塞俄比亚
面临的严重问题，而今这种局面得到了较大的改
善，本文介绍了来自埃塞俄比亚的经验。
以社区为基础的自然资源管理
在埃塞俄比亚中部高地的阿姆哈拉州，有一
个名叫谷阿撒（Guassa）的地方，距首都亚的斯亚
贝巴有265公里，海拔在3200—3700米，面积大约
为100平方公里。迄今为止，当地对自然资源的管
埃塞俄比亚中部高地社区在自然资源管理中的经验Zelealem Tefera
理已经有四百多年的历史。
在谷阿撒，当地自然资源的管理可以追溯
到17世纪，是非洲撒哈拉地区最古老的保护区之
一。这个地方为附近村社提供了重要的资源，收
割的羊茅用于建屋顶、喂家畜，采伐的灌木作为
薪材等等。
由于资源的有限，若利用没有限制，只会导
致资源遭到破坏性的毁坏。为了保护自然资源，
谷阿撒附近的两个社区很早以前就自发建立了管
理机构，并推选了负责人。管理机构的义务就是
保护、规范谷阿撒自然资源的使用，例如规定当
地资源封闭3-5年。根据羊茅草的生长情况，管理
机构认为草适宜收割了，确定社会开放的日期，
就会在如教堂、市场等公众聚集的地方通知大
家。
谷阿撒的开放时间通常是在旱季，大约每年
二三月。利用的时候，一般是先割草，再放牧。
雨季开始后，就禁止农户使用，一般是在每年7月
12日关闭，以便给植物资源再生的机会。在封育
期间，各家派人参与日常的巡逻，一般是户主参
加，若缺习会受到一定的处罚。
近些年社区对自然资源的管理
上世纪七十年代埃塞俄比亚新政权建立以
后，所有农村土地国有化，原有的佃户与地主之
间的关系被解散，所有农民都享有利用土地的同
等权利。为了分配和规范土地使用，农民协会建
立起来了，原来的管理组织不复存在。然而，在
资源的长期利用中，谷阿撒的农户早已认识到没
有管理，只会造成羊茅资源的破坏，于是，与谷
阿撒羊茅资源利用有关的8个农民协会选举产生了
新的“谷阿撒管理委员会”，主要任务就是监督
保护羊茅资源，杜绝非法割草。若发现有人非法
盗割，会起诉到当地法院。
埃塞俄比亚中部
8
新建立的管理委员会尽管发挥了一定的作
用，但是与以前的管理体系相比，效率低多了，
且参与利用资源的人增加了很多，羊茅资源出
现了利用过度和退化的迹象，在20世纪90年代中
期，退化特别严重。上世纪九十年代，大量的土
地被开出来种庄稼，尽管如此，谷阿撒土地仍然
没有开发出来种粮食，因为所处的高度在树线以
上，作物难以生长，当地也没有永久性的居住
地。于是，它继续为周围农户的生计发挥重要的
作用，当地老百姓也成为保护谷阿撒自然资源的
积极支持者。
另外，“埃塞俄比亚狼保护项目”对谷阿
撒地区自然资源的保护起到推动作用。谷阿撒地
区是埃塞俄比亚狼的主要种群生活所在地，所以
项目很关注当地资源的保护情况。为了促进狼的
保护，2003年11月，在项目的支持下，社区负责
人、长者及8个农民协会的代表就该地区未来面临
的问题展开了讨论，与会人士达成一个共识，谷
阿撒的自然资源的保护应该加强。会议产生了新
的管理委员会和新的管理条例，委员会由8个农民
协会选出的5名长者组成，职责就是监督该地区资
源的合理利用。
新的管理委员会上任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
是根据羊茅草退化的现状，决定从2003年6月开始
将谷阿撒地区封育三年，即到2006年3 - 6月再开
放。在这期间，狼保护项目还监测了社区管理的
效果，并协助利益相关群体在会议进行讨论。
在此基础上，社区老百姓觉得，自己对自然
资源的管理应该获得政府的认可，即该区域在将
来成为以社区为基础，社区自行管理的保护区，
这在埃塞俄比亚尚属首次。若得到政府批准，那
么当地土地使用的传统形式、当地社区的生计将
得到尊重和保护。最近，管理委员会将准备的材
料，向上级部门申报。
促进了生物多样性的保护
由于谷阿撒地区的自然资源长期处于规范
管理之中，当地独特的和多样化的动植物得到了
很好的保护。当地拥有非洲山地生态系统许多特
有的动物和植物种类，例如，发现了22种哺乳动
物，占到埃塞俄比亚特有种的27％，埃塞俄比亚
狼（Canis simensis）还是世界上最濒危的犬科动物
之一，全世界仅有530头左右，而谷阿撒地区就是
重要的保护地之一。谷阿撒地区还生活着数量众
多的啮齿动物，它们是狼的捕食对象。另外，鸟
类也是受到了很好的保护，记录在案的鸟类种类
有111种，其中猛禽数量较为丰富，它和狼一样也
以老鼠为生。
当地水资源丰富，是26条溪流、河的发源
地，这里的水通过尼罗河最终流向地中海。当地
植被的保护，为下游生活的人们提供很好的生态
屏障。该地还是人和家畜药材的重要种植地。通
过与埃塞俄比亚狼保护项目合作，社区从扩大动
植物保护中获得的好处，当地也吸引了不少外地
游客，农户也能从中受益。
结论
从上面可以看出，谷阿撒地区的老百姓对埃
塞俄比亚高原生物多样性的保护做出了巨大的贡
献，这完全可以与国家设立的保护区媲美。与国
家保护区不同的是，当地对自然资源的保护完全
是自发的，因为这些资源是当地老百姓生计的基
础，所以当地社区是资源保护的主力军。另外，
他们长期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对资源形成了自己
独特的传统知识，这些知识深深地烙入了传统
文化之中了，代代相传，促进了当地的可持续发
展。
作者简介：Zelealem Tefera. EWCP, P.O. Box
101426, Addis Ababa. Ethiopia.Email: kykebero@
telecom.net.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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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拉曼卡（Talamanca）位于哥斯达黎加南
部，是加勒比海到美国大陆洛矶山脉分水岭，与
巴拿马东南部接壤。这一地区的社会、经济条件
是全国最差的，但生物多样性和热带森林资源却
是最丰富的，分布的动植物种类占到目前全世界
已知的3%，其中有些种类是该地区特有的。塔拉
曼卡地区的海拔落差大，生态系统多样，从全国
海拔最高点到海平面分布着云雾林、峭壁山坡、
肥沃的冲积平原、中高地和低地雨林、宽阔的湿
地、近海区及哥斯达黎加唯一的珊瑚礁海洋生态
系统。
塔 拉 曼 卡 山 脉 - 友 谊 保 护 区 占 地 面 积 超 过
500000公顷，设有7个国家公园，在1982年，联合
塔拉曼卡计划Diego Lynch
国教科文组织宣布该保护区为生物圈保护区中的
世界自然遗产。
塔拉曼卡地区居住着哥斯达黎加一半以上的
人口，包括布里布里人和卡维卡尔人，他们都有
着自己的语言和风俗；西班牙后裔多，因为历史
上从中美洲和哥斯达黎加各处连续不断的迁移；
沿岸地区的主要人群是非洲起源的西印第安人，
他们讲英语；还有来自别处的少数移民也都在那
建产了家园。
传统的说，可可树（Cacao）种植成本低、栽
培简单，因此在广泛栽培，是当地生物多样性的
一个组成部分。19世纪后期，香蕉种植者占领了
塔拉曼卡，把当地土著居民从他们的土地上赶走
了。经过多年的发展，香蕉栽培作为国际贸易的
全球首发地之一。然而，二十世纪30年代后期，
在塔拉曼卡地区香蕉上大面积发生了巴拿马萎蔫
病、加上土壤肥力下滑、遭遇特大洪涝、大量
基础设施被破坏等因素，香蕉企业放弃了塔拉曼
卡，不过他们还是尽力维护自己的土地所用权，
通过建立可可种植园方式占有土地，到了收获时
节雇佣以前的部分香蕉工人来帮忙。之前搬到高
山的土著居民返回了塔拉曼卡，按照传统方式在
的农作物周围种植可可树；另外一些居住者管理
着部分较集中的老种植园。
1978年，该区域出现了快速传播的念珠菌
（Monilia roreri）荚腐病，由于难以控制使得大多
数的可可种植园被清理或遗弃，部分种植园转变
成了牧场或种上了短期作物。
为了帮助当地老百姓应对因念珠菌荚腐病
引起的社会经济危机，当地民间组织ANAI和后
来加入的塔拉曼卡小规模生产者协会(Association
of Small Producers of Talamanca，APPTA)和塔拉曼
卡加勒比生物走廊组织（the Talamanca Caribbean
塔拉曼卡生态旅游资源
10
Biological Corridor，CBTC）共同启动了生态环境
保护和增加收入计划，简称塔拉曼卡计划，鼓励
农民行动起来。该计划是以多年生植物和生态原
则为基础实现生态系统多样化，鼓励农民组织和
合作社将经过有机认证的产品市场化、开发生态
旅游。目前，这一计划的成功之处已经得到国际
社会的认可。
塔拉曼卡计划
三个民间组织参与塔拉曼卡计划的实施，尽
管他们各自有自己的规划和宗旨，不过大家共同
目标是一致的，即有效的保护、利用自身生物多
样性优势和独特生态系统来提高塔拉曼卡居民的
生计，核心理念就是保护和可持续发展是成功的
关键，主要基于以下五个核心原则：
（1）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之间不存在内在
矛盾，社区和国家的繁荣与发展和保护息息相
关。
（2）热带低海拔地区最好的管理者是小规
模农户，他们把生存依赖于这片土地的。
（3）所有没有受保护的天然热带地区可能
会在人类的影响下发生根本改变，我们一定要保
护好这些地区，为子孙后代保护好该地区的生物
多样性。
（4）天然森林和独特的优势生态系统是塔
拉曼卡长期的、最有经济价值的资产。
（5）环境、社会、经济和机构的有机结合
是成功解决问题的关键战略。
探索适宜的耕作方法
塔拉曼卡计划首要任务是寻找替代可可树的
经济作物。塔拉曼卡的农户早已意识到只有生产
多样化才能维持生计，因为多样化能减轻作物的
病虫害发生，保证全年的温饱和家庭收入。但问
题是，该怎么做？塔拉曼卡地区是潮湿的热带气
候、常年有雨、坡陡、基础设施落后。
ANAI的想法是建立多元化农林复合系统降
低农业产生的破环，农林生态系统将模拟天然林
的结构，将生物多样性保护原则贯穿其中。热带
雨林基本能维持树木及林下植物所需要的养分，
当森林被砍伐后几乎所有养分都会流失，原始森
林是难以再生的资源。混农林业和天然林的结
合，不仅保护该区域的生物多样性，而且保护流
域，给生态旅游和当地休闲创造机会。同时，林
木产品和药用植物等林下产品的采集具有可持续
性。
1980年，ANAI开始在农场中试验农作物，
引种的水果、坚果和香料植物超过150种，这些
都来自世界低地雨林，认为在小规模农场中很有
发展潜力，包括各种香蕉、菠萝蜜等果树。利用
试验中积累的经验和信息，ANAI协助当地农户
在塔拉曼卡社区建立了苗圃，这是向偏远社区推
广新品种的重要手段。这些苗圃不仅为农户提供
幼苗，而且可以作为社区培训的地方。
鼓励社区运动
ANAI在早期调查中发现，各社区普遍缺乏
集体做决定和解决问题的经验。没想到苗圃建成
后，成了大家学习种植知识和开展集体活动的场
所，因为这儿对个人和家庭都有着间接和直接的
好处，于是很多人都积极参与进来。
在ANAI的倡导下，一些草根组织相继成
立，例如当地储蓄和借贷小组的成立，有利于
集体开展活动。从1985年到1989年4年多的时间
里，ANAI每周与来自社区的农户一起讨论可持
续发展和保护中遇到的问题，然后商量解决方
案。
目前，“塔拉曼卡计划”与20多个基层组
织、1500个家庭、小生产者和塔拉曼卡环境能源
部之间展开合作和协作。参与者也是多种多样，
有塔拉曼卡加勒比地区南部各种族和社会群体的
男女土著居民、非裔加勒比居民等。
1985年到1990年期间，两百多万棵经济作
物、粮食作物、树木种植在小规模农场，丰富了
当地生物多样性。草本和木本植物的多样化是基
于天然森林的多样性原理，它是人类和自然界繁
荣的关键。
11
商业化农作物的多样化
要使农作物多元化在经济上变得可行，
APPTA建立和发展了本地的加工基本设施和营销
策略。ANAI根据所种农作物的种植潜力和市场
竞争力，去寻找和开发国内外市场，其中国际组
织的公平交易和有机认证是开拓新市场的重要环
节。APPTA和ANAI一起为塔拉曼卡的小规模农户
有组织地开展认证，首批认证了500家农场，随后
协助创立了国家有机农业协会（ANAO）。ANAO
现在已经发展成为国家认证机构Eco-Logica，它
是塔拉曼卡有机农业运动发展中的关键。与没有
认证产品相比，通过认证的有机产品，价格高出
15%-50%。
目前，1500多家塔拉曼卡农户已经建立了有
机农业生态系统，这些生态系统模拟了热带雨林
结构和功能，将经济作物和食品安全有机地结合
在一起。
塔拉曼卡已成为中美洲地区有机产品最大生
产地和出口地，小规模农业带动了当地经济，年
产值达500,000美元。目前有机香蕉每周产值超过
12000美元，有机可可是求大于供，为满足市场
需求，目前项目已经扩展到了邻国。在“苗圃工
程”中，一些引种的多年生作物产品已经销售到
塔拉曼卡最大的食品连锁店，农户全年都有均衡
的收入。均衡收入能促进社会稳定、保证农户和
家人的生活。
培训教育
1991年，在塔拉曼卡当地的自然保护区创
办了“农业培训中心”，它由地方委员会和执行
委员会管理。中心每年培训的人次超过2000，提
供了农业、健康、科技、保护方面的课程，例如
濒危动植物的概念、生态恢复、动物与栖息地间
关系等。能力建设集中提高当地农户的能力、社
区组织管理水平。上世纪90年代初期，当地小学
教育中已经开展了环境教育，提高了公众的参与
度，塔拉曼卡人对自己面临的环境问题有较深的
认识和较浓的兴趣。
接受过新作物和农业系统管理培训的农户，
能力提高以后，在生产中不仅创造了新的就业机
会，而且更加重视环境效益，如改良土壤、改善
水质、创建栖息地、二氧化碳固定，改善社区公
共卫生条件。
发展中的生态旅游
从1985年开始，到塔拉曼卡的游客数量飞速
增长，游客人数的增加是一个双刃剑（a double-
edged sword），一方面代表发展机遇，另一方面预
示着对环境破环的加剧。在塔拉曼卡前期旅游开
发中，更多的是关注经济效益，而忽视环境保护
和当地居民的利益。相反，在塔拉曼卡计划中，
强调要促进区域经济发展，必须找到适合自身特
点的可持续生态旅游市场，因此把重点放在正确
的旅游规划和社区参与方面。
塔拉曼卡
塔拉曼卡的森林资源
12
早期人们在生态旅游方面进行了探索，经验
表明：以社区为基础的生态旅游具有很大的发展
潜力。1998年，在塔拉曼卡从事社区生态旅游的
17个协会成立了“生态旅游网络”，增进相互间
在旅游产品开发、信息共享、培训、生态旅游展
览方面的合作。
举办生态旅游培训的目的在于帮助当地居
民掌握社区生态旅游所必备的技能，包括财务管
理、小企业经营、电脑技术、生态学、生物学、
自然史和旅游管理方面的内容。
现有的9个生态旅游客栈，均属于社区，并由
社区负责管理，其目的就是促进环境保护、可持
续经济发展的同时，增进社区发展和传统文化的
保护。经营所得的收入直接归社区中参与经营管
理的家庭和个人，促进环境、社会和文化的进一
步积极发展。
社区主导的生态旅游所得的收入极大地支持
了贫困地区的发展和保护。最近塔拉曼卡决定创
立保护基金，将生态旅游收入中的1%捐赠给保护
基金。1985年，几乎所有的曼萨尼约社区居民都
反对创立国家野生生物保护区，并争着到即将成
为野生生物保护区的森林里采伐树木，现在，几
乎每个人都是野生生物保护区生物多样性保护的
积极支持者，因为保护区里开展的生态旅游极大
地提高了他们的生计。
Gandoca社区家庭管理的生态旅游企业，给生
态旅游者和“海龟保护项目”的志愿者提供家庭
寄宿和服务；曼萨尼约村在导游管委员会的支持
下，生态旅游导游协会为旅游提供了当地导游服
务。还有一些社区小企业根据社区特点、文化为
客人提供多种服务。所有的团体都接受了生态旅
游理念，它是生计、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保护
塔拉曼卡生态旅游资源
13
欢迎访问《可持续农业》中英文网站下载电子版：www.sus-farming.com
www.agriculturesnetwork.org
的基础。如今，在Gandoca村，科学研究、环境保
护和生态旅游已经融为一体，成为当地主要经济
活动，收入是以前非法偷猎龟蛋的6倍。
未来之路
过去20年中，塔拉曼卡计划已经取得显著
的成绩，如何通过保护行动提高当地经济和收
入，本文提供了一个好的案例。塔拉曼卡计划的
实施，促进了环境的健康发展，提高了基层组织
的能力，在发展当地经济、增进多元文化繁荣方
面，不仅对现在有利，而且有利于未来。另外，
影响了新成长的一代人，他们已经认识到在尊重
环境、发展的经济的同时，要做到自然与社会的
和谐发展。
在宣传倡导下，人们对塔拉曼卡丰富的自
然资源十分感兴趣，这为塔拉曼卡提供了新的挑
战。面对新的机遇，当地的组织和居民承诺，不
论时间过多久、资金有多少，他们都会将好的方
面推进下去，大家取得的共识是：无论是现在，
还是将来，不能只注重眼前利益，必须将社会、
经济、文化、组织和环境需求有机结合才能促进
塔拉曼卡的持续发展。
作者简介：Diego Lynch. Asociación ANAI,
Apdo.170, Sabanilla 2070, Costa Rica. Email:
[email protected]; website: www.anaicr.org
Acknowledgements：This article is based
on “Banana Public - Costa Rica” produced
by ITDG as part of the “Hands on: Ideas to
go” series (www.tve.org/ho/). The original case
study, which has already generated considerable
interest, is available at www.tve.org/ho/doc.
cfm?aid=1347&lang=English
14
钱德拉村(Chandra)位于孟加拉西南部，坐落
于卡博丹（Kabodak）河畔，汇入Jessore河后，
流向孟加拉湾。村里的1500多名村民的生计曾经
依赖河流，从事农业、水产养殖、运输和其他日
常活动，其中300多个村民在河岸两侧拥有田地，
当河水淹没岸堤时，田地也随之淹没，洪水携带
的淤泥沉积在上面，使得农田变得越来越肥沃，
农民的作物收成不错。大部分村民过着衣食无忧
的生活。钱德拉村因盛产芒果、菠萝蜜和枣椰子
而闻名于孟加拉。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河流从福缘变成
了灾祸。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初，在“绿色革命”
的影响下，东巴基斯坦水力发电局实施了沿海筑
堤项目（the Coastal Embankment Project, CEP），
孟加拉国湿地利用的经验A.H. M. Rezaul Haq, Tapan Kumar Ghosal and Pritam Ghosh
通过“造田”，希望把季节性湿地转变永久性农
田，使居住地免受洪灾的袭击，然而，这一大型
工程不仅没有考虑西南部的农业生态系统，而且
把原来复合、高产的沿海湿地生态系统破坏了。
如今，人造田与河流分离开来，再也不会有任何
淤泥沉淀下来补充其肥力了，洪水携带的淤泥沉
积到河床中，阻断河道，引发了持久性的洪灾，
农业和水产养殖活动也成了泡影。人工造田的危
害给钱德拉村带来了一系列的问题，大家情绪低
落，村里疾病蔓延，人们流离失所。面对河道淤
积，政府水利部门束手无策，每年发生的洪灾淹
没农田面积超过4000公顷。专家和当地老百姓都
认为不能过多地干预自然，只能与水和平共处，
别无他法。
浮岛的建造过程
15
面临的问题
如今，卡博丹河完全被水葫芦（Eichhornia
crassipes，又名凤眼莲）和其它水生杂草覆盖，成
为蚊虫的摇篮。由于河道的运输能力大大降低，
排水系统已几乎崩溃，雨季水位的涨幅超过2.5
米，每年洪水持续长达60—90天，芒果、菠萝蜜
和枣椰子等不耐水淹的果树都死了。过去6年里，
洪水掠过的农田没有任何收成。田地没有收成，
饮用水被污染，不少村民被迫流落他乡。为了能
生存下来，钱德拉人民一直在寻求替代模式，希
望能重新利用这片洪涝侵袭的土地，生产生态而
健康的粮食。
为了改善生计、保障粮食安全，湿地资源发
展协会（the Wetland Resource Development Society，
WRDS）作了不少的努力，工作人员根据每年洪灾
定期发生情况，在研究了水草生长习性和失地农
民的情况后，提出无土栽培模式。这一模式比较
适合当地情况，是钱德拉村可以的发展道路，这
个设想得到了加拿大国际开发署“减少气候变化
的脆弱性”项目的关注，在资助下湿地资源发展
学会在孟加拉西南部的水涝地区开展无土栽培。
无土农业
无土农业（Soil-less agriculture），又称水培
（hydroponics）是孟加拉西南部开展的湿地可持
续利用的一种本土实践。生活在湿地生态系统的
农户利用当地现成的水稻秸秆、水葫芦和其它水
生植物建造浮岛，再利用浮岛上的有机质种植作
物、苗木和蔬菜，该农业模式的生产力是以土壤
为基质生产模式的近10倍。收获后，有机浮床有
丰富的养料，是制作有机肥的好原料。这个农业
模式不需要高深的技术，男女均可参与。起初，
钱德拉村民并清楚有这项栽培技术，当首次接触
时，大家都不相信：可以在水上种植作物！
通过无土栽培的培训和支持，150多位村民
尝试着在卡博丹河附近的积水区域开展这种非传
统农业模式。通过实践，村民意识到浮床种植可
以提高生产率，且收益好于土地为基础的传统农
业模式。从此，钱德拉村民的观点发生了大的变
化。
建造浮床
建造浮床的基本材料有竹杆、船和简单的割
草工具。浮床由一层层水草叠加而成，主要是水
葫芦、水浮莲（Pistia stratiotes）、浮萍（Najas
graminea）、槐（Salvinia spp）和菹（Potamogeton
alpinus）水草。有机材料可以用稻草、秸秆和椰
子壳。在永久性湿地和永久性淹水地区，全年均
可在这种浮床上种植作物。在季节性淹水地区，
雨季期间可以利用浮床，洪水退去后，浮床腐熟
的有机质将会留在土地上。浮床主要在水葫芦较
充足的地方建造，无论河水深浅，都可以建造浮
床，并可以拴在船只后面移动。
在钱德拉村，村民大量用水葫芦及河里、周
围的湿地、沟渠中自然生长的水草制作浮床。在
6-7月季风来临时，采集水葫芦和其他水草，这个
活动一直持续到深秋。材料准备充足后，即可制
作，农民先把一根长竹竿（长度依据浮床的大小
而定）放在完全成熟的水葫芦上。要建造一张浮
床，需要的水葫芦是这个面积的5倍。
成熟的水葫芦的分解速度比幼嫩的水葫芦
慢，是制作浮床的首选材料。第一层水葫芦作为
浮床的基础，以维持浮床的稳定性、浮力和厚
度。然后，把竹竿放在水葫芦的堆积物上，开始
把竹竿两侧的水葫芦拉上来。在此过程中，从竹
竿的一端开始，作业到另一端，把水葫芦堆积于
脚下。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浮床足够高，足够
长。当浮床建设完成后，再把竹竿抽掉。7—10天
后，再以类似过程重复一次，把水葫芦堆积在浮
床上，然后待浮床充分分解即可播种。
播种或育苗前，浮床上方的材料需要15—20
天才能分解。有时农民在浮床上方使用半分解的
水生植物如水浮莲，浮萍和不成熟的水葫芦等材
料，这样可以加快分解，从而使幼苗可以尽快利
用养分，减少了浮床养分的流失。为了进一步改
善幼苗的生长条件，在种植到浮床前，有时把种
16
子放在一个球形的有机肥、厩肥和水生攀缘植物
里（当地称为tema）。利用这种方式，有利于种子
萌发，起初就保证了充足的养分。当然，如果把
足够的有机肥厚厚铺在浮床上，新建浮床第一天
即可开始种植。
浮床的大小和形状并没有统一的规格，但一
般情况下村民把浮床建造为15—50米长，1.5—2.5
米宽，高出水面的厚度近1米。
种植的蔬菜作物
这种栽培模式种植的农作物主要是蔬菜，目
前，村民已经种植了23种蔬菜和5种香料。雨季来
临时，浮床上可以种植蔬菜和幼苗，包括秋葵、
黄瓜、冬瓜脊、苦瓜、丝瓜、苋菜、红苋菜、茄
子、南瓜、印度菠菜、芋头、冬瓜和黄姜等。在
冬季，可以种植菠菜、葫芦瓜、码长豆、绿豆、
番茄、马铃薯、花椰菜、大白菜、大头菜、蔓
菁、白萝卜、胡萝卜、生姜、洋葱、辣椒和大蒜
等。一些蔬菜可以在浮床上全年轮流种植，而在
季节性淹水的地区，当洪水退去时，浮床停留在
土壤之上，此后，冬季作物可以直接种植在上
面，不需要进一步的耕作或施肥。
结论
与其它国家相比，孟加拉的湿地面积在耕地
中占的比率是最高的，几乎是孟加拉国土面积的
一半。孟加拉人口增长过快，加剧了农业用地的
压力，同时没有土地的人数在不断增加。为了提
高农业产量，人们相继引入高产品种、化肥和农
药。然而，这种生产模式的成本很高，并带来了
不少环境问题。今天，产量却很不稳定。此外，
在孟加拉部分地区，水利项目填海造田，以便继
续种植高产品种。这些剧变对环境产生了很大的
负面影响，在某些地区，如钱德拉，环境遭到了
破坏。
在孟加拉国的一些地方，湿地上开展无土栽
培已有250年的历史，该模式具有高产、对生态
环境无害的特点。然而，推广的面积很有限，目
前，不过2500公顷。在孟加拉西南部，还有约20
万公顷的自然和人工的湿地，其中约2万公顷具有
潜力开展无土栽培的潜力。
湿地资源发展协会已经意识到无土栽培模式
的潜力，是钱德拉现有生产的替代模式，在钱德
勒村周边地区越来越多的农民从事浮床农业。由
于好的效果，不少人现在把水草看成是一种宝贵
的资源。由于该系统完全是有机的，浮床上生产
的农产品引起了当地商家和消费者的重视，这可
以为很多水淹地区的农民提供借鉴的经验。
作者简介：A. H. M. Rezaul Haq,Tapan Kumar
Ghosal and Pritam Ghosh.WRDS, 21, Hazi Mohsin
Road, Khulna-9100, Bangladesh. Email: wrds@
bttb.net.bd, [email protected]
17
在亚洲喜马拉雅山区，海拔1000~3000米
之间为森林地带，然而近些年来大多被开垦为田
地，相反在不丹大片的森林仍然保存完好，这归
结于国家公园的建设，Jigme Singye Wangchuck
是一个国家公园，占地1400 km2，是政府为了
保护温带地区的原始森林及野生生物而创建的保
护区之一，日常管理由不丹政府林业局下属的自
然保护部负责。在该国家公园内大约生活着5000
农户，这些农户主要从事传统的农业和畜牧业。
1993年公园成立的时候，政府就发文规定了当地
社区享有利用土地、森林的权利，这些权利不仅
仅限于村庄附近，而是适用于广大的森林区域。
农业与森林是分不开的
在国家公园区域，当地老百姓利用森林已经
有很长的历史，森林成了农业景观的一部分。在
公园南部区域，轮歇农业，林下放牧是很常见的
形式。大面积的森林覆盖率保证了村庄周围稻田
灌溉用水。农田土壤肥力的恢复也直接或间接依
靠毗邻的森林，养分有两个来源，一是灌溉水或
地表径流带来的养分，二是森林中放牧牛群产生
的厩肥。
轮歇农业中，农户传统上在旱地上栽种稷
调整畜牧业结构保护森林Peter Spiereburg，Karma Tshering和D.S.Rai
和玉米等作物。农忙时，他们会离开村庄一段时
间，到栽种庄稼的地方住下来。近些年，在政府
的支持下，灌溉条件得到了改善，轮歇农业逐渐
衰退，人们把重点转移到村庄附近的水稻生产
上。另外，柑橘在这个地区推广了10多年，给村
民带来了现金收入，成为当地农业系统中一个重
要部分。由于村庄偏僻，交通是发展的一个主要
瓶颈，生产的东西难以卖出去。
家畜对农户来说相当重要，是生计的基础：
牛可以肥田和耕地，还能供应牛奶、奶酪和黄
油。根据牛群的大小，村民可以采用的管理方法
不同。牛数量少的家庭通常全年在村庄、或村庄
附件的森林放牧；而牛数量较多的家庭则在植物
生长旺盛的季节将牛群赶到森林深处的营地放
牧，冬季再带回到村庄附近田地放牧，这样牛粪
可以肥田。由于当地的牛生产力很低，农户一般
保持较多的牛群数量。
农户还采集和售卖森林产品，改善的生计，
如松树（Pinus sp.）的树脂、棕榈（Calamus sp.）
藤等，这些会给村民带来额外的收入。然而，放
牧时牛群易受到老虎和野狗等野生食肉动物的袭
击。野猪和其他野生动物也会偷吃农作物，为了
减少损失，农户不得不花费时间来守护庄稼。
森林是安全的吗？
目前，农户的发展与国家公园管理之间存在
一定的冲突，特别是近些年来人口的不断增长，
人们发展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于是对农业用地、
放牧面积和森林产品的需求不断增加，给森林带
来的压力变大。这引发了一个问题：在农业景观
中，国家公园确定的保护目标能否实现？
放牧对森林资源的再生有着负面的影响。不
同森林区域调查表明，在过度放牧的森林中那些
适口性差的物种再生好，而适口性好的植物受到
Jigme Singye Wangchuck 森林资源
18
了抑制，这使得从表面上看森林受的影响不大，
有多样化的、成熟的冠层，然而进一步观察就发
现，中下层区域几乎被少数物种占据。这意味
着，放牧对公园内原始森林的更新是潜在威胁，
若长期下去，森林丰富的物种多样性将受到影
响。公园管理人员分析，国家公园东南区域森林
放牧数量明显增加，可能是农户将种柑橘赚的钱
用于扩大牛群。
必要的措施
1999年，公园管理部门与社区、农业推广
人员一道对农业、畜牧业发展进行了分析，希望
能找到一个“双赢”的策略，即既能减少放牧对
森林的影响，又能满足当地社区的需要。调查发
现，很多农户都在“十字路口”徘徊，要么选择
一种依赖森林放牧的粗放管理的家畜饲养系统，
要么选择集约化、市场化的生产体系，由于两种
策略在牛品种、畜群大小和饲养方式、劳动力存
在着区别，要融合是比较难的。劳动力在生产中
发挥着很大的作用，当轮歇农业转向更为固定的
农业系统时，在远离村庄的森林中放牧变得较为
困难，且村庄附近的农事活动会需要越来越多的
家庭劳力。
通过分析，农户、政府农业推广人员、公园
管理人员得出一个结论：只有引入家畜品种改良
等措施，才能降低畜牧业对森林的压力。
牛少了，而生产力更高了
15年来，政府畜牧推广机构致力于引进新技
术，出发点就是品种改良，通过当地牛和具有优
质性状的杰西尔牛杂交改进当地牛的品质。杂交
牛能很好地适应山区环境，可以圈养，不过在陡
峭的山坡上放牧有难度，且对饲料的要求要高一
些。针对这些特点，推广人员引入了畜栏、饲料
作物及堆肥等技术。
扩大推广效果的关键是引入一套更加集约化
经营的家畜饲养体系，其中饲草饲料的选择是重
点，它是养殖业的瓶颈。农户逐渐意识到家畜品
种改良带来的好处，随着经济的增长，人们对黄
油和奶酪的需求会不断增加，而杂交牛的生产性
能更好，能够提供更多的现金收入机会。饲料作
物种植比较简单，在一些空地、林下均可种植，
例如饲用花生可以种在柑橘果园中，不仅覆盖地
表，而且能提供充足的养分，茎叶富含蛋白质，
对产奶牛非常重要。同时，还具有其它优点，如
通过固氮作用给果树提供养分，减少地面清理需
要的劳动。另外，甘蔗可以作为饲料作物，它具
有高产特点，只需要小块地就可以栽种，能为家
畜提供高能量的饲料，使产奶量显著增加。一旦
饲料问题得到妥善解决，舍饲就不是大的问题。
2000年开展的调查表明，采用品种改良等
措施以后，养殖业对森林的压力大大减轻。从社
会经济学的观点来看，这些措施增加了农民的收
入，改变了农户的观点。
从上面看出，农业景观的变化使农户不得
不在“十字路口”做出选择，面对新技术农户并
非被动地接受，而是主动地选择。另外，国家公
园的建立使得农户面临的问题更为突出。公园管
理部门作为森林相关利益群体，与农户一道参与
到问题的解决是十分必要的，这种良好的合作方
式，不但提高了保护区农民的生计，而且促进了
森林生物多样性的保护。
作者简介：Peter Spierenburg. Hoorneslaan
223，2221 CP Katwijk，荷兰.
Karma Tshering和D.S.Rai. 农业部森林服务
局自然保护部，P.O. Box 252，廷布，不丹.Email
致谢
Harm de Vries，荷兰发展局可持续发展项目
畜牧专家，对论文提出了宝贵的意见。
19
在可持续农业的发展中，我们听到了很多与
“生物多样性”有关的内容，既有积极的方面，
例如蚯蚓或根菌等有机体促进了土壤保护；也有
不利的方面，如传统农业多样性遭到毁灭性的破
坏、人类长期利用的动植物种类大幅减少。
众所周知，农业起源于野生动植物的驯化，
不过经过长期的发展，现代农业发生了根本性的
变化，在生产中人们尽力将原来复杂的自然生态
系统简单化，只允许一种或少数几种农作物能生
长，目的是便于集约化经营。至少于野生生物多
样性与农业的关系，农业区域是否为本土植物提
供健康生存空间等，人们则很少关心
现 代 农 业 造 成 了 “ 生 物 多 样 性 危 机 ”
（Biodiversity crisis），北美地区尤其明显。过
去的两个世纪中，河谷、草原、湿地、高地和林
地无一例外被开垦来进行农业生产。为了能在全
球市场竞争中获胜、便于机械化操作，或仅为了
创造没有“杂草”的“清洁”农场，农场中的天
然植被越来越多地被清除了。随着天然植被的减
少，动植物种类也随之减少，野生生物多样性遭
到了破坏。在北美洲，农业成为物种濒危的罪魁
祸首，世界其他地方的情况也大体如此。
水是农业之本，世界上三分之二以上的淡
水资源已用于灌溉农田，然而由于灌溉效率低，
大量的宝贵水资源被浪费了。加上大坝、农业污
染、湿地开荒等因素，全世界近三分之一的淡水
鱼濒临灭绝，或者受到灭绝的威胁。
下面是一组有关工业化农业对北美水生生物
栖息地影响的统计数据，让人震惊：
●在美国平均25%的地下水用于农业灌溉，
没有得到及时补充；
●美国98%的河流上已截流筑坝，对河流的
生态系统功能、季节性流动造成了严重影响，以
河流为栖息地的物种多样性受到了威胁；
●农业沉淀物、富营养化和农药是造成美国
60%的河流污染的主要原因。
如今，家畜饲养场的规模越来越大，对生态
环境造成的破坏也是很大的。例如，在养猪场，
成千上万的猪被集中饲养在密集的笼子里、而奶
牛场的规模也是大的惊人，随之而来的是，排放
了大量的有毒有害气体和排泄污染物，这些不仅
污染地下水源，而且引发伦理问题，最终危害人
类健康。具体而言，负面的影响包括以下方面：
● 成千上万公顷的草原被开垦出来种植玉
米、大豆等饲料作物，然后饲喂舍饲家畜，导致
了地下水污染、表土流失和草原鸟类数量的下
降；
● 在美国中西部农场过量施用的氮肥和家
畜排泄物大量流入密西西比河，导致了墨西哥湾
13500平方公里水体缺氧。
今天，美国三分之二左右的国有、私人及
部落土地直接或间接用于农业生产，有的用于放
牧，有的用于生产干草或种植农作物。农业的迅
猛发展与畜牧业是分不开的，不过对整个景观造
成了很大的破坏。据不完全统计，上世纪在美国
农业与野生动植物保护的有机结合Daniel Imhoff, Jo Ann Baumgartner
集约化管理的奶牛场
20
48个州，有一半以上的湿地已经消失。每年大约
有6亿只家禽受到农药的毒害，其中10%死亡。为
了避免家畜的损伤，每年约有10万只山猫、熊、
狼等野生动物被美国农业野生动物服务部门猎
杀。这些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是很大的，资料表
明美国的濒危物种中42%、26%分别是由农业和畜
牧业造成的。尽管自然保护区在野生动植保护中
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面积仅占土地的9%，影响
有限，因此，应发挥农业区域在生物多样性的保
护方面的作用，而保护效果与野生动植物栖息地
的保护、恢复和扩大有较大的关系。
以动植物保护为基础的农业
目前，人们从多方面采取措施将农业与生物
多样性保护结合在一起，于是引入了多种词汇来
描述这些工作：conservation based agriculture （保
护为基础的农业）, agroecology（农业生态学）、
agroforestry （混农林业）, ecoagriculture（生态农
业）, permaculture（可持续农业）, farming with the
wild（野生农业）。事实上，耕作与保护综合发
展的理念早已在北美洲深深扎根。生态学家阿尔
多.利奥波德1983年在“生物农业”的概念中写
到：“一个好的农场影响的只是野生动植物生活
面积，而不是影响它们的生存”。
过去的十年中，越来越多的农民、牧场主、
土地信托基金、政府机构和消费者都发现，农业
不仅可以生产出营养丰富的食物，而且能为野生
动植物提供栖息地。于是，本土人士纷纷从残
存的草原和林地中寻找种子、植物来恢复农场边
界、河岸地区和生产力低下农田中的植被。在美
国西南部的天空群岛（Sky Islands），社区组织
者、自然资源保护人士、牧场主和农场主十多来
年一直致力于建立生物走廊来保护野生动物，例
如，引导闪电引起的大火燃过特定的草原区域，
为美洲虎和墨西哥狼等食肉动物提供“安全通
道”。
在全年均有降水的地区，草地已成为提高
农场边缘的绿篱
21
奶牛、肉牛产量的重要途径，取代了大规模舍饲
养殖场，因为在这些养殖场里成千上万的家畜关
在笼里饲养，既不利于动物健康，也不利于环境
保护。相反，经过调整以后的种植系统，不仅适
合当地的气候条件，而且能满足濒危物种生存的
需要。爱好野生动物的牧场主通过改进围栏等措
施，试着与大型食肉动物“和平相处”。下面介
绍相关的案例：
来自奥杜邦加利福尼亚优洛县的经验
加利福尼亚中部是工业化农业的主要产区，
过去几十年来，人们都强调要把农场周围的植被
清除的干干净净，而今人们意识这种方法存在很
多弊端，当然这些观点的改变与当地环保人士的
努力是分不开的。二十年前，约翰和马夏·安德
森发现河渠两岸、田地之间、公路沿线基本是裸
地，缺乏动物的天然栖息地，于是试着在自己管
理的两百公顷田地边缘种植绿篱，恢复植被，希
望能打造成绿篱农场（Hedgegrow Farm），在安德
森看来，一个杂草少的农场并不意味着植被少。
根据加利福尼亚州橡木稀树草原生态系统
（oak savanna ecosystem）的研究，安德森决心在
树篱和天然草地、灌木、树木之间创建缓冲带。
在他们的努力下，流过农场的沟渠两侧植被重新
长了出来；低洼的季节性湿地得到了恢复；畦灌
的底部修建了池塘，用于接纳地表径流。另外，
50多种本地的多年生禾草植物、灌木和乔木都栽
种在了牧场边缘、路边、河岸以及农场的空闲地
带。二十年后，海狸、肉食动物、猫头鹰在内的
几十种鸟类，及十多种受威胁或濒危的物种在绿
篱农场找到了栖息地，成效卓著。
来自美国加州大学的科学家研究发现，树篱
为有益昆虫和授粉者全年提供了花蜜和花粉，从
而提高了农作物的产量。优洛县资源保护区注意
到了栖息地恢复的好处，于是开始为农场主提供
技术和资金的支持。
明尼苏达州东部的集约化放牧的奶牛场。通
过精细的轮牧，气候适宜的艾尔郡奶牛牧场得以
修复。农民艾特.西克为了赢利在牧场上施放抗
生素或激素，此为还有施放除草剂、除虫剂、化
肥。
看到“绿篱农场”取得的成就，更多的农场
主和牧场主开始在自己的土地上恢复植被，采用
的措施也是多种多样，有的种植多年生牧草，有
的用火控制植被，有的恢复灌溉沟渠两侧的植被
等等。另外，该县级部门打算与土地所有者、地
方机构及其他团体合作，在城市郊区公共或私有
土地的交界处，建立动植物栖息地联接带，以保
护水滨的区域，与上游的草原栖息地连接起来，
最大限度地保护地方物种。
Malpai边疆小组（The Malpai Borderlands
Group）
Malpai边疆小组是一个草根组织，致力于牧场
的保护。它于20世纪90年代，，由20多个牧场主
自发建立，成员拥有的牧场面积达40万公顷，分
布在新墨西哥西南部、阿利桑那州东南部和墨西
哥北部区域。成立的原因是草原长期发生火灾、
过度放牧造成了灌木和木本植物的入侵，曾经茂
盛的草原遭到了破坏，一些激进主义反放牧，为
了能从科学的角度看待草地退化的问题，牧场主
们团结起来，成立了Malpai边疆小组。
自然大火在天然草原生态系统的维持中发挥
着重要的作用，为此，Malpai边疆小组开展的第
一项工作就是制定火灾管理计划，该计划是以五
年的科学研究，及与州、国家相关机构咨询为基
础。小组成员根据自己的情况决定是否参加这个
计划的实施。在这个计划中，将闪电引起的草原
大火、人为控制的大火作为减少灌木入侵、恢复
草原的一种手段，简单的说，就是在一张“火灾
图”上用颜色作为代码标明参加人员的姓名、边
界线、联系方式。通过颜色编码可以看出：发生
草原大火后，是否任其燃烧？或是采取措施尽快
被扑灭，或者是牧场主自行解决。到目前为止，
数万公顷的草原从这项计划中受益。
另一项重要的社区活动是Malpai边疆小组发
22
起的“草原库”（grass bank），原因是连续两年
的严重干旱使得部分牧场主遭受了重创。为了相
互帮助，小组创始人Drum Hadley将自己牧场分配
给邻居短期使用，使他们有机会让自己的牛群度
过难关，同时给过度放牧的牧场有机会恢复的机
会。为了避免以后碰到类似的困难，“草原库”
参与者选择了永久性的保护地，面积到18000公
顷，这些保护地通过补播等措施得到很好的恢
复。该模式作为一种保护工具已推广到了其它地
区，当然还需要开展更多的研究。
以草地为主的放牧系统
Blufflands位于明尼苏达州东南部，距密西西
比河不到一公里，在这儿生活着一户家庭，他们
对草原鸟类的照顾，就像照顾自己的艾尔郡奶牛
牛群一样。艾尔·特和琼·塞克业主喜欢艾尔郡
奶牛，因为与常规的荷斯坦相比它们更强壮、体
重轻、寿命更长。通过牛群在草地间轮牧，为濒
临灭绝的鸣禽类提供繁殖栖息地，使得草地鹨、
食米鸟、美洲雀和热带稀树草原的黄昏麻雀得到
了保护。
塞克的集约化轮牧管理系统的基础是保持利
用和休整的平衡，他将40公顷左右的山地草场划
分成了42个放牧单元，每个大小相同，96头奶牛
每天在两个放牧单元中移动。根据土地利用情况
和当地野生动物习性，塞克创造了一个的生态稳
定、生产力高的系统。在过去的25年中，牧场里
没来没有施用过化肥和除草剂；15年里没有耕地
了。相比，中西部地区因种植苜蓿、玉米、大豆
导致了大量的表土流失。在轮牧系统的利用中塞
克具有超前意识，很早以前就利用到了奶牛的生
产过程中，取得了好的成果，奶牛和其它生物和
谐地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
结 论
美国的可持续农业在世界上具有领先水平，
这与在生产中人们没有把农场作为一个单纯的生
产单位有关。经验表明，把自然栖息地纳入到农
业生产区域具有重要意义：
● 能创建健康良好的生长环境，有助于增加
土壤微生物；
● 能增加益虫和传粉昆虫，有利于提高产
量、抑制病虫害的发生；
● 稳固水源、保护水质，防止水土流失。
● 对社会和生物群落有重要意义。当农业家
成功地保护了野生生物多样性的同时，加深人们
对“可持续”的理解。
作者简介：
Daniel Imhoff.Watershed Media, 451 Hudson
Street, Healdsburg, California,95448 USA. Email:
Jo Ann Baumgartner.Wild Farm Alliance,
P.O. Box 2570, Watsonville, California,
95077 USA. Email: info@wildfarmalliance.
org ; website: http://wildfarmalliance.org
社区讨论问题森林保护问题
23
在能源和资源协会的大力支持下，不仅当
地的饮水条件得到了改善，而且当地村民在水资
源管理和利用方面的知识和水平得到了提高。
Bajeena村的妇女们在水资源的管理中发挥着积极
的作用。
Bajeena是印度北阿坎德邦的阿尔莫拉地区的
小山村，泉水是当地人主要的饮用水，人们习惯
称之为“Naulas”。包括森林的持续砍伐在内的多
种因素对当地的水源储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从
Naula流出来的水量难以满足村里的需求。森林的
生态系统退化导致地表水不断流失和水量补给的
不足。如果没有地表水灌溉，全村90%的农户将依
靠降雨来维持农业，若是这样很多人不得不背景
离乡，因为农作物产量低、加上没有其他收入来
源，生计难以维持。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TERI与HOPE（健康教育
促进会）展开了合作，HOPE是个民间社团对当地
的情况很熟悉。在开展的调查中，发现当地妇女
具备很多水资源管理方面的知识。根据调查结果,
人们设计了一个水源保护项目，计划在几个村子
实施，项目特别强调了妇女的参与。
干涸的泉水得到了恢复Rakesh Prasad
了解社区的需求
在当地民间组织的协助下,项目组认识了对
当地情况比较了解的人群，收集了村里的基本信
息。之后，邀请村里的关键人员进行座谈，就村
里的发展和可能开展的项目进行了讨论。这些座
谈会能增进民间团体与村里的关键人员的联系。
随后，组织了村民大会，妇女和男子都参加了讨
论，其中妇女对能源和水资源的可持续利用方面
特别关心。就与会者提出的建议，大家都进行了
广泛的讨论，这为后期的行动打下了基础。
针对能源和水资源的情况，妇女们有着不同
的看法。妇女认为以前森林在村子附近，捡薪柴
不是件难事，然而村子周边的森林退化后，要走
上3公里的山路，才能收集到薪柴。根据他们说法,
森林的消耗是泉水减少的主要原因，现在的地下
水只能满足用水需求的15% - 25%。
动员社区参与
无论是男性，还是妇女，只要具有一定的领
导才能，在社区中都会发挥积极的作用。项目选
出两个社区负责人，男女各一个。项目组成员挨
家挨户地进行了拜访，与村里的农户建立了紧密
的联系。
北阿坎德邦山区一角
村里的5位妇女就能源和水资源情况的看法
参数 情况
地下水 枯竭
可利用的地下水 少量
森林覆盖率 减少
土壤生产力 低
村里的饮用水资源 不足
灌溉用水 不足
可利用的薪柴 减少
粮食产量 低
24
在项目实施之前，项目组与村务委员会负
责人、森林管理负责人、青年代表以及农民合作
社成员多方展开沟通协调，获得了他们的大力支
持。由于村委会等基层组织的负责人可以在项目
的实施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他们的参与有助于项
目的成功；与村委会等的对话、交流，可以了解
各自的优势所在及项目的合作事宜。与此同时，
通过项目人员的介绍，村委会的负责人对不同家
庭对不同种类的能源、水资源和技术的需求有了
更深的了解。
村级集体会议应该在大多数村民，尤其是
妇女都有时间的情况下，才能召开。开会时，为
了确保会议的代表性，每个家庭至少有一个人参
加会议。通过集体大会，可以了解到社区对能源
和水资源看法、他们参与的兴趣，分担费用的情
况。接着根据当地的自然资源状态，建立技术小
组，组织分析具体情况。大多数会议的目的是为
了让妇女认识水资源和能源情况、自然资源管理
措施以及自助机制在解决问题方面的重要性。在
会议上通过讨论，妇女获得了潜在创收的活动和
可再生能源方面的信息，然后针对这些方面，开
展技能、管理培训。该项目使建立联系成为可
能。
项目实施
为了改善现状，专家进行了详细的研究，并
提出可行的干预措施。专家们实地考察了地下水
的情况，特别是了解恢复泉水的可能性。现场考
察发现：地下水位降低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水源上
方植被被破坏,土地裸露，而且这些土地的坡度超
过40度，很难保水，周围90%左右的森林已经退
化，这意味着必须采取植被恢复的措施才能改善
当地缺水状况。
社区决定在雨季开始时，在退化的林地上
种植树木。Pradhan村制定了全面的实施计划，
并成立了一个委员会协助大家开展计划的制定、
实施、监督、使用和维护。为了更好发挥协调作
用，委员会的成员接受了相关技术和管理方面的
培训。
按照以往达成的协议，村民投工投劳，项目
给村民一定的补贴。在雨季期间, 退化的林地和裸
地上都种上了植被，并在山泉的上部建造了14个
雨水收集结构和蓄水池。另外，村民也改进了炉
灶，以减少薪柴的使用量和厨房烟雾。
项目带来的影响
人工林和水土保护活动发挥了重要作用，在
雨后两个月村里的山泉依然充沛，与以前相比水
量增加了整整三倍，于是村里的饮水状况得到了
改善。当然这些成绩的取得，与社区在知识和技
术方面的提高有很大关系，采取的措施与当地实
际情况很好地结合起来，具有可持续性。
作者简介：
Rakesh Prasad，TERI (The Energy &
Resources Institute) . IHC, Lodhi Road, New Delhi
11003. E-mail: [email protected]
北阿坎德邦山区梯田
25
在现代农业中，农药得到了广泛的应用。
从事农业生产的人，特别是农户不可避免地接触
农药。农药主要由三条途径进入人体内：一是偶
然大量接触，如误食；二是长期接触一定量的农
药，如农药厂的工人、周围居民和使用农药的农
民；三是日常生活接触环境和食品、化妆品中的
残留农药，后者是大量人群遭受农药污染的主要
原因。环境中大量的残留农药可通过食物链经生
物富集作用，最终进入人体。本文介绍了农药的
慢性危害和长效作用。
长期接触或食用含有农药残留的食品，可
使农药在体内不断蓄积，对人体健康构成潜在威
胁，即慢性中毒。对人的影响包括农药导致的癌
症和肿瘤，神经系统紊乱，生殖问题，免疫系统
影响和内分泌系统紊乱。
癌症
许多农药的有效成分被认为或者被怀疑导
致癌症的发生。个别农药，无论是实验室的或流
行病学的研究，其证据已经表明它和许多癌症和
肿瘤有关，它引发的癌症很多，包括多发性骨髓
瘤、软组织肉瘤、尤文氏肉瘤、淋巴瘤、非霍奇
金淋巴瘤、白血病、黑色素瘤、神经母细胞瘤或
肾母细胞瘤、生殖细胞细胞瘤、视网膜母细胞瘤
（眼部肿瘤）以及食管，胃，前列腺，睾丸，乳
腺，卵巢，宫颈，膀胱，甲状腺，肺，脑，肾肿
瘤，胰腺，肝，结肠和直肠等组织器官发生的癌
症。
神经系统紊乱
一些智力低下和行为异常等神经系统发育损
害与农药伤害相关。有证据表明很多种农药都会
影响中央神经系统（神经中枢），周围神经系统
和出生前的大脑发育。包括：
● 儿童发展技能较弱，攻击性增强；
● 可能引起自杀的消极情绪影响；
● 迟发性神经病，包括外周神经的病变引起
的肢体肌肉疼痛和类似感冒的症状；
● 个性发生变化，损害记忆力和注意力，语
言混乱，嗅觉敏感，书写能力衰退，运动耐受力
减弱，神经肌肉缺陷；
● 帕金森病和帕金森综合征，一种有着帕金
森综合症类似症状的失调，但是可能是可逆的。
生殖问题
有些农药和生殖问题有关，包括出生缺陷、
不孕、怀孕时间推迟、自然流产、精子数量减
少。流行病研究显示，神经管缺陷，先天性心脏
农药的慢性危害和长效作用窦 虹
农药类型
喷施农药
26
病，肌骨骼出生缺陷，尿道缺陷和男性生殖缺
陷，都与父母接触某些农药有关。
免疫系统效应
农药会损伤免疫系统，使罹患其他病症和癌
症的风险增加。尤其是当免疫系统已经被其他因
素，如营养不良损伤的时候。 有些农药会改变免
疫系统器官，例如胸腺和脾脏，损伤白细胞和淋
巴细胞杀死细菌、病毒和癌症细胞的能力。
内分泌干扰
有一些农药，只要很小的剂量就可能模仿或
阻碍激素，或者可能激发不适宜的激素活力。这
样可能导致对健康的有害影响，如不育，精子数
量减少和乳腺癌。 其他可能对健康的负面影响，
在一些受到农药污染的社区表现为包括自然流
产，后代的性别比例发生偏斜，男性和女性的生
殖道发育不正常，包括生殖器畸形，其他出生缺
陷，性早熟，多滤泡卵巢症候群，免疫功能降低
和多种癌症。有研究指出有127种农药，被怀疑具
有扰乱内分泌的作用。
降低农药使用风险的建议
● 按标签要求佩戴防护用品，做好防护，避
免农药与身体接触；
● 施药时禁止吸烟、喝水、吃东西，用药结
束应尽快用肥皂清洗双手或洗澡；
● 吃东西、喝水、上厕所前，应先用肥皂清
洗双手；
● 抱小孩前，除用肥皂洗手或洗澡外，还应
更换喷药时所穿衣物；
● 体弱多病者、儿童以及怀孕、哺乳期的妇
女避免接触农药；
● 采用顺风喷药和隔行喷药的方法；
● 喷雾器中的药液不宜太满，以免益出；
● 经常检查喷雾器是否漏药，及时维修；
● 经常检查喷嘴是否堵塞，禁止用嘴吹堵塞
的喷头；
● 中午不宜喷药，施药总时间不得超过6小
时；
● 仔细阅读农药标签，根据要求施用；
● 为避免误服、误用事故，请将农药保存在
儿童接触不到的地方，最好放在柜子里或单独的
房间内加锁保存；
作者简介：窦虹,云南思力生态替代技术中心,
云南省昆明市穿金路云南映象小区14幢1212-1216
室
喷施农药
27
北苏门答腊岛（North Sumatra）是印度尼西
亚群岛的一个省，当地分布着广阔的热带雨林。
长期以来，当地以轮歇农业为主，它促进了生物
多样性的保护。然而，近些年在经济利益的驱动
下，无论是大型的政府种植场，还是私人种植
园、小农户都在大力发展单一的经济作物，如可
可、橡胶、茶叶及甘蔗等，这极大地降低了当地
的生物多样性。
单作的不利影响
为了开垦土地，大片的森林被砍伐、烧毁。
乱砍乱伐降低了森林的经济价值、生态价值，使
得生物多样性丧失，导致土壤退化、水土流失。
作物单一种植时，容易发生病虫害，需要施用大
量的化肥、杀虫剂，极易造成环境污染。例如：
当地种植了大面积的油棕（oil palm）后，已造成
当地用水短缺，因为油棕是耗水性植物，在生长
过程中需要大量的水。单作还破坏了农业生态系
统的稳定性、导致病虫害的大面积发生。例如，
单作，还是套种?Sabirin，Hamdan
在油棕上先后发生了火毛毛虫、线虫等；可可树
曾遭受了严重的蛾害，难以控制。
在印度尼西亚，单作除了对生态造成破坏
外，还对当地社会、传统文化产生了不利的影
响。长期以来，社区农户之间建立了互助关系，
而今这一传统已经弱化了；一些老品种香蕉、蒌
叶（Piper betle）等物种逐渐消失了，传统的畜牧
业也不复存在了。另外，采用单一种植模式后，
生产的农产品较为单一，只能出售，家庭难以直
接使用或进行初加工。年长的农户还发现自己过
去积累的经验在现有的生产中“无用武之地”。
此外，现有的生产体系与当地老百姓的需求联系
不大，且不能适应当地的条件。
套种的发展
面对单一种植模式中的种种弊端，北苏门答
腊农药行动网络（the Pesticide Action Network North
Sumatra，PAN-NS）希望能寻找到替代模式，认为
适宜的种植模式应该是生物多样性高、不破坏环
境、具有经济效益高等特点。
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农药行动网络一直
与苏门达腊岛北部的农户合作开展套种的试验，
到目前为止，以可可树为基础已经总结了好几种
种植模式，例如可可树与榴莲（Durio Zybetinus）
套种。套种树木的选择将取决于该地区是否有森
林或可可种植园。在没有树木的土地上，香蕉可
以作为一种先锋作物，按3X3米种植。有经济价值
的树种可以种植在香蕉植株之间。在随后的第二
年和第三年中，香蕉将被可可豆所替代。
可持续性分析
下面以1公顷土地面积为基础，将有10年种植
历史的可可和棕榈油单一模式与套种模式（套种
中还养了6头牛）进行比较。表1和2提供的经济数
据。
油棕景观
28
表1 套种模式的经济评价
表2 单一种植模式的经济评价
根据上述数据及生态、社会和文化的评价，
可以得出结论：单一种植模型效益不好，在生态
和社会方面是不可持续的。尽管人们越来越认同
这种观点，但并没有从政策方面考虑，可持续发
展问题应该纳入印度尼西亚农业研究和政策的范
围。
结论
根据我们的经验，套种非常适合小规模农
户，特别是生物多样性丰富的地区。套种成本
低，不需要大的外部投入，只要每户有2-4公顷土
地就可以开展。与单作相比，套种在经济效益、
生态、可持续发展方面优势明显，农民可以根据
自己的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 ( /Kg) (Rp)
1 Oil Palm 143 27,456 13,728,000
2 (Cacao) 1000 2,750 13,750,000
作者简介：Sabirin and Hamdan, PAN North
Sumatra, Jalan Rahmadsyah Gang Baik No. 476-C
Medan, 20215 Indonesia, Tel/Fax + 62- 61-
7366438, [email protected]
欢迎访问《可持续农业》中英文网站下载电子版：www.sus-farming.com
www.agriculturesnetwork.org
/ (Rp)
1 Durio zybetinus 36 200 7,200,000
2 (Duku) 36 500Kg 36,000,000
3 Parkia spiosa 36 25 1,350,000
4 Areaca pinata 133 4Kg 1,596,000
5 (Theobroma Cacao) 800 2.75Kg 11,000,000
6 6 6 6,000,000
套 种
推荐网站
Convention on Biological Diversitywww.biodiv.org393 St. Jacques St, Suite 300, Montreal, QC, Canada, H2Y 1N9. Email: [email protected] by 150 government leaders at the 1992 Rio Earth Summit, the Convention on Biological Diversity (CBD) is dedicated to promoting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Conceived as a practical tool for translating the principles of Agenda 21 into reality, the Convention recognizes that biological diversity is about more than plants, animals and micro organisms and their ecosystems – it is about people and our need for food security, medicines, fresh air and water, shelter, and a clean and healthy environment in which to live. The Convention website includes information organised by the thematic programmes including agricultural biodiversity, as well as cross-cutting issues such as traditional knowledge, indicators, sustainable use and protected areas. Information resources available on the website include a roster of experts, case studies, a calendar of events and an information centre and document search facility.
World Agroforestry Centrewww.worldagroforestrycentre.orgWorld Agroforestry Centre (ICRAF). United Nations Avenue, Gigiri, P.O. Box 30677-00100 GPO, Nairobi, Kenya. Email: [email protected] The World Agroforestry Centre is one of a network of 16 Future Harvest centres located throughout the developing world. The Centre, also known as ICRAF, focuses on four primary themes: agroforestry systems that help to restore soil fertility and regenerate degraded lands; market-driven tree cultivation systems that help lift rural poor out of poverty and improve their health and nutrition; agroforestry systems that enhance environmental services, such as watershed protection, biodiversity conservation, and carbon sequestration; and capacity building for agroforestry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A database of agroforestry publications is available on this website, a few of which can be accessed online.
Agroecology and small farmers in the developing worldwww.agroeco.orgAgroecological research uses ecological theory to study, design, manage and evaluate agricultural systems that are productive but also resource conserving. Interesting research papers written by Miguel Altieri are available from this website.
ODI Forest Policy and Environment Programmewww.odifpeg.org.uk111 Westminster Bridge Rd, SE1 7JD London, UK The ODI Forest Policy and Environment Programme (FPEP) seeks to inform the processes of policy change in tropical forestry on ways to improve the livelihoods and well-being of the forest-dependent poor, whilst also securing the long-term future of forest resources.
编辑委员会
顾 问 李德铢 杨永平 尹绍亭
编 委 钱 洁 王 春 王雨华
周 兵 任 健
主 编 钱 洁
责任编辑 任 健
编 辑 宋 伟
《可持续农业》杂志简介
《可持续农业》杂志倡导利用本地资源，
按照自然规律从事农业生产；支持农户、社区采
用参与式方法进行能力建设，提高适应环境的能
力；提倡将本地传统知识和现代知识结合起来，
农户选择适宜的生态方法增产增收。
《可持续农业》杂志的出版以可持续农业
研究中心（ILEIA）出版的《Farming Matter》
为基础，为我国广大的农村发展工作者提供发表
经验、分享经验的平台，让更多的政府机构、民
间社团及广大的农户了解国内外在可持续农业方
面取得的成果，为相关政策的制定提供参考，促
进农业的可持续发展。本期杂志得到了社区伙伴
（PCD）的大力支持。
可持续农业杂志，每年出版四期，以内部
资料形式向相关单位和个人赠阅，欢迎来信函
索。编辑部提供电子杂志下载和订阅服务(www.
sus-farming.com)，欢迎转载。
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以“原本山川 极命草木”为所训，旨在认识植物、
利用植物、造福于民。研究所立足云南和我国西南，面向东南亚和喜马拉雅，以植
物多样性和植物资源为研究对象，通过多学科的创新和集成，为我国植物科学的发
展、生物多样性保护、生物资源持续利用和生物经济发展做出重大贡献。
地 址 昆明市严家地中环大厦A座3楼
邮 编 650034
电 话 0871-4123519-205
传 真 0871-4124871
电子邮件 [email protected]
可 持 续 农 业(季刊)
2011年第4期
云南省生物多样性和传统知识研究会
云南省生物多样性和传统知识研究会成
立于1995年，是一个非营利性民间学术团体
(www.cbik.ac.cn)。研究会致力于生物多样性
的保护及其在云南省少数民族生计中的可持续
利用。为此，研究会与生物多样性丰富的地区
的少数民族社区成员合作进行行动研究，并与
相关政府、非政府以及研究机构进行合作。研
究会希望能够起到社区和政策决策者之间的桥
梁作用，从而改善影响生物多样性和生计的政
策。研究会的工作强调了将少数民族的乡土知
识和文化资源作为保护与发展措施的基础。
研究会的宗旨为：“通过政府机构和民间
社团间和谐的伙伴合作，改善民族社区生计，
传承民族文化，保护生物多样性和可持续地管
理文化和生物资源，努力实现物质文明、精神
文明和生态环境的协调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