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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遇之都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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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北京柏林波哥大芝加哥迪拜香港雅加达约翰内斯堡吉隆坡拉各斯伦敦洛杉矶马德里墨西哥城米兰莫斯科孟买纽约巴黎里约热内卢旧金山圣保罗首尔上海新加坡斯德哥尔摩悉尼东京 多伦多
都市漫游
在大都市的漫游充满惊喜。经过伦敦塔，走过一座桥，通往普华永道位于泰晤士河南岸的办公地，你会感到现代城市的气息扑面而来。在伦敦这座融合了传统与变革、抱负与想象力的城市里，未来主义风格的摩天大楼林立，吸引着世界各地的人们和你一样来此漫游。调研中的其他城市则各具特色，但都极大程度地展现了现代城市所面临的挑战和所具备的潜力。
复杂性是城市的核心特质。这个由能源、交通、医疗卫生、水资源循环利用、通信、科技、教育、安全、城市治理、食品供应、商店等诸多复杂系统，以及年龄、职业和背景各异的数百万人口构成的体系是如何运作的？从伦敦到拉各斯、旧金山到上海、东京到多伦多，城市生活让我们有机会在社区合作以及共同创建美好生活方面实现最优化。《机遇之都》调研一直致力于进一步了解如何开发都市潜力，以及如何确保城市所有运转系统顺利有序的运行。
在第七期调研报告中，我们主要依据2014年及2015年数据，继续采用透明、一致的比较方法来研究城市模式。为丰富我们的核心调查，我们新增了15个变量，调整或剔除了原有的12个变量。阿姆斯特丹、波哥大和拉各斯被纳入受调研城市之列。本期调研重点是与城市日常运作和城市生活极端挑战有关的三个重要问题，分别是：抵御灾害与从自然、人为和疾病风险中复原的能力；随着人口和就业进一步从市中心向外转移，提供高效公共交通的能力；以及建立满足本土需求的税收体系的能力。
基于6月英国决定脱欧前的数据，今年的调研结果显示，伦
敦的优势较去年进一步扩大，并蝉联榜首。伦敦是国际大都会和全球金融中心，拥有庞大的经济体量，灵活的经济体系，以及建设城市未来的多元化人才储备。如果脱欧对伦敦产生影响，那么其影响还需假以时日才能在人才流动、商贸和监管等方面逐渐显现。以城市规划而著称的新加坡跃居第二。文明之都多伦多位列第三。一座伟大城市的城市系统往往具备强大的复原能力，排名第四的巴黎就印证着这点。在经历了近十年欧洲金融危机的影响和多次恐怖袭击事件后，巴黎的位次重回高点，排名与其在2012年相同，体现了其强大的复原能力。纽约的前身是400年前荷兰人建立的新阿姆斯特丹城，此次调研中被位居第五的老牌国际城市荷兰阿姆斯特丹超越，仅跻身第六。样本中规模最小的两座城市斯德哥尔摩和旧金山分别排名第七和第八。而位于亚太地区的香港和悉尼依次占据前十的最末两席。
深入分析数据间的联系，我们发现调研结果印证了我们的设
想，即城市需要均衡的社会和经济实力以保持整体运作。虽然所有样本城市都是商业中心以及全球或地区经济引擎，但与城市整体成功关系最密切的却是生活质量、老年人福利、住房以及灾难预防等。换言之，有效满足人们日常和特殊需求依然是成功城市的基石所在。
与往期报告一样，我们对城市理论研究专家和企业家进行访谈，通过实际行动深化认识。因重视长期价值和公私合作受到美誉的斯德哥尔摩工业控股公司瑞典银瑞达集团主席Jacob Wallenberg，回顾了城市吸引人才和构建健康城市经济的必要特质。麻省理工学院可感知城市实验室（MIT's Senseable City Lab）主任Carlo Ratti阐述了“智慧城市”的具体定义。某东京交通专家组详细介绍了帮助为地震频发和人口老龄化问题所困扰的高度城镇化国家提高公共交通安全和可盈利的措施。多伦多的都市联 通公司（Metrolinx）总裁兼首席执行官Bruce McCuaig讨论了在迅速发展的城市中持续满足交通需求所面临的挑战。
我们还咨询了两位奋斗在城市灾难预防工作一线的领导者。负责降低灾害风险的前联合国秘书长特别代表Margareta Wahlström介绍了用于评估风险、提高风险意识和减少人力和财产损失等方面的工具。荷兰国际水务特使Henk Ovink也分享了自己的经验之谈。为了研究前沿文化及其在城市复兴中发挥的作用，我们访问了布鲁克林音乐学院。在城市远景方面，雅加达特区省长钟万学（Basuki Tjahaja Purnama）探讨了雅加达这个亚洲大都会未来规划将面临的挑战。
当都市已成为驱动全球社会和经济增长的动力时，深入了解这些都市的能力变得空前重要。这需要可信、透明的广泛数据，以及生动、真实的城市生活写照。我们的报告旨在塑造少数领先的城市形象，为其他城市树立可借鉴的榜样，希望对您有所助益。
此致
Tim Ryan
普华永道美国主席兼首席合伙人
综述
伦敦
2 | 机遇之都 7 | 普华永道
在今年报告中，首先值得一提的是伦敦蝉联第一，并进一步扩大了相对于另外29个城市的领先优势。自2007年普华永道发布第一期报告起，英国首都的实力稳步提升，但除此以外，报告中也有许多亮点令人振奋。《机遇之都7》最为显著的发现是在调研中表现优异的城市与其为市民提供所需服务的能力之间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这让我们印象深刻。城市为市民提供服务的能力包括良好的生活质量、老年人福利、住房和灾难预防等等。
具有延续性但充满新活力的调研方法
在总结今年报告的主要发现之前，我们需要简单介绍一下研究方法和报告结果与上一期的不同之处。本期报告中，我们主要依据2014年及2015年数据对城市进行评分，数据采集在2016 年六月英国公投决定脱欧及其产生后续影响之前。
今年，我们继续沿用《机遇之都》首创的十个维度，并把它们分成不同的三组。第一组涵盖的三大维度—智力资本和创新、技术成熟度以及门户城市—它们是全球化和知识型世界中城市愈发依赖的工具。第二组是评估城市生活质量的四大维度：交通和基础设施；健康、安全和治安；可持续发展和自然环境；以及人口结构特征和宜居性。最后一组是用于衡量城市的经济效能的三大维度：经济影响力、宜商环境以及成本。
我们不断努力改善研究方法，其中最大改变是调研基础的支撑因素。为确保十个维度中的每个维度都更加准确、更具代表性，本期报告将上期报告中的59个变量增加至67个；在此过程中，新增15个全新变量，同时剔除或修改了另外12个变量。虽然此举丰富了调研信息，增强了平衡度，但修订后的维度组合、各个城市的动态以及其他城市的相应表现都会影响和往期报告的对比。
因此，2014年的亚军纽约今年仅位居第六。纽约在若干今年新增指标中得分靠后，甚至在沿用以往调研的变量中也被其他城市超越。成本维度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纽约在房租可承受能力排名第18，个人所得税排名第28，皆排名靠后，而在生活成本和商业用房成本变量中的表现又因其他城市的改善而排名落后。在可持续发展和自然环境方面，纽约在新变量自然灾难预防排名第19、水资源相关商业风险措施排名第23，位居下游，且在水资源循环利用继续呈略微下降趋势，仅排名第24。
巴黎从2014年的第六位升至第四位，十大维度中有四项皆有所进步。这得益于《机遇之都7》启用的新变量，如新的城市品牌（排名第五）和活力城市（排名第六），带动巴黎在人口结构和宜居性维度上重回榜首，与纽约并列第一。巴黎在这一期的改进变量上表现优异，国际游客和世界百大机场两项的提升令其跻身城市门户前五。
从来龙去脉开始
在总结数据之间的模式和数据之外的经济、人口结构模式的过程中，最值得注意的研究发现是：
• 以人为本是城市生活的基石。总体研究结果显示，某些方面与特定变量有着密切的关联，例如老年人福利、生活质量、住房、迁移吸引力、劳动力管理风险和自然灾难预防。虽然这些关联未能充分展示其因果关系，但依然具有说服力并言之有理。
今年我们扩大了调研范围，关注一些关键领域的更多细节：城市危机恢复能力、税务以及公共交通，每个方面都有自身的内涵：
• 在灾难预防方面，现代的大动荡令人不寒而栗，需要特别
重视塑造针对自然灾害和人为威胁（例如恐怖主义、网络攻击以及全球性疾病威胁）的城市防御能力。对许多城市而言，金融和人类的利害关系极其重大。但好消息是，研究发现最脆弱的地区，例如位于地震带的东京、以填海造陆闻名的阿姆斯特丹，都是灾难预防最强的城市。
• 赋税方面，征税方法受当地城市环境影响。与以往相比，今年在公司税中新增了个人所得税和税务效率两个变量。成功的商务之都都会遵循广泛的征税方法。
• 组合有效的城市公共交通系统还取决于按照城市自身状
况进行个性化配置，即根据城市的人口结构类型、地理、游客偏好、预算和司法调整。真正的挑战在于交通基础设施形态稳固且需要较长时间设计打造，与此同时，驾驶者、目的地和决策者都会有所改变。
综述 | 3
总体排名一览
智力资本和创新
技术成熟度
健康、安全和治安
交通和基础设施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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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
新加坡
多伦多
巴黎
阿姆斯特丹
纽约
斯德哥尔摩
旧金山
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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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尔
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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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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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内斯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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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商环境
门户城市
人口结构和宜居性
成本经济影响力
可持续发展和自然环境
分数
1,466
1,377
1,366
1,360
1,334
1,324
1,316
1,302
1,290
1,245
1,238
1,230
1,212
1,212
1,209
1,175
1,074
975
956
914
901
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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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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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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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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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机遇之都 7 | 普华永道
智力资本和创新
技术成熟度
健康、安全和治安
交通和基础设施
16
13
伦敦
新加坡
多伦多
巴黎
阿姆斯特丹
纽约
斯德哥尔摩
旧金山
香港
悉尼
首尔
柏林
芝加哥
洛杉矶
东京
马德里
迪拜
米兰
北京
吉隆坡
上海
莫斯科
墨西哥城
约翰内斯堡
圣保罗
波哥大
里约热内卢
雅加达
孟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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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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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商环境
门户城市
人口结构和宜居性
成本经济影响力
可持续发展和自然环境
分数
1,466
1,377
1,366
1,360
1,334
1,324
1,316
1,302
1,290
1,245
1,238
1,230
1,212
1,212
1,209
1,175
1,074
975
956
914
901
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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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城市的分数（表中最高1,466分，最低316分）是其各项变量排名的总和。根据这些分数将各维度中分数最高的城市 按第30位到第一位进行排名。
高
中
低
在每个维度中排名最高
综述 | 5
在历次调研中，伦敦一直位居前列。而脱欧对这座活力都市的影响还需假以时日才能显现。
新加坡排名从2012年第七升至2014年的第三，并在今年跻身第二。其排名受益于在基础设施和宜商环境两个维度持续的出色表现。
#1 伦敦 #2 新加坡
伦敦实力持续提升
就城市表现而言，伦敦在此次调研中的表现无可争议，所有维度表现均惊人一致，令人印象深刻。伦敦三个维度排名第一，一个维度排名第二，还有两个维度排名第三。换而言之，伦敦在十个维度中的六个排名前三，两个排名前十。伦敦的可持续发展和自然环境维度排名居中游，排名第13，仅在成本维度排名较低，位居第26，但这对于这个在过去十年或二十年间都炙手可热的城市而言亦在情理之中。
而且，伦敦甚至扩大了其与今年排名第二的新加坡和2014 年的亚军纽约之间的差距。很明显，作为英国最大的城市，伦敦在许多领域都表现卓越，没有固步自封。
在社会发展的工具这一组维度，伦敦将其他城市远远抛在身
后，这是由于知识和连通性已成为驱动城市取得全球性成功或失败的一个日益重要的因素。伦敦在智力资本和创新以及
门户城市两个维度中排名第一，技术成熟度维度排名第二；整体而言以大幅优势超出排名前十的其他城市。伦敦常被看作是金融城市的杰出代表，但其在首个分组维度中都取得了巨大成功，证实伦敦排名第一并非仅是经济强大。
值得注意的是，我们采用的数据并未反映2016年6月英国
公投脱离欧盟产生的影响。包括伦敦在内的所有30个城市的表现主要依据2014年和2015年的数据。虽然我们无法预测英国脱欧对伦敦这一世界知名城市未来的影响，但调研显示，目前伦敦依然是全球最国际化且发展最均衡的城市之一。脱欧对伦敦产生的影响还需假以时日才能逐步显现。
涉及人才流动、移民、商贸、投资和监管等诸多方面的影响有待进一步考证。在未来发布的《机遇之都》系列中，我们将试图评估脱欧公投的短期与中期影响。但目前，伦敦依然是英国最欧洲化和全球化的城市，是人才基础坚实、拥有灵活应变传统的主要金融中心。
新加坡缔造卓越
报告调研的其他城市亦有出色表现。建筑师、哈佛大学教授Rem Koolhaas在其经典城市论著《小、中、大、特大》 （S, M, L, XL）中指出：“新加坡代表了当今世界的一种独特城市生态。在人们对未来普遍悲观的情况下，新加坡以乐观进取的特质成为高效的城市形态代表……”1如今，在这本著作发表20年后，新加坡这座小岛上的城市国家虽然宣布独立仅50年，但在调研中高居第二，并在技术成熟度、交通和基础设施、宜商环境三个维度中位列第一。新加坡第一任总理“国父”李光耀一贯认为：“新加坡很小，在一个瞬息万变的大千世界中，如果不够灵活，不懂得变通，就会消亡……”2调研显示表现优异的三个维度印证了新加坡在规划和实施方面的出色能力。
在近几期报告中，新加坡排名一直保持上升趋势，从2012年的第七，到2014年第三，并在《机遇之都7》中跻身第二。这
座城市国家以其商业、基础设施和生活质量方面综合举措的成功而获得美誉。新加坡在住房、交通拥堵状况、知识产权保护、移动设备上网速度、机场质量、医疗系统表现、犯罪率指数以及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等变量得分居首，还在数学和科学技能、宽带质量、学校互联网普及程度、数字安全、创业便利性、准入门槛宽松度、少数股东权益保障、经营及劳动力管理风险、企业总税率等变量中排名第二。
6 | 机遇之都 7 | 普华永道
多伦多宁静、寒冷，或许不如热闹的美国城市受到青睐，但它的成功表明强劲的经济和优质生活也可以存在于稍微远离喧嚣人群的城市。
在本次调研中，光影之城巴黎的表现令人瞩目。虽然屡次遭受恐怖袭击，并饱受八年欧元区经济危机之苦，但在十个维度中的九个均位列前十。
#3 多伦多 #4 巴黎
多伦多生活质量优越
多伦多从2014年的排名第四上升一位，跻身第三，其最为可圈可点之处在于它的实至名归。毕竟，多伦多曾在2011年发布的《机遇之都4》中排名第二、在《机遇之都5》中排名第三。加拿大最大的城市多伦多在历次调研中一直位居前列，其综合排名一直位列前四。多伦多宁静祥和，但一年大部分时候都较寒冷，不如南方的美国城市受青睐，但它的成功表明强劲的经济和优质生活也可以存在于稍微远离喧嚣人群的地方（斯德哥尔摩和悉尼分列第七和第十）。
让人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多伦多不仅在许多领域表现不俗，而且其企业也有着上佳的表现。该城市在人口结构和宜居性维度的优异表现是其取得成功的关键，因为宜居性已经成为评估都市居民日常生活的底线。
多伦多在人口结构方面排名前十，宜居性第七。审视在这一
维度排名靠前的城市群体，纽约、巴黎、伦敦、洛杉矶、旧金山和阿姆斯特丹依次排在多伦多之前，之后依次为柏林、芝加哥和斯德哥尔摩。这些城市都以其自身的方式成为城市文化的全球模范，多伦多不仅能够与它们比肩，并且在城市生活的关键领域表现更加优异。尽管多伦多在娱乐和名胜古迹两个变量仅排名第15，相对靠后，但在迁移吸引力排名第八位、活力城市排名第七、老年人福利排名第二，并在该维度最重要且与本调研城市整体成功关联率高达91%的变量—生活质量位居第一。
此外，多伦多在十个维度中的七个排名前十，在解决城市居民日常需求和困扰方面十分出色，尤其是在健康、安全和治安维度排名仅次于东京；成本维度排名第二；可持续发展和自然环境与首尔并列第三；智力资本和创新（与阿姆斯特丹并列）及宜商环境排名第四。
光影之城巴黎耀眼依旧
在今年的报告中，真正最让人意外的是巴黎。该城市在2015 年遭受恐怖袭击之后，却在总体排名中升至第四，较2014年前进了两位，这是《机遇之都7》中最令人欣喜且令人鼓舞的发现。事实上，这正与发起本调研的初衷相契合。《机遇之都》系列调研始于2001年9月11日纽约遭遇恐怖袭击后，旨在考察面对非常规甚至是暴力挑战时，城市整体的恢复能力。
尽管巴黎在2015年遭遇了恐惧和伤痛，但它以顽强的韧劲成功度过危机，魅力不减，在本次调研中脱颖而出。
首先，这是法国首都巴黎自2012年以来在《机遇之都》系列调研中排名最高的一次，2012年也排名第四，位列多伦多之后。其次，巴黎在深受欧元区长达八年的经济和政治危机后依然取得如此成绩实属不易。最后，在今年的排名中，巴黎跻身前四，并且也是唯一一个在十个维度中的九个均位列前
十的城市，这点连排名居首的伦敦都不能与之比肩。与伦敦相同，巴黎仅在成本维度排名落后，但这对一个人人都渴望在此生活的城市而言并不意外。值得注意的是，巴黎在人口结构和宜居性维度与纽约并列第一。此外，在用以衡量大众认同的“美好的生活”的核心指标生活质量变量中，巴黎排名第四，与依次排名前三，人口密度较低、风景优美的多伦多、悉尼和斯德哥尔摩难分伯仲；相较而言，伦敦和纽约在该变量仅分别排名第15和第16。
综述 | 7
阿姆斯特丹跻身第五位，在十个维度的七个中位列前十。 人口结构和宜居性依然是纽约的亮点，但城市成本过高，其他城市的改善令纽约排名相对靠后。
#5 阿姆斯特丹 #6 纽约
纽约紧随阿姆斯特丹之后
如果从更长远的历史来审视城市的排名，今年颇出乎意料的
结果是，我们新增加的一个城市阿姆斯特丹与历次调研中均表现上佳的城市纽约—在17世纪一度被称为新阿姆斯特丹，分别名列第五和第六，两者之间分差不大。对于第六名纽约而言，这是近年来历次调研中排名最低的一次；而对于第五名阿姆斯特丹而言，则是第一次进入研究样本。
阿姆斯特丹是荷兰最大、国际化程度最高的城市，在十个维度中有七个位列前十，包括构成“社会发展工具”的三个维度。阿姆斯特丹在技术成熟度排名第三，校园互联网普及程度排名第一，移动设备上网速度排名第二，信息通信技术(ICT)使用排名第三。在智力资本和创新维度排名第四，高等教育人口比例排名第二，创新城市指数和知识产权保护排名第五。在衡量开放程度的城市门户维度中排名第八。
作为自然灾害风险第二高的城市，阿姆斯特丹是应对自然灾难准备最充分的城市之一，灾难预防位列第五，可持续发展和自然环境维度中整体排名也是第五。这在今天对其他城市的借鉴意义十分重大。荷兰国际水务第一特使Henk Ovink和 《机遇之都》探讨问题时解释说：“要考虑如何建立一种生存文明，面对这些（环境）不确定性时，在社会、环境、政府和财政层面上都要具备复原能力。”
阿姆斯特丹今年成功跻身城市前五强，五座城市有三个在欧洲，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在2014年只有伦敦一座欧洲城市跻身五强。若论前七强，还有一座欧洲城市斯德哥尔摩，那么欧洲城市就增至四座。
对于纽约较上期报告的第二位排名下降，需要明确重要的两
点。第一点是纽约排名下降是由其他城市表现改善造成的，即较其他城市而言，纽约的表现变差了。在本次调研中，纽约在十项维度中的一半排名下降，且仅在其中七个维度中位居前十。在成本维度排名显著下降16位，从2014 年前十（第九）降至最后十名（第25）。纽约成本之高尤其可以体现在两个变量上：房租可承受能力和个人所得税分别排名第18 和第28。
第二点是从全局而言，在2011年第一期调研中，伦敦在26个城市中仅位居第六，不仅落后排名第一的纽约，并按降序排名落后于多伦多、旧金山、斯德哥尔摩和悉尼，与芝加哥并列。巴黎在当年的表现更为不佳，仅排名第八。当然，每期调研采用变量组合的调整是造成城市排名变动的一个重要原因，但通常持续努力改进我们的分析方法最终会证实之前的研究结果。此外，再也没有比城市社区更具活力的有机体了，有机组织的动态变化也是造成每期调研结果变化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如果动态的起落是生活和本研究的常态，那么对事物的表象只看短期而非事物的本质则非常短视，更无法对未来进行预测。纽约今年的排名仍居前列，所以不需纠结于今年其第六位是否意味着城市面临更深入或更具破坏性的问题，而应将注意力放在本调研前面强调的那些特定和实际的重要议题上。
除总体排名之外，值得注意的是，共计八座不同城市至少在一个维度位居榜首。以约翰内斯堡为例，它在成本维度领先所有城市，但并未在总体排名中跻身前十。此外，30座城市中的24座至少在67个变量中的一个排名居首，比例超过四分之三。这意味着许多城市在某些细分领域具有竞争优势，并根据这些细分领域的分类，使位于广泛地理区域的城市获益。
8 | 机遇之都 7 | 普华永道
1 Rem Koolhaas和Bruce Mau，《S，M，L，XL》，兰登书屋，1995年，第1011页。
2 《海峡时报》，1990年5月27日。
调研维度具有独特性并能体现城市实力
调研的维度最具说服力的地方是十分直观。我们调研的所有城市在人们公认其领先的广泛领域均表现不俗。以伦敦为例，它在智力资本和创新、门户城市、经济影响力维度均摘得魁首。这一结果并不让人意外：在伦敦市内本就有多所出色的大学及院校，其附近更有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它坐落于近代史上强大帝国的中心地带；在经济影响力方面，其资本市场的影响和业务更是遍及全球。因此，在这三个维度上的出色表现为伦敦在本次调研荣膺榜首铺就了坦途。
在其他七项维度的结果也大体相同。由于指导性的管理在短期内大大改善技术成熟度、交通和基础设施及宜商环境，新加坡在这三个领域的竞争中名列前茅，前两期调研中在交通和基础设施、宜商环境维度夺魁的也是新加坡。斯德哥尔摩在可持续发展和自然环境与悉尼并列第一。 但对于瑞典以及北欧整体而言，在城市合理性以及根深蒂固推崇自然等方面表现优异以外，还有哪些更有意义的维度？
研究结果再次证明，一座城市及其围绕某项优势资源衍生的文化，确实具备举世公认的先天优势。
东京和多伦多在健康、安全和治安维度上得分接近，分列第一和第二位。两座城市在衡量医疗体系表现、治安和灾难风险的变量中也名列前茅。其中，东京的成绩表明该城市即使面临快速人口老龄化及一系列风险（是调研中最易遭受自然灾难影响以及灾难预防得分最高的城市），依然实现了提高生活质量的承诺，排名第五。如果北美有哪座城市能够在健康、安全和治安维度上超过悉尼和一些欧洲城市，很多人可能想到多伦多这座位于北纬49度的文化之都，它本就以高度文明和人文价值闻名遐迩。多伦多前任市长David Miller在2012年《机遇之都5》中证实，“我们是后来者居上，而包容、社会公正和平等是加拿大的核心价值。”因此，多伦多在健康、临终关怀、犯罪率指数、政治环境等维度所含相关变量都位居前列。
更加顺理成章的是，纽约和巴黎在人口结构和宜居性维度并
列第一。有许多小说及电影，都在这两座城市之间的关联上大做文章，毕竟两者都拥有典型的都市生活，因此这一结果自然也在意料之中。但值得注意的是，虽然纽约在老年人福利和活力城市变量表现均更胜一筹，分别位列第一和第六，而巴黎仅分别位列第五和第13；巴黎的生活品质大幅领先纽约，前者在该变量排名第四，而后者仅位居第16。
约翰内斯堡在成本维度上表现最佳。因此，一座城市的声誉源于其自身实际情况。城市凭借自身竞争优势实现增长、发展与进步，然后进一步巩固其竞争优势，形成良性循环。
两大城市发展的事实
从以上结果我们可以总结出两大城市发展的事实。首先，城市需要实现均衡发展并增强综合实力。我们曾经将这点描述为“社会和经济实力的良性循环”，或者也可说，这就是一座城市能在城市社区的诸多方面脱颖而出，管理好各项复杂的系统，并为尽可能多的人创造优质生活的能力所在。2012年，伟大的生物学家E.O.Wilson曾说：“当事物成为自身发展的催化剂，将发生自动催化反应，促使发展加速……呈现指数式增长。“而这便引出了第二个事实。虽然《机遇之都》旨在观察商业、金融与贸易中心城市，但推动着一切向前发展的人才是促成所有这些成就的核心要素。多项相关关系均指向了这个我们必须提前领悟的事实，人才是城市发展的根本。
即便人们每日都在纷乱都市中匆忙穿梭，但也需认识到这一
点。无论是经历过埋头苦干，对他人毅力、耐性和沉着的考验，还是在顺心遂意时得到启发，亦或历经多时才有所察觉，城市本身永远是人类白手起家建功立业的能力证明。这条理念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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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结构和宜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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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户城市技术成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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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马德里
圣保罗 里约热内卢
纽约
多伦多芝加哥
洛杉矶
旧金山
墨西哥城
波哥大
斯德哥尔摩
智力资本和创新
交通和基础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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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结构和宜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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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发展和自然环境
门户城市技术成熟度
健康安全和治安
我们从高到低对30座城市进行打分，其中最高分为30分（表现最好），最低分为1分（表现最差）。得分相同的城市齐名。
高
中
低
综述 | 11
我们的目标是不断更新和完善数据，进一步改进分析方法，这确实也是我们在过去七期一贯坚持的做法。因此，《机遇之都7》并非第六期的简单重复。不仅有细节上的变动，我们的分析范围也得到了扩展。
虽然我们仍然坚守透明性、简单化、一致性和平衡性的原则，但《机遇之都》的各个版本并非一成不变地遵循某种固定的分析流程。我们一直在提升和加强研究工作。在每一期报告中，我们尽最大努力总结出各个城市的综合量化概况，从而寻求支持和维持城市发展所需要采取的措施和努力的方向。
在今年发布的报告中，我们扩大了核心数据变量的深度和宽度（参考对十项维度探讨的改进详情）。我们还针对各个城市单独从多个新的角度进行了分析。这包括对各城市的经济和人口结构特征进行考察，并对数据的相关性进行分析，以确定哪些因素对促进城市总体成功最为重要。
我们对某些领域的核心数据进行了回顾，主要反映的是2014年和2015年的城市表现，以对城市重要性的特定问题进行深入分析：比如灾难预防、税收和城市交通。在灾难预防和税收方面，我们增加了数据变量，从而得出更为全面的观点；我们还对这些考察结果进行了分析，以印证主要结论。在城市交通方面，我们收集了市内交通方面的数据，并将其并为组，从而得出具体到街道层面的整体交通状况。
• 城市的适应能力是当前需要在更广层面上重点关注的领
域。我们首先根据对经济和人口的影响程度（而非此前版本所采用的发生概率），得出了风灾、水灾和地震等自然灾害的风险指数变量。我们增加了对人为威胁和传染病风险（包括网络攻击、市场崩盘、核事故、油价剧烈波动、主权违约、恐怖主义、电力中断、人类流行病和植物病害）的衡量。此外，在普华永道会计师事务所精算和审计专业人员的协助下，我们得出的自然灾难风险变量，我们通过综合考虑每个城市主动应对策略和实际执行情况、
方法我们精简和完善了相关数据，侧重于恢复力、交通和税收方面， 并严格遵循透明性、简单化和平衡性的原则。
交通和医疗体系等城市系统的稳健性等因素确定了每个城市的自然灾难预防水平。总之，与前几年的报告相比，我们本期报告更加全面地考虑了风险和预防能力。
• 税收方面的分析基于企业总体税负，与往期报告相同。在本次版本中，我们与世界银行集团合作编制了税收方面的报告。我们的税收评价增加了个人所得税和税务效率，以反映公民的纳税状况，呈现更广泛的税收方面效率的整体状况。
• 为了更好地反映公共交通的实际情况，我们调整和优化了数据组合，加入了我们对系统和效率方面的分析，将交通拥挤程度和通勤便捷程度等两个变量列入交通和基础设施维度之中，以体现城市居民的实际生活体验。在最新版本中，我们对之前版本中的“公共交通成本”进行了调整，以体现公共交通的承载能力。还剔除了一个衡量公共交通系统效率、可靠性及安全性的变量，以避免公共交通覆盖程度等其他因素的衡量比重过高。此外，我们对大型建设活动变量做了修订，该项维度在新版本中通过三个相同权重的维度得以体现：已规划建设或在建项目的数量；已售物业的数量；以及建筑行业从业人数。
• 我们还对各城市的经济和人口因素进行了交叉分析，对这些数据之间的关联模式进行了审视，完善了对各城市及其特征的认识。
但是，基础部分的分析基本没有变化（谚语说“魔鬼隐藏于细节之中”）。因此，对本报告的基础分析进行总结非常重要，这三个标准基本上决定了我们对城市的选择，也是各个版本一以贯之的基准。这三个标准为：
资本市场中心。尽管我们所选择的城市大多为商业、交通和文化中心，但这些城市都是其各自所在区域的金融中心。就实际结果而言，这也意味着，尽管某个城市可能只是在本区域起到重要作用，但如果把这些城市视为一个整体，其作用就更为重要，它们是全球经济网络中的重要连接点—这也是我们编写本报告的目的。
12 | 机遇之都 7 | 普华永道
广泛的地理取样。第二个标准与第一个密切相关。换言之，虽然我们每个城市在职能上是地方的金融和商业中心，但它们共同形成了有代表性的国际分布。
成熟经济体和新兴经济体。最后，正如要有广泛的地理平衡，在成熟和新兴城市经济体之间进行平衡也非常重要。今年的报告包括16个成熟城市和14个新兴城市，新增三个城市：阿姆斯特丹、波哥大和拉各斯，取代了上期报告中的三个城市。当然，在不论社会性质的情况下，“发达”和“发展中”国家通常是以统计数字来区分。除了用于简略阐述达到某些“基准”外并无实际的意义，例如随机给出四个例子，高收入、低犯罪率、良好的医疗保健或清新空气等。对此，鉴于当前极其快速的城市变化—实际上是前所未有的发展—我们更要小心谨慎地利用这一基准。
和上次的报告一样，本期研究对象也是30个城市，我们的样本大小仍然简洁和灵活，足以支撑本次研究，同时拥有一系列广泛而详细的分析。此外，在地理广度、人口规模和国内生产总值（GDP）方面的研究也足够全面，可以完全代表全球的现状。
除了有67个变量构成我们的十个维度，今年我们在报告中
增加了15个新变量，相比较《机遇之都6》的59个变量有所增加。此外，我们删除及修改了12个变量。
《机遇之都》的数据源于经过广泛研究证实的公开信息。 报告收集数据的三方面主要信息来源是：
全球多边发展组织，例如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国家数据统计机构，例如英国国家统计局和美国人口普查局，和商业数据机构。调查数据是在2015年第二和第四季度之间收集。在大多数情况下，研究的数据适用于2014年和2015 年。
在某些情况下，采用国家数据来代表城市数据。使用国家数据往往不利于我们研究的30个城市，因为所有这些城市都是国家或地区金融和商业中心，往往比国家社会经济发展的平均水平高。可能在发展中国家和那些农村人口庞大的国家这种影响更明显。不过，因为对所有城市进行一致性比较是保持客观性的关键，因此，当一些国家一致的和高度可靠的公开可用数据不适用于这30个城市时（例如数学/科技技能），可使用国家级数据。
我们为读者制定了评分方法以确保透明和简洁性，以及涵盖城市的可比性，这有利于得出一系列可靠的结论，并为分析和讨论奠定基础。
根据相对表现对城市评分，在调查过程一开始，即2007年我们首次开展本项研究时—即要求最高透明度和简洁性，避免变量的权重过度复杂。因此，本报告采用的67个变量都被看作是同等重要的，因而赋予其相同的权重。这种方法使商界领袖、公共政策制定者、学者和行业外人士更容易理解和使用本项研究。
依据各城市在每个变量的数据，我们从高到低对30座城市打分。其中，最高分为30分（表现最好），最低分为一分（表现最差）。在平分秋色的情况下，得分相同。
对67个变量完成打分和排序后，它们将按照十个维度进行分类（例如智力成本和创新、宜商环境）。每个维度的总分即为其所包含的所有变量的得分相加。这得出十个维度排名表，呈现30个城市在各方面的表现。总排名表是所有67个变量的表现总结。
综述 | 13
多伦多
发现模式相关性、经济和人口结构都蕴含了关于城市当下和未来形态的信息
14 | 机遇之都 7 | 普华永道
均衡是最能在当今复杂都市生态圈中发挥作用的因素。一座城市若要夺魁，教育、交通、卫生、经济和治理都是不可或缺的影响因素。伦敦再次验证了这一规律：它在各项维度上的实力分布均衡，令其遥遥领先于纽约、巴黎、多伦多、新加坡等其他发达城市。此外，有八座城市均在至少两个维度上跻身三甲，它们是伦敦、多伦多、新加坡、巴黎、纽约、悉尼、斯德哥尔摩和北京。由此证明，城市需要做到社会实力与经济实力的有效结合，才能取得成功。
优质生活并不等同于奢华生活。这是城市和商业吸引和留住人才的基本条件。在我们的调研结果中，生活品质相关变量，与城市的整体成功之间表现出的关联性最强，与另外十个有关都市幸福生活的指标也关系密切。
一座出色的城市能够履行自己在福利分配上的责任。老年人福利、住房、迁移吸引力、劳动力管理风险以及自然灾难预防，均与整体得分和多项健康指标上的高位排名息息相关。换言之，城市要像结构均衡的生态圈一样发挥作用，为人们需求提供支持；一个文明的社会能够应对各种考验，提供广泛支持。
现代城市经济的核心在于智力成果。2010年至2015年间，金融和商业服务为这些城市贡献了将近半数的GDP增长。而这还没包括医疗、生命科学、科技、通信及其他行业板块的智力成果。城市居民以及商业需要良好的教育水平才能蓬勃发展。
更加出色的系统性恢复能力，是广泛、坚实的城市基础带来的红利之一。在智力资本和创新、技术成熟度和门户城市（我们将此概括为“社会发展工具”）维度上位居前十的城市，便是这一点的最佳例证。巴黎和阿姆斯特丹在欧洲遭受金融风暴近十年后，终于在这组维度中跻身十强。日本虽然在“失去的20年”里经济停滞不前，却并未妨碍东京继续跻身十强。罗马并非一日建成，这些领跑城市的成就也非一日之功。但是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可靠的劳动力资源是助力城市获得领先的重要因素。劳动力管理上的低风险与城市的发达生产力、宜商环境、智力资本、技术成熟度、健康、安全和治安等一系列健康城市特性以及整体得分密切相关。显然，一座妥善管理办公场所与生产场所的城市，有更大的机会获得成功。
税收是城市获得成功的又一要素，排名位居前三的城市伦敦、新加坡和多伦多均是得益于此。一项对企业总税率、个人所得税以及税务效率的分析显示，整体而言，迪拜、香港和新加坡的税率最低，效率最高。但多伦多和伦敦紧随其后。不过，围绕税收展开的讨论，也很难脱离以下的语境：税款的缴付，要看城市在经济、政治、社会、人口结构、环境方面的生态圈情况，还有城市、当地企业及其市民的具体需求而定。
结果显示若干助力因素
为了拓宽相关性和深入检验结果，我们将在此为本次调研总结若干重点，审视这30座城市的经济 增长和就业率，人口的年龄构成和收入分布，以及我们的十个维度、67个变量、不同的经济及人口指标与成功都市之间的相关性。所有数据反映《机遇之都》的司法管辖区范围，并且是来源于当地统计，或是从国家统计中推理得出。
综述 | 15
调研结果凸显各种挑战
实现并保持城市恢复力，是城市在承受诸多现代风险时所要面临的一项重大考验。必须加强灾难预防。从积极的一面来看，最易受灾的城市反而有机会做好最为万全的防备。地震频发的东京和长年面对洪水威胁的阿姆斯特丹，均表现出了强大的风险管理能力。除了气候变化以外，潜在流行病以及网络攻击、市场崩盘、恐怖主义等各类人为威胁，全都需要城市提高防灾意识、战略战术和技术敏锐度、良性治理、应变能力以及机构和社区之间的通力合作，也许后者是最重要的。
灾难会让一座城市财务损失及居民受到巨大伤害。像纽约、北京、旧金山、巴黎、洛杉矶、上海、圣保罗这些实力强劲的城市，在我们的三大城市恢复力指标（自然灾害风险、自然灾难预防、治安安全与疾病风险）上均排在中低名次。它们均为举足轻重的世界经济、通信、科技和人口中心，大型灾害可对其造成创伤，继而波及到其他广大地区。
缺少价格适中的住房，可能拖累城市发展。虽然住房质量与成功之间息息相关，但如今经济实力最为雄厚的城市，其房价却往往高不可及在经济影响力维度上排名前十的城市中，有五座的房租可承受能力排在中低名次（伦敦、纽约、旧金山、北京和上海）。这预示着这些城市将难以吸引和留住人才，也难以获取城市所需的关键实践技能。
收入分配也是城市应该警惕的问题，需要城市妥善管理该问题带来的社会与政治影响，以及自身建设并维持可恢复经济（包括种类多样的工作岗位及工资水平，以确保城市正常运转）的能力。尽管中产阶级家庭的数量及其平均绝对收入预计会在我们调研的所有城市中出现增长，但在不同的城市里也同样表现出了巨大的收入分配差异。譬如，美国有多座城市在收入分配差异指标上位居前十，当地的家庭平均家庭收入还不及收入中位数的一半。
16 | 机遇之都 7 | 普华永道
总而言之……
城市是世界的未来。它们不仅仅是人口的聚集地，更是年轻人的汇集地。最健康的城市在最有希望在人才与增长的全球性竞争中胜出。
但是它们同样面临着人口结构上的考验。老龄化、出生率下降和移民潮将会重新调整公众与个人的需求。到2030年，我们调研的这些城市65岁以上人口将占到人口增量近一半。人口结构问题会为许多城市的经济增长和财务状况带来挑战，养老金、医疗及其他服务成本均会随之上涨。这一变化趋势将创造巨大商业机遇，有利于开发新的服务与产品，以响应变化的模式。如果城市的生活品质能够吸引到城市长远发展所必需的人才，公私两大部门均会从中获益。
领跑城市会凝聚多项协作策略，用来认识自身的优势、不足与定位，然后依据自身条件协调各方面的增长情况。鉴于城市是由经济、人口、科技、基础设施、治理、社会和文化等多种系统构成的复杂系统，其领导地位的树立，必须依据自身条件，而非任何标准公式。
商业成功取决于城市营造的生活幸福感，政府的成功取决于健康的经济发展。当今世界的整体环境，难以保障城市的持久复原力，因此需要商业界和政府部门积极合作，协力建设经营环境。市场未必能够解决城市面临的所有问题。经济局势可能瞬息万变。政府也往往资源有限。成功的城市会让公私部门的步伐协调一致，从而汇聚成一股强劲的力量，实现两者的共同繁荣。
老龄化、出生率下降以及人口迁移将重新调整公众和个人需求，如果城市的生活品质能够吸引到城市长远发展所必需的人才，公私两大部门均会从中获益。
综述 | 17
城市心脏与我们在同一个频率跳动
六个变量与城市幸福生活的必备要素息息相关*
城市建设以人为本，人才自来： 生活质量因素与城市成功息息相关
《机遇之都》的研究是基于“社会和经济均衡发展，对实现良性循环的都市幸福生活必不可少”这一假定为前提的，其中有形和无形方面应相互增强并推动城市良性发展。简言之，正如Jane Jacobs在《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的结尾中所说，“生机勃勃、多样化、节奏紧张的城市孕育着自我再生的种子，拥有承载问题和满足城市以外需求的充分能量1。当我们对城市之间的67个变量、十个维度类别，以及其他经济和人口统计学质量进行关联时，我们发现它们与这一结论高度吻合，关联性之强令人惊讶。
资料来源：普华永道《机遇之都7》，UUEPC
总体评分
智力资本和创新
健康、安全和治安
交通和基础设施
技术成熟度
人口结构和宜居性
宜商环境
生产力
R2
住房 生活质量 迁移吸引力 老年人福利
90%–100%
80%–89%
70%–79%
60%–69%
生活质量
老年人福利
自然灾难预防
住房
迁移吸引力
劳动力管理风险
满足人的需求作为城市生活成功的基石在我们的研究中尤为突出。研究显示，生活质量和老年人福利与由12个关键测量指标所反映的出色城市表现有着明显的关系，包括总体评分、六个维度类别、以及五个变量。生活质量与可能的11个关键测量指标的相关性为60%~90%，调研成功的相关性为91%。老年人福利—实质上，高龄居民如何能有效地融入社区组织—在相关性强度方面11次超过60%。城市的迁移吸引力与11个关键测量指标有着很强的相关性。劳动力管理风险在十个案例中每个也都是如此。而住房的可用性、多样性、成本和质量以及今年的一个新变量自然灾难预防，有九次显示出与其他指标的高度关联性。
18 | 机遇之都 7 | 普华永道
城市心脏与我们在同一个频率跳动
六个变量与城市幸福生活的必备要素息息相关*
总体评分
智力资本和创新
健康、安全和治安
交通和基础设施
技术成熟度
人口结构和宜居性
宜商环境
生产力
R2
住房 生活质量 迁移吸引力 老年人福利
90%–100%
80%–89%
70%–79%
60%–69%
生活质量
老年人福利
自然灾难预防
住房
迁移吸引力
劳动力管理风险
可以从此模式中获得一系列信息。但最重要的是，一座运转良好的城市将实现共享幸福生活的责任。社区在面对灾难时应具备恢复力，还应重视老年居民的需求。城市是一个生活、就业、旅游和获得教育的地方，是人们的理想居住地。
鉴于我们的研究重点是那些作为全球和地区商业、金融和商务中心的城市—世界经济的引擎—这些关系可以表现出一些启发性。但是从直观来看，一座文明城市的真正标志是它如何关怀弱者，未雨绸缪，和处理日常生活需求，这是有道理的。正如Jane Jacobs写道：“我们人类是世界上唯一的城市建设生物……从某种程度上讲，城市是我们的自然生态系统…… 那些遍布大街小巷、街坊邻里以从容的节奏提供的各种琐碎但重要的服务，可能是我们了解城市生态的一个良好开始2。”数据显示她是正确的。
1 Jane Jacobs，《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1961；1993, 现代图书馆版， 第585 页。
2 同上，《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现代图书馆版之前言，第17页。
* 强相关性指的是按照判定系数（R2）测量出具有统计学意义的相关性。判定系数测量的是两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强度，结果在0~100%之间，值越大表示相关性越强。相关性反映的是两个数据列之间的关联，而不是因果关系。简单来说，R2表示两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强度—百分比越大，相关性越强。
综述 | 19
北京和上海在总体经济增长中做出贡献
对2015–2030总体GDP变化的贡献
美国城市
其他新兴城市
其他发达城市
北京和上海
203020272024202120182015
GDP变化，单位：亿美元，2015年数据
69,600
70,300
59,200
69,400
资料来源：牛津经济研究院、UUEPC
中国需要应对金融市场的挑战，鼓励更多的消费支出，以抵消可预见的投资下滑，并应对人口老龄化。但尽管如此，根据GDP增长预测，北京和上海有望在我们的城市样本中保持较大的经济比重，未来15年年均增长5.3%，而过去15年则达到9.9%。
雅加达和旧金山的预测增长表现突出
2015–2030年度GDP增长*
拉各斯
雅加达
上海
北京
孟买
吉隆坡
旧金山
约翰内斯堡
波哥大
墨西哥城
洛杉矶
伦敦
迪拜
新加坡
纽约
中国香港
莫斯科
斯德哥尔摩
阿姆斯特丹
芝加哥
多伦多
马德里
悉尼
首尔
巴黎
米兰
柏林
圣保罗
里约热内卢
东京
6.5%
5.6%
5.5%
5.2%
4.9%
4.6%
3.7%
3.7%
3.5%
3.3%
3.1%
3.0%
2.9%
2.9%
2.9%
2.7%
2.5%
2.5%
2.2%
2.2%
2.2%
2.0%
2.0%
1.6%
1.5%
1.5%
1.4%
1.3%
1.2%
1.0%
领先新兴城市 领先发达城市
新兴城市 发达城市
疲软的需求、低投资和高债务水平使得发达城市很难在公共和消费 支出方面保持增长，令中期和近期增长受到限制。尽管目前存在压 力，预计新兴城市经济将从它们较小的基数上保持较快增长，将它们在我们研究的城市中的总GDP份额从2015年的34%提升至2030年的40%。在2030年之前，预计雅加达和旧金山将分别在新兴和发达城市中保持前列。
* 牛津经济研究院反映中间预测的增长预测。
资料来源：牛津经济研究院、UUEPC
增长、就业和趋势城市经济应保持动力，就业前景应强调知识技能
20 | 机遇之都 7 | 普华永道
各城市的就业增长各异，普遍来说过去五年相对于经济危机时期有所复苏
2010–2015就业变化
6.2%
4.1%
3.6%
3.3%
3.0%
2.8%
2.6%
2.5%
2.3%
2.0%
2.0%
1.7%
1.6%
1.9%
1.6%
1.5%
1.5%
1.5%
1.5%
1.4%
1.3%
1.2%
1.1%
0.9%
0.9%
0.9%
0.8%
0.5%
0.1%
-0.4%
拉各斯
吉隆坡
新加坡
伦敦
北京
波哥大
旧金山
纽约
洛杉矶
斯德哥尔摩
约翰内斯堡
中国香港
悉尼
芝加哥
莫斯科
柏林
雅加达
孟买
多伦多
里约热内卢
上海
墨西哥城
圣保罗
迪拜
阿姆斯特丹
米兰
首尔
东京
巴黎
马德里
资料来源：牛津经济研究院、UUEPC
我思考，因此我工作：金融和商业服务几乎贡献了一半的就业增长
2010–2015总体GDP增长贡献
回顾2010年，在经历经济危机的最坏阶段后，许多城市开始复苏，发达城市中伦敦和新加坡表现出最强劲的就业增长，新兴城市中增长最强的是拉各斯和吉隆坡。虽然马德里在五年间就业减少，但过去两年中，马德里已经开始恢复在经济危机期间减少的就业 岗位。
根据《经济活动术语》（NACE）岗位分类。
资料来源：牛津经济研究院、UUEPC
到2015年期间，商业和金融服务几乎占GDP增长的一半（45%）。而其他知识型岗位在通信和医疗等领域变得日益重要。如果保持目前的趋势，数字和技术需求将会增加。人力资本将继续保持对良好教育的需求。随着商业和金融的主导地位增强，对管理风险和监管复杂性的需求将会增加。
金融服务 18.3%
商业服务 26.2% 合计
44.5%
建筑3.8%
休闲、文化和其他服务 5.0%
制造5.3%
公共服务7.3%
批发和零售 13.8%
运输、仓储和通信 17.6%
其他0.1%
酒店和餐厅 2.7%
新兴城市 发达城市
综述 | 21
英国
伦敦
30%
25%
20%
15%
10%
5%
0-14 15-29 30-39 40-49 50-59 60-69 70+
70+
印尼
雅加达
0-14 15-29 30-39 40-49 50-59 60-69
30%
25%
20%
15%
10%
5%
英国
伦敦
30%
25%
20%
15%
10%
5%
0-14 15-29 30-39 40-49 50-59 60-69 70+
70+
印尼
雅加达
0-14 15-29 30-39 40-49 50-59 60-69
30%
25%
20%
15%
10%
5%
伦敦和雅加达的15~39年龄段人口比例与英国和印尼整体水平的对比表明，与这些国家的其他地区相比，城市趋于吸引更年轻的人口。
总体来看，多数城市都拥有较年轻的年龄结 构—尤其是，50岁以上的居民更少（由于没有直接的全国性比较基础，未考虑新加坡和香港）。更年轻的人口结构在发达城市中表现得最为一致，但马德里和米兰除外，与西班牙和意大利相比，这两个城市拥有较高的70岁以上的人口比例。
年轻人通常认为其将会享受城市的优质生活
资料来源：牛津经济研究院、UUEPC
2015年英国和伦敦的人口分布
2015年雅加达和印尼的人口分布
人口结构和需求重新匹配：出生率下降和寿命延长加大就业人员的压力，给城市吸引人才增加更大的压力
22 | 机遇之都 7 | 普华永道
米兰
马德里
香港
东京
柏林
新加坡
首尔
莫斯科
多伦多
旧金山
纽约
巴黎
洛杉矶
里约热内卢
芝加哥
阿姆斯特丹
悉尼
斯德哥尔摩
圣保罗
波哥大
北京
伦敦
上海
墨西哥城
吉隆坡
约翰内斯堡
孟买
迪拜
雅加达
拉各斯
0
10
20
30
40
50
60
出生率下降和寿命延长预计将改变城市结构
在所有城市中，除拉各斯外，预计到2030年适龄工作人口对未成年人和老年人的抚养比率将会上升，发达城市整体而言年龄最大。到2030，马德里和米兰年龄超过65岁的老年人和15岁以下未成人年人口将超过适龄工作人口的一半（根据15~64岁人口对65岁以上和15岁以下人口的抚养比率）。柏林只是稍微平衡一些。
由于2015~2030年适龄工作人口预计只增长9%，而65岁以上人 口将增长62%，这种模式将在我们研究的全部30座城市出现。 一些城市已经无法满足工作人口更换的需求，如一些发达亚洲城 市，适龄工作人口增长已经为负。总之，人口老龄化和出生率下 降给很多城市的增长带来挑战，随着养老和医疗成本上升，劳动
力减少及税收基数缩小，公共财政将受到考验。在此情景下，各城市将需要吸引更多工作人口，将不得不考虑它们作为居住地的吸引力。此外，必须制定有效的国内和国际移民政策。企业也需要开发新的服务、产品和战略来应对这一模式转变。
不断萎缩的劳动力将承担更多责任
2005 到2030 年适龄工作人口增长放缓
0%
1%
2%
3%
4%
5%
203020252020201520102005
美国城市
发达亚洲城市
欧元区城市
中国城市
资料来源：牛津经济研究院、UUEPC
适龄工作人口的年际变化
2030
2015
2015 到2030 年总体抚养比率上升
15岁以下和
65岁以上人口与适龄工作人口的百分比
资料来源：伦敦经济研究院、UUEPC
综述 | 23
预计收入超过70,000美元的家庭数量会继续增加
2015~2030年收入超过70,000美元的家庭
0
500
1,000
1,500
2,000
收入超过70,000 美元的家庭数量（以美元为单位）
伦敦
纽约
东京
悉尼
首尔
上海
墨西
哥城
香港
新加
坡
洛杉
矶
迪拜
北京
芝加
哥
莫斯
科
多伦
多
圣保
罗
巴黎
马德
里
雅加
达
孟买
柏林
旧金
山
斯德
哥尔
摩
吉隆
坡
波哥
大
米兰
拉各
斯
阿姆
斯特
丹
约翰
内斯
堡
里约
热内
卢
2015–2030年的变化
2015
通过对研究城市中收入超过70,000美元的家庭数量进行测算（在不同的城市，美元的价值有所差异，但我们尽力制定了一个普遍适用且有针对性的标准），到2030年，预计所有城市的这一数字都会上升。截至2030年，在雅加达、拉各斯、吉隆坡、孟买、墨西哥城和波哥大这样的发展中城市，收入超70,000美元的家庭数量会增加一倍以上。而且预计其中五分之一的家庭将出现在上海和北京。然而，届时发达城市中收入超70,000美元家庭数量仍会占到三分之二(66%)，目前该比例为78%。
本节主要关注收入模式和分配模式，以确定庞大的中产阶级如何形成，并通过对中产阶级这一收入分配最均衡的群体进行研究，从而对城市这种服务于不同技术和收入人口的社会和经济生态系统以及城市人口的生活、消费及服务需求进行分析。
资料来源：牛津经济研究院、UUEPC
分析收入分配模式：对每个城市在贫富两极化、中产阶级的稳健程度和社会政治影响方面的模式进行分析
24 | 机遇之都 7 | 普华永道
家庭数量的变化（以千为单位）
0
1,000
2,000
3,000
4,000北京
上海
拉各斯
波哥大
圣保罗
孟买
莫斯科
雅加达
里约热内卢
约翰内斯堡
新加坡
东京
伦敦
悉尼
多伦多
香港
迪拜
首尔
米兰
阿姆斯特丹
旧金山
斯德哥尔摩
柏林
芝加哥
巴黎
吉隆坡
洛杉矶
马德里
纽约
墨西哥城
在30座城市中，预计北京和上海的中等收入（不包括最贫穷和最富有的收入区间）家庭数量增长将占中等收入家庭总增长的一半。新兴城市也将催生更多的中等收入家庭。预计发达城市将进入高收入范畴。我们在调研中纳入了总体中等收入群体的稳健性，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一人群代表了社会生活的凝聚力，使人们进行日常个人投资，从而对城市进行建设，使其在长期发展中得以存续。但是，全球中等收入或中产阶级家庭（以他们自身的标准，中产阶级本身很难定义的标准）比最初认为的要更少，也更贫穷，就前景而言，情况并不乐观。一份2015年的皮尤研究中心分析指出：“全球中产阶级真正的崛起仍然是一个愿望而非事实”。相较发达国家，发展中地区家庭的生活水平仍然较低。
中坚力量中产阶级：10,000美元至70,000美元的区间预计在北京、上海和拉各斯增长最快
2015–2030年10,000美元至70,000美元的数量变化
就调研城市的收入分布而言，绝对衡量指标（例如，以美元计算 的家庭收入，如前文所示）为衡量生活标准提供了重要的视角。然而，相对值指标衡量（例如，收入的归一化比较）则为实现城市间差异标准化提供了条件。此处我们用较低收入的第25位百分位值除以较高收入第75位百分位值。例如，斯德哥尔摩第25位百分位的收入为43,300美元，而第75位百分位的收入为92,500美元，得出一个47%的比率。得出的百分比率越高，表示城市的收
入公平性越高。该数值越低，则收入不平等性越高—同时也就需要避免财富分配引起社会和政治紧张、还需要避免收入要求迫使工作人口（这些人原本可以留在城市）离开的威胁。斯德哥尔摩和阿姆斯特丹表现出最高的收入平等性，而且富人和穷人之间的差距最小。墨西哥城、约翰内斯堡、孟买、波哥大和莫斯科的收入最不平等。美国城市纽约、旧金山和洛杉矶，以及香港的两极分化程度均不及五个新兴城市严重。
欧亚地区收入最为均衡
2015年第25位百分位值占第75位百分位值的百分比
0%
20%
40%
墨西
哥城
约翰
内斯
堡
孟买
波哥
大
莫斯
科
纽约
旧金
山
洛杉
矶
香港
拉各
斯
里约
热内
卢
芝加
哥
圣保
罗
新加
坡
伦敦
雅加
达
悉尼
多伦
多
马德
里
迪拜
柏林
米兰
巴黎
吉隆
坡
北京
首尔
上海
阿姆
斯特
丹
东京
斯德
哥尔
摩
第25
位百
分位
值/ 第
75
位百
分位
值
* Kochhar、Rakesh，“全球中产阶级是一个愿望而非事实：来自2001年至2011年，将近7亿人脱离了贫困，但大多数只是勉强脱贫而已。”华盛顿特区：皮尤研究中心，2015年7月8日，http://www.pewglobal.org/files/2015/08/Global-Middle-Class-Report_8-12-15-final.pdf.
资料来源：牛津经济研究院、UUEPC
资料来源：牛津经济研究院、UUEPC
综述 | 25
查看中位数的标准差，来建立收入分布的另一张相对视图，图片显示高度个性化。该指标从视觉上提醒我们，城市需要为具有不同收入层次和技能的人们提供良好的生存选择和适当的服务 — 从决策者和分析师，到工匠和工程师、教师、消防员、以及其他公务员和创造巨大消费的公众，他们在城市中工作、休闲、上学、旅行并且纳税。在斯德哥尔摩、上海、北京和阿姆斯特丹，收入低于其城市中位数收入 50% 的家庭占比最低。
在约翰内斯堡、孟买、波哥大和莫斯科，收入低于其城市中位数收入50%的家庭占比最高，同时这些城市中高于两倍中位数收入的家庭占 比也最高。就收入低于该城市中位数收入50%的家庭占比而言，发达城市占据了前十位中的五个，其中有四个是美国城市。在斯德哥尔摩、阿姆斯特丹、首尔和东京，收入高于其城市中位数收入两倍的家庭占比最低。
多样化的政策和商业需求： 中等收入家庭的发展存在差异，但每座城市都需要为普通民众提供一系列生存选择、商品和服务
2015年的平均收入中位数偏差
少于中位数的50%
在中位数的50%至中位数之间
在中位数至超过中位数的50% 之间
超过中位数的25%至中位数收入的两倍之间
超过两倍的中位数收入
约翰内斯堡
孟买
波哥大
莫斯科
香港
旧金山
纽约
洛杉矶
里约热内卢
芝加哥
墨西哥城
新加坡
拉各斯
圣保罗
伦敦
多伦多
巴黎
雅加达
悉尼
米兰
迪拜
马德里
柏林
首尔
东京
吉隆坡
阿姆斯特丹
北京
斯德哥尔摩
上海
资料来源：牛津经济研究院、UUEPC
我们认为中位数收入代表了不同城市中相
当不同的富裕程度，而在不同社会和经济
结构的城市中，收入分布可能看起来是类
似的。例如，就低于中位数50%的比例而言，上海、北京、斯德哥尔摩和阿姆斯
特丹都呈现出最低，在最富有和最贫穷家
庭之间存在大范围的“普通民众”。相比
长期发达、发展较慢的欧洲城市，中国城
市达到这一阶段，是因为很多家庭从相对
贫穷进入到中等收入阶层，而且一波“先
行者”利用了中国发展的优势而变得更富
有。或者，对比斯德哥尔摩和旧金山—我
们两座人口最少的城市，各自围绕着粼
粼波光的港口而发展，拥有美丽的城市
环境—瑞典首都体现了北欧模式：平等
的经济管理、高税收和坚实的社会福利使
收入分布变得均等。而在旧金山以及硅谷
的金融中心，富人和穷人所占的比例则更
大，接近中位数的人更少，反映该地区的
财富集中度和实现美国梦的能力都位于顶
端，同时经济安全性较低，位于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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