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政治思想史

Rousseau II Mary Wollstonecraft

一般意志（ general will) 一般意志構成的條件：

來自於全體國民：全體國民的意志的總和並非一般意志，但是一般意志之構成，必須出於全體國民

以全體為對象，即適用於全體：一般意志的對象需有一般性，他必須是來自於全體並施用於全體，若有特定的對象，便喪失其公共性。

以公共利益為依歸：一般意志是對的，趨向於公共利益的。

以上三各條件必須同時具備。

一般意志不可能出錯：永遠是公正的，以公共利益為依歸，人民雖有謀情公利的意願，但不見得會做出正確的判斷。

There is often a great deal of difference between the will of all and the general will. The latter considers only the general interest, whereas the former considers the private interest and is merely the sum of private will.

一般意志並非眾意志，因為後者只是各種私意志的結合，不見得是以公共利益為導向。一般意志則是以共同利益為依歸，可以透過投票的方式表出來。但是這並意味著投票所表現出來的一定是一種一般意志，因為票往往也會淪為私意志的表現。

為了使一般意志可以表現出來，人民自由表達自己的意志，國家不應有派系或團體的存在，因為每個團體的意志，對各自的組成份子而言是一般意志，但是對於國家整體而言，則是私意志。但是若派系無法消除，那麼就越多派系越好，使其力量均衡。

一般意志不會被摧毀，即使人民為了金錢而出賣自己，

心中的一般意志仍然存在，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一般意志的表現： 定期開會：政府會傾向於擴充自己的權力，希望以行政

官的團體意志，取代一般意志，因此政府越強大，定期集會的次數便要越多。 定期集會，應由人民自動為之，不依賴政府，到規定日

期，人們可以依據法律自行集會，不需有任何正式的召集程序

每次提案，都必須有下列兩個提案，並進行表決 L 主權者是否願意保有限存之政府形式 人民是否願意將行政權留於現任官員手中

在集會時，政府行政權暫時停止，表示公民身份之神聖不可侵犯

投票： 投票為不可剝奪之權力，對於集會中提出之議案，透過

投票表達承認該提案是否符合一般意志，而非表達個人的贊同與否。When a law is proposed in the people’s assembly, what is asked of them is not precisely whether they approve of the proposition or reject it, but whether it is in conformity with the general will which is theirs, each by giving his vote gives his opinion on this question, and the counting of votes yields a declaration of the general will.

如果投票結果與自己的意志相反，表示自己估計錯誤，對於一般意志的認識不清。

但此處的前提是，一般意志仍然可以在多數人當中形成，倘若一般意志形成的條件已經蕩然無存時，便也沒有所謂的自由了 所謂的多數的標準指的是：

就問題的「重要性」而言：問題越重要，便越需要趨近全體同意

依據問題的「急迫性」：急迫的問題便只需要半數同意。

法律 法律的生效，必須經由人民集會，而法律的

對象，亦為全體人民。法律乃是一般意志的展現，可以分成： 根本法—憲法 民法 刑法 銘刻於人心之法：習慣、輿論，使人具有一般

意志的傾向，此種法律是最長久的。

… it is immediately clear that we can no longer ask who is to make laws, because laws are acts of the general will; no longer ask if the prince is above the law, because he is a part of the state; no longer ask if the law can be unjust, because no one in unjust to himself; and no longer ask how we can be both free and subject to laws, for the laws are but registers of what we ourselves desire.

It is also clear that since the law unites universality of the field of legislation, anything that any man, no matter who, commands on his own authority is not a law; even what the sovereign itself commands with respect to a particular object is not a law, but a decree, not an act of sovereignty but an act of government.

「立法家」（ lawgiver) 的角色： 立法權屬於人民，而且只能屬於人民，但是人民卻又是盲目的群眾，預謀其共同的福利，卻不知福利為何，欲表達一般意志，也不知一般意志為何，因此強調「立法家」的角色。 ( 「孟德斯鳩說，當一個政治社會誕生時，是共和國的領導者創造了制度，而在那之後，則是由制度來創造共和國的領導者」）。

可以改變人性，將個別孤立的個人，型塑成為一個人民整體。 立法者必須洞察人民的情感，但使不為情感所動，極為理性

立法家必須是一個非常特別的人： 不僅是因其天賦 其所佔據的位置既不是主權者也不是執政者

立法者既不能使用權力，也不能使用論辯 (陷入日常語言的困境，人們無法理解這些創建者的語言，但是如果不瞭解，又如何可能說服人民呢？）的方式，他必須訴諸其他的權威。

兩件看似矛盾的工作： 一個超乎常人能力的任務 缺乏將之付諸執行的權威

It is this which obliged the founders of nations throughout history to appeal to divine intervention and to attribute their own wisdom to the Gods; for then the people, feeling subject to the laws of the state as they are to those of nature, and detecting the same hand in the creation of both man and the nation, obey freely and bear with docility the yoke of the public welfare宗教為政治所用。

行政機關 不是契約關係：

政府的建立，並非契約，而是來自於法律，政府與其人民的關係不是契約關係，而是依法信託的關係。

受制於法律與人民 政府首長與行政官員和其他人民一樣，必須要遵守法律，

主權者可對其權力加以限制或收回。 與 Locke 的比較：

對 Locke 而言，立法權為最高的權力 對 Rousseau 而言，立法權是人民主權，屬於人民，而

非政府權力，政府中最高的權力為行政權。

政府的權力來源： 選舉：適用於貴族制度 抽籤：適用於民主制度（人民的道德能力相當，

所以用抽籤的方式來決定誰擔任行政官員） 政府分類：

民主制度：適合小國 貴族制度：適合中等國家 君主制度：適合大國

政府分類： 民主制：

主權者將行政權力委託給全體人民或大部分的人民，可擔任行政官員的人民超過單純公民數目。（多數統治少數） Rousseau認為這種制度沒有存在過，因為多數統治少數是違反

自然的 要施行民主有一定的條件：

小國寡民， 人之間是平等的 民風純樸 跟其他國家沒有太多的往來 官員產生的方式透過抽籤，往往決定不同的事務便需要集會，使

政治不穩定，人們需要有堅定的信念：將自由視為重要的價值。

貴族制度： 將行政權交給少數人使單純的公民數多於行政

官員人數。 可分為三種：

自然的 選舉的（最好的方式）：賢明的少數人統治 世襲的

君主制： 所有的行政權力集於一人，其他人由他獲得權

力。君主制度與人民相矛盾，雖說人民富強君主亦會富強，但是君主往往必須比人民強始能治理人民，因此會造成君主強人民弱的態勢。

公民宗教 （ civil religion) 公民宗教，宗教作為政治的工具，尤其是國家建立之初。

公民宗教： 與國家政治結合 教導人民遵守國家法律，服從領袖。 使國家與其他國家處於對立的狀態

人類的宗教（福音書中的基督教） 宗教與國家分離 嚮往彼世的國家與救贖 有利於暴君制（人們接受一切的試煉） 宣揚奴隸與服從，面對戰爭時缺乏戰勝的慾望

羅馬基督宗教 將國家分裂成兩個制度：教會與國家 最壞的制度

理想的宗教： The dogma of the civil religion must be:

simple and few in number, expressed precisely and without explanations or commentaries. The existence of an omnipotent, intelligent, benevolent divinity that

foresees and provides; the life to come; the happiness of the just; the punishment of sinners; the sanctity of the social contract and the law

強調寬容 The negative dogma: no intolerance.

Now that there is not, and can no longer be, an exclusive national religion, all religions which themselves tolerate others must be tolerated, provided only that their dogma contain nothing contrary to the duties of the citizen.

Mary Wollstonecraft (1759-1799)

十八世紀女性的經濟地位漸漸低落 直到十八世紀，大多數的經濟活動都是在環繞

在家庭，且以女性為主體。 工業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對於女性的經濟地位造

成衝擊，將生產力從家庭帶離，首當其衝的便是已婚的女性。

這裡指的女性是嫁給相對而言富有的專業男性，可以待在家中而不必從事生產活動，甚至有僕人服侍。

女權的辯護（ A Vindication of the Rights of Woman ） (1792) 駁斥 Rousseau 的 Emile 所傳遞出來的性別差異

的教育觀，以及當時盛行的 Gregory 對女兒的教誨(A Father‘s Legacy to his Daughters, 1773）。對這些男性作家而言： 女人不該認為自己是可以獨立的 女人必須待在家中，維持孱弱的形象，白晰的像百合花

般的皮膚，必須要被視為軟弱到必須完全依賴男人才能生存下去

在恐懼的支配下，賣弄風情，使自己成為一個可以被慾望的對象，成為更能滿足男人的女人

女人應該嚴格遵從服從的美德，缺乏自由以及自己做決定的能力。

不被鼓勵培養理性，也因此缺乏像男性一般的道德德性。

Wollstonecraft 的觀點： 不認為女人天生與男人不同

女人並不是比較懂得討好並追求安樂，如果將男人置放在相同的籠子裡頭，男人也會發展出類似的個性。（類似性別的社會建構觀點）

女人被剝奪了教育的機會，因此缺乏培養理性能力、道德信念、以及除了過人之外的關注，而成為僅僅只是以情感為生、顧影自憐、甚至自我耽溺的弱者。

基本上， Wollstonecraft 強調理性的重要性，而對於往往跟女人連結在一起的情感多所批評。 呼應大多數男性思想家的觀點，認為理性是人類與動物

的最重要的區別 在 Rousseau 的 Emile裡，理性教育只適合男性，而不

適合女性。 Rational man vs. emotional woman 勇氣、節制、正義、剛毅 vs. 耐性、馴服、幽默、彈性。 Emile (男性 ) 適合學習人文、社會科學、自然科學 vs. Sophie ( 女性 ) 適合學習 音樂、藝術、小說、詩歌等等

認同 Emile 的教育： 只教導女性學習藝術、詩歌與不斷地對女性獻殷勤，只

能讓女性成為依賴人不獨立的女性，不會培養出可以協助男性的女性，無法真正扮演好妻子與母親的角色： Observant daughters Affectionate sisters Faithful wives Reasonable mothers

提供Sophie跟 Emile 一樣的教育，可以培養她的理性與道德能力，發揮完整的人類潛能，對於社會有所貢獻。

基本上， Wollstonecraft 的立場不見得是一種功利主義的立場，而是認為如果人不能自主地生活，便無法真正地活得像人，除非女人被視為動物，而不是完整的人。

女人與男人擁有相同的能力，也應該擁有受相同教育的權利。

認為女性的自主性與其在經濟上與政治上的獨立有關，但是 不主張女性應該在政治上活躍，或擁有投票權，認為整

個代表制度不過是獨裁者的方便門。 不堅持女性必須在經濟上自己自足

身心都健全的女性，不從屬其父親、丈夫或小孩。

主張女性應該具備完整的人格，而非男性的玩物，也不是僅僅只是達成他人快樂的工具。女人自身便是目的，作為一個有尊嚴的人，可以自我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