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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舞台 大舞台 93 摘要:柴可夫斯基究竟因何“悲怆”?作为一位忧郁和深沉 的艺术家,他的“悲怆”并不来自于对民众命运的忧虑与对社会 责任的担当,而是来自于他个人的内心世界。由于与梅克夫人的 绝交与妹妹萨沙的去世,他生命中的两大精神支柱倒塌,促使他 在“悲怆”中将心中积蓄的忧郁发挥到极致,从而也引起了世人 的无限感怀。 关键词:柴可夫斯基;悲怆;忧郁 1893年11月6日,冰寒凝重的俄罗斯大地安息了他儿子柴可 夫斯基的伟大灵魂。然而仅仅9天之前,柴可夫斯基还亲自指挥 了他的绝笔作《第六交响曲“悲怆”》的首演,这也为他的人生 做了一次绝美的谢幕。 一、从柴可夫斯基之死说起 当柴可夫斯基一夜暴亡的消息如晴空霹雳般将人们轰得惊愕 莫名之时,有关他死因的种种互相矛盾的讯息就接踵而来,受到 人们的强烈关注。人们在喟叹唏嘘之余,都感觉这位至爱的作曲 家死得太蹊跷,而这似乎也成了一个不解之谜。 一百多年来,“霍乱致死说”一直作为官方的正统结论,是 历史的主导。但近二、三十年来,有关柴可夫斯基因陷入同性恋 泥沼,不容于主流社会,而被迫自杀的内幕也慢慢浮出水面,并 逐渐得到认可和接受。 当然,柴可夫斯基是不是同性恋,对我们而言并不重要, 就算此事是真实的,在当今这个日益宽容和开放的社会,也丝毫 不影响他音乐的伟大和人们对他的热爱。但在笔者看来,无论是 “霍乱致死说”,还是“被迫自杀说”,都只能揭示他死因的表 象,并不是其症结所在,作为一位生性敏感且情感细腻的艺术 家,他的死一定还有着更为深刻与复杂的精神内因,“霍乱”也 好,“自杀”也罢,都不过是他走向死亡的一个导索而已。 那到底是什么让柴可夫斯基直面死亡?是什么摧毁了他生活 的信念与信心? 二、为何而“悲怆” 还得从《第六交响曲》入手。老柴给他的绝笔作命名为“悲 怆”,这样的标题蕴含着老柴怎样的情感与思想呢? 老柴究竟是为何而感到“悲怆”呢?众所周知,贝多芬也曾 “悲怆”,他的“悲怆”是来自于他对社会与民众命运的深深忧 虑和强烈责任,而老柴的“悲怆”是否也是源于这种博大的情怀 呢? 或许出于对贝多芬“悲怆”的惯性理解,许多研究者将老柴 的“悲怆”也解释为“人民性”,似乎这样才能使作品中那感人 至深的情感得到合理与崇高的彰显。而事实上,老柴虽然是一位 伟大的俄罗斯艺术家,但在本质上,他是否是一位具有强烈社会 责任与良知的俄罗斯知识分子呢? 当然,老柴的一生的确充满曲折和传奇,他也曾被迫逃离。 但老柴的逃离,是逃避他那不幸的婚姻,并不是受到迫害的政治 逃亡;他逃离的方式,是到乌克兰他妹妹萨莎的庄园卡门卡,享 受着南欧阳光明媚的旅居生活,而并不是在西伯利亚荒野上寒彻 骨髓的流放。所以,尽管他也发出过“到人民中去”的慨叹,但 他不可能真正体味到普通民众的忧伤和痛苦,也不可能像贝多芬 一样,将拯救全人类和全世界的道义担当在肩上。他的所有“悲 怆”其实都源自于他的自我内心,他跟许多自怜自爱的艺术家一 样,反复咀嚼着个人命运的悲凉。 那么老柴在“悲怆”中的泣沥与悲情究竟是为了什么?重翻 历史,当翻到老柴去世前3年的1890年时,从两个女人身上,我 们似乎可以找到他“悲怆”根源的一些线索了。 三、“悲怆”为什么 柴可夫斯基一生的生活与情感主要依赖于两个女人。 自14岁母亲病故后,他的生活就一直由妹妹萨莎照料,甚至 在妹妹结婚成家后,他都无法离开妹妹,因此,妹妹婚后居住的 卡门卡庄园就成了柴可夫斯基的避风港和创作基地,乌克兰乡村 美丽宁静的生活更成为他无尽的创作源泉。 而在精神上,柴可夫斯基依赖的则是梅克夫人了。自1876年 结识梅克夫人以来,两人长达14年的精神恋爱,早已使老柴将梅 克夫人视为“上帝的化身”,是自己赖以生存的精神依托。 两个女人,成为老柴生命中的两大支柱,一个是身心的栖息 之所,一个是情恋的精神家园。然而就在1890年,这两个女人先 后弃他而去了。 先是梅克夫人。1890年9月,柴可夫斯基突然收到了她的绝 交信。这突如其来的绝交,从灵魂上已陷老柴于死地,在复信中 他写道:“如果不是有了你的友谊和同情,我一定会发疯而且毁 灭的。”此后,他的精神果然全面而彻底的崩溃了。 再是妹妹萨莎。1890年12月,歌剧《黑桃皇后》在基辅首演 后,柴可夫斯基再次来到卡门卡庄园,此时的萨莎已病入膏肓, 将不久于人世,这就成了兄妹俩的诀别。萨莎于第二年的4月去 世,可以想像当时的老柴是何等的心力交瘁,老泪纵横。妹妹的 去世,夺走了他最后一丝生存的信念。 于是,他再也不能静心聆听卡门卡田野中优美的乌克兰小 调,再也无法和最心爱的人推心置腹地诉说“我们的交响曲”。 只能在音乐中独自沉沦,最终凝结成“第六”中那深得不见底、 浓得化不开的“悲怆”情怀,从而绝望地走向精神的幻灭。 由于他所牵挂与依赖的人都已弃他而去,老柴深切地感觉到 “幸福永远不在他的那个地方”,所以,生命中的最后三年,哀 莫大于心死的老柴倾注于“悲怆”之中,透过那交织着青春与垂 暮、幸福与忧伤、崇高与惶恐、激情与怯懦的音乐,来深情地回 眸生命,思考死亡。正如他在给朋友的信中所说:“我的最后一 首交响曲,充斥着一种接近安魂曲的气氛。”他要安何人之魂? 难道这是他对自己将死的预感,或是暗示? 此时再回想老柴的 死亡疑云,我们对他走向死亡的真正内因是否有了更深入和真切 的解读。 四、是谁在“悲怆” 如此看来,“第六”不过是老柴个人的祭祀与挽歌,不为民 众呐喊,也不曾鞭笞社会之灵魂,没有英雄,没有悲剧,只是他 个人的“悲怆”。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又会让普天下的人与他一 起怆然泪下,掩面失声呢? 众所周知,柴可夫斯基的音乐有着广阔浑厚的无边忧郁和 令人肝肠寸断的深沉凄美,我们听《罗密欧与朱丽叶》、听《天 鹅湖》、听《第一钢琴协奏曲》,听《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 听《如歌的行板》,听他的交响曲,都会感受到那让人心碎的美 丽,牵动着我们感事伤怀。而“悲怆”又将这种情怀推向了最后 的极致。 这似乎可以让我们联想起南唐后主李煜,一位生活高贵,养 尊处优的帝王诗人,并不识人间疾苦,但在亡国丧土之后,他发 出的一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如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哀叹,虽 载不动许多愁 ——关于柴可夫斯基《第六交响曲》的“悲怆”之源 (广东省湛江师范学院音乐学院 524048) (下转253页) 文艺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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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1: 载不动许多愁 - mr.gxiang.netmr.gxiang.net/upfile/ebook/102/634527394333366764109.pdf · 或许出于对贝多芬“悲怆”的惯性理解,许多研究者将老柴 的“悲怆”也解释为“人民性”,似乎这样才能使作品中那感人

大舞台大舞台

93

摘要:柴可夫斯基究竟因何“悲怆”?作为一位忧郁和深沉的艺术家,他的“悲怆”并不来自于对民众命运的忧虑与对社会责任的担当,而是来自于他个人的内心世界。由于与梅克夫人的绝交与妹妹萨沙的去世,他生命中的两大精神支柱倒塌,促使他在“悲怆”中将心中积蓄的忧郁发挥到极致,从而也引起了世人的无限感怀。

关键词:柴可夫斯基;悲怆;忧郁

1893年11月6日,冰寒凝重的俄罗斯大地安息了他儿子柴可

夫斯基的伟大灵魂。然而仅仅9天之前,柴可夫斯基还亲自指挥

了他的绝笔作《第六交响曲“悲怆”》的首演,这也为他的人生

做了一次绝美的谢幕。

一、从柴可夫斯基之死说起

当柴可夫斯基一夜暴亡的消息如晴空霹雳般将人们轰得惊愕

莫名之时,有关他死因的种种互相矛盾的讯息就接踵而来,受到

人们的强烈关注。人们在喟叹唏嘘之余,都感觉这位至爱的作曲

家死得太蹊跷,而这似乎也成了一个不解之谜。

一百多年来,“霍乱致死说”一直作为官方的正统结论,是

历史的主导。但近二、三十年来,有关柴可夫斯基因陷入同性恋

泥沼,不容于主流社会,而被迫自杀的内幕也慢慢浮出水面,并

逐渐得到认可和接受。

当然,柴可夫斯基是不是同性恋,对我们而言并不重要,

就算此事是真实的,在当今这个日益宽容和开放的社会,也丝毫

不影响他音乐的伟大和人们对他的热爱。但在笔者看来,无论是

“霍乱致死说”,还是“被迫自杀说”,都只能揭示他死因的表

象,并不是其症结所在,作为一位生性敏感且情感细腻的艺术

家,他的死一定还有着更为深刻与复杂的精神内因,“霍乱”也

好,“自杀”也罢,都不过是他走向死亡的一个导索而已。

那到底是什么让柴可夫斯基直面死亡?是什么摧毁了他生活

的信念与信心?

二、为何而“悲怆”

还得从《第六交响曲》入手。老柴给他的绝笔作命名为“悲

怆”,这样的标题蕴含着老柴怎样的情感与思想呢?

老柴究竟是为何而感到“悲怆”呢?众所周知,贝多芬也曾

“悲怆”,他的“悲怆”是来自于他对社会与民众命运的深深忧

虑和强烈责任,而老柴的“悲怆”是否也是源于这种博大的情怀

呢?

或许出于对贝多芬“悲怆”的惯性理解,许多研究者将老柴

的“悲怆”也解释为“人民性”,似乎这样才能使作品中那感人

至深的情感得到合理与崇高的彰显。而事实上,老柴虽然是一位

伟大的俄罗斯艺术家,但在本质上,他是否是一位具有强烈社会

责任与良知的俄罗斯知识分子呢?

当然,老柴的一生的确充满曲折和传奇,他也曾被迫逃离。

但老柴的逃离,是逃避他那不幸的婚姻,并不是受到迫害的政治

逃亡;他逃离的方式,是到乌克兰他妹妹萨莎的庄园卡门卡,享

受着南欧阳光明媚的旅居生活,而并不是在西伯利亚荒野上寒彻

骨髓的流放。所以,尽管他也发出过“到人民中去”的慨叹,但

他不可能真正体味到普通民众的忧伤和痛苦,也不可能像贝多芬

一样,将拯救全人类和全世界的道义担当在肩上。他的所有“悲

怆”其实都源自于他的自我内心,他跟许多自怜自爱的艺术家一

样,反复咀嚼着个人命运的悲凉。

那么老柴在“悲怆”中的泣沥与悲情究竟是为了什么?重翻

历史,当翻到老柴去世前3年的1890年时,从两个女人身上,我

们似乎可以找到他“悲怆”根源的一些线索了。

三、“悲怆”为什么

柴可夫斯基一生的生活与情感主要依赖于两个女人。

自14岁母亲病故后,他的生活就一直由妹妹萨莎照料,甚至

在妹妹结婚成家后,他都无法离开妹妹,因此,妹妹婚后居住的

卡门卡庄园就成了柴可夫斯基的避风港和创作基地,乌克兰乡村

美丽宁静的生活更成为他无尽的创作源泉。

而在精神上,柴可夫斯基依赖的则是梅克夫人了。自1876年

结识梅克夫人以来,两人长达14年的精神恋爱,早已使老柴将梅

克夫人视为“上帝的化身”,是自己赖以生存的精神依托。

两个女人,成为老柴生命中的两大支柱,一个是身心的栖息

之所,一个是情恋的精神家园。然而就在1890年,这两个女人先

后弃他而去了。

先是梅克夫人。1890年9月,柴可夫斯基突然收到了她的绝

交信。这突如其来的绝交,从灵魂上已陷老柴于死地,在复信中

他写道:“如果不是有了你的友谊和同情,我一定会发疯而且毁

灭的。”此后,他的精神果然全面而彻底的崩溃了。

再是妹妹萨莎。1890年12月,歌剧《黑桃皇后》在基辅首演

后,柴可夫斯基再次来到卡门卡庄园,此时的萨莎已病入膏肓,

将不久于人世,这就成了兄妹俩的诀别。萨莎于第二年的4月去

世,可以想像当时的老柴是何等的心力交瘁,老泪纵横。妹妹的

去世,夺走了他 后一丝生存的信念。

于是,他再也不能静心聆听卡门卡田野中优美的乌克兰小

调,再也无法和 心爱的人推心置腹地诉说“我们的交响曲”。

只能在音乐中独自沉沦, 终凝结成“第六”中那深得不见底、

浓得化不开的“悲怆”情怀,从而绝望地走向精神的幻灭。

由于他所牵挂与依赖的人都已弃他而去,老柴深切地感觉到

“幸福永远不在他的那个地方”,所以,生命中的 后三年,哀

莫大于心死的老柴倾注于“悲怆”之中,透过那交织着青春与垂

暮、幸福与忧伤、崇高与惶恐、激情与怯懦的音乐,来深情地回

眸生命,思考死亡。正如他在给朋友的信中所说:“我的 后一

首交响曲,充斥着一种接近安魂曲的气氛。”他要安何人之魂?

难道这是他对自己将死的预感,或是暗示? 此时再回想老柴的

死亡疑云,我们对他走向死亡的真正内因是否有了更深入和真切

的解读。

四、是谁在“悲怆”

如此看来,“第六”不过是老柴个人的祭祀与挽歌,不为民

众呐喊,也不曾鞭笞社会之灵魂,没有英雄,没有悲剧,只是他

个人的“悲怆”。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又会让普天下的人与他一

起怆然泪下,掩面失声呢?

众所周知,柴可夫斯基的音乐有着广阔浑厚的无边忧郁和

令人肝肠寸断的深沉凄美,我们听《罗密欧与朱丽叶》、听《天

鹅湖》、听《第一钢琴协奏曲》,听《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

听《如歌的行板》,听他的交响曲,都会感受到那让人心碎的美

丽,牵动着我们感事伤怀。而“悲怆”又将这种情怀推向了 后

的极致。

这似乎可以让我们联想起南唐后主李煜,一位生活高贵,养

尊处优的帝王诗人,并不识人间疾苦,但在亡国丧土之后,他发

出的一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如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哀叹,虽

载不动许多愁——关于柴可夫斯基《第六交响曲》的“悲怆”之源

张 力 (广东省湛江师范学院音乐学院 524048)

(下转253页)

文艺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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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舞台大舞台

253

摘要:中国传统绘画中的服饰文化,是深深植根于特定的时代文化模式中的社会活动的一种表现形式,是中国传统绘画中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

关键词 :服饰文化;传统绘画;时代文化

中国画(人物画)在历史长河中不断地发展变化,留下了无

数的艺术珍品,无论画家采用什么样的材料、形式和方法,他们

笔下的人物形象都离不开与人朝夕相处的服饰。服饰文化在中国

传统绘画创作中体现为很多方面。

一、服饰是时代的一面镜子,画家正是通过这面镜子运用绘

画形式和方法,折射出一定的社会历史意义或个人情感的内容。

唐代大画家孙位的《高逸图》(卷 绢本着色 纵45.2厘米 横

168.7厘米),此图为《竹林七贤图》残卷。右起性格“介然不

群”,好老庄学说的山涛,赤袒上身,抱膝而座,双目前视,表

情深沉,旁有童子将琴奉上;“不修威仪,善发淡端”的稷康,

赤脚而坐,手执长柄如意,神情狭义,旁有童子抱书卷;写《酒

德颂》的刘伶,双手捧酒杯,回头作欲吐状,旁有童子持唾壶跪

接;饮酒放荡,惯作青白眼的阮籍,手持鹿尾,宽衫大袖,嘴角

露出讥世的微笑,旁有童子奉上方斗(酒杯)。魏晋时期,传统

的佛法观念逐渐淡漠,人们崇尚自然,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作

为时代文化的服饰,得到了充分的解放,人们头戴头巾,着大袖

宽衫,对襟中间用襟带相连,也可不用禁带,两襟敞开,色彩素

雅,以白色为多,脚穿木垡,显得潇洒飘逸,与魏晋的放荡行为

正相吻合。这幅画尽管完成于唐代,但人物服饰却忠于历史,正

好与七贤的年代达到了完美的和谐。

二、画家在华服的刺激下获得灵感,并以美服美人的描绘作

为纯粹的欣赏对象。清朝第六代皇帝乾隆的第一妃子、孝贤皇后

的肖像画——《清代孝贤皇后像》,画中她头戴凤冠,身着蛟龙

腾空的(滚)衣,披着领头的好似双翅展开的领衣,端坐在雕龙

剔透的玉座上。在这幅画中,这个气宇宏大的服装起着举足轻重

的作用。(滚)衣的 下边是水的波纹、浪花,由珍珠和珊瑚绣

制的“园寿”二字,从下到上面衣领处,远看似波涛汹涌、浩瀚

无边的大河,“园寿”二字正从海底升向天空。

三、服饰是人物描绘的手段,穿者和观者都可以在特定的

情境里,从服饰语言的微妙变化中表达出或领悟到心理的无声语

韵的性情。周昉的《簪花仕女图》是描绘唐代宫廷妇女腐蚀和

雍郁、闲适生活的真实写照。全画分为“戏龙”“漫步”“看

花”“采花”四个情节,右起头戴牡丹花饰,红色纱裙的贵妇,

手执拂尘,侧身转头逗着一只摇尾吐舌的小狗;另一位头戴花饰

的贵妇,侧肩披白纱,身着罗裙,右手挑起纱裙,左手则招呼着

小狗;中间头戴花饰的贵妇,凝视着手中的小花,似在沉思,从

服饰上我们可以看出身后手执绘有牡丹花柄团扇的是侍女,低眉

顺眼;再向前又一头戴花饰的贵妇手里捏着一只蝴蝶,回首望着

悠闲的白鹤和小狗;远处还有一头戴花饰,身披白纱的贵妇缓缓

走来。服饰的勾线劲细流畅,服饰的图案各异,色彩浓丽,显出

肌肤轻薄的质感和服饰的轻薄。人物表情淡漠,从她的含情、凝

想的眼中,却透露出内心的惆怅、寂寞与郁闷;画面的构图没有

明显的起伏聚散,却产生了一种散漫而空寂的环境气氛,有助于

主题的表现。

四、服饰是画家展现不同时代的人物性格、气质精神面貌

的绘画语言,并且成为今天研究各个朝代服饰变迁的重要宝库。

《历代帝王图》是阎立本肖像画艺术成就的重要作品。画卷描绘

了从汉到隋朝十三个皇帝的形象。画家对各个帝王不同相貌体态

的刻画,衣人相映,揭示了他们不同的内心世界、性格特征。展

示了不同朝代帝王服饰的变化。 具典型的是晋武帝司马炎的

像,两手摊开,威武赫赫,显示出封建独裁统治者君临天下的神

气。至于一此之间的君,则是另一种精神状态。陈后主叔宝的肖

像,被画成以神掩口,局促不安的姿态显示出他皆痈懦弱的性格

和对于国家局势无可奈何的神情,帝王和服饰相映生辉。

总之,中国传统绘画中的服饰文化,是深深植根于特定的时

代文化模式中的社会活动的一种表现形式,是中国传统绘画中不

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打开《中国传世绘画》,沉醉其中,终

究是人生的一大快乐。如果说,科学崇尚理性,绘画崇尚感性。

感性的一端触摸以自然为本体的生活与人生;理性的一端触摸以

自然为本体的宇宙之道。而服饰是人类生活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

分,与人们息息相关,当然也就成为绘画作品中不可缺少的一部

分。由此我们不难意识到研究中国传统绘画中的服饰文化,在当

代中国人物绘画的发展进程中有极其重要的作用。

参考文献:

[1]李浴.中国美术史纲[M].辽宁美术出版社,1957[2]王维堤.中国服饰文化.上海古籍出版社. 上海 . 2001.6[3]华梅.中国服饰[M].北京:五洲传播出版社,2004.[4]周锡保.中国古代服饰史[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4

对服饰文化与传统绘画的感悟李洪琴 (湖北省襄樊学院美术学院 441053)

也是他个人的眼泪,却同样引起了千百年来无数人的捶胸顿足,

凡是悲情苦愁袭上心头的人们,都能从中找到自己位置。

生活在这个纷繁嘈杂的社会,生命的意义也许无需特定的答

案。我们既非圣贤,也不是英雄,无力以一己之力承担起天下兴

亡的重责,每个人的忧愁无非都来自于个人的内心世界,或因功

名利禄,或因家庭生活,或因情感爱恋,纷纷扰扰,难以平静。

我们听“悲怆”,或许是要借助那深沉忧伤的音乐,产生与老柴

同病相怜的幻想,从而回到一种唯美而感性的生命状态,以此实

现在心灵上的借酒消愁。

不禁吟诵起李清照的一首《武陵春》,以此作为作结束: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

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

多愁。

参考文献:[1](台湾)崔光宙.名曲的诞生[M].北京:中国国际广播 出版社,1998.259-267.[2]杨民望.世界名曲欣赏—苏俄卷[M].上海:上海音乐出 版社,1991.89-189.[3]毛宇宽.俄罗斯音乐之魂——柴可夫斯基[M].北京:人 民音乐出版社,286-306、338-381.[4](德)克劳斯•曼 著.姜丽 译.悲情的柴可夫斯基[M]. 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2003.1-284.[5]彭志敏.柴可夫斯基交响曲[M].长沙:湖南文艺出版 社,2000.182-211.

作者简介

张力,湛江师范学院音乐学院讲师,从事作曲与作曲技术理论、音乐史论的教学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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