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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求知致用 來日樑柱（1952-1958 年）

1.1 閑雲野鶴 歡樂六年 黃永明

1952~1958 班次，分智、仁兩班。唐校長在此期間擴建校園及學校。我們很榮幸都能目睹并參

與知用新的運動場，求知樓及圖書館的開幕盛典。母校校址幾度遷移，終在一個偏僻的小教堂及安

東游泳池附近落根、成長而蓬勃起來。在唐校長勞心勞力之下，領導一群優秀的老師，十年植樹，

百年樹人，為僑社子弟培植無數人才，服務、貢獻教育及工商各界，在僑社教育界英雄榜上留下唐

富言大名。

班上同學，除了西貢及堤岸華僑子弟，一些從鄉下六省及中圻，稍後北越撤僑，更遠從寮國及

高棉 金邊等來。外地來的同學，一部份住校，另一部份在校外租房。在校住宿生，和學校來往比

較多；彼此之間，也十分密切，而留下許多校內、校外有趣的故事。同學們在讀書，思想，生理，

心理，以及社會經驗，有相當大的差距。班上包括從懵懂仍在幼蒙階段，情竇初開初嘗愛情的快樂

及痛苦，成熟穩重有人生經驗，及思想前進活躍於同學會與學聯會的同學。學校盡量提供最好的師

資，設備，及課程，默默撒種，耕耘。生根發芽乃各人的天分及緣分，結果收成是自己的努力加天

意。學校並不壓制學生的自由思想，對學生十分寬容。覺得每個人在中學階段，都有叛逆的個性，

對每件事懷疑，追求理想，尋找自己的答案，如同蠶做繭時掙扎那不可避免的階段一樣。那年代粵

語電影明星是﹕紅線女，芳艷芳，馬師曾，新馬師曾，于素秋，容小意，白燕，紫羅蘭，梅綺，及

吳楚帆等；國語電影明星，石慧，傅奇，夏夢，李麗華，嚴俊及在「翠翠」影片一炮而紅的林黛。

白雪仙和任劍輝尚不是第一流主角；關德興的黃飛鴻電影集剛開始；玉女尤敏，學生情人林翠，葛

蘭及張揚小生才嶄露頭角；蕭芳芳和馮寶寶還是童星。

當時生活簡樸，一般老百姓無憂無慮，晚飯後傍晚在街邊圍著圈子踢毽子，都善於曼陀林及吉

他，唱的是那些慢半拍的抒情歌曲。行人街道許多小食攤子，啤酒亭，花生，蕎頭，蝦米，皮蛋供

應；路邊小攤的鴨仔蛋，炒一盤河粉，是晚間宵夜的好去處。一九五五年部份北越人民南撤，讓我

們第一次嘗到他們木瓜絲和牛肉乾混合的一道美食。我們的童年，有第二次世界大戰，日本南侵佔

領安南，奠邊府之戰；法國撤出，美國進來；經歷社會生活的轉型，歷史的變遷，保大皇被逼遜

位，曾參與擁護吳廷炎的遊行；身受當地政府的排華，逼入籍，越化，中文學校被逼關閉，部份同

學因此回歸祖國。我們親享知用巔峰時代的光輝，也體會到辦學之難，受到無可奈何的環境限制，

面臨無數料想不到的挑戰。

初一教國文是康老師，上課時褲子忘了拉鏈。英文林老師天生具有濾過低頻率的聲音，最適合

教英文發音。上算術課對著天書，所謂算術四則，根本沒有法則。直等到初二第一堂代數課，馬老

師說，當你不知道，就給它一個符號，在黑板上，不慌不忙，寫下一個方程式，左移右換，加減乘

除，就得答案。國文郭老師，聲音宏亮，他的「不要做大官要做大事」的教誨，飄飄充溢了每一課

室，深深刻進了赤子心堂。吳老師的音樂課，「天上有星，地上有星，像你晶瑩的雙睛……你曾低

聲告我，先愛祖國再愛你……」，「藍色一片，55，33 洶湧的波浪……」藍色多惱河，如今還在

腦裏。那時知用每年校慶遊藝會，不祇是僑校之冠，并名威僑社。唱歌，跳舞，話劇，一流水準，

遊藝會當日，擠滿了大禮堂。我們班上出了一名歌王張忠光，他那純童聲音色的歌聲，加上一張人

見人愛，愉快可親的面孔，「樓上一盞晚燈，樓中一個玉人，……聽聽聽，這歌聲真好聽……」那

首歌，瘋迷了不少年青的女孩。生物課，老師教人體構造，男女生殖器官，我們不僅驚訝，尷尬忸

怩，掩嘴偷笑。童子軍馮老師分組炊事校際活動，對一些連開水都沒燒過的同學，面臨生死關頭！

幸好一些心腸仁慈，滿有愛心的學哥，學姐幫忙，准許無條件加入他們的小組度關。黃老師的體育

課，從來不運動的同學，照例站著不動，他從不生氣，全班及格。美術兼勞作張老師，外嚴內慈，

也是全班及格，我們的勞作作業，並不簡單，藤工，銅工，書包，花籃，蠟梅等，多姿多彩，教材

十分豐富。勞作作業在每一學期最後一堂交出，一些雞手鴨腳同學的大作，也要示之以眾，慘不忍

睹！然後他會對著全班，指手畫腳，一番評論。初二那年有日蝕，早上在操場上老師指導學生用燻

黑了的玻璃片看日蝕，學校停課；午時在家日正全蝕，大地烏黑一片，遙聞市民敲擊金屬用品之

聲，嚇走天狗，救了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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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學年，是知用全盛時期。許多其他學校的高才生，國民，義安，穗城，中法及中圻等，都

轉校來知用，濟濟一堂。高一國文老師是陳寶尊，用廣東話教授。我們聞知他是清朝的秀才，心裏

肅然起敬。但上課時，大部份同學沒用心聽，講話，下五子棋，逃課，不然就是看金庸《射雕英雄

傳》最新的一集。雖然如此，他還是教導我們詩韻裏最基本的平仄格律，要我們背；杜甫《贈衛八

處士》「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也要背。教幾何的是容老師。一上課就在黑板上畫圖講

課，不苟言笑，話一句不多也不少，同學不敢發問。教歷史及地理的是林老師。他的課通常是在午

後。越南天氣炎熱，該時正是好眠的時候。有些同些，豎起書本，臉就靠在近前打瞌睡，以為老師

不知道。如今還記得的是，唸到美國地理，因它資源豐富，考試的秘訣，如問什麼物資出產地，寫

下美國，包拿分數。講到中 法之戰，中國戰勝，清廷腐敗無能，反而割地求和；女人的纏腳，乃

是使她們走起路來，婀 — 娜多姿（默想林老師的神態與語氣）；雲南的女兒國等。世界歷史說到

雨果大器晚成，寫下三本舉世巨作。因此之故，我去了雲南，也讀了雨果的三本巨作。法文麥老師

對我們班上十分客氣，除了班上部份同學有相當好的法文根基，又有些同學是麥老師校友，陳寶榮

是他的同學。麥老師斯文，清秀，鄧老師嫻雅，美麗；金童玉女，早諧鳳配，知用鵲橋，了遂良

緣。英文老師是一位自稱有標準英國 倫敦發音，並告訴我們他曾經渡過英國海峽，同時看到太陽

與月亮在兩旁的老師。班上是年舉辦頭頓三日遊，借一間學校過宿。對著太平洋海岸，高唱「海風

掀起白浪，浪花濺濕衣裳；白雲的後面，就是我的故鄉……」；徬晚徐步沙灘，清風吹來，雄心萬

丈，引述拿破崙「在我的字典裏沒有『難』這一字的名言」；高談不已，展望將來。是晚未睡，挑

燈夜談。談起一位女同學攜看「查泰萊夫人的情人」一書，對一部份乳臭未乾，未涉情懷的小伙

子，驚訝的掉落下骸。

當時排華正值高潮，部份同學返大陸升學。高二學生不夠，智，仁兩班合一。教數學仍是馬老

師。馬老師孤家寡人，一張英俊面孔，一副健美身材，頗得一些女同學青睞。他比容老師可親，同

學在上課也比較敢問問題。方老師教化學及英文。我們都知他身出清華大學名校。不過當他唸英文

時總喜歡閉上眼睛，搖頭擺身，強調重音，表情豐富，引起同學仿效。唐校長照例對高二年班講課

一小時。主題是高深的人生哲學，我們本來不懂，聽了之後，還是懵懂。學校也十分務實，於當時

情況，覺得我們有學越文的必要，乃加增越文一課。可惜部份同學不肯唸，學校用心良苦，我們辜

負師意。越文陳老師，好人先生，對一小部份同學上課搞鬼，無理取鬧，從不生氣！全班及格。回

想起來，是自己的無知及不爭氣。是年班上女子組籃球隊取得亞軍，只輸給比較年青的小學妹。為

了增進班上男女同學之間的學誼，與在班裏沒有運動細胞，也不會打籃球的同學來一場友誼賽。球

賽當中，陳鳳英搶到位置，運球過籃底，黃永明不懂球規，以為這是他的地盤，豈容在太上爺前撒

野，來一招坐馬千斤墜，撞得她頭昏眼花，滿天星斗，面上青藍黑白，眼角瘀了一彎。

高三最後一年，越南政府全部禁止華校教中文。我們整年度暗地里借林威廉英文學院上課。教

物理也是畢業清華大學的陳老師。物理實驗仍在求知樓的物理實驗室舉行。那時已是人心惶惶，前

途茫茫，也感到「席將盡，人將散」的來臨，依依不捨之情，都隱藏在心裏。同窗數年，同舟共

濟，天真無邪，純樸之誼，不知不覺，在心裏生根發芽，產生了一份密切，不可言之的深情。班上

又去那條一日遊，王梅花令堂招待，豐盛的午餐，後遊覽她們的果園，對一些城市小子，像劉姥姥

進了大觀園！高中畢業依舊舉行。畢業聚餐在堤阮豸街一家越南餐館Pagolac吃牛肉七味。畢業後

乘火車去大勒旅行。以後部份同學返臺升學，小部份去歐洲，有人去了日本。留下來的也忙著準

備、面對人生新的一站。

二○○四年六月六日加州 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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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陳鳳英

永明，

你好！很感激你的關懷與讚許，你信中所描述在校時的童年往事，真的精彩，細緻和真實，闊

別五十年後又再勾起許多回憶。我由初中（1952-1955）就讀到高中（1955-1958）。記憶中初中

是，我們是男女生合班，班裏人數大概六十人，男生佔大多數，女生比較文靜害羞的，因剛由女孩

踏上少女的轉型期。男生比較頑皮好搞，當時就有方球，馮渭江，馮炳佳，陳志中，黃永明等…的

一群。其實這一群都是些聰明絕頂，成績優異的同學，想出些善意的惡作劇，作弄同學和老師，使

到班上同學想笑又不敢笑。在上課時忍笑和裝作若無其事，真的很辛苦，想起來現在還很深刻印象

呢！我尚記得你們的棋藝甚高，都是一流高手；不時於下課、課餘時你們就圍在一起砌磋棋藝，好

手對壘，楚河漢界，聚精會神的來過幾步殺棋之爭，不時喧哄之聲滿室，此情此境不能忘。在校內

同學們很互關懷和互相幫助，這全賴知用母校的教誨。尚記得﹕學校由初中就有辦學生自治會，經

常開辦學生園地；有自由投稿，又有給作文比賽中成績好的、或有見地、有創作、有文藝氣質、有

學術性的作文都張貼給全校學生參考，極力啟發文風。當時每期都有大作展出的給學生們很多啟

發。

校內每年必定舉辦班際籃球賽甚至校際籃球賽。在球賽中就給同學們培訓出團隊精神。能互相

關懷，互相合作，一心一意，相輔相承，以長補短，不覺中就形成了「無私博愛」互助。

在校中的童軍課程，常有集訓，如露營，炊事，繩結比賽，攀繩比賽和旗語發放訊號比賽…等

等，都在訓練中學習到處變不驚，冷靜判斷能力，克服困難，不屈不折的精神，就給我無窮的受

用。

在我完成高中畢業後，三個月就投入社會工作。遠赴中圻歸仁— 崇仁學校教書，一年後重回

西貢。無論我人生路上初期的執教生涯，中期於商場打滾，甚至後來的怒海逃亡都用得著，全賴知

用的精神，我能克服重重困難與障礙，克服困難，認清選擇，才可重生。到現在我仍以知用精神自

勉﹕所以我常﹕「知用，知用！朵育搖籃，路途明燈。育我成長，教我格我。不苟同，不立異。正

義，真理，無私，博愛，是心中熱火，燃點我信念，走我人生路。不氣綏，不消沉，且將餘生寄眾

生，好讓此生活無憾，只為無愧於生命」。以上的幾句話是我的自勉。

永明，很希望你們這班有才幹，更有專業才華之士，能精誠合作，各展才華，為校友們再譜出

繽紛艷麗的黃昏晚霞。使知用重現光彩，照遍大地黃花。

再一次感謝你！請代我問候你太太。

順祝

安康

陳鳳英敬上

二○○四年七月五日 Homebush West, NSW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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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50 年代、知用、我 蔡萱菁

我想大部份人都同意，中學階段是人生的黃金時期，我們不像小學生那麼幼稚

無知，心智逐漸成熟，而幸運地尚未懂得虛偽奸詐。同學間總是推心置腹，共同學

習、一齊嬉戲，袋中錢兩份使用。所以數拾年後，我們仍記得知用這名字，因她牽

連了我們懷念的日子。

狄更生在《雙城記》開頭這樣寫「這是光明的時代，也是黑暗的時代….」，那

時的越南或者不能相提並論，但絕對不是平凡的年代，當時正是法國殖民時期的終

結，美國勢力的開始，這絕對影響我們的中學生活模式。

初中階段在殖民政府下，因為華僑有特殊身份，很少受干預。我們過的是正常

的僑校生活，除了主科中英數理科及史地，也有美術體育等術科兼備。學校生活很

豐富，有很多文藝活動。難得是很多活動都是學生自行組織的，高班領導低班，把

遊藝會搞得有聲有色。初中的童軍生活也是令人懷念的，在校操場分組露營，合作

玩追蹤。烹飪比賽趕快把半生熟的飯埋在地下，以免影響評分，回想起來仍覺得十

分好笑。童軍老師是陳江輝，雖然已不記得所教細節，但強調智仁勇、日行一善的

童軍精神，印象深刻。我也很難忘記穿童軍服任風紀，手持大木棍在各通道站崗，

現在的學校已很少見了。

活躍的學生最喜歡流連的地方是相連的籃球場，也是最熱門的運動。體育老師

是黃茂和，個子矮小，很少教導籃球，因他是田徑出身的。我特別欣賞他設計的籃

球網，可能線織的籃網容易破爛，他便改用鐵線網，所以入籃時會發出清脆的chop

一聲，使投籃者很有滿足感，自己後來成了球隊的小射手，可能也受惠於這鼓勵的

響聲。

高中階段人漸趨成熟，也開始感受到政治的壓力。在美國支持下，南越政府站

穩陣腳後，開始對掌握經濟命脈的華人開刀。越化政策逐步實現；首先要迫華僑入

籍，規定一些主要行業要由越南人任持牌人。記得當年血氣方剛、富正義感，也曾

發起捐款，支援不肯入籍的豬肉販。

教育也逐漸收緊了，不承認中文文憑。校長須以越文文憑註冊，因此產生了雙

校長制度。立案校長用來應付政府，學校行政由行政校長管理。中文的節數逐漸減

少，越文節數相對增加。高中生才開始讀越文小學課程，我們常故意把課文大聲朗

頌，把牠當作童謠歌仔，讀畢滿室笑聲。

高中開始學校有很多北越僑校轉來的同學，也多了一批北越的僑校教師。越南

人的本土意識漸增排華也越明顯。高中中期，開始有些不平常的現象發生。返校

時，你會發現有些同學忽然失蹤，三幾天就有一名，使仍在校者頗不開心，知道有

些同學已離開越南。回想當年政治相當封閉，其實對政治認識很膚淺卻自以為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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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分為左派右派，所以後來各有兩岸的畢業生，際遇大不相同，也大大影響了

後半生，正是各有前因莫羡人。

轉眼間，我這一代同學離校己半世紀了，回想這是多災難的或者從另一角度看

是多姿多彩的日子。我們的前人為了生活飄洋過海、或是逃避戰禍來到越南。我們

生於斯長於斯，經歷過法越奠邊府戰役分成南北越，再經南北越之戰曾淪為船民然

後又移民到各地，重建家園，個中辛酸不足為外人道，但比起部份人不幸葬身大海

的已幸運得多了。

我們都懷念母校，因她是一間好的學校，這並非是自我誇耀，因為唐富言校長

有辦學作育英才的心志，又因為中日戰爭關係，很多優秀的教師輾轉由中國西南來

到越南，使我們有幸能跟很多好老師學習，終身受用。

雖然學校已被改名，校址現在面目全非，但她的學以致用的精神，在每一位校

友心中，永誌難忘。

蔡萱菁（19 屆 1952-1958）

後記 : 文中較少提到老師，我想有些補充，是趣事也是懷念。我記得班主任方行

老師，燕京大學畢業，教英文喜歡震動尾音，黃永明最喜歡模仿。印象深的還有一

位牛津大學博士俞在明老師，執教時間很短，不過他告知什麼是標準倫敦音，那是

指聽到倫敦大鐘響聲六十哩範圍內居民的英文發音，是否如此未經證實，只是俞老

師的發音郤是帶著濃厚的上海鄉音。容宜讓老師教理化，教學認真，不苟言笑，最

為學生尊重。數學老師馬麟熊身材魁梧，衣著講究，最為女生歡迎、男生嫉妒。陳

寶尊老師以七十高齡仍執教鞭，國學淵博，可能材料太豐富，常帶我們遨遊四書五

經，一課書可以教數星期。因年紀大了，皮膚不太好，上課常搔癢，上、中、下三

部曲，給學生帶來不少歡樂。我們也懷念林振華老師，他教學嚴格，大家都會記得

他的大肚腩。郭洪波老師是老師也是立案校長，他是有名的大聲公，聲如洪鐘而不

準，有時引來哄堂大笑。相反的聲音痧啞的康文生老師，是出色的歷史老師。我還

記得學校有些年青老師是高班畢業生，和我們亦師亦友，好像陳寶珍、鄧慧圖、鄭

仁美、陳祥….等。我們這些當年的小伙子現在已是花甲之年，有很多老師已不在

人世，留給我們的只有追思與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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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知用高中第十九屆同學回憶錄 陳春

回憶是最美麗的，回憶是最有趣。目前見到的呢？慢慢看，慢慢談，慢慢欣

賞…就有無窮的感覺…回想高中那幾年同窗之情多可貴！可說是終身難忘的趣事﹕

尤其是高二那年。

高一我們這一群﹕我不知你是誰？你也不曉得我從何來？我們智班是這麼複

雜﹕有的從六省，有的從越中，有的金邊，有的寮國，也有本地從別校轉來，加上

些土生土長的知用初中升上。大家初見面，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但守口如瓶…好

在我們這群都是離家的浪子，很快就打上交道。最好笑是我們班主任，教數學早上

第一節課就是他。誰遲到都要在黑板罰站…個個都很怕他。站不到兩禮拜，我們七

十多變了六十多，真的怕他那副「苦臉」。

高二是最可愛、最難忘…個個都熟了，你叫我喚到處都有「花名」，搞得天翻

地覆，什麼「吳總統」、「黃包車」、「菜頭」、「蜈蚣」、「亂招牌」、「棺材

佬」、「黑土高原」、「雞」、「老虎」、「coma」、「獅子」、「三毛」、「小

姐」、「坦克」等等…叫得多開心！原來的名子有時都忘了…沒人敢生氣，也不為

奇。真是﹕

安東市，知用情，何時了？

中午到廣州吃飯更為妙，不「選人」，就是「搶位」。選人搭抬，理由吃多少

的問題。大吃，誰敢叫他？我永遠記得，就是她，吃少而且從來不吃生果、香

蕉…。選她最好，「不吃給我」，一人有兩份水果多開心。每逢下午放學﹕你叫我

喚「電影公餘場」，「五元，五元」！「豪華」、「麗都」…拼命跑，至于西貢「

大南」、「麗池」…也少不了我們的腳印。

考試完畢，要交齊畫畫…。我們班上有大畫家不愁！我們交給他一張白畫紙，

寫了名，他擺在抬上十多張，從左到右走一次就是屋，再走一圈就是樹…這樣子不

久十幾張出版了，千篇一律…我們有的交，那管它分數…但他那張永遠是八十以

上。我們呢？最多也不超過七十。越文也是，豈像我們這班從鄉下來那不懂越文？

但老師看西堤的程度，教我們「拼音」、「造短句」…那時我就有生意做了…白紙

寫名交來，每張給他們做了十句、八句…應付考試。

我們不只攪同學，連老師也在內。有位老師教「大代數」，我們不明白請他再

解。他就問「那里不明白」？天呀！怎麼知道那里？滿黑板都是含糊…。一個指

東，一個指西…。吵呀吵，問呀問！越講越大聲。老師說「你們不要吵」。有一個

攪鬼，指東一個說「你不要吵」，指一個西叫「你不要吵」，弄得更妙…。老師大

叫「你們後面不要吵」，他也再學一遍…弄得我們忍無可忍大聲笑…。結果老師大

聲說「你們都不要吵，我從頭再解一遍」。這場戲才告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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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年就是多事之秋，越南政府要「越化教育」，我們差點沒書讀，要搬到

「林威廉英文學院」上課。我們偷偷在中午上課；好容易才渡過難關，重回母校。

這些都是難忘的回憶。經過四十多年離亂，如今重逢，那些可愛的影子難挽回。當

時是天真，無邪；名譽，地位，金錢…與我們無關。如今經過四十多年的磨練，名

名利利…，我們目前大家相聚的目的為何？念過去之情，還是誇耀已有？在同學面

前「耍花槍」，真是﹕

昔日之情不能挽， 今日之事多煩憂。

江水東流由他去， 霧消雲散何可求？

只能珍惜目前有， 生命美麗在眼前。

腳踏實地眼望前， 一步一步慢著走。

陳春于瑞士日內瓦

二○○四年三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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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知用中學蹤影 1.5.1 初中 1952 - 1955

原姿 球場落成慶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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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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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祝元旦暨求知樓落成典禮

15

林

堅

朱亮璈

張國芳

劉崇安

黃正強

李國諸

陳雪芳

周孫南

蔡萱菁

蔡麗麗

阮耀香

李寶林

戴雲明

李淑香

梁慧眷

楊謀濟

朱亮璣

彭美群

陳秀英

王玉河

文振武

許雪清

李兆森老師

陳志忠

翁開聲

林舜南

馮若炎老師

賴慶忠

張柏祥

蔡美環

麥炳鐸老師

區滿權

陳賢佐

畢美群

陳江輝老師

潘景逸

乙龍光

李麗瓊

林振華李師

曾漢生

鐘樹仁

王麗娟

唐富言校長

鄧林滿

黃永明

王潔容

傅式美師母

張啟鏗

方

球

陳鳳英

鄧慧圖老師

葉松齡

馮渭江

林玉娟

黎瓊珠老師

陳顯金

黎好利

何菁華

蔡愛真

梁鎮綱

陳振武

呂玉清

陳慧芳

陳炳煥

馮炳佳

張燕芬

黃素琴

張登勝

韓浩光

李愛杏

歐陽蘭

林夢傑

蕭錫鍠

潘一之

顏清豐 余庭森

王梅花

黃梓發

曾榮添

16

1.5.2 高中 1955 –1958

高一(1956)

知用操場

一九五七年一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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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用校慶(1958)

18

知用廿周年紀念

一九五九年四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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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八年畢業班

石禮玲

何艷裳

鄭金英

王潔容

林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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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舊日的足跡 林毓謀

很開心, 謝謝網頁主編黄永明同學邀請並给與機會, 借用『58 屆友誼專輯網

頁』與大家見面。

我保存着一輯老照片, 那是一些五十年代中期至六十年代初期, 知用中學五八

屆高一仁班, 同學課餘生活的寫真。地點遍及越南堤岸、西貢、挪蓧、頭頓、小大

叻、香港、廣州、山東省濟南市和黃海之濱美麗的青島市, 那是歲月印痕, 也是知

用中學最鼎盛時期的見証。

五七年秋, 老照片幾經艱辛, 由西貢輾轉到金邊、香港、廣州, 最後到達北

京。不論經歷了苦與樂、悲與喜、失意與成功, 逆境與順境, 苦樂惨雜的大半生,

老照片始终伴隨着我浪跡天涯, 一起成長。五十多年來, 在最低落的日子裡, 從照

片上天真無邪、青春無敵的笑臉群, 印在心靈心深處那不凋的歲月, 總帶來一絲一

絲的暖意和激動。

過去, 我曾主動離開同學的群隊, 尋求另一夢, 在競者生存的新環境, 孤身上

路,尋尋覓覓, 打滚近二十多年, 竟畢夢幻難成真, 那是孤寂的嵗月。云云眾生,

名與利場上, 難以區分哪是真的？或哪是假的情誼？與我們昔日哪種, 童真無私、

纯樸無瑕、 無欲無求、 互助互愛、 兄妹似的真情交往, 涇渭分明。

我, 近日才歸隊, 喜逢同學會文增煒编錄『同學之聲』, 黄永明主篇的『58 屆

友誼專輯網頁』, 聲音源自世界各地同學, 死別重生, 歷刼滄桑, 雖是簡短, 片言

隻語, 肺腑之言, 情深傾訴, 珍貴難得, 字裡行間流露的那份情, 觸動頗深。往事

片斷追憶, 像雙手捧水一样, 很快從指縫裏流掉, 雖非完整, 却是對往事的真切記

憶, 歷史並不變成糢糊不清, 時光難倒流, 往事如煙, 又並不如煙。我們這一代,

今已處夕陽之際, 體弱多病, 深感人生漂忽, 生命的瞬間, 隨時都可能轉瞬即空,

這促使我决心把輾轉四十餘載, 隨我歷刼了數次大遷徙, 己殘缺不全的舊日踪跡的

老照片, 整理出來, 製錄成CD, 望能交到同學的手中保存。可堪告慰的是, 完我對

昔日的情誼, 同學們對我的愛護和關愛, 作一個回應, 也彰顯友誼的仍在, 她長存

於亞洲、美洲、歐洲和澳洲環宇四大洲。

追思如水, 點滴情深, 老照片, 將潛隱在心靈深處破碎的、凌亂的影象, 在眼

前延伸出一幀幀連續涌動的歷史畫面, 给我們帶來昔日的歡悅, 嵗月的回憶, 歡樂

的笑臉, 甜蜜的笑容, 無憂無慮同窗共硯的學習生活, 呼之欲出, 跳躍在每幀照片

上, 使我們感受到一種強烈情感的撞擊。那是幸福的歲月, 也是隱藏着大動亂殺機,

暴風雨欲臨的前夕。 照片中, 我們數位老同學、老朋友, 老戰友, 都先我們離去而重生, 他們的笑

臉, 歡樂, 活力, 真摯, 熱誠, 開懷和坦率的性格, 親人和我們, 僅能靠尋尋覓覓,

從腦裡有限的, 若隱若現, 殘餘片斷的痕跡, 生活的寫照, 去作無限的追思, 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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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繼續塑造今日的歡悅, 也無法一齊去細味歷史的情懷。離去者的靈與貌, 與倖

存者的情感, 以你我等人為媒體, 永存於天地間, 它令人的心枯萎, 特別是在雨夜

和寒夜裡, 更令所親的人, 感到脆弱, 難以入寐, 諳然神傷。情感上, 總感覺得他

們並不真的離去, 祇去了一個遥遠的地方, 總會於某一天遠航回來。望着老照片

中的他們, 你會感到語言的乏味, 人生的無奈, 生命的脆弱和無常。我堅信遠方的

他們, 擺脫了動亂、争斗、煩囂、名利的困擾, 無憂無慮地在神祕而又美麗的土地

上, 平和又安詳地生活, 繼續微笑, 人人都有燦爛笑容。

往者已矣, 風惡浪險的日子已過, 經歷了天堂, 地獄, 人間, 今天, 我們這群

年近花甲的『年輕人』, 生活幸已初步穩定下來, 無欲無求, 僅求簡單的衣食住行,

大家只要開懷生活, 活出燦爛, 活出火花，活出黃金的夕陽，何復何求？觀照走過

的歷程, 分享人生, 多一點愛, 多一點感恩, 多一點祝福, 多一點尊重, 多一点反

思, 多一點善意, 多一點寬容, 多一点欣賞……；少一點恨, 少一點自我, 少一點

執着, 少一點心結, 少一點怪責, 少一點埋怨, 少一點暴戾……； 讓真理與生活

結合, 以誠懇化解別人的敵意和誤會, 以親切赢得温情和愛心, 別讓自己的心靈太

苦, 太累了。到了一把年紀的今天, 孰是孰非, 已顯得不太重要了, 愛與友誼才是

永恆。人往往會有忽視了眼前所擁有的, 事過境遷才後悔莫及的傾向, 望大家珍惜

這份風雨中結下魚水相融的情誼。今天, 大家仍能生活在同一天空下, 同一國度內,

多麽有幸！祈求上天原諒、寬恕自己所犯的過失, 不要受到不良的誘惑; 感謝賜给

我們新的一天, 大家微笑相互握手並互祝平安。我想, 這也是大家心境的寫照。其

他的, 讓我們下一代, 自己去開拓吧！

離群的我, 去年重投雁群歸隊, 望能重續五十載同窗共硯, 天真無瑕, 風雨話

當年的情誼, 這也是我决心把舊日的足跡, 整理出來的目的。

林毓謀

15/08/2004 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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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母校（1955-1956）

安東街市游泳池外公園（1955）

知用門前（1956） 知用學校操場（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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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1956）

西貢博物館

西貢植物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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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條梅花同學家（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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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條梅花同學家（1956）

續上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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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頓（1956）

28

頭頓（1956）

續上頁

29

返國升學

路過香港拍于淺水灣（1957） 廣州中山紀念堂（1957）

廣州石牌華僑補習學校大門外（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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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青島（1961）

青島市棧橋上

青島市海邊

青島嶗山 青島市教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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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永遠懷念你 — 第十九屆同學！ （從一本紀念冊談起） 馮增謨

一九五七年夏，在我即將離開知用中學母校的那段時間裏，同學們為了表示對

我的祝願，在我的紀念冊上留下永遠值得留念的寶貴贈言。

近半個世紀以來，這本紀念冊始終保留在我身邊，跟我一起，走南闖北，歷盡

了各種酸甜苦辣，隨著歲月的磨練，它已失去昔日的光彩，顯得陳舊不堪。但是，

冊子裏蘊含的精神財富，卻依然永遠散發著光輝和青春活力，其躍然紙上的每個

字、每句話，時時刻刻都在鞭策著我向前走，一直走到健康人生的終點。保留這本

紀念冊，就是保留著同學們良好的祝福和情意，讓我永遠懷念他們。

在紀念冊的首頁，顯現人們面前的是老校長唐富言書寫的工整有力的八個字

「博學於文，行已有恥」。教導人們如何治學和做人，語簡意重，也堪稱是難得的

書法佳品。

教公民課的友琴老師，也寫得一手好字，他在紀念冊上留下文天祥名句﹕「人

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教導人們做人要有民族氣節。

老師的諄諄教誨，讓我永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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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炳佳同學的「志立然後有定，力行然後能得」。非常簡明地表述

了立志和力行的相互關係，

以及江碧霞同學的「堅定了信仰，準備著新的鬥爭」。都是鼓勵我

為了理想去奮鬥。

對風華正茂的年青人來講，富於理想和追求真理固誠可貴，但有時也往往會把

理想看得簡單，以為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理想就會展現在眼前。而從同學們在紀

念冊上留下的贈言中，處處顯示他們思想的成熟和對人生哲理的深刻理解。

如蔡萱菁同學寫的「雨不洒花花不紅，人不努力不成

功」。指出了一個人的成功要付出代價的。

而這個代價，陳愛群同學的答覆是「我們要從千辛萬難中去找尋努力

的代價」。

陳賢佐同學引用了托爾斯泰的一句話，「活不是享

樂，而是很辛苦的工作」。提醒人們要生活得有意義，

必須付出辛勤的勞動。

又如鄭金英同學寫道﹕「一個整天狂歡的人，他決

不能了解人生；一個沉在悲哀中的人，他才知道人生的

道理。因此，我們在人生的賬上，不應當只快樂」。

何菁華嚴肅地指出﹕「青年人只知學習營利，乃生命

最黯淡之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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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倆說得多好啊！

人的一生免不了會遇到各種困難與挑戰。有一種

人是積極去面對，另一種人則是消極對待。對此，陳

國美同學非常形象地描繪了這兩種人﹕「痛苦的深淵

是等待不能支配環境的人跳下去，幸福的園地是歡迎

一切勇敢的青年們走進來」。當你在克服困難而獲得

成功之後，你就會從中體會到這句話的深刻含意。

一般人把體育運動看成是鍛練身體的手段，可是葉松

齡同學的認識更為深刻！「朋友，願你不僅視運動為鍛

練身體的科目，而且視為一種陶冶身心的德育。在運動

場中，吸收一種公平、坦白、奮勉、愉快而自力更生的

運動家風度和公平的遊戲規則，這樣，社會才健康而有

序地運轉起來。同時，人與人之間也 需要容和理

解」。

陳春同學寫道﹕「最忠實的話語是無言的默契，

最甜蜜的喜悅是會心的微笑，最偉大的人格是沉默的

創作」。現在，知用校友會有許多人都在沉默中為發

揚知用精神而努力工作，他們的人格值得大家稱頌。

「在生活中不忘工作，在工作中不忘學習，在學習

中不忘休息」。這是周孫南同學希望我們既要有意義

的生活，也要不斷學習提高自己，注意勞逸結合。

在那行將離別的日子裏，我的心情是沉重的，但是

張柏祥同學卻表現得那樣的樂觀，那樣的大度﹕「朋

友，只要珍重，我們終會見面的」。使我受到很大的鼓

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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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經過幾十年的風風雨雨之後，有一天我突然接到黃金釵的長途電話，

令我欣喜異常，終於與同學聯繫上了。通過黃金釵和張燕芬的聯繫，一九九八年春

節期間，我在香港得以見到了張燕芬，蔡萱菁，衛綺玲和蔡愛真等同學。隨著二○

○一年九月的北京聚會，又見到更多的同學。

有了同學通訊錄，有些同學雖未見面，但也有電話、書信聯繫。二○○四年八

月十八日，我又得而慶幸地在成都與阮耀香會長，文書文增煒，以及蘇耀香，李淑

香，黃金釵等同學見了面，真是令人萬分高興。

沒有同學會幹事的熱心服務，黃金釵和張燕芬的幫忙，我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

能與同學們相見啊！

令人惋惜的是，有些同學過早地離開了我們，尤其北京聚會後，我們失去了一

位受人尊嚴的兄長，趙淑斌同學。在這裏，讓我懷著崇敬的心情，把他在我的紀念

冊上留下的深情話語作為本文的結束語吧！

「送給增謨摯友留念﹕

我們將要分別 了，但是我希

望我們彼此之 間的心永遠地

繫在一起，好 讓我們的感情

永遠不會讓那 千千萬萬的重

山及汪洋大海 所分隔，更希

望我們彼此之 間的情感為那

未來的理想所融合。

友趙淑斌草於知用

一九五七年六月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