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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鹿说”构筑中华民族同源一体新框架 中国民族报 20041112 7 本报讯(记者阿勒得尔图)中华民族有着共同的祖先“犬鹿氏”或“鹿犬氏”,约在 15 万年 前生活在今内蒙古自治区东部的扎赉诺尔地区和黑龙江省的齐齐哈尔地区。这是内蒙古师范 大学著名蒙古族语言学家芒·牧林最近提出的新观点。 芒·牧林经过大量考证后认为,距今约 15 万年前的“扎赉诺尔人”是今天亚细亚地 80%以上蒙古人种(黄种人)的原始远祖。那个时期形成的两个血缘家族群体,一支生息繁 衍在黑龙江中游和松花江上游地区(以“阎家岗遗址”、“昂昂溪大兴屯遗址”为代表),他们 把狗驯化成人类的最早家畜,即“养犬者”;另一支生息繁衍在山岭和森林地区(以“蘑菇山 遗址”、“嘎仙洞遗址”为代表),他们把鹿驯化成家畜,即“养鹿者”。经过几千年的进化, “养犬者”和“养鹿者”这两个族群成为相互通婚的联姻群体——“犬鹿氏”。 “犬鹿氏”经历 3 次大规模的迁徙、繁衍和融合,最后形成近百个民族,遍布亚洲各地。 在距今约 135 万年前的大迁徙中,“犬鹿氏”中一支沿鄂霍次克海经白令海峡抵达美 洲大陆北部,成为印第安人的祖先。据地质资料证明,当时环太平洋的海平面比现在高出 300 多米,亚、美大陆是彼此相连的两个板块,这次伴随人类迁徙的家畜是犬和鹿。美国学 者雷纳多尔对美洲狗头骨化石进行了 DNA 检测,结论是狗大约在 12 万年前从亚洲迁到 美洲的,其恰好和印第安人从亚洲迁到美洲的时间相吻合。芒·牧林的推断和雷纳多尔的检 测,均被一个印第安人的墓志铭所证实,这块出土石碑上镌刻的动物就是犬和鹿。另外还有 几支分别迁徙到现在的北极、日本、朝鲜等地。 约在 1 万年前,“犬鹿氏”开始向东、西、南 3 个方向进行第二次大迁徙。一支沿松花 江流域和黑龙江上游南下.到达东北平原和辽东半岛,成为肃慎人和朝鲜人的祖先;一支从 海拉尔地区沿伊敏河流域、嫩江流域和大兴安岭东麓南下到达辽河流域,成为殷契、东胡、 鲜卑人的祖先;一支从额尔古纳河流域向西进发,沿克鲁伦河逆流而上到达鄂嫩河流域,成 为乞颜和鞑靼人的祖先。 距今约 8000 5000 年前,先期到达金思台、辽河流域及辽东半岛的“犬鹿氏”群体, 5 路向西、北、东、南和中原地区进发,历经 2000 余年的大迁徙活动,遍布中国各地的 “犬鹿氏”群体在母系氏族社会的繁荣阶段,分别形成各具文化特色的氏族和部落,在东北 平原、黄河流域、长江流域及东南沿海、西南长江上游地区,分别形成以神话传说为标志、 以不同名称出现在史前时代历史舞台上的氏族部落集团。 “犬鹿氏”经历 3 次大迁徙后又出现 3 次大融合。约在 4500 年前,炎帝与蚩尤、黄帝 与蚩尤、炎帝与黄帝之间的大规模部落战争,导致黄河流域“犬鹿氏”后裔的第一次大融合。 夏、商、周时期,在中原地区由奴隶制转入封建制,使分散各地自行发展的“犬鹿氏” 后裔实现第二次大融合,“华夏民族”在这次大融合中形成。据芒·牧林考证,夏、商、周 时期的主体民族及周边地区的民族名称,仍然是“犬鹿”的读音变体或假借字记录。 自公元前 200 年起,相继建立起独立政权的匈奴、鲜卑、拓跋、柔然、高昌、突厥、吐 谷浑、渤海、回鹘、契丹、女真等北方游牧民族与以汉族为主体的中原政权先后对峙共处。 匈奴、鲜卑、乌桓、女真、契丹等民族南迁,形成“犬鹿氏”后裔的第三次大融合。 芒·牧林在其论文《试探汉藏——阿尔泰语系亲缘关系》中指出,约在公元前 5000 左右逐渐形成长城以北蒙古高原、东北亚“阿尔泰语系”的诸语族语言群体以及长城以南“汉 藏语系”的语族语言。他通过《M·斯瓦迪士修正反词表》对汉、蒙古、满、藏、突厥 5 语言 2000 多条音近义同的谐音词的读音进行比较考查,惊奇地发现汉蒙、汉满、蒙满之间

犬鹿说'构筑中华民族同源一体新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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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鹿说'构筑中华民族同源一体新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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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1: 犬鹿说'构筑中华民族同源一体新框架

“犬鹿说”构筑中华民族同源一体新框架

中国民族报 20041112 第 7 版

本报讯(记者阿勒得尔图)中华民族有着共同的祖先“犬鹿氏”或“鹿犬氏”,约在 1.5 万年

前生活在今内蒙古自治区东部的扎赉诺尔地区和黑龙江省的齐齐哈尔地区。这是内蒙古师范

大学著名蒙古族语言学家芒·牧林最近提出的新观点。

芒·牧林经过大量考证后认为,距今约 1.5 万年前的“扎赉诺尔人”是今天亚细亚地

区 80%以上蒙古人种(黄种人)的原始远祖。那个时期形成的两个血缘家族群体,一支生息繁

衍在黑龙江中游和松花江上游地区(以“阎家岗遗址”、“昂昂溪大兴屯遗址”为代表),他们

把狗驯化成人类的最早家畜,即“养犬者”;另一支生息繁衍在山岭和森林地区(以“蘑菇山

遗址”、“嘎仙洞遗址”为代表),他们把鹿驯化成家畜,即“养鹿者”。经过几千年的进化,

“养犬者”和“养鹿者”这两个族群成为相互通婚的联姻群体——“犬鹿氏”。

“犬鹿氏”经历 3 次大规模的迁徙、繁衍和融合,最后形成近百个民族,遍布亚洲各地。

在距今约 1.35 万年前的大迁徙中,“犬鹿氏”中一支沿鄂霍次克海经白令海峡抵达美

洲大陆北部,成为印第安人的祖先。据地质资料证明,当时环太平洋的海平面比现在高出

300 多米,亚、美大陆是彼此相连的两个板块,这次伴随人类迁徙的家畜是犬和鹿。美国学

者雷纳多尔对美洲狗头骨化石进行了 DNA 检测,结论是狗大约在 1.2 万年前从亚洲迁到

美洲的,其恰好和印第安人从亚洲迁到美洲的时间相吻合。芒·牧林的推断和雷纳多尔的检

测,均被一个印第安人的墓志铭所证实,这块出土石碑上镌刻的动物就是犬和鹿。另外还有

几支分别迁徙到现在的北极、日本、朝鲜等地。

约在 1 万年前,“犬鹿氏”开始向东、西、南 3 个方向进行第二次大迁徙。一支沿松花

江流域和黑龙江上游南下.到达东北平原和辽东半岛,成为肃慎人和朝鲜人的祖先;一支从

海拉尔地区沿伊敏河流域、嫩江流域和大兴安岭东麓南下到达辽河流域,成为殷契、东胡、

鲜卑人的祖先;一支从额尔古纳河流域向西进发,沿克鲁伦河逆流而上到达鄂嫩河流域,成

为乞颜和鞑靼人的祖先。

距今约 8000 至 5000 年前,先期到达金思台、辽河流域及辽东半岛的“犬鹿氏”群体,

分 5 路向西、北、东、南和中原地区进发,历经 2000 余年的大迁徙活动,遍布中国各地的

“犬鹿氏”群体在母系氏族社会的繁荣阶段,分别形成各具文化特色的氏族和部落,在东北

平原、黄河流域、长江流域及东南沿海、西南长江上游地区,分别形成以神话传说为标志、

以不同名称出现在史前时代历史舞台上的氏族部落集团。

“犬鹿氏”经历 3 次大迁徙后又出现 3 次大融合。约在 4500 年前,炎帝与蚩尤、黄帝

与蚩尤、炎帝与黄帝之间的大规模部落战争,导致黄河流域“犬鹿氏”后裔的第一次大融合。

夏、商、周时期,在中原地区由奴隶制转入封建制,使分散各地自行发展的“犬鹿氏”

后裔实现第二次大融合,“华夏民族”在这次大融合中形成。据芒·牧林考证,夏、商、周

时期的主体民族及周边地区的民族名称,仍然是“犬鹿”的读音变体或假借字记录。

自公元前 200 年起,相继建立起独立政权的匈奴、鲜卑、拓跋、柔然、高昌、突厥、吐

谷浑、渤海、回鹘、契丹、女真等北方游牧民族与以汉族为主体的中原政权先后对峙共处。

匈奴、鲜卑、乌桓、女真、契丹等民族南迁,形成“犬鹿氏”后裔的第三次大融合。

芒·牧林在其论文《试探汉藏——阿尔泰语系亲缘关系》中指出,约在公元前 5000 年

左右逐渐形成长城以北蒙古高原、东北亚“阿尔泰语系”的诸语族语言群体以及长城以南“汉

藏语系”的语族语言。他通过《M·斯瓦迪士修正反词表》对汉、蒙古、满、藏、突厥 5 种

语言 2000 多条音近义同的谐音词的读音进行比较考查,惊奇地发现汉蒙、汉满、蒙满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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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源比例均在 80%以上,尤其是汉蒙语之间的同源比例竞高达 94%。这几种语言有着严

整的语音对应规律,对应词大都出自秦汉以前的典籍、文献,构语规则和语法都有相同或相

似的痕迹。从而芒·牧林推断这两大语系的共同“母语”是“犬鹿氏”3 次大迁徙前蒙古人

种语言体系。诸如“犬”的 56 种变体、“鹿”的 26 种变体都是因时、因地、因族而产生的

同源词族。

芒·牧林提出的中华民族是“同源一体”的学术观点和研究成果已经引起有关方面的高

度重视和热情关注。据悉,2005 年初,内蒙古师范大学将就芒·牧林的研究举行学术研讨

会。届时将邀请考古学、语言学、人类学等学科的国内外著名学者参加。

专家评价“犬鹿说”

芒·牧林“犬鹿说”的核心是“中华民族万年历史探源”。而“犬鹿说”立论的切入点

是他的 3 篇学术论文《试探汉藏——阿尔泰语系亲缘关系》、《汉蒙语辅音演变规律考》和《人

称代词源流考》。有关专家、学者对“犬鹿说”及 3 篇论文给予了中肯评价。

徐通锵(北京大学教授):

人种与语言的关系。以往的研究还鲜有涉及。芒·牧林进入了这个新的领域,以人种的

起源、迁徙、发展去探索语言差异的成因,提出了同人种同语源的假设,论证汉藏语系和阿

尔泰语系的同源发生关系。这是一个需要探索、验证的问题,正误对错都有它的价值。

胡坦(中央民族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过去人们缺乏足够的证据,一贯认为汉藏语系和阿尔泰语系这两大语系从语音、词汇到

语法差异悬殊,不存在发生学上的历史联系.是两个独立形成的古老语言群体。芒·牧林先

生努力从表层现象的差异探讨深层间的关系.利用历史比较语言学的方法,发现一有数以千

计表面不同实则可能是同源的语词,从而提出这两大语系可能同出一源,并建议将两大语系

合并为一个语系。这种打破常规,积极探索的精神,值得语言学界,乃至人类学、历史学、

社会学、民族学界学者的深思。

黄布凡(中央民族大学教授):

芒·牧林的《试探汉藏一阿尔泰语系亲缘关系》和《汉蒙语辅音演变规律考》两篇论文

提出了“汉藏、阿尔泰两个语系诸语言似乎不是各自完全独立产生和发展而来,它们可能起

源于古代蒙古利亚人(即黄种人)的原始母语,而后分化、发展而形成相对独立的氏族语言”

的观点。这一见解值得学术界关注,因为它与我国各民族的起源,各民族在远古时期的关系

以及华夏民族的形成历史等问题的研究密切相关,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课题。

施向东(天津大学教授):

芒·牧林教授的《试探汉藏——阿尔泰语系亲缘关系》及《汉蒙语辅音演变规律考》两

篇论文.收集了大量语言材料,致力于汉语——蒙古语以及汉藏语——阿尔泰语的比较研究。

近年来,国内外已经有一批学者开始探索各个语系之间的关系,陆续发现了各语系之间也可

能存在发生学关系的证据或线索,有的学者提出了汉藏——阿尔泰同源的设想,甚至有的学

者还提出了汉藏——印欧同源的假设。

徐文堪(《汉语大词典》编审、四川大学兼职教授):

汉藏语系与阿尔泰语系的关系,是一个尚待开辟的学术领域。芒·牧林对汉、藏、满、

蒙古和突厥 5 种语言的同义词进行了比较考察,并结合大量考古学、民族学、人类学资料,

得出汉藏语系和阿尔泰语系有发生学关系的结论,这是中国境内语言研究方面的一个突破。

虽然对这一结论还可能有不同意见,但应支持作者继续深入研究,使这方面的探索取得更大

的有意义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