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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商量,凉州地方政府决定请李大亮 出面以礼貌的形式送走玄奘。就在李大亮向 玄奘下达逐客令不久,一个叫做慧威的和尚 向陷入困境的玄奘伸出了援手。 这个慧威和尚虽然学问声望不及玄奘, 但也不是个普通人,这位师傅是河西一带的 佛门领袖,消息灵通,路子很广,在他的帮助 下玄奘终于不声不响地顺利离开了凉州 城。眼看凉州渐渐在视野中变得模糊,玄奘 的心里却越来越明确一点:不久之后,他玄 奘将会成为朝廷边关通缉的对象,所以接下 来的行程务必隐姓埋名,否则后果将不堪设 想。 在瓜州玄奘遇到了孙悟空的历史原型 怀着忐忑的心情,玄奘来到了帝国西部 边陲的最后一个军事重镇瓜州城。虽说玄奘 已经十分小心谨慎,低调地藏身于一间客栈 里,但他还是没能躲过追捕,不久之后玄奘即 迎来了缉捕他的人。 “法师法号称作玄奘,应该没有错吧。”对 面官员拿出通缉令的那一刻,玄奘心中无比 紧张,但他最终还是恢复了平静。淡定地回 答了对方的问题。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便是玄奘。”“这 是发自凉州李都督的通缉令,命我等捉拿擅 自西行的僧人玄奘,你可看清楚了。” “文书贫僧已然看过,并无问题,愿随官 差起行。”“法师误会我的意思了。”官差从玄 奘手上接过公文,在玄奘面前将它化为了一 堆纸屑。这下玄奘彻底呆在那里,完全不知 道出了什么状况。 “师傅不必惊慌,小人李昌也是信佛之 人,久仰师傅大名,不会将您带走邀功,不过 如今事态紧急,还望法师尽快离开此地。”说 完李昌拜辞而去。 李昌走了,但玄奘所面临的问题却没能 得到实质性的解决。毕竟李昌只是一个普通 官员没有带人出境的权力,所以想要出城玄 奘还需要自己想办法。想来想去,玄奘发现 自己毫无办法,极度苦闷之下,玄奘来到当地 的一处寺庙恳请佛祖保佑助自己渡过难关。 就在这时,玄奘发现自己身 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 个身影,那个人一直躲藏在 角落中,如影随形地尾随自 己。 官府的密探?还是劫 道的强盗?管不了那么多 了!无论是谁,总要面 对。“贫僧玄奘,施主何 人?所为何事?直言无 妨!” 听到玄奘的话,黑影自 知已被发觉,慢慢从隐蔽处 现出身形。玄奘凭借月光渐渐看清了对方的 脸孔。这是个毛发特别浓密的胡人,说句不 太好听的,形貌看起来与猴子颇有几分相 似。没错,你猜对了,此人正是后来《西游记》 中神通广大的孙悟空的历史原型—瓜州胡 商石磐陀。 这位孙猴子的原型虽然没被佛祖收拾 过,但对佛祖同样敬佩得紧,一直在寻找机会 正式受戒投入佛门,而他之所以一路上紧随 玄奘就是希望玄奘为自己摩顶受戒,成为居 士,以此拉近自己同佛祖的距离。得知这一 答案,玄奘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鉴于石磐陀的确一心向佛,态度真 诚,玄奘最终决定为他实现这一愿望。就这 样,受戒后的石磐陀成为玄奘的首位弟子兼 西行向导。 狄仁杰不愿冤枉忠臣 宁愿撞柱求死 既然有了大周,有了武皇帝。按照一山 不容二虎,一国不存二主的惯例。之前的皇 帝是要处理一下的。依据以往经验,前朝被 废掉的皇帝大多是先冷处理一段时间,等到 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得差不多了,再找个合适 的时间,寻个地方秘密放血,最后对外报个 “暴薨”了事。 不过这一次,稍稍有些区别。前朝的皇 帝毕竟是当朝皇帝的亲儿子,且当朝皇帝身 边也就这一个儿子了。 (12) 直至1944年6月末,阿尔勒的防空警 报已经响了几个月,但阿尔勒从未遭受过 正面袭击。这些防空警报经常在拉响后 很快被解除,这让阿尔勒人有点儿自信过 剩。 早晨,阿尔勒城里的大多数人刚刚做 完礼拜回家。防空洞位于城中心,它们一 个连着一个地建在唯一能抵挡空袭的地 —罗马圆形剧场和广场之下。当第 一声防空警报在9点25分响起时,城中心 的人们迅速冲向指定的防空洞。空袭在 9 点55分到来。十分钟之内,轰炸机从 14500英尺高空投下了110吨炸弹,全部落 在河两岸的铁路调车场和仓库上。从这 样的高度是不可能精准轰炸的,因此桥本 身没有受到直接攻击。在轰炸机返回基 地的途中,机组成员的报告中记录了在目 标附近可以看见火光。 此刻,地面上一片混乱。 “警报解除”的 鸣笛声并没有拉响,没有人敢离开防空 洞。只有应急服务人员冒险跑出防空洞, 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紧张地跑向废墟,帮 着在碎石中救出伤者、挖出遗体。在那个 仲夏的清晨,43人失去了生命。这次轰炸 异常剧烈,有些受害者的遗体在轰炸过后 一个月才被发现。受到轰炸最严重的地区 是火车站附近的城北。那片区域在现在仍 然矗立着的叫做“骑兵”(LaCavalerie)的城 墙之外,城墙得名于老城门。这片区域就 是文森特 · 梵高 1888 年居住的地方。 通过税务记录和土地交易记录等 我 勾勒出 100 多年前的家谱 1944 年 6 月 25 日,梵高曾熟门熟路的 城市—他常出入的咖啡馆,他住过的第 一家旅馆,甚至他当做是家的那栋黄房子 —在几分钟内就被从地图上完全抹去 了。在研究这次轰炸时,我找到了此前未 公开的黄房子的照片。 尽管1922年有人画了黄房子的平面 草图,但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一窥其里。 后来,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我在几个月 后找到了两张摄于1919年的阿尔勒航空 照片。它们与我此时了解的地形地貌相 去甚远。我终于看到梵高居住过的阿尔 勒三十年后的样子了。 我与一名建筑师一起工作,用旧地 图、公共花园的平面图、土地登记证和这 些珍贵的早期照片,终于重新描绘出城市 当时的样貌,以及梵高的黄房子的室内布 局。辛勤的基础工作功不可没,这对我来 说至关重要:阿尔勒的这片区域不仅仅是 故事主人公生活、工作最多时间的地方, 也是案发现场。 做研究就好像在解一个巨大的字谜游 戏。一开始有所发现的欣喜过去之后,兴奋 渐渐磨灭,剩下的尽是谜团。几乎没有“找 到了”的欣喜时刻,取而代之的是一段进展 缓慢的日子,和很久之后才渐渐理出的一些 线索。我在同时轮流处理几件事情,想要解 决的问题渐渐被抛诸脑后。在别人看来,我 好像在抓瞎,但其实乱中有序! 我从骨子里热爱研究。像很多人一 样,我在父母死后开始研究我的家族 史。我要追溯1864年前我的爱尔兰祖先 们,而那时民事登记刚刚开始,这使我碰 到了很大的困难。最终我通过其他方式 勾勒出了我的家谱—查询税务记录和 土地交易记录,查找法律文件和报纸。 通过这次研究,我对于乡土社会的运作 方式有了诸多了解:人 们通过互帮互助解决困 难。通过这个网络,他 们找到了工作,觅到了 配偶。外来移民得到亲 戚的帮助,他们在新世 界的社交生活是以他们 在家乡所认识的熟人为 中心的。为了理解这些 关系,我整理出了我的 家族在爱尔兰所在教区 的整个资料库。 (4) 苏麻离青产地 至今无从知晓 民间的贸易,不可能触及严格管理的 皇家官窑。即便有这样的可能,以极其高 昂的成本烧造并不特别实用的器皿,难有 合理的解释。 事实上,类似的情况还有不少:八方 形的烛台,像是被故意压扁的大瓶,口沿 外翻形成向外伸展的水盆,在中国传统造 型之中特立独行。 属国朝贡的经济动因是“以朝贡之 名,行贸易之实” 所谓朝贡,表面上是中国作为“天朝上 国”,周边国家承认其宗主国的中心地位,自 愿成为藩邦属国,定期向中国纳贡,并接受 册封。其实,属国朝贡这一行为背后有很强 的经济动因,以朝贡之名,行贸易之实。 属国献予中国皇帝贡品,皇帝必然回 赠,回赠礼品的价值远远超过进贡的物 品。除了携带进贡的礼品,各国的使团还 会装满各种商品, “顺便”在中国出售,再采 购所需的商品带回本国。一国前来朝贡的 人,往往远多于规定的人数,简直就是一个 庞大的商队。各国使臣还常常带来奇花异 草,甚至各种“神奇生物”。 有一次,远方的国家竟然献上了一只 当朝从未见过的动物,体形巨大,形象怪 异,让人大为惊奇。这激发了人们的热情 和灵感,经过讨论和研究,大家一致认为, 这就是传说中的“麒麟”。于是皇帝命画 师把它画了下来。这幅画流传至今,今天 的人们一眼就可以认出,画上画的不过是 一只长颈鹿。 波斯的使臣还带来了诸多日用的铜 器。比如脸盆,比如水壶,让皇帝也觉得 新鲜。皇帝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并决定进 行仿制,于是各种西域器皿的样式发往景 德镇。此后宫廷里出现众多的青花瓷器, 从烛台到水盆,居然都是波斯的造型。 永宣时期使用的青花料,从何而来? 永宣时期最优质的 青花瓷所使用的青花 料,叫“苏麻离青”,也叫 “苏泥勃青”。这种青料 除了氧化钴之外,还含 有铁和锰,其中铁含量 较高而锰含量较低。 在适当的温度和气 氛中,苏麻离青能够呈现 出宝石般纯正、浓艳的蓝 色。无疑,好的青花,首 先就是好的蓝色。而不 受控制的深浅变化甚至 是黑色的斑点,更加强了这一效果。它使 得蓝色层次丰富,富于变化。因为无法控 制,可谓妙趣天成。 之所以后世要发展出特殊的工艺来 模仿苏麻离青的效果,实在是因为这种青 料并非产自中国,而是来自遥远的波斯。 时至今日,我们也无法知晓具体的产地。 明成化朝以后,苏麻离青渐被回青等取 代。那么永宣时期使用的青花料,又如何 千里迢迢从波斯而来? 回想1405年第一次带领船队出海,郑 和的心情颇不平静。船队从太仓的刘家港 起航出海。船队中核心的舰船被称为宝 船,有六十余艘,最大的宝船长度超过150 米,宽度超过60米。相隔一个世纪之后的 哥伦布驾驶的舰船长度只有24米,宽度只 有6米,如果摆在一起,后者简直像个玩 具。整个船队装载着近三万人以及他们的 食物、饮用水、武器,还有大量的商品。 郑和远洋的目的并非探索新的航 线。“事实上,只要将劳德针经上的航线 和塞尔登地图上的航线进行对比,就能 立刻看出,两图显示的是相同的航线。 这一巧合并非因为郑和的船队开辟了这 些航线供后人使用,而是因为无论是在 明代之前还是之后,这片海域的每个航 海者走的都是相同的航线。郑和只是乘 坐着他的所谓宝船,沿着商人乘坐的中 国帆船所走的航线行驶罢了。”(《塞尔登 的中国地图》) 事实上,永乐皇帝耗费巨大的人力物 力派出庞大舰队,竟然是希望借此扬威, 令四夷臣服。 某种程度上,皇帝达成了他的愿望。 郑和第一次下西洋之前,有 14 个国家前 来朝贡,到第六次下西洋之后,这一数字 超过了 60。 每一次远航,既会携带大量的物产, 也会带回重要的物资。其中可能的一项, 就是铸就青花瓷历史最高峰必不可少的 原料:苏麻离青。 郑和下西洋带回了苏麻离青,部分是 学界的猜测,不过在郑和最后一次下西洋 后不久,苏麻离青就用尽。成化皇帝登基 之后,青花瓷的烧制,只好改用国产的青 —平等青,这种青料无法达到苏麻离 青的效果,虽然呈色稳定,但风格上简直 来了180°的大转弯,从浓艳变为淡雅,水 墨淋漓的氤氲变为干净整洁的平涂。虽 然一种新的风格应运而生,但青花瓷史上 最辉煌的一页一去不返。 (完) 其实,相比起入党,有 件事让我更向往,就是上大 学。高中毕业我执意想下 乡当知青,就是指望自己能 通过推荐成为工农兵大学 爸爸,妈妈: 爸爸的来信前天收到, 这两天事情较多,收到爸爸 信那天我们正在劳动:拉木 材。装车卸车干了一整天, 虽然比较疲劳,但心情特别 愉快。那天不热,但衣服湿 透了几次,在车上一吹又干了,回来也没感 冒,我们分队拉了五车,全是大板子。昨天营 里通知我参加营部通信报道会,时间是两天 半,明天上午还有半天。 (1977 年 10 月 26 日) 家庭的原因,加上当兵的不易,让我到连 队后丝毫不敢松懈,通俗的说法就是使劲儿 “挣表现”。政治学习,业务训练,打扫卫生, 出操,劳动,加上业余写稿,样样不落后。尤 其劳动,一副吃大苦耐大劳的样子。加之母 亲对我们姊妹从小就实行了她独有的教育方 针,即生活能力比学习更重要,我们家不养小 姐。由此我一直比较粗拉,不娇气,连队修操 场我可以挑沙子,分队种菜我可以挑粪。 我个子虽然瘦小,可挑起担子来的熟练 程度让战友们吃惊,一晃悠一晃悠的,很有范 儿(小时候挑煤留下的功底)。就像父亲一点 儿不像地主儿子一样,我也一点儿不像个知 识分子的女儿。我的这一特点,在漫长的军 旅生涯里,发挥了非常好的作用。 应该说,那时的连队风气还是很正的,我 的努力被认可,连领导和营领导经常表扬我, 让我参加各种活动,年底还受到营嘉奖。家 里至今还保存着一个“1978 年奖”的白色搪瓷 杯。所以,虽然入党无望,我也一点儿不感到 沮丧。 其实,相比起入党,有件事让我更向往, 就是上大学。高中毕业我执意想下乡当知 青,就是指望自己能通过推荐成为工农兵大 学生。似乎那是进入大学的唯一渠道。现在 到了部队,我依然惦记着这个事。在给父母 的信里几次流露了此心思。 今年我们连里又有两个上大学的,是载 波分队和电源分队的,他们都是有技术的单 位。听老兵说,我们长话分队从来没有这种 资格。我很希望能够有机会读书,可现在感 到没希望了。随它去,以后再说。 (1977 年 8 月 25 日) 收到爸爸信那天,还收到了姐姐的来信, 她被评为甲级工,并选为出席咸阳地区技术 操作表演的代表。她为我不能参加大学招考 惋惜。其实姐姐太看重我了,我哪能行呢? (1977 年 10 月 26 日) 这里所说的上大学,依然是指“工农兵 大学生”,即由部队推荐去大学读书。当时 恢复高考的决定尚未做出,我想到的只有这 条路。可是我所在的长话分队,由于没什么 技术含量,老兵说每次推荐都轮不到我们分 队。何况像我们这样家庭的孩子,习惯性地 认为那样的好事轮不着我们。所以姐姐努 力当工人,很优秀,我努力当兵,也表现不 错。 但我嘴上说随它去,嘴上说“我哪能 行”,心里已经开始了隐隐的期盼。我想上大 学,并不是想到上大学可以改变命运什么的, 还没那么成熟,我只是想读书,想重新坐进教 室。而且还有个念头,爸爸都是读了大学的 呀。 就在我写这封信的前后,一个重大的历 史事件正在酝酿之中。1977 年 9 月教育部在 全国高等学校招生工作会议上,决定恢复已 经停止了十年的全国高等院校招生考试。10 月全国各大媒体就公布了恢复高考的消息。 我在连队听到了这个消息,激动不已,当即跑 去找连长,直言不讳地说,我想参加高考,我 想上大学。连长毫不客气地一口否决:你一 个新兵,一年的军龄都没满就想上大学?等 服役期满了再说。 其实父亲很少打电话给我,他一辈子最 在意的就是“影响”,动辄说“这样影响不好 吧”。家里偶尔吃水果,他也要把果皮果核用 报纸包起来再扔 连长的态度一点儿不奇怪,因为当时部 队的风气就是这样,提倡战士们“安心本职工 作”、“干一行爱一行”,而不是去追求更高的 目标。像我这种在业务训练(就是背电话号 码之类)间隙看小说或做数学题的,被批评了 无数次,说我这样做是不安心本职工作。每 次班务会大家都要表态:热爱话务工作安心 话务工作。做一颗革命的螺丝钉。我暗中抵 抗,每次都只说一定要做好本职工作,就不说 “热爱”。耍了点儿小心思。其实也没人在意 你到底是怎么说的。 好在,我每次考核成绩不错,“不安心”也 就被忽略了。还有个原因,的确如连长所说, 我一年军龄都没满。还有两年兵三年兵想去 读书呢,通常读书回来,可以提干。 但是从给爸爸妈妈的信上可以看出,爸 爸妈妈也在担心我表露出想上大学的念头, 要我先学好专业: (9) 连载 2018年6月5日 新闻热线 8244111 广告热线 8248965 02 B 专刊部主办 责编 / 古力

B 连载 - xnwbw.com · 了 ! 无论是谁 ,总要面 对。“贫僧玄奘,施主何 人?所为何事?直言无 妨!” 听到玄奘的话,黑影自 知已被发觉,慢慢从隐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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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1: B 连载 - xnwbw.com · 了 ! 无论是谁 ,总要面 对。“贫僧玄奘,施主何 人?所为何事?直言无 妨!” 听到玄奘的话,黑影自 知已被发觉,慢慢从隐蔽处

经过商量,凉州地方政府决定请李大亮出面以礼貌的形式送走玄奘。就在李大亮向玄奘下达逐客令不久,一个叫做慧威的和尚向陷入困境的玄奘伸出了援手。

这个慧威和尚虽然学问声望不及玄奘,但也不是个普通人,这位师傅是河西一带的佛门领袖,消息灵通,路子很广,在他的帮助下玄奘终于不声不响地顺利离开了凉州城。眼看凉州渐渐在视野中变得模糊,玄奘的心里却越来越明确一点:不久之后,他玄奘将会成为朝廷边关通缉的对象,所以接下来的行程务必隐姓埋名,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瓜州玄奘遇到了孙悟空的历史原型怀着忐忑的心情,玄奘来到了帝国西部

边陲的最后一个军事重镇瓜州城。虽说玄奘已经十分小心谨慎,低调地藏身于一间客栈里,但他还是没能躲过追捕,不久之后玄奘即迎来了缉捕他的人。

“法师法号称作玄奘,应该没有错吧。”对面官员拿出通缉令的那一刻,玄奘心中无比紧张,但他最终还是恢复了平静。淡定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便是玄奘。”“这是发自凉州李都督的通缉令,命我等捉拿擅自西行的僧人玄奘,你可看清楚了。”

“文书贫僧已然看过,并无问题,愿随官差起行。”“法师误会我的意思了。”官差从玄奘手上接过公文,在玄奘面前将它化为了一堆纸屑。这下玄奘彻底呆在那里,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师傅不必惊慌,小人李昌也是信佛之人,久仰师傅大名,不会将您带走邀功,不过如今事态紧急,还望法师尽快离开此地。”说完李昌拜辞而去。

李昌走了,但玄奘所面临的问题却没能得到实质性的解决。毕竟李昌只是一个普通官员没有带人出境的权力,所以想要出城玄奘还需要自己想办法。想来想去,玄奘发现自己毫无办法,极度苦闷之下,玄奘来到当地的一处寺庙恳请佛祖保佑助自己渡过难关。

就在这时,玄奘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身影,那个人一直躲藏在角落中,如影随形地尾随自己。

官府的密探?还是劫道的强盗?管不了那么多了 ! 无 论 是 谁 ,总 要 面对 。“ 贫 僧 玄 奘 ,施 主 何人 ? 所 为 何 事 ? 直 言 无妨!”

听到玄奘的话,黑影自知已被发觉,慢慢从隐蔽处现出身形。玄奘凭借月光渐渐看清了对方的脸孔。这是个毛发特别浓密的胡人,说句不太好听的,形貌看起来与猴子颇有几分相似。没错,你猜对了,此人正是后来《西游记》中神通广大的孙悟空的历史原型——瓜州胡商石磐陀。

这位孙猴子的原型虽然没被佛祖收拾过,但对佛祖同样敬佩得紧,一直在寻找机会正式受戒投入佛门,而他之所以一路上紧随玄奘就是希望玄奘为自己摩顶受戒,成为居士,以此拉近自己同佛祖的距离。得知这一答案,玄奘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鉴于石磐陀的确一心向佛,态度真诚,玄奘最终决定为他实现这一愿望。就这样,受戒后的石磐陀成为玄奘的首位弟子兼西行向导。

狄仁杰不愿冤枉忠臣 宁愿撞柱求死既然有了大周,有了武皇帝。按照一山

不容二虎,一国不存二主的惯例。之前的皇帝是要处理一下的。依据以往经验,前朝被废掉的皇帝大多是先冷处理一段时间,等到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得差不多了,再找个合适的时间,寻个地方秘密放血,最后对外报个

“暴薨”了事。不过这一次,稍稍有些区别。前朝的皇

帝毕竟是当朝皇帝的亲儿子,且当朝皇帝身边也就这一个儿子了。

(12)

直至1944年6月末,阿尔勒的防空警报已经响了几个月,但阿尔勒从未遭受过正面袭击。这些防空警报经常在拉响后很快被解除,这让阿尔勒人有点儿自信过剩。

早晨,阿尔勒城里的大多数人刚刚做完礼拜回家。防空洞位于城中心,它们一个连着一个地建在唯一能抵挡空袭的地方——罗马圆形剧场和广场之下。当第一声防空警报在9点25分响起时,城中心的人们迅速冲向指定的防空洞。空袭在9点 55 分到来。十分钟之内,轰炸机从14500英尺高空投下了110吨炸弹,全部落在河两岸的铁路调车场和仓库上。从这样的高度是不可能精准轰炸的,因此桥本身没有受到直接攻击。在轰炸机返回基地的途中,机组成员的报告中记录了在目标附近可以看见火光。

此刻,地面上一片混乱。“警报解除”的鸣笛声并没有拉响,没有人敢离开防空洞。只有应急服务人员冒险跑出防空洞,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紧张地跑向废墟,帮着在碎石中救出伤者、挖出遗体。在那个仲夏的清晨,43人失去了生命。这次轰炸异常剧烈,有些受害者的遗体在轰炸过后一个月才被发现。受到轰炸最严重的地区是火车站附近的城北。那片区域在现在仍然矗立着的叫做“骑兵”(La Cavalerie)的城墙之外,城墙得名于老城门。这片区域就是文森特·梵高1888年居住的地方。

通过税务记录和土地交易记录等 我勾勒出100多年前的家谱

1944年6月25日,梵高曾熟门熟路的城市——他常出入的咖啡馆,他住过的第一家旅馆,甚至他当做是家的那栋黄房子——在几分钟内就被从地图上完全抹去了。在研究这次轰炸时,我找到了此前未公开的黄房子的照片。

尽管 1922 年有人画了黄房子的平面草图,但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一窥其里。后来,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我在几个月

后找到了两张摄于1919年的阿尔勒航空照片。它们与我此时了解的地形地貌相去甚远。我终于看到梵高居住过的阿尔勒三十年后的样子了。

我与一名建筑师一起工作,用旧地图、公共花园的平面图、土地登记证和这些珍贵的早期照片,终于重新描绘出城市当时的样貌,以及梵高的黄房子的室内布局。辛勤的基础工作功不可没,这对我来说至关重要:阿尔勒的这片区域不仅仅是故事主人公生活、工作最多时间的地方,也是案发现场。

做研究就好像在解一个巨大的字谜游戏。一开始有所发现的欣喜过去之后,兴奋渐渐磨灭,剩下的尽是谜团。几乎没有“找到了”的欣喜时刻,取而代之的是一段进展缓慢的日子,和很久之后才渐渐理出的一些线索。我在同时轮流处理几件事情,想要解决的问题渐渐被抛诸脑后。在别人看来,我好像在抓瞎,但其实乱中有序!

我从骨子里热爱研究。像很多人一样,我在父母死后开始研究我的家族史。我要追溯1864年前我的爱尔兰祖先们,而那时民事登记刚刚开始,这使我碰到了很大的困难。最终我通过其他方式勾勒出了我的家谱——查询税务记录和土地交易记录,查找法律文件和报纸。通过这次研究,我对于乡土社会的运作方式有了诸多了解:人们通过互帮互助解决困难。通过这个网络,他们找到了工作,觅到了配偶。外来移民得到亲戚的帮助,他们在新世界的社交生活是以他们在家乡所认识的熟人为中心的。为了理解这些关系,我整理出了我的家族在爱尔兰所在教区的整个资料库。

(4)

苏麻离青产地 至今无从知晓民间的贸易,不可能触及严格管理的

皇家官窑。即便有这样的可能,以极其高昂的成本烧造并不特别实用的器皿,难有合理的解释。

事实上,类似的情况还有不少:八方形的烛台,像是被故意压扁的大瓶,口沿外翻形成向外伸展的水盆,在中国传统造型之中特立独行。

属国朝贡的经济动因是“以朝贡之名,行贸易之实”

所谓朝贡,表面上是中国作为“天朝上国”,周边国家承认其宗主国的中心地位,自愿成为藩邦属国,定期向中国纳贡,并接受册封。其实,属国朝贡这一行为背后有很强的经济动因,以朝贡之名,行贸易之实。

属国献予中国皇帝贡品,皇帝必然回赠,回赠礼品的价值远远超过进贡的物品。除了携带进贡的礼品,各国的使团还会装满各种商品,“顺便”在中国出售,再采购所需的商品带回本国。一国前来朝贡的人,往往远多于规定的人数,简直就是一个庞大的商队。各国使臣还常常带来奇花异草,甚至各种“神奇生物”。

有一次,远方的国家竟然献上了一只当朝从未见过的动物,体形巨大,形象怪异,让人大为惊奇。这激发了人们的热情和灵感,经过讨论和研究,大家一致认为,这就是传说中的“麒麟”。于是皇帝命画师把它画了下来。这幅画流传至今,今天的人们一眼就可以认出,画上画的不过是一只长颈鹿。

波斯的使臣还带来了诸多日用的铜器。比如脸盆,比如水壶,让皇帝也觉得新鲜。皇帝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并决定进行仿制,于是各种西域器皿的样式发往景德镇。此后宫廷里出现众多的青花瓷器,从烛台到水盆,居然都是波斯的造型。

永宣时期使用的青花料,从何而来?永宣时期最优质的

青花瓷所使用的青花料,叫“苏麻离青”,也叫

“苏泥勃青”。这种青料除了氧化钴之外,还含有铁和锰,其中铁含量较高而锰含量较低。

在适当的温度和气氛中,苏麻离青能够呈现出宝石般纯正、浓艳的蓝色。无疑,好的青花,首先就是好的蓝色。而不受控制的深浅变化甚至

是黑色的斑点,更加强了这一效果。它使得蓝色层次丰富,富于变化。因为无法控制,可谓妙趣天成。

之所以后世要发展出特殊的工艺来模仿苏麻离青的效果,实在是因为这种青料并非产自中国,而是来自遥远的波斯。时至今日,我们也无法知晓具体的产地。明成化朝以后,苏麻离青渐被回青等取代。那么永宣时期使用的青花料,又如何千里迢迢从波斯而来?

回想 1405 年第一次带领船队出海,郑和的心情颇不平静。船队从太仓的刘家港起航出海。船队中核心的舰船被称为宝船,有六十余艘,最大的宝船长度超过 150米,宽度超过 60 米。相隔一个世纪之后的哥伦布驾驶的舰船长度只有 24 米,宽度只有 6 米,如果摆在一起,后者简直像个玩具。整个船队装载着近三万人以及他们的食物、饮用水、武器,还有大量的商品。

郑和远洋的目的并非探索新的航线。“事实上,只要将劳德针经上的航线和塞尔登地图上的航线进行对比,就能立刻看出,两图显示的是相同的航线。这一巧合并非因为郑和的船队开辟了这些航线供后人使用,而是因为无论是在明代之前还是之后,这片海域的每个航海者走的都是相同的航线。郑和只是乘坐着他的所谓宝船,沿着商人乘坐的中国帆船所走的航线行驶罢了。”(《塞尔登的中国地图》)

事实上,永乐皇帝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派出庞大舰队,竟然是希望借此扬威,令四夷臣服。

某种程度上,皇帝达成了他的愿望。郑和第一次下西洋之前,有 14 个国家前来朝贡,到第六次下西洋之后,这一数字超过了60。

每一次远航,既会携带大量的物产,也会带回重要的物资。其中可能的一项,就是铸就青花瓷历史最高峰必不可少的原料:苏麻离青。

郑和下西洋带回了苏麻离青,部分是学界的猜测,不过在郑和最后一次下西洋后不久,苏麻离青就用尽。成化皇帝登基之后,青花瓷的烧制,只好改用国产的青料——平等青,这种青料无法达到苏麻离青的效果,虽然呈色稳定,但风格上简直来了 180°的大转弯,从浓艳变为淡雅,水墨淋漓的氤氲变为干净整洁的平涂。虽然一种新的风格应运而生,但青花瓷史上最辉煌的一页一去不返。

(完)

其实,相比起入党,有件事让我更向往,就是上大学。高中毕业我执意想下乡当知青,就是指望自己能通过推荐成为工农兵大学生

爸爸,妈妈:爸爸的来信前天收到,

这两天事情较多,收到爸爸信那天我们正在劳动:拉木材。装车卸车干了一整天,虽然比较疲劳,但心情特别愉快。那天不热,但衣服湿

透了几次,在车上一吹又干了,回来也没感冒,我们分队拉了五车,全是大板子。昨天营里通知我参加营部通信报道会,时间是两天半,明天上午还有半天。

(1977年10月26日)家庭的原因,加上当兵的不易,让我到连

队后丝毫不敢松懈,通俗的说法就是使劲儿“挣表现”。政治学习,业务训练,打扫卫生,出操,劳动,加上业余写稿,样样不落后。尤其劳动,一副吃大苦耐大劳的样子。加之母亲对我们姊妹从小就实行了她独有的教育方针,即生活能力比学习更重要,我们家不养小姐。由此我一直比较粗拉,不娇气,连队修操场我可以挑沙子,分队种菜我可以挑粪。

我个子虽然瘦小,可挑起担子来的熟练程度让战友们吃惊,一晃悠一晃悠的,很有范儿(小时候挑煤留下的功底)。就像父亲一点儿不像地主儿子一样,我也一点儿不像个知识分子的女儿。我的这一特点,在漫长的军旅生涯里,发挥了非常好的作用。

应该说,那时的连队风气还是很正的,我的努力被认可,连领导和营领导经常表扬我,让我参加各种活动,年底还受到营嘉奖。家里至今还保存着一个“1978年奖”的白色搪瓷杯。所以,虽然入党无望,我也一点儿不感到沮丧。

其实,相比起入党,有件事让我更向往,就是上大学。高中毕业我执意想下乡当知青,就是指望自己能通过推荐成为工农兵大学生。似乎那是进入大学的唯一渠道。现在到了部队,我依然惦记着这个事。在给父母的信里几次流露了此心思。

今年我们连里又有两个上大学的,是载波分队和电源分队的,他们都是有技术的单位。听老兵说,我们长话分队从来没有这种资格。我很希望能够有机会读书,可现在感到没希望了。随它去,以后再说。

(1977年8月25日)收到爸爸信那天,还收到了姐姐的来信,

她被评为甲级工,并选为出席咸阳地区技术操作表演的代表。她为我不能参加大学招考惋惜。其实姐姐太看重我了,我哪能行呢?

(1977年10月26日)这里所说的上大学,依然是指“工农兵

大学生”,即由部队推荐去大学读书。当时恢复高考的决定尚未做出,我想到的只有这条路。可是我所在的长话分队,由于没什么技术含量,老兵说每次推荐都轮不到我们分队。何况像我们这样家庭的孩子,习惯性地认为那样的好事轮不着我们。所以姐姐努力当工人,很优秀,我努力当兵,也表现不错。

但我嘴上说随它去,嘴上说“我哪能行”,心里已经开始了隐隐的期盼。我想上大学,并不是想到上大学可以改变命运什么的,还没那么成熟,我只是想读书,想重新坐进教室。而且还有个念头,爸爸都是读了大学的呀。

就在我写这封信的前后,一个重大的历史事件正在酝酿之中。1977年9月教育部在全国高等学校招生工作会议上,决定恢复已经停止了十年的全国高等院校招生考试。10月全国各大媒体就公布了恢复高考的消息。我在连队听到了这个消息,激动不已,当即跑去找连长,直言不讳地说,我想参加高考,我想上大学。连长毫不客气地一口否决:你一个新兵,一年的军龄都没满就想上大学?等服役期满了再说。

其实父亲很少打电话给我,他一辈子最在意的就是“影响”,动辄说“这样影响不好吧”。家里偶尔吃水果,他也要把果皮果核用报纸包起来再扔

连长的态度一点儿不奇怪,因为当时部队的风气就是这样,提倡战士们“安心本职工作”、“干一行爱一行”,而不是去追求更高的目标。像我这种在业务训练(就是背电话号码之类)间隙看小说或做数学题的,被批评了无数次,说我这样做是不安心本职工作。每次班务会大家都要表态:热爱话务工作安心话务工作。做一颗革命的螺丝钉。我暗中抵抗,每次都只说一定要做好本职工作,就不说

“热爱”。耍了点儿小心思。其实也没人在意你到底是怎么说的。

好在,我每次考核成绩不错,“不安心”也就被忽略了。还有个原因,的确如连长所说,我一年军龄都没满。还有两年兵三年兵想去读书呢,通常读书回来,可以提干。

但是从给爸爸妈妈的信上可以看出,爸爸妈妈也在担心我表露出想上大学的念头,要我先学好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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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2018年6月5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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