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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興大學「大學國文」閱讀心得作品集

33. 二十世紀的「巨流河」—《巨流河》

第一名　法律系　鄭立萱

是什麼樣的一百年，可以讓那麼多人對它魂牽夢縈、念念不

忘？

是什麼樣的一百年，足以使那麼多的名家，為它爭論不休、

論述滿目？

這就是我們的二十世紀，一個大事極多、多到令人混淆茫然

的時代。

一個二十世紀就發生過兩次世界大戰，還有一件件數不清的

天災人禍。圍繞在這些「案例」背後的，是多少個人與家庭的辛

酸血淚？從這樣的角度來看，這大時代不就是條滔滔不絕流向現

在與未來的時間長河嗎？所以巨流河不只是個地名，它是有象徵

意義啊！

只是，如果你厭倦天災人禍的二十世紀史，如果你好奇現代

文學教育在臺灣的發展，如果你想知道臺灣文學如何走進國際文

壇並佔一席之地，那麼《巨流河》是一本值得讀下去的紀錄。

我總是會忍不住，把《巨流河》與《大江大海一九四九》（龍

應台著）在腦中兩相對照，發現《大江大海》的作者在一九五零

年代才出生，她只能透過大量的採訪追認，考究出一本披露大多

二戰至國共內戰史實與其後相關發展的書籍。在高中見到此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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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33. 二十世紀的「巨流河」—《巨流河》

時，我以為一本當代文史相融的作品，至此可為一名著矣，只是

後來又見到《大江大海騙了你》（李敖著）問世，針對其報告不

全大作文章，我才知道《大江大海》的最大弱點：其作者沒有運

用自己的回憶的可能，寫出最清晰的二戰與國共內戰感受。

不過這正好是早一代出生，書成時年屆八十五，本身經歷、

文采皆備的齊邦媛之當然優勢─經歷是自己走過，記憶在自己心

中，加上還能運轉自如的文筆，她讓戰爭史不再被無限放大定

格，就像真實世界的時間，不斷地長流。

《巨流河》有的是戰爭底下百姓與官員的雙重經歷，有的是

在內戰爆發前青年人的思想變化，有的是來臺後參與國家教育、

培植下一代青年人成就的過程（她與中興也有淵源，例如中興外

文系就是她催生的。）正因如此，這樣的記述才是一本紮實的《巨

流河》，恐怕在此書出版後的數十年內，都很難有人能夠對這部

根基穩固的作品下負面評價吧！

一場戰爭究竟會改變多少人的一生？從現在許多「大陸來臺

者暨其後代」的境遇觀之，有來臺發展後升官發財、地位崇高者，

也有家貧如洗、憑補助款度日的；更多的是依然做升斗小民，不

能大富大貴，但求溫飽有餘的。若戰爭未曾發生，那麼從齊邦媛

那一代到我們這一代人，是否就不會有「多元文化的環境」？我

們的「兩岸」是否就不會有「統獨之爭」、「認同之辯」⋯⋯，

一堆雜七雜八的問題吵得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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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若真如此，我們的大環境是否就能像太平盛世般無憂

無愁，和平昌榮？還是只是在華麗的外表底下，隱藏一個沒有內

涵，甚至沒有憂患意識，更不具愛國家、鄉土情操的空泛民族

呢？果真如此，那麼我們的普羅大眾就真如從「巨流河到啞口

海」─眾聲嘈嘈，至此止語─因為無法從百姓口中得到意味深

長，令人低迴不已的語句。

任何一件大事的發生或結束，都可能成就或破碎一（群）人

的夢想，所以誰能知道一場戰爭的發生究竟是大幸還是大不幸？

這恐怕是個連時間都無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