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孙忆冰心 写不出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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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2月28日,是

中 国 现 代 著 名 作

家 、儿童文学作

家冰心先生逝

世20周年的

日子。这

一 年 ,

也是

冰心走上文坛 100 周

年。日前,北京青

年报记者独家专

访了在她身边

陪 伴 15 年

的外孙陈

钢。

A15文化客2019年2月22日 星期五

编辑/徐晓蕾 尉蓉晖 美编/左小榕 责校/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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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鲜花邓颖超常托人送来牡丹

在北京国贸商圈附近叶圣陶重孙叶刚的公司办公室,留着短寸的陈钢红光满面,根本看不出是54岁的人。追忆与姥姥姥爷共度的时光,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1980年,15岁的陈钢随母亲吴青一起与姥爷吴文藻、姥姥冰心住在中央民族大学的教授公寓楼里。那是一套四居室的房屋,其中一间是书房,摆放着两张单人床,中间用床头柜隔开。柜子里主要是文学书籍、中英文字典,以及墨盒、笔筒等。

陈钢说,姥姥冰心爱整洁,70多岁高龄时,仍每天坚持擦拭屋内的玻璃。80岁时,冰心因脑血栓住院,出院后为尽快康复,下楼散步时,给骑单车的小孩子让路,跌了一跤,骨折后住院治疗。出院后,姥姥以“生命从八十岁开始”的心态积极进行康复训练,很快又投入到创作中。她喜欢浅色的窗帘,这样清晨醒来时,透过窗帘看到对面楼上渐次亮起的灯光,便激发出创作灵感。

姥姥也很爱鲜花,尤其是红玫瑰,北方月季花公司会隔三差五地给她送来玫瑰,她将花儿插到花瓶里,放到床头柜上,枕着花香入眠;同样,在客厅的墙上,悬挂着周恩来总理的油画,每当邓颖超大姐托人送来牡丹,姥姥总会将花儿供在周总理画像前。

谢绝小独楼提议盖职工公寓楼

冰心常说,周恩来总理是人民的好总理,是她十分尊敬的一位伟人。1951年,冰心和吴文藻带着子女从日本回到中国,在周总理亲自过问和妥善安排下,有关部门在北京崇文门内洋溢胡同为冰心一家安置了一套房子。这是一座典型的北京四合院,屋内有卫生设备和热水管道,以及写字台、沙发、书橱等家具,院内铺上了砖,还砌了两个花坛。冰心和吴文藻住进来时,生活极为方便。

1976年1月8日,周总理逝世当日,冰心“笔与泪俱”写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的周总理》;1979年2月3日,冰心写下了此后被收录进小学生课本的《腊八粥》,以此深切缅怀周总理。

由于曾在日本留学,上世纪80年代,常有日本友人上门拜访吴文藻夫妇,将狭窄的会客厅挤得满满当当;另有费孝通等社会学学者也常来家中探讨学术问题。

中央统战部准备为吴文藻、冰心夫妇单独修建一幢独门独户的小公寓楼。对此,两位老人表示,他们+都已80多岁,也活不了几年,不想这样白白地浪费了资源。冰心提议,在中央民族大学校内盖一幢大的公寓楼,这样一并解决其他教职工的住宿难问题。最终这幢教职工公寓在校内建成,看到自己的学生也搬到公寓楼里住,吴文藻老两口很是欣慰。

惩罚小孩子喝奎宁水尝尝苦味

谈到家庭教育,陈钢称,姥爷吴文藻与姥姥冰

心很注重仪表:不让家人穿拖鞋,也不让小孩子们喝咖啡。

在他的记忆里,家里早餐常常是烤面包,搭配着牛奶或小米粥;午餐、晚餐则一般是四菜一汤,雪里红肉丝、红烧肉、小白菜,玉米排骨汤,这些都是全家最爱吃的食物。姥姥冰心还会安排家里的保姆每周末给大家做一顿北京炸酱面,那时舅舅吴平常常会到家中聚餐。

在陈钢看来,姥姥冰心待人很平和,喜欢孩子和大自然,充满童趣和母爱,自然平实,与孩子们平等对话是她的儿童文学作品风格。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冰心常常坐在写字台前,用剪刀拆分全国各地的少儿来信,多则十多封,少则几封。她拣最重要的,也最棘手的信件回复;其他的信件,则刊在《儿童

时代》上,以《三寄小读者》系列通讯方式公开回复,与

少 年 儿 童 谈 理想、谈生活、谈学习,回忆过去,讴歌新时代。

陈 钢 记得,有一次,自己写作文无处下笔时,

便

向姥姥冰心讨教。姥姥并不直接教他写作技巧,而是让他先去草丛里捉蛐蛐儿,捉完回来后写这一过程的体会和感受,这种接触自然、观察生活,从而有感而发的写作方式,让陈刚受益终身。

上学时陈钢喜欢给同学起绰号,有时还会说脏话,姥姥冰心知道后就毫不客气地惩罚他,将治疗痢疾的奎宁片去除糖衣后,碾成粉末,溶解在开水里,让他喝下去,尝尝这说脏话换来的苦涩味。陈钢认为这种很平等的将心比心的教育方式,比他母亲吴青当着众人批评他的方式会好很多。

玫瑰花和涛声陪伴走完最后一程

谈及姥爷吴文藻与姥姥冰心生前的愿望,陈钢称,1981年底,姥爷吴文藻写了《战后西方民族学的变化》,介绍了西方民族学战后出现的流派及其理论,这是他最后发表的一篇学术文章。他在1982年发表的自传里最后说:“由于多年来我国的社会学和民族学未被承认,现在重建和创新工作还有许多要做,我虽年老体弱,但我仍有信心在有生之年为发展我国的社会学和民族学作出贡献。”

在陈钢看来,姥爷的信心是有的,但是精力不济了。在他的印象中,上世

纪80年代初,姥爷和他的研究生们在家里的讨论和谈话,声音微弱而喑哑,但他还是努力参加研究生们的毕业论文答辩,校阅研究生们的翻译稿件,自己也不断地阅读西方的社会学和民族学的新作,又做些笔记。

姥姥冰心从1980年秋因跌倒骨折足有两年多时间未出户。她和姥爷吴文藻总是终日隔桌相望,两个人各写各的,熟人和学生来了,也就坐在他们中间,说说笑笑,享白头偕老的乐趣。

1985年7月3日,吴文藻完成对学生的社会学课题研究与论文答辩后,最后一次住进北京医院,再也没有出来。陈钢的父母、舅舅、姨妈,以及他们孙辈均守护在吴文藻身边;冰心因行动不便,自己还要有人照顾,再也不能像1942年吴文藻患肺炎那样,日夜守在他旁边了。同年9月24日早晨6时20分,吴文藻病逝,享年85岁。遵照他的遗嘱:不向遗体告别,不开追悼会,火葬后骨灰投海。存款三万元捐献给中央民院研究所,作为社会民族学研究生的助学金。陈钢至今还记得,老人一辈子很节俭,遗体上仍穿着生前的旧衣服;姥爷遗体告别式上,陈钢把自己床上的褥子供奉给姥爷,姥爷遗体被推去火化后,陈钢又将原来压在遗体下的褥子带回家继续使用。

1995年,在冰心身边生活了15年的陈钢到美国留学;1999年2月,冰心老人去世前夕,远在美国的陈钢晚上总是睡不着觉,情绪很烦躁。他隐隐觉得,姥姥冰心的生命已走向终点。2月28日接到姥姥去世的噩耗后,陈钢赶紧订机票飞回国内,送姥姥最后一程。

同样,冰心的遗愿也是火化,骨灰撒大海,这样算是与老伴吴文藻“死同穴”。追忆姥姥冰心这长长的一生,以及她与大海结下的情缘,陈钢当时特地在冰心的遗体告别式前,精心制作了以大海为主题的背景音乐。告别厅内,冰心遗体安卧在鲜红的玫瑰花丛中,身上亦满是玫瑰花瓣,

以海涛为背景的音乐缓缓响起……潮起潮落声中夹杂着海鸥的啼叫声、海员的小号声,冰心走完人生最后的历程。

文并摄/本报记者 张恩杰统筹/刘江华

(老照片均由陈钢提供)

冰心先生逝世20周年

本报讯(记者 郭佳)由以《醉红尘》、《豪门惊梦》享誉海内外的著名香港财经女作家梁凤仪亲自担任策划、编剧并主演的香港财经爱情舞台剧《挚爱》,将于3月2日至4日登台天桥艺术中心。

这部为香港中文大学成立 55 周年而创作的作品,更是香港中文大学校友会联会联袂策划的不折不扣的一份全球“中大人”献给母校的“生日礼物”,全剧充满了时代感与爱恨情仇。去年 8 、9月间已在香港文化中心连演三场,随后便开启了全球巡演,于10月登陆北美,在温哥华上演。据悉,北京、温哥华、香港三地,也是众多香港中文大学校友们旅居工作的地方,将该剧带到这些城市,既是对每位中大人那段求学历史的回归,也是对未来与希望的放飞。

该剧的灵魂人物梁凤仪,学士、硕士、博士、荣誉院士均在中大完成,同时也是现任中大校董会校董,其财经爱情小说的粉丝遍及华人社会,很多作品被改编成电影及电视剧搬上国内荧幕,但创作舞台剧并亲自担任主演及策划却是首次。

《挚爱》的剧情展开以上世纪50年代至2003年的香港中文大学校园为背景,焦点集中于1997年的亚洲金融风暴以及香港大时代的变迁。梁凤仪以其财经小说的独特视角,以商界刀光剑影为经、职场爱恨缠绵为纬,将一部跨越了校园与商场、励志而感人的时代爱情故事展现于舞台上。

《挚爱》由香港电影导演冼杞然担任总导演,香港

话剧团行政总监、话剧出品人陈健彬担任总监制,香港戏剧家、中大校董殷巧儿女士担任台词指导,国学大师何文汇教授为该剧作词作曲,留美著名香港青年舞台艺术家李卫民担任舞台及灯光设计,香港青年作曲家黄学扬担任音乐设计。曾面向全球校友进行公开角色遴选,评委会由中大高层与香港影艺业内翘楚共九人组成,并由有“香港舞台剧之父”美誉的钟景辉博士出任主席。通过层层筛选,剧组除选定全球知名财经女作家梁凤仪亲自担任女主角外,还大胆采用

“原班‘中大人’”——校董会成员、教职员、历届校长、校友及学生等联袂担任台前幕后的排演工作,这其中包括香港中文大学现任校董会主席梁乃鹏博士及校长段崇智教授、前任校长沈祖尧教授、现任副校长、院长等在首场演出亮相,并一齐高唱该剧主题曲。

此外,该剧的创排与最终亮相舞台,还得到了华人社会各界企业家与文化人士无私的支持与帮助。因而此次北京演出的票房收入将全部用于公益,用以资助考取中大的优秀内地学生。 摄影/本报记者 王晓溪

梁凤仪跨界写话剧《挚爱》下周亮相天桥艺术中心北京演出的票房收入将全部用于公益

外孙忆冰心写不出作文

姥姥让我捉蛐蛐儿

原文物局长张文彬逝世曾追回3

000

多件文物▲穆森(左)前去拜访张文彬(右)

▲陈钢和姥姥冰心及姥爷吴文藻

▲全家福(第一排左为冰心,中为陈钢,右为吴文藻)

▲冰心与外孙陈钢在一起

▲梁凤仪(左)的《挚爱》得到了社会各界的支持

据国家文物局21日通报,中国博物馆协会名誉理事长、国家文物局原局长张文彬因病医治无效去世,享年82岁。

与张文彬非常熟悉的文物工作者穆森告诉北青报记者,张文彬生前曾多次帮助他,保护了很多文物古建。张文彬因病只能用笔谈和他人交流后,和穆森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讨论保护文物的情况。公开资料显示,张文彬担任国家文物局局长期间,曾亲自带队,从国际文物走私团伙手中追索回了3000余件(套)中国流失文物。

国家文物局原局长逝世 享年82岁

国家文物局21日通报称,中国博物馆协会名誉理事长、原文化部党组成员、国家文物局党组书记、局长张文彬因病医治无效,于2019年2月20日12时31分在北京逝世,享年82岁。

资料显示,张文彬1958年在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学习,1963年任洛阳博物馆馆办负责人,从此一直从事社科考古方面的工作,并从1996年到2002年,任国家文物局党组书记、局长。

为保护文物古建 凌晨5点出发

与张文彬交往很深的中国文物保护基金会工业遗产价值研究专项基金管委会副主任穆森告诉北青报记者,“2008年之前我觉得,张文彬先生是国内文物界的掌门人,2008年左右,我为了一些文物古建保护事宜前去拜访张文彬先生,开始我很紧张,但他很善于倾听。我当时提出希望能请几位老专家一起去实地探访一下,张文彬先生主动提出要亲自

去,他当时很幽默地问我:‘我也去,你欢迎吗?’”穆森回忆,张文彬当时表示,先让穆森去联系其他

几位专家,约好时间,“张文彬先生说约好时间之后,提前几天通知他就好,不用考虑他的时间。”到了考察的日子,穆森想要为张文彬预订酒店,“张文彬先生说,他晚上还有活动,当天下午考察完之后,就离开了。这时我才知道,张文彬先生是调开了其他活动,特意赶过来的。后来张文彬先生的司机也告诉我,为了能够及时赶回去,张文彬先生当天是早上5点就起床前往天津的。”

穆森说,那次考察之后,张文彬将相关呼吁反馈给有关部门,有力地保护了当地的相关文物古建。“当时张文彬老师对我说,有些话你不方便说,我可以替你讲。”穆森说,自己现在回想起来,感慨当时很多事情都有些“太依赖张文彬先生了,张文彬先生凡事都会亲自帮助我们,对我们太‘娇惯’了。”

穆森说,2010年左右,张文彬在前往山西后生病,回北京入院后一度失去意识。“后来张文彬先生逐步恢复了意识,当时我去看望他,因为他说不了话,只能笔谈,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关于文物保护的事情。”穆森表示,此前,张文彬已经卧床多年,但仍非常关心文博事业。

“在他生病之前,每次我去拜访他后,离开他家,张文彬先生都会亲自把我送到楼下。我多次提出不用这么远送我,他仍然坚持送我下楼。后来张文彬先生的夫人告诉我,这是他从30多年前就养成的习惯了。”穆森说。

亲自带队 赴英追回3000多流失文物

北青报记者从多名熟悉张文彬的文博人士处了解到,张文彬担任国家文物局局长期间,曾为中国追索回3000余件(套)因走私流失的文物。

资料显示,1995年2月20日,中国驻英使馆向外交部和国家文物局发回急电,称英国警方查获一批可能为中国文物的物品。经中国专家鉴定,这批文物大部分是从中国境内盗掘出土的,其中很多珍贵文物具有重要的历史和科学价值。年代最早的为新石器时代,晚至明清时期,中间几乎没有间断。

依照英国法律,对发生在其他国家的犯罪进行起诉是有限制范围的,审理此案的英地方法院决定不起诉走私犯罪嫌疑人。查扣文物的英警方也称如果中方不介入民事诉讼,按照英国法律,其必须把查扣物品退还犯罪嫌疑人。由于英国没有参加《文化遗产公约》和《关于禁止和防止非法进出口文化财产和非法转让其所有权的公约》,所以拟放弃追查。

双方处于僵持阶段,张文彬专程拜会了英警方有关负责人,并将情况回国作了汇报。中国很快成立了“追索英警方查扣走私中国文物工作小组”,张文彬任组长。

经多方努力,追索小组于1997年1月决定,以英地方法院蔑视中国国家豁免权为由,由代理律师向英方提出将此案移交英上诉法院审理的要求,从而迫使英地方法院作出决定:冻结全部文物,直到中方正式参与民事诉讼时为止。在这种情况下,英国主要犯罪嫌疑人表示愿意通过谈判解决问题。1998年1月24日,双方达成协议:对方承认全部文物的中国所有权。3000多件(套)走私文物终于在1998年4月回归祖国。据介绍,这是中国首次以法律武器为主、外交等手段为辅,与国际文物走私团伙斗争并追回大量文物。 文/本报记者 屈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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